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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天龍原著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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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廬裡。

摘星子面鐵青地問薛神醫薛慕華:“如何?”薛慕華被他強大的氣勢震懾得言語不能,好半天才抖抖索索地診了脈,遲疑著開口說道:“師叔練毒功久,毒氣深入五臟六腑,故而腎氣衰竭,導致…”摘星子苦笑道:“不必再說了,我心裡有數。”薛慕華見過各種病人無數,但是見到摘星子這副愁雲慘淡的樣子,仍然心中微微動容。他暗忖道:師叔長得如同畫裡走下來的人物一般,仍然為此所困,可見人無完人。

薛慕華猶豫半晌,終於勸說道:“師叔武功高絕,理應以武道為重。何況我知道不少人,亦有腎虛之症,他們的症狀比師叔嚴重多了。有完全不能人道者,仍舊娶了美嬌娘,受萬人敬仰。”摘星子問:“那他家中嬌,又該如何自處?”薛慕華答道:“女子依靠夫主,榮辱皆系其身,又怎會聲張?其實,世間大多數男兒,娶回家,或為血脈延續,或為持家務,何必去過分在意她們的想法受?”見摘星子臉為止一變,忙又說道:“另據我所知,便縱不能人道,只要夫君溫柔體貼,那女子也會活的美滿自在。”摘星子搖頭道:“此事斷然不可!我只想給她最好的!”薛慕華滿頭大汗,見摘星子不肯罷休,試探著說道:“弟子愚笨,只不過跟隨恩師蘇星河學了醫術的一點皮功夫。師叔若是…”還沒等他想好該如何開口,摘星子早已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擂鼓山是聾啞門的總舵。摘星子一路急馳,尋到蘇星河時,整個聾啞門都無一人察覺。

蘇星河見到摘星子,微微詫異:“掌門師妹呢?她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摘星子一言不發,給他看自己的脈象,問道:“如何,可有救否?”蘇星河是知道阿紫和摘星子關係的人,隨即瞭然。然後他閉門沉思良久,方說了六個字:“何其易!何其難!”摘星子問:“該如何解?”蘇星河道:“我逍遙派自有一套伐經洗髓的功法,修煉,毒質自然慢慢消解。因此我說解此毒何其易,待你毒質排清以後,再由你師侄開幾幅溫補壯陽的方子,一切便如往昔,只怕風頭更盛,也未嘗可知。只是,這套功法,修煉時候人痛苦難當,少有人能夠練成。此外,排毒累年經,師弟你覺得,以掌門師妹的情,她可會等你?故而我才說,何其難。”摘星子道:“我和她有三年之約。但願三年之中,她能清心寡慾,少惹是生非。她若…她若和別人…相好,我便…我便將那些男子殺盡…”蘇星河嘆道:“師弟,經我測算,若想排除你體內這些毒質,少說也要十年二十年的工夫。”摘星子一愣之下,再不說話。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長嘆一聲,澀然說:“罷了。煩請師兄傳訊段紫,便說我摘星子已經聘得名門淑女為,從此隱居星宿海,便當…便當是我負了她罷。”蘇星河想到段紫行徑異於常人之處,失驚呼道:“師弟,如此不妥。這樣一來,掌門師妹無人可管束,後果不堪設想。若是…若是掌門師妹命我為她搜尋絕少年,我若不從,是負了掌門之命,若從,豈不是有負師弟?”摘星子面木然,擺擺手道:“其實段紫一向虛心好學,明辨事理。凡她有不妥之處,你只管規勸,只要她覺得在理,便會聽從。雖然她說話略微古怪了些,但是心腸還是良善的。你既為聰辯先生,當有辦法引導她走向正途。至於…她若真的要你為她物,那便應了她吧。”蘇星河將功法給摘星子,望著他蕭索離去的背影,嘆息不已。

世間,從此增添了一名被確診為不舉的男子。

系統:恭喜主角預言成功,預言術等級加一。

阿紫在馬車中正睡得昏昏沉沉,突然就被系統的提示音吵醒,但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起究竟做了什麼樣的預言。

阮星竹摟她在懷,柔聲問道:“阿紫,我們就快到大理了,你心中歡喜不歡喜?”阿紫自從摘星子意外棄她而去,就有幾分懶洋洋的,凡事愛理不理,見阮星竹發問,便懶懶地點了點頭。

阮星竹見她這般模樣,更覺憐愛。為母則強,她固然平素隱居在小鏡湖旁,不問世事,可看到阿紫這副模樣,又想起段正淳的負心薄倖,便下定決心,要排除萬難,為女兒恢復她本來應該有的身份。

阿朱和阮星竹母女連心,又有什麼不明白的,反覆向阿紫確認道:“妹妹你確定刀白鳳對鎮南王不忠?”阿紫不耐煩回答道:“生活就是這麼處處狗血。刀白鳳若干年前和段延慶在天龍寺外搞了一夜情,隨即便有了段譽這個孩子。此事可大可小,關乎段正淳和皇族聲譽,以及少數民族民心支持度。你們斟酌著辦就行了。”阿朱見阿紫說話仍然這麼不倫不類,心中酸楚,隨即便和阮星竹兩女謀劃,要如何才能兩全其美。

之後,靈鷲宮諸女接到蘇星河傳訊,來尋阿紫,順便告訴了她摘星子娶的消息。阿紫然大怒,當場便要尋幾個絕少年玩一番。

經阮星竹和阿朱苦勸,靈鷲宮諸女哀求,再加上想起受了情傷便去尋絕少年的晦氣,是李秋水那蠢貨白痴用老了的招式,以阿紫對李秋水的不屑,怎麼會去仿照她行事?

