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螳螂捕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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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丈人峰下,有一個王家莊,莊主王員外是泰安縣的首富,也是有名的大善人,舉凡修橋鋪路,扶弱濟貧,往往一擲千金,毫不吝惜,加之長袖善舞,廣結善緣,更是方圓百里內的聞人,連縣太爺都不得不另眼相看,奉為財神上賓。
這麼一個大好人,又非武林中人,卻突然接到一面血旗,一張血帖。
王員外嚇得不得了,連夜派人進城去,請來縣衙的張捕頭,及十名捕快,加上莊裡的護院莊丁,全部動員起來,打算抵抗血轎主人徐不凡。
徐不凡很守時,上三竿,血轎便準時抬進了王家莊的大院。
張捕頭一聲叱喝,率眾一湧而上,道:“你們被捕了。”徐不凡走出血轎,見發話者是一個五十來歲,身穿差服的人,含笑說道:“這位差爺尊姓?”張捕頭大模大樣的道:“我是縣衙裡的張捕頭。”
“剛才張捕頭說要逮捕我,不知是為了何事?”
“褚總督早已佈告周知,你是欽命要犯。”
“姓褚的行動的確夠快,如果旁的事也有這麼高的效率,誠為齊魯百姓之福。”徐不凡語氣一轉,心平氣和的道:“張捕頭,咱們打個商量,先讓在下將王家莊的事解決,然後再談逮捕之事如何?”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張捕頭平時作威作福慣丁,當然不吃這一套,眼一橫,眉一豎,厲說道:“住口,官府辦事,說一不二,那有你討價還價的餘地。”眾捕快從旁吶助威,抖動著鐵鏈,就要上前鎖人,惹惱了天叟丁威,喝道:“他媽的,跟你商量是客氣,惹火了我把你捆起來。”張捕頭聞言大怒,拔刀就砍,丁威反手一掌,就將他震得離地飛起來,正巧撞向王石娘,石娘娘再用力一推,張捕頭原來是個不學無術的繡花枕頭,又跌跌撞撞的衝向徐不凡。
哨!一聲,張捕頭揮舞著的刀,無巧不巧的撞上在劍鞘外的血劍,當場一段為二。
八駿中的老大,上前一把就將張捕頭的脖子抓住了:“老八,拿條繩子來,先將這個老小子捆起來再說。”徐不凡急忙阻止道:“放了他,張捕頭吃糧當差,奉命行事,並沒有錯,不要為難他了。”老大鬆手放人,眾捕快耳聞目見,早已嚇傻了,一個個噤若寒蟬,再也沒有人敢張牙舞爪。
王石娘道:“王員外在那裡?”張捕頭據實答道:“在客廳。”高天木以命令的口吻道:“帶我們去!”張捕頭連聲應是,領著大家走進一棟樓房內的大客廳。
廳內正有一個頭頂光禿禿的,滿面紅光,穿著極為講究的花甲老頭來回踱著,一聽到腳步聲,立即向門口,迫不急待的說:“張爺,逮住了沒有?”不用回答也明白,張捕頭垂頭喪氣,徐不凡主僕就跟在身後。
徐不凡上前說道:“你就是王員外?”花甲老頭點點頭說道:“老漢正是王仁。”徐不凡冷笑道:“王仁?你真會挑選好字眼,這似乎正應了一句滿口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男盜女娟的古說。”王仁莫名所以的道:“年輕人說話可要留口德,請勿血口噴人,老漢一不作,二不犯科,可是規規矩矩的老實人,不信你可以問問縣衙裡的張爺。”張捕頭替他極力辯護,道:“王員外的確是泰安縣的大善人,大好人,遠近皆知,同聲讚譽。”徐不凡振振有詞的道:“王仁不仁,偽善行惡,打著仁義道德的招牌,幹著男盜女娼的勾當,泰安縣的千萬官民都被他騙了。”張捕頭還是不信,道:“王員外在此落戶二十年,並無不良紀錄。”
“他是個中高手,自然不痕跡。”
“王員外面慈心善,言忠信,行仁義,不可能是大大惡之人。”
