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對馬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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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的北方海面已經是寒風凌厲朝鮮的釜山港停泊著一支艦隊。而對馬海峽的北面有不少奇怪的漁船他們並不捕魚只是停泊在那裡。船上的船員不停的向北方觀望。

14早上北方出現了船隊的身影懸掛的是加拿大國旗。漁船上有人高喊:“是唐城的船隊！”是的來的正是託雷斯在給李健的信中提到的唐城前往廣州的運輸船隊不過這是一支有艦隊護航的武裝運輸商船隊護航的正是丁汝昌率領的南海艦隊分艦隊。9月的時候李健從薛福辰那裡得知清廷已經以2o萬兩白銀的代價成功的收回了英國上校阿思本控制的艦隊。並且定計在對馬海峽偷襲唐城運輸船隊。一旦偷襲成功英國會出面調停加拿大方面可能出現的抗議。李健命艦隊司令官呤唎將計就計在對馬海峽消滅這支畸形艦隊消除北方航道的威脅。呤唎原本是要親自出馬的不過他要組織臺灣的渡海戰役分不開身所以丁汝昌遂自薦主動請纓。經李健同意後丁汝昌率3艘主力鐵甲艦從本列島外海繞道前往太平洋接唐城來的運輸船隊。如今兩支艦隊終於要如期相遇了。

釜山港停泊的艦隊就是清廷新組建的北海艦隊得到目標出現的消息緊急出動一共7艘軍艦其中一艘是供應船外加1艘小艇。7艘軍艦分別是鎮吳號、百粵號、廣萬號、金臺號、三衛號、一統號、得勝號。其中得勝號是供應船。除了鎮吳號以外其他的都是退役的英國海軍炮艦。鎮吳號金臺號一統號是鐵甲艦其他的都是鐵殼木質艦。

艦隊提督崇厚並不懂海戰他將指揮權給了副提督黃禹門自己乘坐得勝號供應船帶著一艘小艇在遠處觀戰。黃禹門家中世代在水軍服役他本人又十分好學早年看到英法炮艦的威力便潛心學習西洋海軍知識幾十年來對指揮西洋戰艦作戰到真有一點水平。他命令艦隊成一字隊形展開截斷過來的運輸艦隊的去路佔據有利水域近攻擊。這是當時最傳統的海戰方法因為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揮軍艦上火炮的威力英國海軍甚至把它寫成海軍作戰規則不容違抗如果改變戰法作戰即使獲勝也要受到軍法處置。艦隊對命令的執行相當練沒有出現任何錯誤。旗艦鎮吳號上的黃禹門很滿意艦隊在天津的時候練習的就是這種陣型。為的就是專門在對馬海峽攔截商船艦隊。加上原先艦上的英國水手大部分被留用艦隊的縱很練。黃禹門不由得出微笑彷彿勝利在向他招手。自己已經5o歲了沒想到年齡到了半百之數仍可以建立一番功業此時的心情真是躊躇滿志。

接近黃昏的時候兩支艦隊慢慢接近可以用眼睛看見對方。黃禹門命令旗手打旗語通知對方立即拋錨落帆接受檢查。對面商船隊的隊形彷彿出現了混亂船隊中的船有的放慢的度有的與身邊的船拉開距離有的則開始轉向準備向北逃竄。

黃禹門並不著急命令艦隊慢慢抵近一面繼續出警告要求對方立即停船一面準備第一輪齊。

此時出現了奇怪的景象商船隊裡出現了三艘比較大的商船看樣子排水量在15oo噸左右和自己的旗艦排水量差不多。加衝出艦隊成品字形向北海艦隊猛衝。黃禹門隱隱到不妥因為衝出來的都是鐵甲艦。就在這個時候三艘軍艦甲板上水手們掀開了帆布艦出了一門黑的雙聯大炮。兩舷各有兩門主炮。黃禹門明白了原來商船隊是武裝押送的不過還好對方只有三艘軍艦自己確有7艘軍艦而且自己佔據著有利地形。陣型方面對方明顯違背常理竟擺了個品形用艦對著對手的艦舷本無法揮舷炮的威力。即使對方的鐵甲艦噸位比自己的大此戰自己勝算還是很大。再說這個時候撤退的話等待著自己的無疑是全軍覆沒。

