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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三教第十一章封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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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今宇文召自己來,就是為了自己的這隻手法寶‘大權’詭異難明,當我便將三成的錢神神力失陷其中,一百零八枚金錢也都無法收回,現在要如何將宇文的手解救出來呢…”望著宇文手中那金光燦燦的“大權”金一頗有些茫然。\+典籍,又以術數多方推算,這法寶與大家之間氣運相關,此時正當興之時,若是強用手段將大家與這法寶分開,容或有不測。

因此,臣還是主張,大家暫時不要執著於左手,還是多多增強自己與法寶之間的契合,或許將來水到渠成,其難自解也未可知。”宇文沉道:“太史,你莫非是說,我目下還未能完全掌握這法寶,因此現下這左手與法寶結合在一處,對我反而是喜非憂?將來若我能夠自如駕馭此寶,自然能收回手來?”;=金一在旁聽了,先是輕鬆了一下,看樣子不必挑起解放宇文左手的重擔了;繼而又有些奇怪,宇文和季才若要商議出這個結果來,何必當著自己的面?

卻見宇文默然片刻,竟將此事略過不提,轉向金一道:“阿一,此次你引開宇文護手下的佛門釋子,最終降此輩,而後又力抗寇謙之這樣的強敵,今番我之所以能還政,你功勞不小。上前聽封!”聽封本該行禮,可是金一哪裡知道這些?還傻愣愣地不知道該做什麼,好在宇文對他了解深,特加優容,也不來怪罪他什麼,徑自道:“涼州時我命你做千牛備身,今擢為千牛軍主,領度支郎中事,勳品三級,賞錢二十萬,絹千匹,奴婢百口,金銀器皿成套,良田五百畝。”原來宇文知道金一孑然一身,卻又是個極要緊的人物,無論如何也想將他留在身邊,是以封賞時並不給高官厚祿,卻向實惠上用心,這些東西都是給他墊家底的。所謂有恆產有恆心,要讓金一的心安定在自己這裡,就得從他生活的每個細節入手才是。

這正是投其所好,金一對於什麼官職權位並無多大興趣,這種東西是要和人比拼才有價值的,可他現今認識的人加起來不過手腳指頭的數目,有什麼好比拼的?但給他金錢絹,那就實在多了,在涼州時被十萬錢憋得那麼難受,對於金一來說當真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因此,謝恩之時也是語出至誠,宇文聽了也是喜歡,笑道:“咱們大周不象南朝和北齊,有那許多禮節,只須誠意便好。我知你不曾學過朝廷職司,不過這度支郎中也沒什麼事好做,只是你常要去度支尚書那裡為錢神作法,方便你進出而已,省得每都讓楊素送你。”金一連聲道謝。暗歎宇文想地周到。旋即又問道:“大家。為何金錢絹之外。又賞百口奴婢?我如今哪用地著這許多人服侍。”宇文一怔。隨即大笑:“阿一。你是不知我大周地制度。故有此問。這百口奴婢。不是伺候你自己地。這次賞了你良田五百畝。可少不得人去種?良田薄田。水情土。處處都不相同。因而常年都是固定家戶耕種。這田地既然賞了你。種田地奴婢自然也就歸你了。人與田。這是一而二。二而一。不可分拆地。”金一這才明白。三次謝過了。

宇文便問起。那擊走寇謙之地大漢是何方人氏。言下頗有招攬之意。這也難怪他。似寇謙之已是當世絕頂地高人。而王善擊走他卻似行有餘力。如此猛將。宇文怎不心動?

待聽說這王善竟是淨明道天師許旌陽地弟子。奉師命前來對付寇謙之地。宇文眉頭不覺一皺。向季才道:“太史。你怎麼說?”對於大家。似為吉兆。是為定論。”金一這下可算見識到了這位太史司天令的本事,就是這麼一番做作,不知道的事也能隨口論斷?不過想想這位盲人司掌水鏡,便能知長安左近數十里的事,只怕當真有些神通也未可知。

宇文見金一的臉,已知他對季才頗有些不以為然,正要說話,有人來報,說道齊王宇文憲求見。宇文忙教放行,向金一道:“齊王如今已進位大冢宰,我前命他前往同州霸府收拾局面,想不到這麼快就還報。”不一會,宇文憲大步上殿來,依次見還未開口說及正題,季才便即起身告辭,理由居然恕罪,臣這手一時不摸女人,都快涼得推算不準了,請容臣回去摸女人。”金一聽得目瞪口呆,他雖然不懂朝廷的禮數,好歹知道藏拙一下,這位太史令可好,大剌剌就說要告退回家摸女人了?更怪的是,宇文和宇文憲居然都習以為常的模樣,絲毫也不在意,宇文甚至還隨手賞了季才兩個新的宮人,美其名曰暖手!

