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在前面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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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金翹了翹大拇指,一拍身邊的手提箱:“壞消息是,我們成小偷了,我把樸在勇公司的現金全偷了出來,所以,我們最好趕快逃命吧。”
“真的?”這個壞消息卻讓阮袖兒滿臉興奮,她現在缺的就是錢啊:“有多少錢?”
“你爸爸以前在公司裡,會放很多現金嗎?”張五金反問她一句。
“會的。”阮袖兒點頭:“走私嘛,都是現金易,不過一般都是財務在保管,我也不太清楚。”
“啊。”張五金驚叫一聲,猛拍額頭。
“怎麼了?”阮袖兒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是個笨蛋。”張五金又在額頭上拍了一下:“我看到有個門上寫著財務室的,可我沒進去,汗,那裡面現金才會多啊,還真是入寶山而空返了,”
“那到也不一定的。”阮袖兒搖頭:“要看那段時間是進貨還是出貨,進貨多的話,現金就少,出貨多的話,現金就多。”
“這樣啊。”張五金拍拍口:“那還好,那我可以肯定,樸在勇這段時間一直在進貨,財務室裡只有耗子守門,本沒有現金。”他自我安,象個小孩子一樣。
阮袖兒看得笑了,道:“你是打開了樸在勇的保險箱是吧?”
“是。”張五金看她:“你猜有多少錢?”
“不知道。”阮袖兒搖頭:“不過樸在勇是個保守的人,做事總留有一手,所以他的私人保險箱裡,錢應該不會太少。”
“高。”張五金再翹了一下大拇指,道:“有美元有黃金,全部加起來,估計大約是三千萬比索的樣子,是多還是少?”張五金確實不知道三千萬相對於一個走私的黑幫來說,究竟是多還是少,但阮袖兒卻叫了起來:“這麼多?”
“很多嗎?”她的表情,讓張五金有些不相信。
“很多了,”阮袖兒一臉興奮的點頭:“差不多是我們宏興一年的純利了,”
“不對吧。”確認她不是做假,張五金反而更疑惑了:“三千萬比索,也就是六百萬人民幣的樣子,我們國內,不說大公司,就一個好些的餐館酒樓,一年的純利也差不多有這麼多啊,甚至還不止,走私可是著名的暴利,一年純利才這麼點錢?”他說的是有實例的,無論是百花醉魚還是好吃太歲,一年的純利都會超過千萬,走私會這麼少?
那可是賴昌星的招牌啊,能包頂級歌星的,不可能是這個水準啊。不想他這一問,阮袖兒到是苦笑了:“我們這邊,走私的幫會很多,宏興也只是小幫會,過水不是很多,再一個,要買通的地方太多了。
一趟下來,真正能拿到手的,最多是兩成,八成是要用來通關的,水警,海巡,陸上的派出所,緝私部門,多了,數都數不過來,就好象一隻八條腿的章魚,每一條腿上都佈滿盤,要你的血。”張五金聽了,張著嘴,無話可說了,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啊。
“好消息是什麼?”阮袖兒到彷彿習慣了,興致的看著他。張五金知道她在期待,而且她肯定看到救護車跟樸在勇的車隊了,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樸在勇沒死。”
“啊?”這顯然是個意外,阮袖兒一驚之下,方向盤都歪到了一邊,忙又打了回來,強笑道:“你沒機會下手嗎?”
“有機會。”張五金搖頭:“我本來想殺了他的,我用槍住他,讓他留一句遺言,你猜他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阮袖兒也給勾起了好奇心。張五金停了一下,有些出神,眼前又浮現出樸在勇當時的樣子,他不知道樸在勇是不是在演戲。
不過直到這會兒,他仍然覺得有些佩服,道:“當時他在喝豆花,還有小半杯,他說,讓他把豆花喝完,倒掉可惜了,”居然是這樣的一句話,阮袖兒也愣住了。
她轉過頭,看著前面,好一會兒才道:“我們宏興,最初就是在海上走私,後來發展成公司,主要是他的功勞,如果沒有後來的事,他確實是個相當不錯的人,吃苦耐勞,狡猾勤謹,看到他,可以說就是看到了南洋華人的縮影。”看她說得鄭重,張五金到笑了:“你在大學裡學什麼的?”