對面旗艦天龍號上的丁汝昌也是穩勝算的樣子。他一反常規擺了v字陣型是有自己的道理的自己的船少過對手他要集中火力先幹掉一兩艘敵艦。當初他只帶了3艘軍艦並立下軍令狀一定用最小的代價贏得勝利全殲敵艦。一方面是好勝心作怪一方面他有自己的打算臺灣那邊渡海戰役即將開始需要大量戰艦協助自己應該為大局著想。雖然只有三艘軍艦但對方必定因此而輕視自己不會臨戰逃跑正好可以一勞永逸的全殲對手。另外他對自己的新戰法很有信心。

兩支艦隊慢慢的接近著但是沒有進入程誰也沒有先開炮。黃禹門等待的是大炮的程丁汝昌等待的是魚雷的程。其實天龍號艦雙聯大炮的程比對手鎮吳號要遠的多。

終於進入的程北海艦隊的舷炮開始了第一輪齊主力鎮吳號金臺號一統號的船舷各有兩門主炮他們一起對著旗艦天龍號開火希望重傷對手。特別是鎮吳號船舷一側的2門114mm前膛炮（主炮）4門47mm磅前膛炮（副炮）威力巨大。

炮彈擊中了天龍號艦不過艦厚達21omm的複合鋼板很好的抵禦了大口徑火炮的轟擊並沒有受多大傷害。艦旋轉炮塔有174mm裝甲保護裡面的炮手也沒有受傷。這時魚雷手報告目標已經瞄準程也已經到達。丁汝昌下令各艦全部的兩枚魚雷分別攻擊鎮吳號金臺號一統號三艘主力艦。

魚雷為機密武器一般艦隊是不允許的可以想象魚雷手幾乎沒有實戰經驗。加上魚雷裝置是固定在船底的瞄準完全靠艦對準目標準確率很低。所以很可惜向鎮吳號一統號的魚雷都沒有擊中目標。

不過金臺號就沒那麼幸運了兩枚魚雷全部命中了他艦一枚艦尾一枚。魚雷在軍艦水線以下爆炸水線下薄薄的裝甲被炸開了兩個大海水瘋狂的湧入。金臺號連續兩次劇烈的震動船上的管帶還不明白到底生了什麼自己明明沒有中彈啊。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自己是被什麼神秘武器擊中了。管損報告船體已經嚴重進水必須馬上棄艦。可憐的是救生艇還沒有全部放落排水量67o噸的金臺號就迫不及待的沉入了海中眼看著海水很快就要漫過了甲板艦上的船員們哭喊著跳入水中逃命金臺號在第一輪齊後沉入水中退出戰鬥。

驚愕的黃禹門沒有理會也不去救援落水的士兵事到如今他也只有頂著頭皮上了撤退是完全不可能的於是命令第二輪齊開始。震耳的炮聲再次響起彷彿是在為金臺號鳴炮致哀。炮聲也沒有第一次那麼整齊稀稀拉拉的明顯其他戰艦還沒有反應過來金臺號是怎麼被擊中的呢？炮手們心中有點恐慌動作自然沒有剛才整齊規範了。

天龍號天虎號天牛號冒著紛飛的炮火近了敵陣。艦雙聯大炮的炮塔慢慢旋轉對準了右側船舷。艦尾的炮塔也旋轉對準左側船舷。居中的天龍號和右側的天虎號夾住鎮吳號和左側的天牛號夾住一統號準備舷炮對攻。天龍號艦是雙聯裝21omm主炮1座（炮重1o噸22倍口徑電池動力）艦尾15omm主炮1座。兩舷75mm後裝滑膛炮2門57mm後裝滑膛炮4門37mm後裝滑膛炮6門。單從裝備上看就知道兩艦本不是對手。

