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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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畫，不要對我這麼好，可以嗎？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越是難過，越是愧疚，越是覺得對不起你！你知不知道，我消受不起你的好，擔負不了你的愛，承受不起你的情？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讓我捨不得走，捨不得負你，捨不得離開？不要對我這麼好，讓我安安心心地離開，可以嗎？

白畫看看她的背影，再看看那幅畫，立在原地，不知所措。她不喜歡嗎？她為什麼要跑開？他看不見的，是鍾小晚背對著他的那一面，淚水爬滿臉頰。

出門的時候，鍾小晚撞到了正要進來的白枝。

“小晚，怎麼哭了？”白枝見她一臉淚痕，緊張問道。

“沒什麼！眼裡吹進了沙子！”鍾小晚擦了擦眼，換做笑臉“快進去吧！你哥哥就在裡面！”說完，她又跑開。

“你去哪裡？”白枝總覺得小晚有些不對勁。

“茅廁！”鍾小晚頭也沒回，喊了一聲。

白枝走進去，見白畫一個人失神般站在一幅畫前。她上前，望了望那幅畫，不讚歎“哥哥畫工真好，妹妹甘拜下風！”

“這和畫工無關！”白畫道“當你用心畫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的眼神、表情、動作、輪廓都會深刻而清晰地烙印在你心底，你只要用心執筆，她便會躍然顯現在畫紙上，和你心中所想一模一樣…”

“真的嗎？”白枝凝望著那幅畫，眼前浮現夜銘的影子。她也曾想為他作畫，但她怕畫不好，又怕被人發現，因而不敢動筆。

“真的！”白畫看向白枝，取笑道:“看來，妹妹也有想畫之人！”白畫本來只是隨便一說，沒想到白枝突然面頰緋紅“沒有，我沒想畫他！”

“他，他是誰？”白畫來了興趣，他倒想知道，是哪位公子入了他這個妹妹的眼。

“哎呀，沒有啦！沒有‘他’！”白枝立即轉換話題“父親讓我來挑幾幅畫，哥哥幫我一起選吧！”

“挑畫做什麼？”白畫見白枝不願說，自然不會多問。心裡，卻替這個妹妹到高興，希望她早嫁給如意郎君。

“給新皇獻禮！”為了不讓白畫看出來，白枝儘量說得很平淡。

給新皇獻禮？父親已經知道夜銘懷疑白家的事，還若無其事地向他獻禮？白畫不得其解。

“哥哥，你看這幅怎麼樣？”白枝手指一幅江山圖。

“為何要選這幅？”白畫問。

“父親說，皇上剛登基，要選帶山帶水的送給他，寓意，江山錦繡，宏圖大展！”白枝如實回道。

“江山錦繡，宏圖大展，嗯，不錯，就選這幅吧！”白畫道。父親的意思，是要告訴夜銘，白家對江山無意嗎？

“哥哥也說這幅好，那就是它了！”白枝高興地把畫取下，小心翼翼地捲起來“對了，哥哥，我進來的時候撞見小晚了，她好像很不開心！”

“你怎麼看出來的？”白畫問。

“她眼裡有淚，我問她怎麼了，她說是進了沙子，可我覺她在說謊！哥哥，你是不是該去看看她？”白枝道。

“好！我這就去找她！”白畫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