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斷腸人原是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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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甫從東方出半個臉,這條大街上,早已擠滿各式各樣的商販,以及早已買菜的民婦。
本來是很寬敞的一條大街,現在反而變得寸步難行。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從南方馳來-群馬隊,是德威侯楊百威一時興起,要去校場溜馬。
街上雖然擁擠,如果慢慢的走,還是過得去,或者乾脆繞道,可能更快些,但德威侯不無之圖,為他開道的家將,狐假虎威,尤其飛揚拔扈,一古腦的揮鞭打,放馬疾馳,將民婦商販當作豬狗不如。
一時,雞飛鴨走,兔奔魚躍,菜蔬灑落一地,瓜果踐踏如泥,有那閃避稍慢的老弱婦孺,不是被皮鞭打,就是被馬兒踢傷,整個市場上哀鳴四起,滿目瘡痍,令人不忍卒睹。
德威侯楊百威卻充目不見,充耳無聞,好像一切於他無關,本無動於衷,揚鞭呼嘯而過。
更助長了家丁家將的氣焰,鼓譟呼喊,一片喧囂,活像是一群無法無天的土匪,簡直把黎民百姓,當作糞土不如。
就在馬隊奔離市場的當口,通路突然被一頂紅的轎子阻住了,在前面的一名家將大聲吆喝道:“滾開,踩死人可不償命啊!”這頂轎子膽子也真大,非但不走,反而停在路當中。
“劈劈拍拍”馬上的騎土爆出一連串刺耳的鞭花,放馬直衝上來,看那態勢,不把人踩死,也準會將轎子踢爛,市場邊上的人都為轎伕、轎主人捏了一把冷汗。有那熱心腸的人,放聲大叫道:“快讓開吧,德威侯殺人真是不償命啊。”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怪事天天有,就是沒有今夙多,轎旁一下子閃出八個人來,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八匹馬的籠頭抓住。
馬頭如入地生,一動不動,全部的衝力,完全作用在馬股上,登時馬高翹,剛立起來,當場便有四個人被摔下馬背。
後面的更慘,人仰馬翱,德威侯楊百或由於衝勢太猛,一時收不住,落下馬來。
“血轎!”
“血轎!”到這個節骨眼上,他們才看清楚,擋道的原來是徐不凡的血轎。
圍觀的人,暗暗豎著大姆指直叫好,但懍於德威侯的威,卻無人敢公開說出口來。
楊百或畢竟已是望六之人,這一摔還真不輕,右手掌擦傷,右頰有一塊淤腫,膝蓋的褲子破了,還是由手下的人攙著才站起來。
徐不凡已步下血轎,當轎而立,德威侯鐵青著臉,暴跳如雷的道:“誰是徐不凡?”
“我就是!”徐不凡著脯說。
“徐不凡,你好大的膽子,光天化之下,你居然敢公開的出現在北京街頭。”
“告訴你,我不僅僅要在北京街頭出現,等一下還要去你的侯門拜訪呢。”
“什麼?你膽敢去找老夫?”
“數前,徐某已經通知你了。”
“你是指那一面小紅旗?”
“那只是前奏,通知而已。”
“老夫與你有何仇恨?”
“就憑你今的行為,就足夠摘下你的烏紗帽。”
“放肆,老夫望重朝野,功在邦國,你敢把本爵怎麼樣?”徐不凡探懷取出一張血帖來,當面給德威侯,朗聲說道:“楊百威,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別大呼小叫,趕快回家去準備準備,血轎很快就會抬到府上的。”德威侯作或作福慣了,幾時敢有人和他這樣說話,血帖看也不看,三把二把撕個粉碎,怒不可當的說道:“給老夫將這小子抓起來!”幾名家丁家將蹩了一肚子氣,就等楊百威的這一句話,聞言如出柙猛虎,爭先恐後的撲出來,不但想抓人,而且還作勢要打人。
天叟丁或見狀大怒,罵了一句“狗仗人勢!”呼地一掌,就將其中一人劈了個狗吃屎,滾到一邊涼快去了。
地叟奇及八駿,也是同樣的心意,這群傢伙平常狗仗人勢,魚百姓固然綽綽有餘,但一個個都是繡花枕頭,並無真才實學,怎是二老八駿的對手,舉手投足之間,便被打得鼻青臉腫,東倒西歪。
德威侯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肺都氣炸了,跳著腳吼道:“飯桶!飯桶!還不快去通知廖指揮、馬捕頭來逮人!”徐不凡冷哼一聲,道:“廖九雄已命歸九幽,馬致遠不用你們請,徐某現在就去找他,咱們回頭見!”坐進血轎,直奔刑部,一直抬到刑部三班六房,與大牢的中間廣場上才停下來。
捕房與大牢之間,有一道拱門,拱門上一字排開,著一面血旗,一張血帖,還有一柱所餘不多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