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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到底不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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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出賭氣的樣子進了屋,墨綠茫然抬頭,看冬雪秋菊兩個,冬雪秋菊對視一眼,秋菊悄悄抬手,冬雪膽子到稍稍大一點,直接出聲:“你起來吧。”隨又補一句:“少帥是個好人。”張五金其實聽著呢,立刻從門內轉身出來:“誰說我是好人來著?我明明是大惡人的好不好?”他裝出要吃人的樣子,臉上卻帶著笑,墨綠又沒忍住,又咯的一聲笑了,不過小臉馬上又白了,‮腿雙‬要跪不跪的樣子,一臉膽戰心驚的看著張五金,張五金衝她扮兇樣:“笑笑笑,小心招來大灰狼,吃了你。”說著轉身進屋,外面靜了一下。

終於傳來一片笑聲,咯咯咯的,少女的笑聲,還就是嬌脆啊。

“這還差不多嘛。”張五金搖搖頭,自己也笑了,沒多會,元烈帶了曾媚娘過來了,曾媚娘換了衣服,加上先前有墨綠服侍,證明元烈還是聽從了張五金的吩咐,給曾媚孃的待遇不差。有人聽話就好,張五金衝元烈點點頭,道:“你做得不錯。”元烈臉頓時就紅了,他本是紅臉,這會兒更紅得象關公。張五金轉頭看曾媚娘,臉冷下去,他會想辦法逗冬雪幾個開心,緩解她們的緊張情緒,她們不正常,他心中就不舒服,但對曾媚娘例外,這個女人越來越讓他討厭了。

“你有什麼事,說吧。”張五金眼光看過去的時候,曾媚娘出了個笑臉,應該是心準備的,笑得很媚,不過看到張五金眼光冰冷,她的笑意也給凍住了,但隨即又笑了起來。

“這女人。”張五金心中暗暗搖頭,冷眼看著,到看曾媚娘能玩出什麼花樣。

“少帥,我知道你對我沒興趣,不過我對你有用處。”曾媚娘笑呤呤的,彷彿張五金的冷臉是空氣。

“你有什麼用?”

“少帥,你們白天應該是在討論怎麼對付朗一峰是吧?”張五金不答,只是冷眼看著她,但也算是默認了,曾媚娘狡黠的一笑,走了兩步,到邊上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張五金皺了皺眉,沒有阻止,他不習慣那種冷酷的作派,尤其是對女人。

“不知有什麼結果沒有?”曾媚娘坐得還不規矩,身子往後靠,左腿搭在了右腿上,她又是穿的旗袍,裡面卻沒穿褲襪,腿這麼一搭,出一截雪白的大腿。張五金還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隨即轉到曾媚娘臉上,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曾媚娘咯的一聲笑:“看來少帥很失望。”見張五金不答,她笑:“少帥才來,不瞭解他們,這些傢伙,就一幫子殺坯,要他們殺人行,要他們出主意,他們肚子裡能掏出來的,就是一包草,牛都喂不了,”***她現在的身份,說這樣的話,有點兒放肆了,其實張五金知道,從她坐下,到放肆的說話,都是在試探他容忍她的底線,張五金不動聲,狐狸尾巴沒事,他也想看看,她的尾巴到底能翹多高。

不過張五金也不會鼓勵,他知道曾媚娘等著他問計,但他就是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她。僵持了一會兒,曾媚娘終於撐不住,道:“對付朗一峰,其實容易得很,隨便一個小計,我就能讓他灰飛煙滅。”這話牛氣啊,不過張五金見識過了這女人的手段,搞陰謀詭計,確實有一套。眼見曾媚娘又不說話了,他心下暗罵一聲,說實話,他確實討厭了曾媚娘,但又不能不咬這鉤,只得開口:“你有什麼主意,說吧,別跟我玩花樣了,”聽到他這話,曾媚娘咯咯咯笑了起來,笑得前一堆亂顫,張五金情不自的就看了一眼,又錯開眼光。

“少帥,你是個厲害角,我要是早知道,就絕不會犯昨夜的傻氣。”她先捧了張五金一下,張五金皺了下眉頭。曾媚娘臉微微一正,她雖心存試探,但對張五金還是不太瞭解,不敢真把張五金的火逗出來,道:“很簡單的,我跟朗一峰有聯繫,我的計劃他也知道,但他並不知道,我的計劃失敗了,所以。”她說到這裡微微一停,張五金的眼光則亮了起來,他看著曾媚娘,曾媚娘知道他明白了,道:“我明天可以派人去通知他,說大掌山發生了內亂,黎明把盧虎三個全乾掉了,但消息也走漏了,現在三個團亂成一團。”

