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肩擔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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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的暖心,阮袖兒身子就勢偎在他懷裡,微微點頭:“有點兒涼。”天氣很熱,但在水裡泡了這麼久,身上當然會有點兒冷,張五金就摟緊了她。奧隆阿波相對比較繁華,尤其天熱,晚上外面人很多,也到處燈火通明的,不僅是菲律賓人,各種鳥人都有。
找了個atm機,張五金取了錢,然後買了衣服換上了,裡裡外外煥然一新,又買了兩個手機,也就差不多了,阮袖兒道:“餓不餓,先吃點東西。”找了間酒樓,要了東西,等著上菜的功夫,阮袖兒拿著手機似乎想撥,又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的樣子,張五金輕笑:“怎麼了,不會用啊,要不你先打我的,咱們互相試一下。”
“才不是。”阮袖兒輕笑一下,看著他,道:“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在船上幾天閒聊,張五金對宏興幫內部的情況也有所瞭解。宏興幫不在奧拉阿波,而是在奎松,還有好幾百公里,當然,坐車的話,小半夜功夫也就到了,問題是,回去了怎麼辦?宏興幫現在的情況是,老幫主死了。
公司剩下個空殼子還揹著一身債,還有幾百員工或者說幫眾要養活,原來的業務,卻大部份給樸在勇新組的大興公司搶走了,剩下一小部份業務,也因為沒有錢,無法進到私貨而處於停滯的狀態。
可以說,現在的宏興幫,就是一艘四處漏水的船,卻還處在大海的中間,四處波翻湧,隨時有頃覆的危險。
別說阮袖兒這中途趕回來接手的,哪怕就是她爸爸阮長亭在世,碰到這樣的情況,也很難撐得起來,阮袖兒自己確實是沒有多少主意了,但這會兒,她看著張五金的眼裡,卻滿是期盼,張五金屢現奇蹟。
而且在心底最隱密的深處,她覺得,張五金就是她可以依賴的男人,這個時候,他需要她來幫他。
張五金能理解她的這種心理,不過張五金口才雖好,丹田氣也很強,但從來不以才智見長,沒錯,他有著一種人情世故的狡猾。
然而要他策劃一件什麼事情,他並不是什麼奇才,可以說,論到動腦子,無論是李玉嬌還是李二仙,都要比他強得多。說白了,如果沒有得到譜,他就是一個有點兒小狡猾的油嘴的小木匠,僅此而已。
張五金想了想,道:“你自己是怎麼打算的,主要是想報仇呢,還是主要想把公司撐下去?”***“爸爸的仇一定要報。”這一點上,阮袖兒很堅決:“但公司裡的老人,跟了爸爸這麼久,尤其有些早年跟著爸爸的,在海上闖蕩,受過傷,老了殘了,我也不能扔下他們不管。”說到這裡,她輕輕咬了下嘴,道:“我這次跟阿忠他們去越南,是想求得阮南的幫助,買一批軍火進一批貨,得到了貨款,做為幫中老人的退休金,把公司解散了,然後我帶著阿勇他們幾個,跟樸在勇血拼,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這還真是一個烈
的女子啊,看著她眼中堅毅的光芒,張五金心中暗暗點頭:“她跟夢寒還確實有些象,不過
子更烈。”他想了想,道:“其實報仇和公司重振,是一回事吧。”阮袖兒眼光亮了一下,看著他,沒吱聲。
“我的意思是。”張五金握了一下拳頭:“如果幹掉樸在勇,大興公司自然就完蛋了,你父親的仇報了,宏興公司也能繼續開下去啊,你不是說,原來宏興的客戶,都是給大興搶走的嗎?大興散了,這些客戶自然就回來了,”
“是這樣的。”阮袖兒有些興奮的點頭,卻又有些沮喪:“但樸在勇資金充足,他們大興幫不但人多,還有一百多條槍,出出進進,都有十多個保鏢,我們想殺他,很難找到機會。”這時菜上來了。
張五金道:“我們邊吃邊聊,你詳細說說樸在勇的情況。”張五金想不出什麼奇計,但他丹田氣足,一身功夫,最近又經過了特訓,學會了一身特種作戰的本事,所以,要他出主意難一些,但要他殺人,到好象簡單得多。
