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汐月病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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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靜兒。”夜汐月輕聲的呢喃著,眼睜睜的看著那長長的百里紅妝,逐漸的往遠處延伸。
“汐月,別忘記了,你還欠我一場比試。”燕太子一臉的壞笑,將夜汐月從頭到尾掃視了一番,哈哈大笑的咬著玉扇。
“燕太子,你要是敢對靜兒不好,再見面時,帝姬可就要取你的項上人頭!”夜汐月的話,說得是如此的鏗鏘有力,半點玩笑的意思也沒有。
“來吧!本太子等著你,怕就怕的是,汐月你不敢來!哈哈哈!”姜雲琅再不逗留,一個翻身跨上馬背,在夜汐月的周圍繞行了幾圈,才打馬飛馳而去。
“夜汐月,本太子等著你!”這樣的一幕,這樣的話語,讓周圍的眾人全部都變了臉。尤其是楚凌天的臉,更是黑得見灰。
“你…混蛋,下次再要是看見你,只要靜兒少了一頭髮,本妃就唯你是問!”夜汐月憤怒的朝著馬匹跑遠的方向,用力的踹了一腳洩憤。
靜兒,你一定要多多保重,你一定要幸福。
隨著靜兒的離開,整個京城似乎都陷入一片壓抑中。皇后娘娘病倒了,楚凌天一連許多天沒有回府,夜汐月也沒有神斜歪在頭上。
似乎就連那老天爺也看不過去,連續下了好些天的雨。
望著外面連綿不斷的雨滴,夜汐月的心情也和外面的雨天一樣,沒有一個晴天。
“王妃娘娘,這是奴婢給您做的秋衣,你穿上試試看。”張嬤嬤一臉得體的笑容,舉著一件有著繁雜卻又極端得體笑容的秋衣,讓夜汐月試穿。
至從上次聽過靜兒說起了張嬤嬤的過往之後,夜汐月倒是有意識的瞭解了張嬤嬤一番。還別說,張嬤嬤確實是一個有本事的,雖然和她接觸的時間不長,夜汐月卻能清晰的發現,她是一個極端自律的人,對她的喜好很快就瞭解,並且能在第一時間內調整好自己來配合她的要求。
“現在不是才七月,怎麼就做秋衣了?”夜汐月微微的欠身,在張嬤嬤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又隨即倒回上,懶洋洋的望著張嬤嬤:“嬤嬤,你說,靜兒如今走到哪裡了?”
“王妃娘娘,您得起身,嬤嬤才能看清,還有哪裡需要修改的。”張嬤嬤隨口說道,在夜汐月站起來後,仔細的看了看,滿意的笑了:“靜公主此時,應該已經越過淮河了,燕國雖然沒有大翰國富饒,不過一名王妃的常起居,應該還是不會苛刻的。”
“是啊!再怎麼說,靜兒也是大翰國的公主,她自然不會受到燕太子的冷遇才對。”夜汐月說著,又悄然坐下,此時的她,與其說是在思念靜兒,不如說是在緬懷自己過去,自己來到這個陌生世界裡唯一的一名朋友,從此就天各一方了。
“王妃娘娘,靜公主的事情,倒是不用您心,相反倒是王爺…”張嬤嬤輕聲的說道,點到為止的沒有再說什麼。
夜汐月眉頭一皺,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似乎從靜兒出嫁那天之後,她就再沒有見到楚凌天的影子。
“王爺去了哪裡?”夜汐月將秋衣脫下,隨手遞給張嬤嬤。
“這,老奴不知,不過,季總管是一定知道的。”張嬤嬤輕聲說道。
“嗯,碧荷。”夜汐月呼喚著碧荷。
碧荷挑開簾子進來,輕輕的將一碗黑漆漆的湯藥捧了上來:“王妃娘娘,這湯藥剛剛熬製好,您可要趁熱喝。”聞著這幾乎令她作嘔的味道,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都要變成這黑漆漆的湯藥了:“不喝,拿走。碧荷,你去看看季總管可在?將他喚來。”
“是,王妃娘娘。”碧荷說著,急忙放下藥碗,轉身挑簾出去。
“王妃娘娘,這藥您可不能停。”張嬤嬤端起藥碗,仔細的吹涼:“這女人啊!不管您一輩子如何,能有一個自己親生的孩子,可是比什麼都強,太醫也說了,您這病,可得仔細的養著,要是真的因為忍不得這一時的苦,而糟蹋了自己的身子,無法受孕的話,你您將來可…可怎麼辦?”是啊,不說張嬤嬤的論調,夜汐月想起前世那一個沒有來得及到世界上看一眼就夭折的孩子,心底就一陣痛。默默的接過碗,她仰起頭一口喝光。
沒有錯,她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一個自己在世界上和自己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
“王妃娘娘,奴才拜見王妃娘娘。”碧荷動作很快,不多時,小季子就出現在珠簾外拜見。
“小季子,你可知道,王爺去了哪裡?”
