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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關山遠·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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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馬上回了信息:女俠孫二孃,哈哈,難道你以為我們就是那樣的女人嗎?現在不作任何解釋,時間會證實一切!哦,對了,當年我在《天野報》上讀過一篇《人應該怎樣活著》的文章,《閻王之死》的文風與《人應該怎樣活著》有些像,不知是否出自同一位先生之手?你說呢?妹妹。

王步凡現在還不知道《閻王之死》的作者是聞過喜,也不想對《閻王之死》進行評論,更不想暴自己的身份,回了信息:《人應該怎樣活著》的文章我沒有讀過。然後趕緊下線…

王步凡雖然下線,但是並沒有關閉電腦,雜談裡沒有其他新鮮的文章,他現在非常關注河東省的經濟狀況,在網絡上搜尋著查看有關電解鋁市場的情況。

他看的第一篇是國家發改委有關方面負責人談電解鋁的情況,從這一份材料可以看出,在陳喚誠和路坦平提出工業強省戰略、大建鋁廠的時候,電解鋁的形勢已經開始出現不良現象,現在更是不容樂觀,那麼當時河東省為什麼還要建那麼多的鋁廠?是陳喚誠不懂市場經濟規律,還是路坦平另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只怕兩方面的因素都有。王步凡繼續看有於電解鋁的介紹,有一篇文章說的是電解鋁出現全行業虧損的事情:…鋁廠以前很賺錢,因為在二oo二年以前電解鋁的銷售非常順利,生產出來馬上運走,鋁廠甚至不用設專門的倉庫。然而,進入二oo四年,情況突變:電解鋁的價格下降,生產成本上升。生產電解鋁的企業紛紛開始虧損,有些企業不得不停掉部分電解鋁車間,產量急劇減少。國家發改委新聞發言人在北京說,二oo五年第一季度,我國電解鋁行業的實際虧損面高達近百分之八十;另據中國有金屬工業協會統計,至二oo五年二月底,在我國一百三十多家電解鋁企業中,已有三十四家完全停產——整個行業已到了全面虧損的邊緣,嚴酷的事實就擺在我們眼前…

由此看來路坦平的兒子路長通現在做氧化鋁生意,可以說是進斗金,且沒有任何風險。王步凡從這些文章中似乎看出路坦平在河東省大力發展電解鋁的真實目的——為私而並非為公,為情人和兒子而不是為了工業強省。他作為一省之長,不可能對全國鋁市場的形勢一無所知,不可能不考慮市場經濟規律,只怕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一切了。王步凡再看有關的報道,他的心裡更加不安。

“由於原材料氧化鋁的價格持續高位和電力價格上漲,以及國家對電解鋁出口退稅政策的取消,預計二oo五年一至六月將有更多的電解鋁廠出現虧損。”這話讓他很想就工業強省戰略和陳喚誠仔細,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妥,因為天野電解鋁有深加工企業在做堅強後盾,增加了企業的抗風險能力,目前還是贏利企業,他過於強調天首、平州兩家電解鋁企業的黯淡前景,會不會讓別人認為他是在為自己評功擺好,會不會讓人覺得他是想踩著別人的肩膀往上爬?但是不說又不行,形勢已經這樣,他現在也列席省委常委會議,如果他裝聾作啞,那麼組織上讓他列席會議幹什麼?大而言之,對不起天地良心;小而言之,對不起自己頭上的烏紗帽…

王步凡正在舉棋不定時,忽然想起省委副書記井右序的父親井然,井然是王步凡的岳父張問天的同學,對王步凡的成長一直比較關注。他也知道井然有晚睡的習慣,現在也許老人家還沒有休息,他到省裡來工作應該去拜望一下這個曾經無私幫助過他的老幹部,況且這個時候又是不為人知的夜裡。他打通了井然的電話,彙報了自己最近的情況,向老人問了好並說自己想去向他彙報彙報工作。井然說:“你這孩子總是那麼有禮貌,現在你已經是省領導了還向我彙報什麼工作,有時間來家裡玩就是了。”王步凡問:“井老,現在晚不晚?”井然說:“小王你過來吧,我等著你,什麼時候都不晚。”

