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疑雲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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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面走來的這人,正是唐劍寧前番擒住鐵廣之後,著她梢帶口信給鐵氏老兩兄弟的少女蕭亞男!
她受過唐劍寧的閒氣,此刻她的想法正和唐劍寧相反!因此一見是唐劍寧,立即有意無意地攔在去路上站定,幽幽笑道:“閣下真是信人,膽量確也不小呀!噢?”唐劍寧見她忽然敢於譏笑自己,倒是深以為奇!也報以諷誚的口吻說道:“在下的膽量說大不大,不過隨便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決不向任何人低聲下氣-你說是嗎?”這話只差把當天在昭化縣郊的話叫明瞭,教她如何受得了!她粉臉立即罩滿一層寒霜,沉聲低喝道:“那個和你講這些廢話!咱們先結了前番的帳再說!”唐劍寧笑問道:“你來結昭化縣郊的帳!你舅舅他們不敢來?那敢情好,你明天去顏家找唐劍寧去好了!”蕭亞男重重“哼”了一聲,道:“明天?找唐劍寧?你說得倒頂便宜!”唐劍寧爛然笑道:“不是的好了明天顏家,由唐劍寧出面理論這件事嗎?怎麼又便宜了!”蕭亞男惱道:“唐劍寧?他一直到今天還沒去過顏家!”唐劍寧吃了一驚,忙道:“你是怎麼知道的?再說沒到約好的期,他縱然沒去過顏家,也不算失信啊!”蕭亞男氣憤憤地道:“我才從顏家回來!誰相信不是假借他的名義?昭化縣郊的事既然是你做的,等擒了你,明天再問唐劍寧也還不遲!”兩人越說越僵,聲音也越吵越大,不覺早驚動了飯廳的人,大半都放了酒飯不吃,圍起攏來看熱鬧,燭光之下,只見黑壓壓的人頭一片!
唐劍寧豈肯示弱,黃臘臘的面孔一板,低叱道:“不自量力,憑你也配!”這時忽然人叢中有人接口怒喝道:“她是不配擒你,配擒你的人在外面候著你的,走吧!”不滑拿眼去看,唐劍寧已聽出這聲音正是剛才與他同桌的右首的那位老人!
循聲望時,果無一點不差!只見此人怒瞪著唐劍寧厲-道:“走呀,小子!”唐劍寧不覺豪氣發,傲然道:“隨便去那裡,在下一準奉陪到底,你領路吧!”那人聽了,臉上忽然掠過一線殺機!厲喝道:“好!跟我來!”說完,霍地越過看熱鬧的人的頭頂,縱到街心!
唐劍寧跟著,足尖微一用力,也從眾人頭頂上躍去大街!
當他身子還沒落到地面,飯廳中又傳出那個老大的聲音在喝:“等一等-老二!”聲音頗為急促,顯然他還有什麼事情。
唐劍寧冷笑道:“據說你們老兄弟的慣例是一齊上的,大概他是叫你等著他!”這個比較急躁的老人正是鐵氏老二-鐵長翼,他冷冷回道:“任你是千軍萬馬,俺也只是兄弟兩,你知道就更好!”這時街上聚滿了瞧熱鬧的人,真是途為之!
工夫不大,人蓑中忽然擠出一個身材修長,面如滿月的六旬老人,他身後跟著一個妙齡少女,雙雙走到街心。老人對兩人一揮手道:“街上人多,不要驚世駭俗,咱們去城外找個僻靜處所理論去!”說完,領著那個少女,排開人屏風,逕自向前奔去,這裡鐵老二和唐劍寧互相對望了一眼,也隨後跟去!
四人一離人群,立即展開身形,如飛疾馳,民眾瞧熱鬧的人見追之不上,便自罷休。
唐劍寧眼看三人把自己挾在當中奔馳,頗有監視的質,想起師兄當年被十大江湖高手圍困捨身崖的往事,不覺豪氣萬丈,斜睨了三人幾眼,縱聲大笑起來!
