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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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希聞言放下攔住她去路的手，他是在糾纏她嗎？

“對不起。”或許他對那名謎樣的女孩過於關心了，才會在別的女孩身上尋找她的影子吧！而跟前這名女孩顯然對他很反，應該不是他所要找尋的人才是。

在他削瘦的臉龐，樓萱看到的是歉意及失望錯的神情，她險些剋制不了自己的手去撫平他糾結的眉頭，但，終究她是忍下了這股衝動。她沒忘當初他是如何的厭惡她，那是她心口的痛，她不想再一次受到重創，因為她再也承受不起絲毫來自他的排拒之詞。

樓希這樣看著她與他擦肩而過，走出他的視線所及之處。

“不，別走。”望著她纖弱的身影消失，他的新有如遭巨石撞擊般的疼痛。他急急地追了出去，卻在空陰暗的巷子裡找不到她的蹤跡，她就在轉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你到底是誰？”關上了房門，樓希將手中的外套隨意地拋在一旁，抬手解開襯衫上的長排紐扣，纏繞著他所有思緒的正是今天在店裡所見到的那個女孩。

“該死，我為什麼忘不了她？”脫下身上唯一的襯衫，他光著上身疲憊地躺在上，難道他是愛上了那個女孩？敲門聲打斷了他紛亂的思緒，他漫不經心地道:“進來，門沒鎖…”樓逸由門後探出頭來“阿希，你還沒睡啊？”

“找我有事嗎？”樓希翻身坐了起來。

“恩。”樓逸點了點頭，走進房內後將門關上“我拿些東西來給你看。”樓希好奇地挑了挑眉“什麼東西？”

“這個。”樓希由懷中掏出一隻白信封。

“幹嗎？你寫情書給我嗎？”樓希好笑地看著他那副神經兮兮的樣子。

樓逸丟給他一個大白眼，然後仍是極其小心地打開信封，由裡邊拿出一沾染著血的雪白羽。

“你哪來這羽？”希一個箭步搶下他手上的羽仔細地端詳。羽上的血漬已經幹了多，但，卻依然令他觸目驚心，而記憶中的某一部分似乎逐漸清醒。

“在你上找到的。”被樓希的反應嚇了一跳的逸拍口壓壓驚:“這羽很重要嗎？”羽上還有血漬，該不會是哪個女人為樓希殉情時把它的‘遺物’寄過來給他的吧？

“我，不知道。”此刻，樓希的腦袋卻劇烈的疼痛起來，以至於他低低地呻出來“我的頭。”

“阿希，怎麼？”逸匆忙地扶住踉蹌不穩的希“我，我不問就是了，你別這樣。”希按著兩邊痛的太陽，卻遏制不住那刺骨的痛楚以排山倒海之勢襲向他。

“好痛啊。”他撕聲喊道。

“阿印，阿慕，你們誰來幫幫忙啊！”逸使勁地制住像是發了瘋般的樓希，一手騰出手來揮掉導致這一切的白羽。當羽離開樓希的手中飄落至地上時，希就像所有的氣力在瞬間被離般地軟在樓逸身上，不過，最後浮現在跟前的兩字卻清晰可見。

樓萱一去之後，他便失去意識地昏死過去。他終於記起在他腦海裡蟄伏許久的部分記憶，他會忘記萱是因為出了車禍的關係嗎？那其他人呢？為什麼似乎沒人記得她，或是他們刻意的隱瞞？又為何在店裡相遇之際，樓萱要裝作不認識他？她可知道在失去關於她記憶的那段子裡，他是如何的努力去探索一切可能與她相關的事物，他想她想得好苦。‘樓萱！’樓希像是作了噩夢般滿身大汗地醒來，冷汗由額際順著髮絲滴了下來。醫院，怎麼會在醫院裡？看著手臂上的針管及一旁的點滴，樓希不糾起濃眉來。正當他在納悶之際，樓慕由病房外推門走了進來，手裡還拎著一袋冒著熱氣的食物。

“小慕，我有事問你。”樓希坐了起來靠在頭上。

樓慕怔了怔:小慕？叫他嗎？

“三哥，覺如何？”吶吶地走近樓希，對於那首次聽見的親暱稱呼有些不習慣“你想問我什麼？”他直立於病邊詢問。

“你是否記得有個叫樓萱的女孩嗎？”樓希試探地問道，他察覺有抹怪異的神自樓慕眼底一閃而逝。

樓慕不發一語地搖搖頭。

“別騙我好嗎？我真的想見她，小慕。”樓希抓著他的手，真摯地問道。

“三哥，你沒事吧？”把另一隻手裡的東西放在邊的茶几上，樓慕在沿坐下來，擔心地直盯著他:“你的頭是不是給撞壞了？本沒有你說的那個人。”沒有這個人？樓希反覆地念著這段話…多麼的可笑，他都仍清楚地記得樓萱的一言一行，而樓慕卻跟他說‘沒有這個人’，究竟是怎麼回事？

“小慕，你真的忘了嗎？你忘了你曾經也鍾情過的人嗎？”樓希不放棄地提醒他，試圖喚起他的一絲記憶。

樓慕回了手，長嘆了口氣，對這樣的情況頗為無可奈何…他已經聽樓逸提過樓希在昏當中常喚著一個名字，樓萱，但，他問過了別人，而一致的答案卻都是不曾聽過。

“三哥，我認為是你該接受事實，你說的這個人本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幻想罷了。”他嘗試著開導堅持己見的樓希。

“算了。”希挫敗地吐了口氣，他與慕的出發點不同，再僵持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何苦強迫樓慕來相信這一切。問題的癥結在於樓萱，只要找到她，讓所有的事都浮上臺面，包括他們之間所存有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