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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劫人為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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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劍寧遠遠望著後面那道黑影的身法,極像他識中的一人,但此人決不會有這等裝束,可惜看不到他的面貌,也聽不到他的聲昔,否則,倒可派個大大的用場!

左思右想,忽然心生一計,就路旁檢了粒石子,揀好了藏身處所,突然用旋-的手勁,將石子扔向南方,然後藏好身形,伸長頸子偷偷張望。

那扔向南方的石子的旋勁剛一消失,繼之-力又起,於是石子拐了個大彎,又朝北面疾飛回來,只聽“吧噠”一響,石子就落在後面那道黑影身後三五尺處!

後面那道影身法夠伶俐,人也夠機警,石子剛一落地,黑影且不回看,急切間忙向左閃到一個土後面,大概此人是怕前面的兩人回頭發覺他!

倒是最前面兩道黑人影驚覺了,兩人同時回頭注登,見四下查無人跡,方自驚疑,又聽土後面“吧噠”一響,兩人一打手勢,立郎分左右戒備搜去!

後面那人一聽左右兩面都有輕微腳步聲來,竟然無法再藏身形,索站起身子,把手中石塊,一塊又一塊地向地上慢慢丟著玩。

老小兩人一見,不覺啼笑皆非,老的一個苦笑著說道:“尊駑的好閒情,好遙致!三更半夜裡,跑到這荒郊來扔石塊玩!”土後面那人嘻嘻笑了笑,道:“彼此彼此!你們爺兒兩要不要也玩一下?”唐劍寧一聽這聲音,不覺大喜,暗笑道:“果然是你這小雜!饒你機警過人,究竟還是敵不了我這第二塊引路的石子吧!對不起,我還得辛苦你一趟!”想罷,也不理會三人如何聞口,急忙從身上掏出張白紙,用隨帶著的炭枝歪歪斜斜寫了兩行字,在耳中,等待時機。

只聽那蒼勁的聲昔沉聲說道:“老夫自然管不了你,-也不准你跟蹤老夫!”土後面那人嘻嘻笑道:“天下人走天下路,你走得,我就走得!什麼跟蹤你不跟蹤你!”那蒼勁的聲音怒道:“好,你要走,馬上就走!”土後面那人慢慢走上驛道,不斷暗地四下偷瞧,口中卻笑道:“我才不馬上走哩!我要算好『氣通江下院』的人路過『黑棗嶺』的時候,我才趕去哩!”唐劍寧暗中瞧得清清楚楚,那蒼勁聲音的老人,聞言臉驟變,大喝道:“你究竟是誰?鬼鬼祟祟地,想幹什麼?快說!”土後面走出來的那個華服少年並不在意,只微微笑道:“在下只想救下『氣通江下院』今夜押走的那位姑娘!該不礙你爺兒兩的事吧?”老的一個似乎拿不定主意,沉不語,小的一個厲聲喝道:“你是誰?你認識那位姑娘?”華服少年嘻嘻一笑,慢說道:“豈止認識,咱們還很要好哩!”老的一怔之後,忽然大怒道:“滿嘴油腔滑調!快報出你師承門派來!”華服少年二不發,只緩緩間寶劍,拋給老人。老人接劍仔細過看之後,立即劍還原主,華服少年再又跟在老人耳邊咕噥了一陣,才相偕向東奔去。

兩人耳語之聲極其低微,便唐劍寧的耳力也難完全聽真,不過從片斷的語句和兩人的神態,目光看來,大概他們也非常注意擲石子的人!

因此,三人走後許久,唐劍寧才敢尾隨跟蹤,但也隔得遠遠的,而且儘量利用地形,地物,來遮掩身體,防止暴

他雖還看不出這老小兩人是誰,卻已從華服少年肯樂意相勸的這一點上判斷出這兩人決非惡之輩,於是再又略改以前計劃,霍地公然現身疾馳,當超過三人的時候,並且還故意放慢腳程,頻頻扭頭望了三人幾眼,然後才全速飛奔!

他的絕世輕功,震撼了三人的心靈,同時也引起了三人的困惑:這三旬上下的病容青衫漢子會有這等見所未見的驚人輕功,自己怎麼從沒聽人說超過?然則剛才擲石塊相戲的,是否就是此人?