老二鐵長翼停步喝道:“你笑什麼!”唐劍寧也停下來,哂然反問:“我不能笑?”老大鐵長羽聽了,立郎停身回頭指著左面一座稀疏鬆林大聲道:“老二,咱們一齊到松林裡理論去!”唐劍寧冷笑道:“別說松林,就是劍林,在下又復何懼!”四人先後來到松林邊緣停下腳步,老大鐵長羽忽然把臉拉得老長老長,望著唐劍寧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是否就是唐劍寧?說實在的!”唐劍寧一驚,隨即仰首望天邊的新月,冷冷答道:“隨你去說,是也罷,不是也罷!”老二鐵長翼怒道:“和他羅蘇什麼,先擒了他再說!”唐劍寧斜斜睨了鐵老二一眼,同時重重冷哼了一聲!
老大鐵長羽連忙伸手製止道:“咱們不能不守信用,問題就看他是不是唐劍寧!”唐劍寧冷冷說道:“要打就打,不打便休,與是不是唐劍寧右什麼干連!”鐵老大正說道:“不然!俺鐵長羽不願打糊塗架!”回頭對那妙齡少女說道:“男兒,你把你剛才去顏家的經過當著他說一遍!”蕭亞男掃了三人一眼,欣然說道:“我剛才去顏家親自會見了鬧海蛟顏昌慶顏舵主和武當弟子丘九淵,他們承認表哥是由他看管著的!我也曾…”鐵老二雙目暴張,厲聲問道:“他們把你表哥囚起來了?”蕭亞男低說道:“沒有!我剛才還見到了他,他左右兩處肩井全被點住,自己解卸不開,等於廢人一個!”唐劍寧一旁冷嗤道:“一片謊言!丘九淵和顏昌慶會平白讓你見到鐵廣!”鐵老二聲叱道:“你不相信?”唐劍寧冷冷說道:“自然不信啊!丘九淵為人機警幹練,豈會作出這等事來!只怕除了承認明天的事情而外,什麼也不會一半句話!”蕭亞男緘默不語。鐵老大沈聲低道:“男兒,你母須隱瞞,有什麼說什麼!”蕭亞男鬆了口氣,說道:“我親耳聽他們是這麼說的。”唐劍寧諷刺道:“他們肯對你說?”蕭亞男想道:“真的就真的嘛,他們雖然是對艾錕說的,卻並沒-避…”唐劍寧大笑道:“這還差不多!我道丘九淵如何會對一個陌生人如此鬆懈咯!”他忽然想到艾錕,急忙問道:“艾幫主呢?他此刻在那裡?仍然留在顏家?”鐵老大截住道:“你問那些幹什麼!你還沒回答我,你是誰哩!”唐劍寧一聽艾錕業已回來,並且還是自由之身,看來顏昌慶前番所說的鐵氏兄弟擄紉艾錕的事,只怕還另有蹊蹺,不覺對生擒鐵廣的事到有些歉咎,惱意也無形中消逝了。當下顏轉霽,溫聲說道:“在下正是唐劍寧!”老二鐵長翼然大怒,厲叱道:“你敢戲老…”老大鐵長羽連忙從旁制止,向唐劍寧說道:“只要你真是唐劍寧,無論什事,咱們都可以等明天顏府中再談-不過你…”唐劍寧大喜接道:“您要區區怎樣?”鐵老大嚴肅說道:“先恢復你的本來面目,然後再用姬老鬼的‘六陽-功’打我一掌!””唐劍寧低道:“您是不信任區區?”老二鐵長翼厲-道:“你鬼計多端,老夫首先就不相信你!”唐劍寧一聽,頓時怒火上升,但一想起自己所行,委實難以令人置信,便嚥下怒火,徐徐將人皮面罩揭下,出一張劍眉,朗目,層紅,齒白的俊臉蛋兒來,微笑道:“兩位既然不肯見信,區區便遵命放肆打一掌了。不過,就只一掌啊!”說完隨即默唸心法,用了六成‘六陽-功’功力,向鐵老大打出一掌!
鐵老大右臂輕抬,手掌翻起,著那團襲來的力勁一推一挽!
果然!那逆襲而來的緩緩勁道中當真有股-旋之力!