“選修的哲學。”
“哈哈。”張五金大笑,阮袖兒自己也笑了“因為那句話,我留了他一條命,讓他多吃幾年豆花。”張五金道:“不過你放心,他就算醒過來,也是個白痴了,等於就是個死人。”
“那也不錯了,等於也是幫我爸爸報了仇,”阮袖兒點頭,看著張五金:“謝謝你。”
“怎麼謝?”張五金笑。阮袖兒眼珠子轉動:“先不告訴你。”不過臉蛋兒卻已經紅了。
嬌俏的神情,讓張五金小腹發熱。
“你一夜沒睡吧,我先送你去休息好不好。”阮袖兒徵詢他的意見:“不去我家,我媽媽在郊區有一套別墅,我偶爾回來,也是住那邊的,很安靜。”
“你呢?”張五金問她。
“我要到公司去一趟。”阮袖兒想了想:“走了這些子,不知公司怎麼樣了,我也沒給阿信他們打電話,再一個,還得讓阿信派船把阿忠他們接回來。”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張五金拍拍錢箱:“這箱子不輕哦,你只怕提不動。”阮袖兒瞟了一眼,道:“你先借我兩百萬比索,可不可以?”
“借你兩百萬比索?”張五金有些訝異:“這裡不是有三千萬嗎,你不要啊?”
“錢是你的啊。”阮袖兒看他:“我怎麼能要。”
“哇。”張五金一臉誇張:“那我發財了,我先還以為,我是你僱傭的,一切風險損失收益也全都歸你負責,我只拿佣金呢。”阮袖兒也笑了起來:“我可僱傭不起你。”
“不是吧。”張五金叫:“先說好的啊,百分之一百的回報,五十萬,你還我一百萬,三千萬,那你還我六千萬好了,”***阮袖兒深深的看他一眼,笑意在臉上浮現:“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這還差不多。”張五金一臉興奮的手:“讓我算一下,一共是三千五百萬,翻一倍就是七千萬,對不對?”阮袖兒不應,只是笑。
“你笑什麼?”張五金問。
“沒笑什麼?”阮袖兒搖頭,笑意卻更濃。
“不對,你笑得象偷雞得手的狐狸一樣,一定有什麼不對。”張五金搔頭抓耳,突然想了起來:“啊,我明白了。
我那邊投資的是人民的幣,五十萬換算起來,是二百五十萬比索呢,啊呀,吃虧了,”他一臉氣急敗壞的神情,阮袖兒終於給他逗得咯咯嬌笑起來,差一點撞上前面的車,忙收了笑,嗔他:“不許再逗我笑了,”宏興的總部是一幢三層的樓,因為近郊,院子更大,大鐵門也大,當阮袖兒遠遠的說大鐵門裡面就是時,張五金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這晚上要是關門,兩個人關不上吧。”
“一般四個人。”阮袖兒笑:“我爸爸喜歡,說這樣豪氣。”
“確實是豪氣。”張五金點頭:“有水滸梁山的覺。”
“你現在才知道。”阮袖兒訝異的看他。
“什麼?”張五金沒明白。
“我姓阮啊,梁山水軍頭領,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
“哦,是了。”張五金猛拍額頭,拱手:“敢情是忠良之後,失敬了,我還一直以為是越南鬼子的姓呢。”惹得阮袖兒又是咯咯一陣笑。
車進大鐵門,阮袖兒笑容猛收。院子裡,是老大一塊坪,這時正有兩幫人在對峙,一幫五六個的樣子,有老有少,另一幫則至少有一百多人,全是壯漢,雙方都執刀持的,到是沒有看到槍,看來菲律賓水準不如中東,槍相對要少一些。
尤其中東那種動不動扛一火箭彈的,張五金每次看著都菊門發緊。
“是阿信他們。”阮袖兒停下車子,開門下車。張五金也跟著下車,耳中聽到一個高亢的叫聲:“今天還不出錢,就把大樓抵給我們三江幫好了,”
“三江幫。”張五金撮了一下牙花子:“又是一個黑幫,看來是要錢的。”
“小姐回來了,”宏興幫中,有眼尖的看到了阮袖兒,歡叫起來,宏興幫的人頓時個個喜動顏。三江幫的人也都扭頭看過來,最前面一箇中分頭的年輕人,忽地打一聲唿哨:“宏興的冰山公主回來了啊,很好。”說話間,他手一揮,身後衝出十多個人,一下攔在了阮袖兒前面,宏興幫的人一看不對,要往前衝,但三江幫人多,在前面截住了,刀尖一時抵上了雙方的膛。阮袖兒臉一沉:“呂二,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