此時海上到處飄著黑煙空氣中夾雜著濃烈的火藥味各艦的炮口不斷著冒著火光。清艦兩輪齊後輪到丁汝昌還擊了。

天龍號帶頭衝擊敵艦隊將對手一分為二。敵艦隊陣型開始混亂各艦開始各自為戰。天龍號和鎮吳號斜側著船身慢慢接近。

天龍號艦的21omm主炮先開炮17o多公斤的炮彈重重的擊打在鎮吳號艦排水量13oo噸的鎮吳號艦甲板127mm的裝甲被打得面目全非艦身劇烈的抖動。艦主炮18omm前膛炮的炮手被活活震死耳鼻血瞪大了眼睛倒在甲板上。倖存的炮手奮力還擊對著天龍號艦還了一炮。炮彈把艦甲板打了一個大坑傷了幾個水手。天龍號剛要再次還擊左前方的一統號管帶英國人托馬斯見天龍號艦炮塔後部裝甲薄弱處對著他果斷的命令艦主炮瞄準擊可惜的是他的主炮只有一門95mm前膛炮打在了炮塔114mm的後裝甲上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緊接著天龍號一側天牛號艦的雙聯裝21omm主炮話了兩接近2oo公斤的炮彈直接砸在了艦大炮上一統號主炮95mm前膛炮徹底被炸燬艦生大火不斷的冒著黑煙很多在艦作業的水手陣亡。

鎮吳號的厄運才剛剛開始天龍號艦主炮再次開炮這次命中了鎮吳號的艦炮塔接近著天虎號艦的主炮也開了火4重炮連續擊中鎮吳號可以看見鎮吳號的艦徹底被炸爛炮塔被擊穿大炮在巨大的衝擊力下炮管折斷。無奈中鎮吳號一邊轉向用舷炮還擊一面準備逃跑。天龍號天虎號不斷的接近不停的用主炮舷炮將炮彈傾瀉到鎮吳號上毫無疑問鎮吳號犯了一個大錯誤此時退縮只能是雪上加霜轉向的鎮吳號度減低浮在海面上成了最好的靶子艦上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全身都在爆炸徹底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一旁的一統號見勢不妙管帶托馬斯急令倒車轉向準備逃跑。周圍4艘炮艦原本圍上來準備解救旗艦順便救起落水的金臺號水手。但是一看形勢也都紛紛轉向逃跑。任憑浸泡在冰冷海水中的水手們怎麼呼喊也沒有一艘上來搭救的。水中的水手們只有絕望的看著金臺號緩緩下沉的司令塔和桅杆還有附近火光沖天濃煙盤繞被圍攻的旗艦鎮吳號。

丁汝昌哪裡肯放過他們他通知天牛號先放棄對鎮吳號的攻擊追上另外4艦給予擊沉。

要知道另外4艦除了一統號有平均不到5omm的裝甲其他軍艦本沒有裝甲保護只要中了對手主炮一炮無論打在哪裡馬上就會面臨沉沒的厄運。接下來的簡直就是一場追殺毫無懸念可言。

第一個遭殃的是百粵號他離天牛號最近剛剛轉過船身天牛號就趕了上來為了節省炮彈艦的雙聯主炮只了一炮彈炮彈準確的命中目標擊穿了船身炮彈在船體內爆炸百粵號上的司令塔被整個掀翻落入海中。船身在爆炸後被撕開了一個可怕的大口子煙囪歪倒一邊海水幾乎是一下子注滿了船體接著船艙的彈藥庫和鍋爐房連續生爆炸可憐的百粵號變成了百炸號連續不斷的爆炸蹂躪著這艘排水量55o噸的軍艦。艦體完全變了形狀扭曲的船體分成兩截後再一大塊一大塊的繼續分裂海水迅的浸沒整個軍艦船上的船員沒有一個來得及逃生全部隨艦一起沉入海里。整個過程只有短短的幾分鐘。最悲慘的是當他完全在海面消失的時候。金臺號高高的桅杆還堅強的豎在海面上百粵號一炮未放就成了第一艘沉沒的倒黴蛋而且全艦無一生還。