“繼續說。”

“少帥同時可下令,讓一二三團一點動靜出來,尤其是面對獨狼軍的三團,這樣會更增加情報的可信度。”

“然後呢。”張五金想了想,道:“即便朗一峰接到你的消息,他也不會立刻殺過來吧,應該會等這邊大亂才會動作吧。”

“不。”曾媚娘搖頭:“我給朗一峰的消息裡,還會告訴他,我收買了師長的內衛隊長做內應,獨狼軍只要摸到大掌山下,如果黎明肯投降,那更好,如果不投降,我會讓內衛殺了黎明。

然後裡應外合,把朗一峰接上山來,那個時候,朗一峰不但控制了獨立師的老窩大掌山,還可以對外說,是他殺了黎明,替盧虎三個報了仇,也更有利於他收編一二三團人馬。”說到這裡,她身子前頃,目光炯炯的盯著張五金:“換了少帥是朗一峰,能忍得住不出兵嗎?”她說的好象真的有理,張五金想了想,道:“還有一個問題,朗一峰要打過來,要從三團的防區,是佛爺嶺吧,穿過來才行,三團難道撤回來?”

“不必。”曾媚娘笑了起來:“少帥對地形不,朗一峰要摸到大掌山下來,走野人溝那邊就可以了,那邊是二團的防區,但野人溝太大,而且西部那一帶,基本沒有人煙,二團也沒在那邊佈防,朗一峰完全可以帶隊悄悄摸到大掌山下。”她說到這裡,揮了一下手,以加強語氣:“如果獨立師沒有內亂,他當然不敢,二團在後面一堵,他就是罈子裡的死狼,可現在不是內亂嗎,而且有我這個內應,朗一峰一定會冒這個險。”她揮手的姿勢,還有前頃的身子,炯炯的眼神,如果換在國內,就是商場上的那種女強人,充滿自信,咄咄人。

“這女人確實是野心。”張五金暗暗點頭:“不過她玩陰謀的時候,反而是最富有魅力的。”眼見張五金出神,曾媚娘有些急了:“少帥,你覺得怎麼樣?”張五金手託著腮,想了想,揮手:“你先回去吧。”

“少帥。”曾媚娘急了,她對獨立師的情形極為了解,知道盧虎幾個就是殺坯,殺人販毒是好手,幹其它的是草包。

而試探之下,張五金也缺乏這方面的謀略,所以她對自己獻的這一條計策是有絕對信心的,而只要張五金採用了,殺了朗一峰,奪下獨狼軍的地盤,她就是頭功,而她主要的罪過,無非是洩了沙比讓的行蹤,讓越南政府抓了起來而已,可如果張五金併了朗一峰的地盤。

然後由她牽線搭,勾上中情局,那會兒,要中情局打個招呼,把沙比讓放出來,也是一句話的事。到那會兒,她就翻身了,命至少應該保得住。

事實上,她還有後續的計謀,張五金如此功夫,如此手段,而且如此英俊,如果能把張五金勾到手,那不比沙比讓強百倍。她想了一天,可以說做盡了美夢,也認定張五金一定會言聽計從,結果張五金居然不表態,她怎麼能不急。

她哪裡知道,要張五金策劃個什麼陰謀詭計,那是不行,可對世態人心的把握,張五金卻是高手,如果一味縱容她,那還了得,所以,哪怕心裡完全認同了曾媚孃的主意,他這會兒也不會表態,別的不說,至少先關曾媚娘一晚上再說。

敲一,再給個甜棗,這是上位者掌控手下的不二法門,這些東西,張五金不學自通。所以,曾媚娘越急,張五金就越不急,看都不看她了,只是揮揮手,曾媚娘還要說,邊上站著的元烈不幹了,道:“走。”曾媚娘可以試探張五金的底線,卻不敢跟元烈硬抗,只好悻悻的起身出房,她臉略有些長,平時看不出來。

這會兒拉下去,幾乎拉成了絲瓜,可就難看了,不過張五金也沒看,聽得曾媚娘幾個腳步聲消失,他差點大笑起來,卻又嘆:“人才啊,還真是人才。”又把曾媚孃的計策前後想了一遍,確實可行,至少他看不出什麼破綻。

當然,他也不能決定,到底他不啊,得跟盧虎幾個商量一下才行,不過也不急在一時。這麼說得一會兒,到又有些口乾了,喝的是山裡釀的玉米酒,還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