“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來吧,我也正想向你瞭解一些情況。”王步凡嘴裡答應著,把剛才看的文章在電腦上打印了一份,準備去見井然。他知道老幹部雖然關心工業強省戰略,但是不一定詳細知道電解鋁的現狀,如果借老幹部之口把他要說的話說出來,可能效果就不一樣了。在出門要去的時候,他覺得去看望老人應該多少帶點兒禮品,可是井然不菸也不喝酒,給他帶點兒什麼呢?況且他剛剛來到天首市,辦公室裡邊更沒有可捎的東西,他環顧了一下室內,發現書櫃裡邊有一套《袁了凡綱鑑易知錄》,線裝的,可能是前任省紀委副書記的,現在那個副書記已經作古,估計不會再有人來要這套書了。王步凡的父親王明道也有一套這樣的書,他看過,對袁了凡這個人物印象非常深。據說袁了凡小的時候,家裡請了一位叫孔生的算命者替他推了一番生辰八字,勸他改醫入學讀儒書,後將以貢生為知縣,還說了凡陽壽五十二,命中無子。了凡聽其言教,開始學習儒家經典,數年後果然錄取為貢生。了凡遂深信命運有定。後來袁了凡經常聽到有關儒佛一脈的說法。他就去拜訪、請教棲霞寺的雲谷禪師。一見傾心,二人對坐一室,數不覺厭倦。雲谷禪師稱讚他“中心不妄,入道不難”了凡消沉地說:“榮辱生死,自有定數。我一生的命運已被孔生言中,早已不徒生妄想了。”禪師驚奇地說:“我以豪傑之士視你,不知你乃一凡夫俗子也。人之生死,固有定數,然而大善大惡之人則皆非前數所定。你被孔生束縛了二十年,真一凡夫俗子也!”禪師認為那些“大善大惡的人”都是不屈從於命運,敢於同命運抗爭的人。了凡尚有懷疑,禪師繼續說:“命自我造,福自我求,一切福田不離自,反躬自省,無不通,何為其不可變也?”因此叫了凡反省自己的過錯,了凡思忖良久說:“我好逸惡勞,恃才矜名,又多言善怒,嗜慾不已,此俱非載福之基也。”禪師聽後開導說:“人苦不知非,子知非,子即痛刷之。從前昨死,從後今生。此乃再生之身也。”了凡聞言悚然有悟,遂生正信,拜雲谷為師,改字曰:“了凡”自此以後,了凡終兢兢,奉持佛法。萬曆年間成進士,授知縣。並生一子名儼,後也進士及第。為官期間,了凡孜孜求利於民,政績卓著,百姓稱善,不久被擢升為兵部主事。曾隨明朝軍隊出兵朝鮮,抗擊侵犯的倭寇。後遭小人誣告,獲罪削籍。袁了凡享年七十四歲。死後朝廷追敘其徵倭有功,遂給予平反授爵。有《戒子文》、《了凡四訓》、《袁了凡綱鑑易知錄》行於世。王步凡想起袁了凡就想起呼延雷和路坦平這些人,那個禪師“命自我造,福自我求,一切福田不離自,反躬自省,無不通,何為其不可變也”的話放在這些人身上也比較貼切。呼延雷因為太信誤了自己,路坦平因為太膽大妄為可能將來也要誤了自己“命自我造,福自我求,一切福田不離自,反躬自省,無不通,何為其不可變也”也是因人因時因事而定,都不是一成不變的。

王步凡抱著那幾十本書下樓,心裡有些不自然,不知道怎麼就和送禮聯繫起來。接著自己又否定自己:不過是一套書,以井老的為人,他看過之後肯定還會還給他,這不應該算是送禮,只是朋友之間的一些正常的往而已。他想給葉羨陽打一個電話,又覺得這兩天他太累了,應該讓他好好休息,還是自己開車去吧。

出了辦公樓來到省委大院裡,天仍然下著雨,天空黑得像一塊大而無邊的幕布,整個辦公樓只有省委書記陳喚誠和省委副書記井右序辦公室的燈還亮著,其他辦公室的窗戶都是黑的。是啊,河東現在天都快要塌了,他王步凡睡不好覺,陳喚誠和井右序肯定也是寢食難安,就連路坦平只怕也不可能高枕無憂。