天龍號越過重傷的鎮吳號追趕已經完成轉向開始逃跑的廣萬號。越過的時候兩船平行側舷的副炮一起開火猛烈的攻擊鎮吳號炮彈鎮吳號右側船體多處被擊穿船體開始向右側傾斜。當越過鎮吳號以後丁汝昌沒有忘記天龍號的艦尾15omm的主炮它成了鎮吳號的致命一擊。兩炮過後鎮吳號艦尾被炸爛船體內也開始生爆炸。黃禹門不得不下達棄艦的命令。

一統號的管帶托馬斯是個聰明人他眼見三艘軍艦都沉沒了乾脆連逃跑也放棄了桅杆上升起了白旗拋錨就地停泊宣佈投降。

天虎號放過了他追趕三衛號。三衛號排水量445噸推進力只有8o匹馬力航不到6節。可是天虎號航有14節最大航可到19。5節。可想而知三衛號是不可能跑得了的。只好學一統號也掛了白旗表示投降。

廣萬號是逃的最遠的他的排水量3o1噸度和轉向比較快。但是在天龍號近2o節度的追趕下很快就進入了天龍號大炮的程之內。廣萬號還想用尾炮反擊可惜都沒有打中目標。這無疑怒了天龍號他成了最好的炮擊練習靶船。天龍號左一炮右一炮的炮更像是在玩貓抓老鼠的遊戲終於廣萬號連掛白棋的機會也沒能得到一炮彈擊中了它的火藥庫生了大爆炸迅的沉入海里。

丁汝昌準備返航的時候他在望遠鏡裡看見一隻沒有國旗的船隻帶著一艘小艇正向海岸的方向急駛形跡可疑。他決定追上去看看。

天龍號靠近的時候丁汝昌終於用望遠鏡看清了這的確是一艘清軍的運輸艦艦寫著“得勝號”水手們叫喊著命令他們停船得勝號像沒有聽見繼續逃命。丁汝昌命令用船舷的副炮開炮威脅這次船上驚恐萬分的艦隊提督崇厚終於明白過來了叫喊著命令“快掛白旗。快掛白旗！”當天龍號押著得勝號慢慢的回到艦隊鎮吳號已經沉沒了趕上來的商船正配合天虎號天牛號援救落水的清朝水兵其中有不少英國人。此時正是落的時候西邊的海平線上晚霞飛揚夕陽柔和的光芒照耀的平靜的海面到處泛著金的光芒。紅的晚霞映襯著每一個紅軍海軍士兵和軍官喜悅的臉膛。海面上到處漂浮著雜物屍體油汙和救生筏。又顯得如此悲涼。沒有找到副提督黃禹門據被救鎮吳號上的士兵說黃禹門下達棄艦命令後自己不願離開旗艦和軍艦一起沉入水裡了。

清點戰果共擊沉軍艦4艘包括旗艦13oo噸的鎮吳號排水量67o噸的金臺號排水量55o噸的百粵號排水量3o1噸的廣萬號。俘虜2艘軍艦1艘運輸艦1艘小艇。兩艘軍艦分別是排水量67o噸的一統號排水量445噸的三衛號。俘虜敵官兵包括艦隊提督崇厚453人其中英國人47人。丁汝昌命令將英國人集中到旗艦上統一關押。然後立即起錨返航。

因為俘虜的軍艦航慢丁汝昌命令各艦牽引著他們向廣州駛去。中國歷史上第一次鐵甲艦相遇的海戰就此結束。南方政府的南海艦隊分艦隊全殲清朝艦隊取得完勝。丁汝昌作為海軍指揮官從此開始了他一生的海戰輝煌。

在丁汝昌凱旋途中1862年11月16第二軍軍長張威指揮的跨海登陸戰役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