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傢俱做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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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張五金熄了蠟燭，卻沒有亮燈，就那麼坐在黑暗中，月光慢慢的升了起來，銀的光波從窗口偷偷的溜進來，象一個躡手躡腳的小偷，但月光照到上，光波一下就給框的紋飾掉了。

就彷彿主人突然醒來，一把抓住了小偷，任小偷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張五金靜靜的看著，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半天，他才在心裡叫道:“師父，我會做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又叫:“師父，你說我對不對，可我沒做什麼壞事啊，最多是偷看別人女人，可他們也沒丟個什麼啊？那些演電影的，還不是一樣，我怎麼就要遭這樣的報應呢，我的女人，就要給別人去？”這麼想著，他的牙關慢慢咬了起來:“我一定要回來，師父，你不要怪我，別人得我的女人，我就得別人的媳婦。”心下想通了，開燈，洗澡，美美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早，他把梁板都支起來，只等文妹子來了，現在的社會風氣，婚前同居的多，而女孩子對自己新房裡的傢俱，一般都比較關心，張五金以前幫人做新傢俱，但凡是用來娶新的，準新娘子基本上都會來看看。

有些八婆的，甚至一天都來得好幾趟，提出無數意見，其實狗不懂，但你還得順著她的意思。

當然，有新娘子看也不錯，可要命的是，大部份新娘子是粉刷出來的，在沒有成為正式新娘子之前不刷粉，不好看甚至一臉粉剌。

然後還要挑剌，整得跟只剌蝟一樣，讓人大倒胃口。張五金相信，文妹子即然已經和張賽定了親，也肯定給張賽了，做新傢俱，也一定會扯著張賽來看。

只要她來看，只要她往上一坐，張五金就不信她不上他的。可事與願違，差不多過了一個月，張五金都做了好幾件傢俱了。

也沒見文妹子的影子，說白了，他就沒見過張家的任何人，張成昆忙是肯定的，他到也不是完全不關心，隔三岔五他也問，可他的問，是手機上問，要張五金把做出來的傢俱，用手機拍了給他發過去。

這讓張五金大是腹誹，話說你玩女人，也不要見面，人家在家裡脫光了，手機拍了你看一下，也就完事了？你以為你是神仙，神仙吃，供桌上擺一下就算數？＊＊＊但張五金也不能說讓張成昆來看看，尤其不能說，讓你媳婦來看看，人家不來，他也沒轍。心中一腔火憋著，但也沒辦法。這天中午的時候，張成昆卻突然來了。

後面還跟著個女子，聽到院子裡的女聲，張五金還以為是文妹子，心臟剎時狂跳起來，他突然間居然有些怕了，真個面對文妹子，要怎麼說，人家一腳蹬了他，攀上了高枝，結果他呢，到好，還來幫人家做傢俱，這臉不是臉，是鞋墊子啊。

要忍，他在心裡咬牙，又發狠:“等上了，小爺我得你眼翻白，自然就報了仇了，”張成昆帶著人進來了。

張五金深了一口氣，拿著一塊板，裝出在瞄線，手裡有東西，就沒那麼緊張，然後斜眼看過去。前面的是張成昆，後面那女人，卻不是文妹子。這女人三十多歲年紀，上面一件綠前帶褶的半透明襯衫，下身黑撒花的短裙，黑絲襪裹著一雙長腿，突，翹，小，腦後一頭大波，襯著一張雪白的瓜子臉。

一個典型的都市成‮婦少‬，不但臉比文妹子漂亮得多，那份媚的氣質，更是文妹子完全不能比擬的…

張五金以前最喜歡偷窺的，還就是這樣的女人，人前冷豔高貴，上風騷放蕩，張五金每次看到這樣的女人，兩個子都會發脹。

想不到張成昆居然帶了這麼樣一個女人來，而張五金馬上就想到這個女人是誰了，一定是張成昆的第二個老婆，縣改市之前，縣劇團的一枝花…馬麗麗。

這可是當年縣裡的第一美女啊，而張成昆本來可以當副縣長的，就為了她，和原配離婚，最終沒能提上去。

“這女人應該至少有三十五六了吧，到是看不出。”張五金心裡念叼，嘴上就叫人，不是文妹子，他就不緊張，到底在外面混了好幾年了，跟人打道，嘴不生。

“張院長，來了啊，這位是馬團長吧。”馬麗麗以前是縣劇團的副團長，現在雖然縣改市了，劇團也早撒了。

但張五金可以肯定，別人這麼叫她，她一定高興。果然，馬麗麗眼中立時就漾出笑意來，不愧是一枝花，這一笑起來，還真就象開了一朵花:“張師傅讓識我？”