這樣子又過了數,一行人已然來到大理。阮星竹和阿朱母女算是天龍世界裡頭一等的聰明人,又有靈鷲宮諸女在旁護持,以及阿紫這個人形大殺器的壓陣,諸事無往不利。

刀白鳳原本出家當了道姑,聽聞秘事敗,羞愧難當,竟自縊身亡。幸好死前阿朱曾易容成她和擺夷族長通訊,將一切隱秘和盤托出,擺夷人依稀知道她之死內有蹊蹺,也未因此對大理皇族離心。

段正淳風多情,知道刀白鳳雖然對自己不住,卻是自己負她在先,因此空懸正妃之位,倒將阮星竹、秦紅棉二人正式納為側妃,段朱、段紫、木婉清自然被段正明昭告全國,封為郡主。

大理皇族本來都是通佛法之人,段正明宅心仁厚,段正淳顧念舊情,故而竟沒有撤除段譽的譜系,只是託言他身患重病,需要休養。

但是段譽酷愛佛法,不喜打打殺殺,原本就和大理段家的理念略有不合。試問段家以武功得國,時刻不敢忘本,怎能選擇這樣一位繼承人。再加上畢竟是仇人之子,段正淳再顧念舊情,也覺得略有膈應,是以段譽四處遊蕩,並無人加以管束。

這一,段譽便來到大理茶商馬五德府上,隨馬五德一同去了無量山。

段譽自母親自縊而亡後,隱隱約約也聽到些風聲,說母親刀白鳳對不住父親,自己恐怕不是段正淳的種諸如此類的話,下僕對他的臉與先前更有天淵之別。

段譽從小錦衣玉食,一時受氣,豈有不怒之理。然而怒告至堂前,卻是阮星竹理事。

阮星竹和段譽之母是數十年的情敵,想起自己為段正淳恪守婦道仍十幾年不能入鎮南王府大門,全都是拜段譽之母所賜,對刀白鳳怨氣難消。再加上明知刀白鳳和別人通姦,她對段正淳一向愛護,便以為天底下所有女子都該像她這般容忍他的花心多情、忠貞無二,對刀白鳳便有幾分不屑。這是理念差別,無關對錯。

出於上述種種原因,阮星竹對於段譽告狀的態度也就可想而知,只是淡淡說道:“譽兒研佛法,當知眾生平等。你也因此,始終不肯修習武功,以免殺生。而今眾奴婢略有不當,你便來此告狀,豈不是犯了嗔怒之忌?”段譽一時啞口無言。他這才知道,他從前的生活,全是鎮南王世子頭銜籠罩下的假象。他對下人謙恭有禮,下人對他畢恭畢敬,不是因為他們認為他佛法高深,而是因為他是他們的主人。現如今,他對下人謙恭有禮,下人紛紛踩到他頭上,他一時怒起,真個擺起主子的架子,下人們也敢公然不予理會,不是因為他們都是壞人,而是因為世情如此。

阮星竹心智過人,雖如此說,狠狠打壓了段譽,但面子上仍不肯落人話柄。她當著段譽的面處罰了幾個犯上作亂的奴婢。

段譽看著那些前不久盛氣凌人、如今卻哀叫哭號的奴婢,正在茫間,便聽阮星竹又說道:“譽兒從來平易近人,然而一時怒起,也會令這些奴婢大大吃苦頭。只因你是主子,你便主宰了他們的命運。你要做的,是如何駕馭這些下人,並非一味的謙恭有禮。世事明,正是一場學問。你若能做到人情練達,相信你的父親也會很高興的。”彷佛就在一夜之間,段譽迅速成長起來。這種成長雖然一時還難以取得很好的成效,但是至少,他跟隨馬五德往無量山觀看東宗西宗比劍之時,不會再因為別人在比武中的醜態乍顯而輕易嗤笑。

但是段譽還是遇到了鍾靈。此時靈鷲宮歸阿紫掌管,她自然沒有收編神農幫、無量劍派的好興致。所以鍾靈來這裡,只是為了看熱鬧。而段譽,也不會服下斷腸散,無量劍弟子也不會中貂毒。段譽也不會失足落下無量山,雖然無量山密室的玉像和秘籍早就被阿紫一掃而空。

火光電石之間,一對男女便彼此看對了眼。往數月之後,萬劫谷谷主鍾萬仇堅決不同意這門婚事。阿紫受阮星竹之請,率靈鷲宮諸女造訪萬劫谷,以生死符制住鍾萬仇,終於將婚事談成。

甘寶寶起初死活不同意,但阿朱假扮成段正淳,向她說明段譽和鍾靈並非同父異母的兄妹。甘寶寶才勉強答應。

婚後,段譽在大理城中開府,擁有一個獨立的家,和鍾靈琴瑟和鳴,生活美滿。他開始漸漸地懂得承擔責任,哪怕被人指說是段正淳不受寵的兒子,他也只不過灑然一笑。待人接物,既不盛氣凌人,也不再軟弱可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