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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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冉情意料之外,唯一一個她能想像到的兇手…道格拉斯,在教授去世後也緊接著失蹤了!
無論他是不是兇手,這樣的結局都很難以預料。如果他是,那麼他可以直接對她們下手;如果他不是,那就更沒有理由走開…
他死了嗎?那麼猜測只有一個,他知道些什麼?或者是和教授爭吵的時候無意間明白的事,重要得足以讓兇手殺人滅口。
接連教授的死亡和道格拉斯的失蹤,烏托邦裡的人們似乎如世界末即將來臨般,惶惶不可終。
走在地下城的通道里,冉情看到人們臉上那種不安的騒亂。可是即使在這個時候,整個地下城仍然在沉默中有秩序地運作著。只有那些面孔、那些表情能表達那種恐懼和黑暗。
冉情不由自主地撫上喉嚨,覺到自己和其他人一樣的恐懼。
極端諷刺的是,當年教授把她、舞飛、藍靜幾個人帶進地下,現在仍然是他把她們帶離地下。
教授的葬禮在地面上舉行,墓地就在離實驗基地不遠的一個小城鎮裡。
她們三個人站在風裡,和其他科學家離得比較遠,由於肅穆的氣氛和牧師的禱告,所以她們並不被人注意。
冉情知道這是她們幾個人唯一合理離開地下,而不會被人置疑的機會,所以她早就決定在今天跟藍靜、舞飛透逃跑的計畫。然而她沒有想到的是…
“這個,拿著。”藍靜偷偷遞給她一個蝴蝶髮夾。
“這是什麼?”冉情不解地看著她和舞飛手裡一模一樣的髮夾。
“保命的東西。”
“什麼意思?”藍靜儘量不引起人們注意地看了她一眼。
“你沒有計畫逃跑?”她壓低聲音說。
冉情沉默半晌,隨即覺得自己實在有些可笑。三個人在一起十年了,對彼此的智慧和格都那麼瞭解,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想表達的意思,她怎麼會沒有想到,她如果能想出逃走的辦法,那麼舞飛和藍靜必然也有相似的主意。
她微笑著瞄一眼手中的東西,立即明白那是什麼了。
“你在基地有沒有留下一份圖紙?”藍靜沒好氣地說:“你在貶低我的智慧是不是?如果我不留下一份,那個人一定知道我們帶走了圖紙,然後就會追我們到天涯海角。”
“那是假的吧?”
“廢話!”冉情注意到一句話也不說的舞飛,知道她心中的痛楚。她和藍靜都是被收養的,而舞飛是從小就跟隨在教授身邊。她毫不懷疑她有多麼難過。
她輕輕地圍上她的肩膀,輕聲問她:“你有地方去嗎?一定要隱蔽、安全。”舞飛抬起茫然的眼睛,半晌後點點頭,其實心裡並沒有一個安全的去處。算了,走到哪裡是哪裡吧!
冉情替舞飛把髮夾收好“記住,舞飛!這是三分之一的‘藍鳥圖紙,我們三個人擁有世界上唯一的真品。所以如果你被那個兇手發現的話,就拿它來拖延時間,聽到沒?”
“知道了!”遠處的太陽快要下山了,夕陽餘輝斜灑在遠處的山巒,冷風中彷彿有著悲傷的氣息。
要分別了!十年的朋友、夥伴、親人必須要分開…或許這輩子她們都要忙於逃亡,再也不能有聯絡了!
冉情再看看其他兩個人臉上肅穆的表情,突然覺得淚水酸澀地向上湧,然而她始終沒有讓淚出。
狠下心,轉身,靜靜地離開墓園,終於沒入建築物的陰影裡…
然後是藍靜…
最後是舞飛…
三個女孩十年前相見、相識、相知,十年後,走向不同的三個方向…
冉情一路沒有搭乘任何大眾通工具。她在烏托邦那樣先進的機構裡面待了十年,知道現代追蹤儀器驚人的功能,所以她不斷地搭便車、租車子,雖然這樣也很危險,但是冉情沒有別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