“當然認識。”張五金笑著點頭:“說起來，我小時候還跟馬團長你同過臺呢，那時候我讀小學，縣劇團來城關鎮演戲，我們少先隊員也有節目。”

“哦。”馬麗麗眼眸兒晶亮晶亮的，在張五金臉上打著轉:“你演的什麼節目？看我有印象沒有？”

“你對我肯定沒印象啊。”張五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們的節目是大合唱，接過雷鋒的槍，雷鋒是我們的好榜樣，一個班，五十多個人呢，不過我對馬團長你有印象，你可是獨唱，我現在還記得，你唱的鄉戀，比李谷一唱得還好。”

“真的嗎？”馬麗麗咯咯笑了起來，前波濤盪漾，這女人的子，真大啊，比文妹子的至少要大了兩號。

不過張五金跟著師父在外面闖，師父早教過他了，哪些能看哪些不能看，女人的，一般不要看，真要看，你就大大方方的看，那種偷瞄的，最讓人討厭。所以他就是大大方方的掃了一眼，然後笑著點頭，一臉真誠還帶著點憨厚:“是真的，我們班上，好多人學呢。”馬麗麗笑得更開心了，張成昆也呵呵笑，討老婆的好:“想不到，我們的張師父也還是你的粉絲啊。”

“人家這粉絲可比你專業。”馬麗麗瞟他一眼，半嗔半媚:“你還記得我唱過什麼歌不？”

“那是那是。”張成昆陪笑點頭。張五金在一邊陪著笑臉，心下卻在冷笑。上給軟了的女人，下也軟。

而上硬不起來的男人，下了也不硬。就張成昆那半寸長的線，能滿足得了馬麗麗這到滴水的身子才有鬼呢，心中有愧，那還不只有天天陪笑臉的份。

然後還得在其它地方去彌補，車子房子珠子璉子，拼命的送羅。為什麼官員尤其是中年官員，有了‮婦情‬就貪得格外瘋狂，很簡單，上填不滿那個，只好下了拿東西去補。

張成昆本體不虧，只是腎虛，若是有一張魯班的合歡，三分鐘立刻可以升級為三十分鐘，而且不會越越虛，反而會越越強，因為天地之道，本就是損有餘而補不足，馬麗麗媚豔成。

正當盛年，正是體內氣最旺盛的時候，虛的人她，就能從她身上得到補益，所謂採陰補陽，就是這個意思。

而中醫裡面的採陽補陰，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有些女人，天生宮冷，吃什麼藥也不好，但只要嫁一個陽氣足的男人，天天給男人，男人的陽氣充進去，半個月，不藥自愈。

有些人不理解，男歡女愛，就那麼來去的，真就能互相補嗎？就那麼個東西，怎麼補啊。

那是他不懂，別說那麼個東西，那就是陰陽二器，陰陽和合，就如兩塊磁鐵，單獨一塊磁鐵，拿在手裡什麼覺也沒有，但兩塊磁鐵一合，你馬上就有覺了，男女那東西，也是一樣，陰陽二氣聽起來很玄。

其實不玄，一般人不懂而已。張五金以前也不懂，現在懂了，也知道做合歡了，可他當然不會幫張成昆做，因為張成昆是文妹子的公公，他才沒那麼賤，要去討好這頭公豬。

“可惜啊，這麼一個媚物，擺在上，卻啃不了幾口，還要給女人鄙視。”張五金甚至有些興災樂禍了，做好的傢俱，都擺在了兩廂的房裡，這樣更有現場。張成昆和馬麗麗進去看，張五金陪著。

“呀，真漂亮。”馬麗麗發出由衷的讚歎。給這樣的一個豔婦稱讚，張五金也微微的有些小得意。＊＊＊張五金以前不懂，心裡還不服，傢俱本來就是死的嘛，死木頭做死傢俱，活了那不是妖怪，還有神？

又不是做供桌，就算是供桌，也要請神才有吧。這次得了合歡譜，尤其是推了幾個月刨子，心靜下來，氣沉下去，每次只要一作活計，彷彿就進入了一個玄妙的世界，每一木頭，都好象是活的，而傢俱做出來，氣勢也完全不同。他現在明白神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