‘六陽-功不是可以偽造得來的,此人既是真的唐劍寧,明天在顏府必能晤見,且等明天一股腦兒發洩中這口惡氣吧!”鐵長羽有這等想法,於是他不再猶豫,大聲說道:“好!咱們明晚二更時分顏府見,!”唐劍寧心有餘愧,拱手說道:“區區準時恭候兩位大駕光臨!”鐵長羽不予理會,向老二和少女二不意,立即返身飛馳,何消幾個起落,便自滑失在月夜之中。
唐劍寧仰臉看了一下星辰,此際不過二更時分,心中一盤算,索趕到鬧海蛟顏昌慶家裡問個究竟。
他登上院牆一望,廳中尚有燈火,從敞開著的廳門朝裡望時,並不見半個人影,也聽不到一點聲息!
心中頗為奇怪,便躍下院牆,逕自入廳觸目處,只見閘海蛟顏昌慶雙目凝注廳門,一見唐劍寧踏進廳門,立即喝問道:“朋友,你是誰?深夜跑來幹什麼?”唐劍寧忽見顏昌慶不認識他了,心中大奇,笑道:“區區唐劍寧,顏舵主你不…”顏昌慶一聽,再一打量唐劍寧,隨即出壞疑的目光,遲疑說道:“你就是唐劍…唐小俠?你…你…”接著他乾脆直率地道:“你怎麼變成這等模樣了?”唐劍寧頓時記起前番因在齊五爹面前顯示本來面目,離去前,一直就沒罩上人皮面罩,此刻卻是入雲龍聞道的面孔,難怪對方驚疑!於是忙脫下面罩,說:“聽說艾幫主來了,此刻可在?”顏昌慶見真是唐劍寧到來,立刻歡欣若狂,忙答道:“天黑的時候他和一個少女來過一趙,剛不久以前,又被那個少女叫出去了!”唐劍寧一驚,急問道:“那少女不是回去過嗎?怎麼,剛才又再來了?”顏昌慶見他這般緊張,笑道:“是呀!你怎麼知道的?快坐下來細說。”又朝裡大叫道:“嚴勇,快看茶!”唐劍寧只好坐下問道:“她一個人來?沒有人同來?”顏昌慶笑道:“沒人同來,只有人同去!”唐劍寧心中一動,忙問道:“有誰同去?”顏昌慶接過家丁端來的熱茶,轉遞給唐劍寧,慢地笑道:“先喝茶。你說還有誰,丘真人陪咱們艾幫主同去的嘛!”唐劍寧聽說只她一個人來,又有丘九淵同往,便放心不少,-了口茶,含笑問道:“才去?”顏昌慶想了想,隨即說道:“也不過一頓飯的功夫,大概也就快回來了。”唐劍寧想著不會右什麼岔子,便問起艾錕到這裡說了些什麼?
顏昌慶聽他問起這些,臉上立刻現出愧歉之,嘆了一聲,低低說道:“真不知從那裡說起!我只不過說了句親眼目擊的話,不想會造成這深的誤會,唉!我…我…”唐劍寧到事態似乎甚是嚴重,便道:“天下的誤會沒有不可以解開的,你只快把這次誤會的形成和嚴重的程度說出來,好大家拿個主意!”顏昌慶再又嘆了口氣,沮喪地說:“這次的誤會,全是因我一句話造成的,假使就因這句話而讓你們任何一方受到損害,我只有一死以謝天下了!”唐劍寧心中嘀咕:“什麼我們任何一方?我自然是一方了。還有一方呢?是鐵氏兄弟?他們擄卻艾幫主,真如齊五爹所說的還有隱衷?
