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光明與黑暗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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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想到她是去了陰間嗎?”
“沒錯!那就是當你卡在了某地時所發生的事。好事你是記不住的,是吧?那麼壞事呢?記住很多。”
“那麼他仍然卡在那兒嗎?”
“哦,不不!我已把你的事講給他聽了。”
“講給他聽什麼?”
“你在哪兒,你什麼時候出生什麼的。他現在又一次在等待著你,就在這兒的什麼地方。”
“是西蒙?”鄺臉上閃過一抹寬大的笑容,然後朝著一塊巨巖做了個手勢。在那塊岩石後面,有一個幾乎難以看出的狹窄開口。
“這就是那個有湖的?”
“就是那個。”我把頭伸進去,叫喊道:“西蒙!西蒙!你在那兒嗎?你都好嗎?”鄺抓住我的肩膀,輕輕地把我拉回來“我進去找他,”她用英語說“電筒在哪兒?”我從用包裡摸出電筒,推上開關“見鬼,一定是整個晚上都開著,電用光了。”
“讓我看看,”她拿過電筒,電筒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看到了嗎?沒有用光。好了!”她擠進那個眼,我跟著擠了進去。
“不,利比—阿,你留在外面。”
“為什麼?”
“萬一…”
“萬一什麼?”
“只是為了萬一!別爭了。”她把我的手抓得那麼緊,以至讓我都到疼了。
“答應我,啊?”
“好吧,我答應你。”她微笑起來,但緊接著,她蹙緊眉頭,臉上顯出痛苦的神情,眼淚從她那圓圓的臉頰上滾滾而下。
“鄺?怎麼啦?”她再次捏緊我的手,哭著用英語說:“哦,利比—阿,我真高興我最後終於能報答你了。現在你知道了我所有的秘密,也讓我的心得到了寧靜。”她伸出雙臂抱住了我。
我的臉紅了,對於鄺這樣的情,我總是到不自在。
“報答我——為什麼?好了,鄺,你什麼也不欠我。”
“是的,你是我的忠實朋友。”她噎著說“為了我,你到陰間去,因為我告訴過你,是的是的,是我告訴你一半跟你到那兒去了。但是他沒去,他去了天堂,而你不在那兒…所以你看,因為我,你們互相失去了對方。那就是為什麼我初次見到西蒙的時候那樣高興的原因。接著我知道了,啊,終於知道了!——”我往後退去,腦袋嗡嗡作響。
“鄺,你碰到西蒙的那個晚上,你還記得與他的朋友艾爾薩談過話嗎?”她用她的袖子拭了一下她的眼睛“艾爾薩?
…
啊!對對,艾爾茜。我記得,是個好姑娘,波蘭猶太人,在午飯後淹死了。”
“她所說的,如西蒙應該忘了她——是你編造出來的吧?她是不是還說過別的什麼事?”鄺皺起了眉頭“忘掉她?她說過嗎?”
“你說她是這樣說的。”
“啊!我現在記起來了。不是‘忘掉’,是原諒。她要他原諒她。她做了一些使他到內疚的事。他認為她的死是他的過錯,她說不對,是她的過錯,沒有問題,不要著急,諸如此類的一些話。”
“但是她是不是告訴他要等著她?她就要回來了?”
“為什麼你在想這事?”
“因為我看到了她!我用那些你老是在談論的秘密官看到了她。她正在求西蒙去看她,去了解她的受。我看到——”
“嘖!嘖!”鄺把她的手擱到我的肩頭“利比—阿,利比—阿!這不是秘密官,這是你自己的懷疑惑覺,擔心覺。這是胡說八道!你看到的是你自己的鬼魂在乞求西蒙:請聽我說、看著我、愛我…艾爾茜不會說那種話。兩世以前,你是她的女兒,為什麼她會要你過悲慘的生活呢?不會!她幫你…”我聽著她的話,人都傻了。艾爾薩是我的母親?不管那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還是到心情輕鬆,騰雲駕霧似的,那種沒有必要的怨恨重負消失了,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一堆垃圾似的恐懼和懷疑。
“所有這段時間裡你是不是都以為她在追逐你?呣呣,你追逐的其實是你自己!西蒙也知道這一點。”她吻了一下我的臉頰“我現在去找他,讓他自己告訴你吧。”我觀看著她擠進了那個。
“鄺?”她轉過身來“哎!”
“答應我別路,你一定要回來。”
“好的,我答應!沒問題。”她彎下身軀進入了的裡層空間“彆著急。”她的聲音從深處迴響著反回來“我找到西蒙,馬上回來。你等著我…”她的聲音慢慢地低下去了。
我用那條太空毯子裡住我的肩膀,靠在那塊隱藏著入口的礫石上坐了下來。希望,那總是沒錯的。我掃視著天空,天仍然那樣灰濛濛的。是又要下雨了嗎?淒涼和常識主宰了我的頭腦,心中只有這樣一個不幸的可能。在傾聽鄺的故事時我是不是被催眠了?我是不是和她一樣地陷在了幻覺中?我怎能讓我的姐姐獨自一個人進入那個?我匆忙站立起來,把頭伸進入口處“鄺!回來!”我爬進那個黑暗的口子嘴裡“鄺!鄺!該死的,鄺,回答我呵!”我冒險往前爬去,腦袋碰到低矮的頂上,咒罵一通,然後又是一通抱怨。幾步路後,光線黯淡下來,再轉個彎後則消失了。那就像是有一厚毯子被蒙在了我的眼睛上。我並不恐慌:我畢竟有半生是在暗房裡工作的。但是在這兒,我不知道那黑暗的邊界。那黑暗就像磁鐵似的在引我進去。我朝口退回去,可是卻已了路,沒有了方向,不知道哪是進去,哪是出去,哪裡是上去,哪裡是下去。我叫喊著鄺,我的聲音變得啞起來,呼時則著大氣。難道所有的空氣也被出了這個?
“是奧利維亞嗎?”我抑制住一聲叫喊。
“你好嗎?”
“哦上帝!西蒙!真的是你嗎?
…
”我開始泣起來“你還活著?”
“如果我沒活著,我會和你說話嗎?”我同時又哭又笑“你永遠讓人猜不透。”
“來,伸出你的手來。”我揮手在空中扇打著,直到我觸摸到體,觸摸到他的悉的雙手。他把我向他拉去,我伸出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膛上,摩挲著他的脊背,以使自己相信他是真實的。
“上帝,西蒙,昨天發生的事——我是瘋了。後來,當你沒有回來——鄺有沒有告訴你我經歷了什麼?”
“沒有呵,我還沒有回去過呢。”我僵住了“哦上帝呵!”
“出什麼錯了?”
“鄺在哪兒?她難道沒有在你後面?”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呵。”
“可是…她進來找你了。她進了這個!而我一直在叫她!哦上帝!這不該發生的。她答應我不會路的,她答應我回來的…”當西蒙領著我出時,我一直不停地嘮叨著。
我們跌跌撞撞地來到了開口處。光線是那樣的強烈,我幾乎都睜不開眼來。我盲目地輕拍著西蒙的臉,頗有些期望當我再次能看到這個世界時,他將是一半,而我則會穿著一件血跡斑斑的黃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