因為樸在勇是阮長亭後期最依重的左右手,阮袖兒對樸在勇還是非常瞭解的,她詳細的介紹了樸在勇的情況,尤其是生活作息情況,細節,這是特種戰最看重的,而叫張五金喜出望外的是,樸在勇的生活作息非常的有規律。
樸在勇每天六點半起,打半個小時太極拳,七點一十坐車來公司,大興公司有一幢樓,本來是宏興公司的,但給樸在勇移花接木,現在成了大興的總部。七點半準時到公司,中途他的保鏢會買了報紙和早餐,樸在勇進公司後,會邊吃早餐,邊看報紙,這一點,雷打不動。八點一十左右,樸在勇會到公司的會議室,召開一個簡短的會議,安排一天的工作。
然後公司開始一天的運作,可以說,非常規律。
“樸在勇身邊的保鏢,是跟著樸在勇走是吧,他在家,跟到家裡,他去公司,則跟去公司,是吧。”
“是的。”阮袖兒點頭:“他每次出行都有三臺車,也不確定他坐哪臺車裡。”說著,她又咬了咬嘴,眼中
出仇恨之
。
道:“我回來後,知道了真相,曾經跟阿信他們幾個商量過的,要殺了他替我爸爸報仇,但都沒找到機會,中途不好下手,他身邊保鏢多,市區警察來得也快,家裡保安更嚴密。”張五金點點頭:“那麼公司裡呢。”
“一樣啊。”阮袖兒搖頭:“他的保鏢是二十四小時跟著他走的,不過這也是他做惡得的報應,我爸爸身邊就從來沒有過這麼多保鏢。”
“白天當然是這樣。”張五金看著她:“但晚上呢,現在這個時候。”
“現在這個時候?”阮袖兒有些沒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公司裡?現在這個時候,當然人去樓空啊。”
“公司裡有什麼人?”
“更夫吧,還能有什麼人。”阮袖兒還是沒明白他的想法。
“那麼就是說,現在要進公司,是非常容易的事情了,”張五金臉帶微笑:“然後藏身樸在勇的辦公室裡,等他進了辦公室,要殺他,是不是很容易?”其實他說到一半,阮袖兒眼晴已經亮了起來。
興奮之下,一把抓住了張五金的手,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我立刻給阿信打電話。”看著她拿起手機,張五金搖了搖頭,道:“要是我,這種事情,就不會跟任何人說。”阮袖兒一愣,看著張五金,手卻停了下來。張五金不看他,叉起一塊牛放進嘴裡,嚼了兩下,道:“我才取了錢,白頭佬就到了,”說到這裡,他沒有再說下去,只抬眼看著阮袖兒。
“不可能。”阮袖兒臉發白:“這絕不可能。”
“當初聽到樸在勇是個叛徒,你爸爸大概也這麼說的吧。”阮袖兒愣了一下,她爸爸確實是這麼說的,事實上,就是她自己,聽到樸在勇是叛徒,第一耳,她也不信。
“不。”即便如此,她仍然堅決的搖了搖頭:“我不能懷疑阿勇他們幾個…”
“我沒要你懷疑他們。”不等她說完,張五金斷然打斷了她:“我也沒說他們哪一個有嫌疑,我的意思是說。”說到這裡,他笑了一下:“這樣一個討好美人的機會,我希望能夠爭取一下。”
“你?”阮袖兒有些意外,也還沒有從先前的情緒衝擊中醒過神來,有些愣怔的看著張五金。
“是的。”張五金拿起她的手,在嘴邊吻了一下:“你沒發現我是高手嗎,無論是摸進樸在勇的公司,還是殺了他,對我來說,都是非常輕鬆的事情。”說到這裡,他突然叫了起來:“啊呀,你手上好多油,真是個髒丫頭啊,快,我幫你擦擦。”
“是你嘴上的好不好?”阮袖兒白他一眼,回手,卻沒心思笑,她定定的看著張五金:“五金,你真的肯幫我。”
“不幫你行不行?”張五金要笑不笑。阮袖兒看著他,眼眸慢慢發,她站起來,坐到張五金腿上,雙手勾著了他脖子:“不行,我要你幫我。”這一刻,她
情如火,卻又柔情如水,而她的身子,更象蛇兒一樣在張五金懷裡扭動,是那般的嬌膩。
“那不就得了,”張五金攤手,還故意裝出勉為其難的樣子,眼晴裡其實在賊笑。***他這個樣子,叫阮袖兒一顆心兒啊,真的如火焚一般,猛一下吻住他的,拼命的
,張五金髮現,他吻過的女人裡,惟有阮袖兒的吻最火辣,彷彿每一次,都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徹底的燃燒了自己似的。這讓他憐惜。這是一個倔犟的女孩子,身負血仇,肩擔重任,父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