“其實,古今中外,凡是大大惡之人,差不多都是這一副嘴臉。”王員外氣忿忿的道:“老漢為人如何,有目共睹,用不到我來多說,而且我們素昧平生,自無怨仇可言,請勿信口雌黃。”徐不凡道:“你的罪狀,血帖上寫得一清二楚,何必裝糊塗。”張捕頭望了王仁一眼,道:“什麼?還有血帖?血旗給老夫看了,怎麼沒拿血帖出來呢?”王石娘道:“全是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他當然不敢給差官看。”徐不凡道:“其實他並不叫王仁,他的本名叫汪七。”有好幾名捕快驚呼一聲,同聲說道:“二十年前,在皖魯邊區,有一名採花大盜黑煞汪七,不知糟踏了多少良家婦女,莫非就是他?”徐不凡道:“他不僅是採花大盜,也是江洋大盜,天知道幹了多少打家劫舍,殺人越貨的大案子。
後來,金銀財寶撈足了,搖身一變,變成了現在的王仁土員外,王大善人,寡廉鮮恥,莫此為甚!”微微一頓,接著又說:“果真能就此隱姓埋名,借行善以贖前愆,安安份份的做人,倒也罷了,偏偏心不改,惡來除,每於夜深之後必出外擄劫美貌少女,供其發洩獸慾,二十年來被他蹂躪殺害的少女,多達百人以上,其中不乏名門閨秀,甚至與他往甚篤人家的女兒。請問張捕頭,泰安縣可有女兒失蹤的人家報案?”張捕頭道:“有,報案的人月有數起,多年累積下來,已達五十件以上,卻始終杳無音訊,屍骨無存,連一個案子也沒有破,三年前,歹人膽包天,竟連我們縣太爺十五歲的小女兒也擄去了,至今下落不明。”徐不凡道:“算你們縣太爺走運,如果黑煞汪七還沒有玩膩,可能還活著。”王員外臉鐵青,眼神不定,氣虎虎的道:“老漢王仁,絕非黑煞汪七,與少女失蹤案毫無牽連,這話完全是空來風。”
“不是寶來風,是地獄來風!”
“地獄來風?你…。”
“告訴你,有不少女孩在閻王面前告你的狀。”
“哼,簡直是鬼話連篇。”
“且不管是人話鬼話,起碼是實話,我徐不凡從來不信口開河。”
“江湖傳言,你徐不凡討債尋仇,最講求的就是真憑實據,你一再誣指老漢是黑煞汪七,我要你拿出證據來。”高天木跨前二步,道:“證據就在你家裡!”王員外呼地站了起來,道:“我家裡會有證據?胡說!”王石娘一言不發,走到王員外身後去,在壁上一陣摸索,王員外猝然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來,不管三七二十一,揮刀猛砍,身手捷,刀法純,儼然是一的功夫,石娘娘冷不防差點受傷。
退王石娘,王員外方待奪門而逃,血光暴現,血劍已架在他的脖子上,二老閃身而出,立刻將他押起來。
徐不凡在牆上敲打了幾下,啟開一道暗門,暗門內是一間暗室一間設備豪華,香氣四溢,有如新婚房的暗室。
楠木雕花的牙,發出淡紅的光澤,羅紗為帳,金玉其鉤,軟綿緯的厚褥墊上,躺著一位半的少女,冰肌玉膚,曲線玲瓏,雙目緊閉,似在昏睡中。
腳步聲驚醒了少女,拉著被角遮住身子,驚惶顫抖的聲音說道:“不要,不要,汪七,我不要跟你好,我不要跟你好。”說至後面,發現進來的人還不止汪七一個,惶悚的面容:一變而為放聲大哭:“張捕頭,快來救我,他不是王仁,是黑煞汪七,一個大狼,大惡霸。啊,爹!媽!”過分的悲痛,終至泣不成聲,放聲大哭起來。
徐不凡道:“這一位大概就是你們縣太爺的千金了。”張捕頭道:“正是,這汪七真是一個人面獸心的傢伙。”徐不凡道:“姑娘,不要怕,我們是來救你的,快穿好衣服下來,底下還有名堂呢。”少女餘悸猶存,蜷縮在牙一角,道:“我…我的衣服都被老賊剝光拿走了。”徐不凡命二老押著一名護院,去取來少女的衣服,大家先行退出,待她將衣服穿好下後,才又重新走進去。
“汪七,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徐不凡聲俱厲的道:“如果不想皮受苦,就將下的機關自動打開吧。”黑煞汪七堅不吐實:“下本沒有機關!”
“徐某得到消息,你下別有天,埋屍無數,再不動手,小心我以最殘酷的手段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