…
”於是急忙說道:“顏舵主,你怎麼不像江湖人物,婆婆媽媽起來了!有甚困難的事,快點說出來好了!”顏昌慶無可奈何,苦笑了一下,說道:“事情該從天山鐵氏二老卻走敝幫艾幫主說起!”唐劍寧暗道:“當真是這回事情!”因道:“怎麼樣?”顏昌慶拍了一下大腿,道:“誰知他們是為了幫忙咱們幫主才把他秘密走!當時他們並不知道我正巧在暗中瞧見了,直到剛不久之前聽咱們幫主說起,才知道鐵氏二老之所以這麼秘密行事,純是因為他們在無意聽到了蘇望山師徒馬上就要來宜昌我這兒向咱們幫主索取一張什麼羊皮圖!”唐劍寧忙問道:“蘇望山他們又是什麼時候來的呢?”顏昌慶毫不思索,立刻答道:“當天兩更多光景就來了!”唐劍寧尋思了片刻,抬頭問道:“艾幫主剛才還說了些什麼?誤會又是怎麼一回事情?”顏昌慶正要答言,唐劍寧忽然朝廳外朗聲說道:“外面是那位朋友?別鬼鬼祟祟地,要就進屋來!”他心情正不好,說得很不客氣,那知外面卻有人大笑道:“朋友?你是這麼-朋友的呀?”隨著話聲,先後走進兩個人來!
唐劍寧早聽出這聲音就是丘九淵,抬眼望時,果然不差,卻不料艾錕也隨在他身後一道進屋來了!於是趕忙走去分別握住兩人的手,連連搖撼道:“好久不見兩位兄長了!”艾錕忙笑著喧了幾句,丘九淵立刻笑著道:“好呀!你充了我的長輩不算,還-我替你跑了許多路,耽了好些心!這些且都不說,你這番美意,眼下不知怎麼結局了哪!”唐劍寧明白幾分,正要間個究竟,只見艾錕勉強笑道:“唐老弟莫信他胡扯,如今已沒事了!”丘九淵霍地把臉一沉,雙目凝注艾錕,大聲說道:“哼!沒事?你答應,我還不贊成,唐兄弟也未必同意哩!”唐劍寧見丘九淵怒形於,忙問是怎麼回事?
丘九淵搶先說道:“唐兄弟,你沒見那鐵老二多橫蠻啊!他…”唐劍寧頻頻點頭,笑著道:“我見過,委實也過份得一點!”艾錕驚問道:“你知道?你見過他?”唐劍寧微笑道:“咱們才分手不久,他先腳來這裡,我後腳就來了-咱們約好明晚二更時分在這兒見面!”丘九淵雙手用力一拍一攤,大聲說道:“變卦了!他們可能猜到你今晚要來這兒,特別教我帶信給你,約你明天午時在城南二十里處的道左松林裡見面,並且還要你準備接他們兄弟夥一百招!”唐劍寧聽了,不氣往上衝,微怒道:“哼!一百招?他們準有把握能支持到一百招?假如我非要力持前議,教他們明晚二更來這兒呢?他們怎麼辦?”艾錕從中勸道:“你們雙方一方不來,一方不去,由我把鐵廣老弟送去,事情不就結了嗎!”丘九淵突然扭轉身子,對艾錕大聲嘆道:“你就平白犧牲掉你叔叔生前幾乎為它喪命的寶藏圖呀?”唐劍寧急急問道:“如今那張寶藏圖在那裡?”丘九淵氣休休地說道:“說可恨也就在這裡,寶藏圖原本是在艾兄身上,剛才那妮子叫他去,就是向他強索那張寶藏圖,說他能夠明天把你邀去松林裡,不問你們的勝敗,立刻還,你只要過了午時不到,他們立刻就離開宜昌地面!”唐劍寧連連搖頭不信,笑道:“鐵廣呢?他們老兩兄弟就只這獨苗,難道也不…嘿!”他突然惶急地站起來說道:“快去看看鐵廣在不在!”一言驚醒了丘九淵,飛快向裡面奔去,轉眼工夫,只見丘九淵嚴寒著臉走出來,急促地大聲道:“定是剛才那妮子來找艾兄的時候,鐵老大做了手腳,不然,咱們去了好一會,才見鐵老大現身哩?”艾錕無打-地低聲說道:“我倒沒想到他們也把鐵廣偷走,剛才還向丘老弟說情,暫時先活開他的道哩!”唐劍寧忽然面凝重,攔住兩人,說道:“咱們不必再為這事爭論了!