王步凡開車出了省委大院,小車奔馳在紅偉路上,很快就拐上古都路,即省委辦公大樓後邊的一條路,那裡有幾個小院落,是上個世紀七十年代蓋起來的省委領導幹部住宅區,一般情況下不夠級別的領導是沒有資格在這裡居住的。井然退休前雖然只是人事廳的廳長,但是他曾經有幾年是省委常委,退休的時候是以副省級幹部退休的,另一個原因是他解放前參加過革命,資格比較老,因此省委安排他住在這裡。這裡的每一個院落都很大,房子的式樣有些古樸,房子周圍是高大拔的白楊樹,雨夜裡白楊樹被遠處的燈光照著看起來格外醒目。這裡被天首市民稱為老幹部區或者高幹區。王步凡原來和岳父來看望過井然,知道他住的地方,當他來到井然家門口,看見老人家正等在門口,讓王步凡動得直想掉眼淚,他習慣地用雙手向後攏了一下自己的背頭,然後走了過去…

7擺蘊菲對河東大世界的兩次突擊檢查都因走漏消息沒有收到一點兒效果。這些情況都在公安部偵察員田秀苗的掌握之中,為了幫擺蘊菲一把,打擊一下凌海天的囂張氣焰,田秀苗回到別墅裡睡覺等待萬馭峰迴來。一直等到天黑,萬馭峰才回來,一進屋就換拖鞋,頓時客廳裡充斥著一股嗆人的腳臭味。剛剛起的田秀苗捂著鼻子說:“小萬同志,直到今天我才明白為什麼把男人叫臭男人,以後你進屋要先洗腳,然後把你的臭鞋放在陽臺上,不要汙染室內的空氣,我剛剛噴的香水,全讓你的臭腳給糟蹋了!”

“那麼小田同志,臭娘兒們又如何解釋?你又不是我老婆,好像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一個臭男人吧?誰讓你給屋裡噴香水的?我最討厭香水甜不哈哈的氣味!”萬馭峰挑戰道。

田秀苗又去擰萬馭峰的胳膊,萬馭峰急忙躲開。田秀苗道:“近芝蘭者香,近牛糞者臭。哼,哼,臭氣熏天,我現在鄭重提出嚴重抗議。”萬馭峰笑道:“小田同志,你是芝蘭呢還是牛糞呢?芝蘭雖好,離不開牛糞的滋潤啊!”

“哼,是牛糞在自作多情吧?弱智!”

“小田,我覺得芝蘭也有缺陷,雖然每月缺陷就那麼幾天,可是也沒有必要讓小萬同志替你分擔痛苦吧。你看一下衛生間裡血融之於水,血腥味瀰漫,衛生巾靜悄悄地躺在紙簍裡沉睡,這便是芝蘭之傑作乎?唉,對這樣弱智的同志我真的到不可思議…”小田臉紅了,不等小萬說完就搶白道:“小萬同志,打住,請你立即打住,儘管你用了一些比較溫柔高雅的詞語,但是本靚妹仍然覺得你不尊重女同志。哎,不和你貧了,現在有個十分溫柔、十分漫的任務需要你去執行。”

“什麼任務這麼溫馨啊?是不是去會你的男朋友?”

“去,會男朋友還用得著你嗎?是讓你去嫖娼。”

“啊?小田,你用不用去神病院看一下,怎麼胡說八道呢?”

“哈哈哈哈,我一點兒病也沒有,是在向你佈置重要任務。”

“嗨,這就奇了怪了,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什麼人宣佈你是我萬馭峰的領導?我可是中紀…”

“噓——”田秀苗急忙打斷萬馭峰的話說“因為你是男同志,現在只有男同志去嫖娼,女人幹那個事情叫賣。弱智!”

“廢話,你不弱智?沒有女人男人和誰嫖?現在還有女人包二爺呢,你不會沒有聽說過吧,那叫什麼?”

“打住,打住,後邊的就不要說了。小萬,我告訴你,天首市公安局擺蘊菲局長對大世界搞了兩次突擊行動,都因為事先有人給凌海天通風報信,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我懷疑他們公安內部有細,今天晚上咱們兩個去導演一幕黃電視短劇怎麼樣?”

“不行,不行,本帥哥還是個童男呢,豈能失身於女乎?”

“是讓你去暗中偵察,誰讓你去失身了?到時候只要你把握住自己,女還能把你給強xx了?”

“不幹,不幹,讓人家當嫖娼犯抓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還怎麼工作?還怎麼找老婆啊?”

“小萬,你放心,我保證讓你有驚無險。”田秀苗說罷伏在萬馭峰耳朵上說了幾句就大笑起來。

萬馭峰也忍不住大笑起來,把肚子都笑筋了,然後說:“小田,就你鬼點子多,我算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