“啟稟娘娘,王爺去了鄉下。”小季子回答,他的頭埋得更深。
“什麼?鄉下?你是說王爺去了鄉下?”夜汐月一下子從上坐起,起身走出內室,挑開珠簾,來到了小季子的身邊,將小季子打量了許久,出口的話,帶著幾分的怒氣:“說實話,王爺到底去了哪裡?為何沒有將你給帶在身邊?”小季子連忙跪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是王爺吩咐,如果您問起,就讓老奴這麼回答。至於老奴,是王爺特意吩咐,要讓老奴留在府中伺候娘娘。”
“哦?你說這是王爺吩咐的?”夜汐月略微一思索,決定換一個問法:“小季子,你起來吧,你也是從小跟隨王爺的老人兒了,別跪著傷了膝蓋。小季子,最近邊關可有哪國前來犯境的?”小季子忙謝恩從地上起身,微微抬眼看了眼夜汐月,隨即回答道:“這邊關有我大翰國幾十萬大軍駐守,又有王爺的赫赫威名在,自然沒有人敢輕易犯境。反倒是在淮南一帶,據說常有悍匪出沒。”聽小季子這麼一說,夜汐月自然就明白了,這楚凌天應該就是去剿除這幫所謂的悍匪去了吧?
“淮南?那不是靜兒的馬車正好需要經過的地方嗎?”夜汐月細細的想了想地圖上的各國標示,才問道。
“不錯,正是那一帶。”小季子似乎還想多說幾句什麼,動了動嘴,最終沒有說出口。
看來,這楚凌天對他的這位皇妹,並不像他表面所表現出來的那麼不聞不問吧?
夜汐月笑了,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
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現,她幾時對楚凌天有了如此自信,似乎相信任何事情,只要經過楚凌天手,就一定會水到渠成般。
七月十五是大翰國的重要節,皇城的夫人小姐一般都會去寺廟燒香拜佛還願,夜汐月卻並沒能出行。
她越來越病重,整整昏昏沉沉的躺在上,沒沒夜的昏睡。
原本還能一天起來活動幾個時辰,到了後來,幾乎就連吃飯,也要人呼喚,才會醒來。吃完飯,又繼續沉睡。
太醫換了一拔又一拔,她的病情卻依然沒有好轉,如此病狀,更是驚動了皇后娘娘親自派人上門探望。
望著突然間瘦的不成人形,兩眼深陷的夜汐月,加上張嬤嬤適時的說了一番如何思念靜公主的事情,來人回宮一稟報,倒是讓皇后娘娘好一番慨,隨即又賞賜下一大堆的東西。
她的這一病,直接就在上躺了一個月,整個人就成了病西施一般,走路都打晃。
楚凌天也遲遲沒有消息傳來,音信杳無。
這一天,在碧荷又一次拿起藥碗讓她喝藥之時,夜汐月靈機一動,指使碧荷去取方糖,卻趁機將藥給倒掉了。
果然,到了晚上,原本一天到晚昏昏睡的她,終於恢復了神。望著睡在外間發出低微鼾聲的碧荷,夜汐月用力閉了閉眼,壓下心底的澀意。
第二,在連續躺了一個月的夜汐月終於自己從上坐起,下穿衣。
“咦?王妃娘娘您大好啦?”碧荷一臉驚喜的說著,挑簾進來的同時,將手中的藥碗放下,前來伺候夜汐月梳洗。
“王妃娘娘,您連續躺了這麼久,難得今病情有了起,您可一定要去院子轉轉,這躺得太久,可對身體不好。”碧荷的話語裡,帶著無限的欣喜。
夜汐月壓下眸底的寒意,淡淡的說道:“這個是自然,難得今兒的好天氣。”
“娘娘,您…您醒來了?”張嬤嬤也挑簾進入,看著神大好的夜汐月一臉的驚奇:“來,讓老奴為娘娘梳頭如何?”夜汐月沒有拒絕,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行,今兒個難得本妃覺身體舒服了些,想出門走走,張嬤嬤您的手巧,就梳一個漂亮的髮式就好。”
“是,娘娘。”張嬤嬤的眼底帶著些許的慌亂,拿著梳子的手也微微的顫抖了兩下,卻被時刻注視著二人反應的夜汐月瞧了個正著。
“張嬤嬤,從你來了本妃的身邊到現在,有多久了?”夜汐月淡淡的問著。
張嬤嬤一個不小心,將夜汐月的頭髮揪掉了好幾,疼得夜汐月倒了一口涼氣。
“老奴該死,老奴該死。”張嬤嬤急忙跪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