三人帶著困擾的心情,仍自繼續朝東方奔行著。

移時,月上中天,遍地清澈。三人停身在一道滿植棗樹的山嶺上,六道目光四處搜尋,除了道路兩旁,黑壓壓的兩片望不到頭的棗林而外,只有偶然幾聲知更鳥的啼聲,點綴著月夜的情景華服少年首先打破沉寂,低聲說道:“但願剛才搶去前面的青衫漢子不是『和平山莊』的人物才好,否則,今夜只怕是徒勞無功了!”老人嘆了口氣,道:“事到如今,說不得,老朽是打定主意,一死以報我那葉老哥哥了!”他望了望身邊那個叫靈兒的十四五歲小孩,臉頓時黯淡下來,苦笑了一下,對華服少年拜託道:“萬一老朽有個三長兩短,還得煩勞小俠領他去到敞幫棠堂主家中,大家拿個主意,老朽也就…也就…”靈兒立時抱著老人的手臂,輕叫道:“爹!”止的神情,從那對烏光雪亮的目光裡很明顯地出來!

華服少年勉強笑道:“光憑『通江下院』那批蠢才,大概還不足與咱們為敵的,胡前輩但請放心!好,咱們各揀各的地點藏起來吧。”月是那麼柔和,景物是那麼幽美,但是引不起這幾人的‮趣情‬,相反地,他們此刻的心情,非常煩亂,不寧!

時光一分一秒地悄悄溜走,大地,顯得那麼恬適,連偶然的幾聲夜烏啼聲,也絕耳不聞,也許,它們是為了怕劃破這情靜的月夜情景,勾起蜇身在樹上的人的觸吧!

慢慢地,月兒爬上頭頂,又偏向西邊,早又過了三更了…

西邊嶺下,陣陣轂轆轆車子滾動的聲音傳來了!接著,馬蹄聲也清晰地聽到了!逐漸逐漸地,那些雜鳥聲音由遠而近,來到嶺腳了!

樹上的人的心情,也因這些雜鳥的聲音而到無比緊張了!

一輛用青布幔得密不通風,由四匹駿馬挽著的大車,正開始向嶺上馳來!

儘管嶺高路陡,車行的速度,只比平地略略緩慢一點,顯然,這些都是經過挑選過的良駒!

除了大車前面坐著個趕車的之外,大車後面並有三人一騎!

步行的三人,一式青布包頭,青布褂褲,背上斜揮單刀,雄赳赳,氣昂昴,疾行傲視,出目中無人的傲慢樣子!

倒是騎在馬上的那個乾枯老頭還有些見地,他登上嶺頭,一望無邊的大片棗林,使出聲警告道:“孩兒們,打點些!林密路險,正是多事的地頭!”話剛說了,突然林中竄出一個老者,面攔住去路,大-道:“站住!車子裡面是什麼人?老夫查驗過了,便放你們過去!”後面馬上的乾枯老頭,這時早已甩蹬下馬,縱到來人面前看了一眼,陰笑道:“我道是誰,不過是我掌下游魂!姓胡的,放著生路你不走,這回卻饒你不得!”姓胡的老者正要回罵,林中霍地跑出那個華服少年來,華服少年搶到乾枯老頭面前,指著乾枯老頭笑說道:“猴兒莫狂早了!這不是潛山,看是誰饒誰不得!”一句“猴兒”把乾枯老頭罵怒了-他定睛一望,立時冷喝道:“好個小雜,便你師父也不敢當面對我這般無禮,你敢…”華服少年立郎接口笑道:“偏我就敢!你範立山有什麼能耐就使出來吧!”乾枯老頭正是“和平山莊”轄下的“潛山下院”院主範立山,人稱赤睛彌猴冷麵狠心。他人如其號,儘管怒火如焚,表面上依舊不動聲,只冷冷喝道:“好!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過人的本事!”華服少年沒理睬他,卻偏頭對姓胡的老者說道:“胡前輩請看住那車子,莫讓它溜掉了!”範立山一旁哼了一聲,冷冷說道:“別做夢了,快來納命吧!”華服少年嘻嘻一笑,道:“要我來拿命我就來拿,總依你的!”

“的”字才一出口,驀地出手如風,本門的絕活“野渡無人舟自橫”及時演出,兩臂先後疾伸,連同整個身子,一齊朝範立山衝去!

範立山沒見識過這絕活的厲害處,慌忙往左一側,猛舉右掌,正待下劈華服少年持平的身子,冷不防華服少年的身子霍地一旋,同時兩腿連番踢!

說來真的夠狠,也夠快-華服少年的兩隻腳尖,竟如金雞啄食般地一踢臉部,一踢膛,端的勢疾勁猛,令人心膽俱裂!

範立山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有這般詭譎的招式,登時嚇得魂飛魄散,慌不迭地急使鐵板橋功夫,仰身避過這招!

這招“野渡無人舟自橫”雖然夠狠夠快,卻不能持久,一襲不能成功,使得改招換式!

不過,他這招並沒白費,範立山雖然沒被踢中,眼裡卻鑽進不少塵土,立刻被擾得兩淚,視線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