我退讓一步,明天午時大夥兒陪我去赴約,先把寶藏圖討回給艾兄,艾兄這時候便可以離開,莫再過問以後的事了!丘兄呢?咱們可說是一見如故,萬一我有個三長兩短,就勞駕給我安排身後的事!我想我應付他們兄弟百把招,大概還不會有問題,這只是萬一罷了!”丘九淵喜形於,由衷地叫道:“唐兄弟,我在黑棗嶺見過你的功夫了!以你目前的能耐,他兄弟夥充其量只能接你唐老弟五十招了不起!在不傷他們的命原則下,多替我教訓教訓他們!尤其是鐵老二,那傢伙更…”這時艾錕忽然跑到丘九淵前面寒起臉厲聲道:“一個唐兄弟還不夠,還要你在旁邊加油添醬,你索先死我好了!”丘九淵也大聲恨恨說道:“他們雖然幫了你的忙,也不能這般挾恩欺人呀!又不要你出手,你攔在中間橫岔一腳幹什麼!”艾錕無奈說道:“他們什麼地方欺負人了?要你在中間挑撥!”丘九淵冷笑道:“鐵老大偷走鐵廣,即或算是欺負別人,鐵老二向你強索寶藏圖的時候,那種百語態度,虧你好大氣量,受得了-我說了謊話了?這不算是欺負你?”艾錕低頭一想:“我自己樂意受委點屈,偏是這兩位熱心朋友不依,你們也不想一想,給我委屈的人乃是對我關懷倍至的鐵氏兄弟呀,萬一你們雙方勁上了手,難免不有損害b原來雙方是為我好,結果卻使我夾在中間不安,教我怎麼辦?怎麼辦?
…
”左思右想,更無妙策。萬般無奈,向唐劍寧低語央告道:“我深信丘兄弟的話不假,鐵氏二老可能不是你的對手。你明天要去,我不再反對,不過咱們相一場,無論如何,我請求你答應我,決不傷害他們一毫一髮!”唐劍寧似乎被他這種道義動了,低下頭來默不作聲。但丘九淵在旁說道:“假如唐兄弟沒有目前這種能耐,你去求鐵氏兄弟過招而不傷人,他們會肯答應不?何況相打無好手,舉手不留情。練武的人過招,往往失之毫匣,謬以千里!唐兄弟敢答應你決不傷害他們毫髮呀?”唐劍寧也接口說道:“丘兄的話很有道理,我答應你在可能範圍以內不傷害他們就是,不過在被迫不得已的時候則又例外了,我把話說在頭裡總好些。”艾錕自然無話可說。
這時忽見一個家丁慌慌張張跑來說:“常老爺子不見了!”眾人一聽大驚,唐劍寧問道:“他也被安置在這裡?”艾錕解釋道:“早先在沒被蘇望山師徒發現這兒以前,我認為這兒乃是極其安全的所在,是以把他也安置在這兒,真不過他道被點,不知怎麼跑掉的?”他扭頭問道:“顏舵主,你沒解開他的道呀?”顏昌慶連連搖頭,說道:“我本動也沒動過他,不過事情確實透著怪異,即使鐵老大乘機偷劫鐵廣,也不致把他也一併-去,何況他還是住在地下石室,便蘇望山師徒住了許久也沒有發現呀!”眾人都為此事煩惱,又分途找了一遍,始終不見蹤跡!
唐劍寧嘆道:“咱們原是一番好意,萬一他出去碰上和平山莊的人物而因此遭到不幸,也只能怪他自己,好了,明天咱們中午還有約會,大家提早安歇養神吧!”次中午時分——唐劍寧穿中儒服,懸白虹,純粹一副文生打扮,在丘九淵,艾錕和顏昌慶陪同下,準時到達松林外緣。
這兒,正是昨天他們理論的地點。
眾人起眼,望一鬆林內外,並不見半個人影!
丘九淵大笑道:“這兩個老東西許是自知不敵,臨時打退堂鼓了!”話聲剛了,就聽盤龍虯結的繁密枝葉中有人沉聲-道:“小雜種不識進退-昨晚你出言不遜,老夫就容忍到最大限了,今個又敢曉舌,等老夫了結過這段樑子,再合你小雜種算帳!”是鐵老大的聲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