眼看著季才眼白狂翻,不但兩隻手埋在那兩個宮人的身上,連整個身子都偎了過去,就這麼歪歪倒倒地下殿去,金一當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不解歸不解,這季才請辭之舉也給他提了個醒,齊王宇文憲進位大冢宰,這兩人之間的對話可以說是關係到大周最高機密事務的,自己也該告辭了?

豈料他剛一出口,宇文卻道:“阿一,你坐著就是,我召你前來,尚有要事未說。”金一隻得依舊坐定,聽宇文憲述及前去重整霸府的諸事。原來齊王本就是地官府小冢宰,在現存的宇文兄弟中年紀又是僅次於宇文,由他來重整霸府,可謂順理成章。原有宇文護的殘黨,包括其五子在內,全都被拿下,此外原先依附宇文護的黨羽數十人,連同黨羽的黨羽及曾有助逆惡跡,一網成擒,加起來將近二百人之多。安撫了六軍將帥士卒之後,宇文憲今回京,乃是來向宇文請示,這些人當如何處置。

“霸府自太祖時起,總掌兵權,六軍皆屬之,如今大家親總萬機,臣弟愚見,當以諸軍安堵如舊不生變亂,不令敵國有可乘之機為要。至於懲罰罪,臣弟以為並非急務。”以此為結尾,宇文憲幾乎已經表明了觀點,並不贊成將這些宇文護的黨羽親屬一體嚴辦。

宇文一言不,只是將左手的“大權”徐徐盤轉。沉默,將殿中的空氣變得越來越沉,那大權上的金光卻一點一點變得亮了起來,宇文憲的額上汗珠也一點點地滲了出來。同出宇文一脈,宇文憲的黑光造詣原本並不下於宇文,可是如今,單單只是洩出來的一點威壓,就讓宇文憲幾乎承受不住了!

金一卻是行若無事,雖然也清楚地察覺到宇文經由“大權”所散出來的威壓,然而這樣的空氣卻讓他覺很是舒服。莫非是因為大權外面包裹的,是他當初出的一百零八枚金錢,而且其中更有著三成的錢神神力的緣故?——據金主事後估計的數字,這三成神力足有兩千萬文之多!

直到殿中的空氣被壓得濃稠無比,仿若水一樣緩緩動時,宇文才緩緩開口:“五弟,阿一,你們隨我來,見一個人。”

“也有我的事嗎?”金一一怔,卻見宇文憲朝他看了一眼,眼神中頗有些希冀之意,像是很希望他同去,便應了。

宇文點頭不語,起身轉到寶座之後,伸手在某個暗處按了一下,金一分明看見,他手中有黑光一閃。

“這是…動了什麼機關嗎?”金一剛生出這念頭,就見那寶座咔咔地轉了起來,不大一會,原地便出一個**,下有臺階,隱隱透出燈燭光芒。

宇文一言不,當先而下,宇文憲看了看金一,隨後也跟了下去,金一最次。

那地道並不長,行了數丈之後,便是一間石室,四壁蕭然,只有中間一張石上,躺著一個人。

確切地說,是一個人形的骸骨。只是,金一從未聽說過,有什麼人在死了之後,會是全身血腐盡骨骼漆黑,面目卻還如同在生時一樣的!

“五弟,你來看看…還能認得出來,這是誰嗎?”此時宇文的聲音,是金一從來沒有聽過的,他甚至沒有想到,宇文這樣一個沉毅恢宏的君王,也會有這樣沉痛悲涼的聲音!這裡躺著的人,和他有什麼關係?

宇文憲亦是宇文泰的子孫,數經戰陣,膽子大得很,當即轉到邊,對著那骸骨的面貌仔細打量了一番,忽然一聲,叫了起來:“大家這人的面目,好似七弟少年時的模樣!”七弟?若說別人的話,金一還不清楚,可是宇文的七弟,那不就是衛王宇文直嗎?可是,前宇文借用宇文直的身份去取黑光,在京城的宇文自然就是由宇文直裝扮的,這裡怎麼又會有一個形似宇文直的少年?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