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洗盡鉛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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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洗盡鉛華隱空寺後山，小樹妖誦唸往生咒已經小有成就，距離老範他們離去的時間，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裡，小樹妖每裡勤念不綴，身後的老和尚看在眼中，很是欣，只覺得小妖禮佛之心真的很真誠，若不是人妖有別，在佛理佛的薰陶之下，達到很高深的成就，似乎也不是不可能，而且這耐似乎還更勝旁人一籌。

小樹妖進境神速是不假，可論及這禮佛之心麼，倒是真的沒多少，**真的很枯燥啊，念起來真的很沒有成就，若不是看在這往生咒能消除自己眉宇間的異彩的份上，小樹妖老早就不幹了。眼下被老和尚認定是佛門奇葩，只是因為樹妖本，聰慧機或有不足，堅韌持久可是無妖能及的，樹木原本就生平和，只要是在一處紮下來，隨隨便便活個百八十年，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老和尚眼中這一呆就是一整天，對小樹妖來說，與常人在上躺一整天沒什麼區別，倒是每天回去山下小屋去住，麻煩。至於無所事事的時候背誦佛經，倒是一種好消遣，基本上類似於清清她們這幫小丫頭抱著一大堆瓜子在磕了，只要是有飲品相伴解渴，呆坐著磕上一整天都沒問題。

這一小樹妖又是在老和尚的陪伴下誦唸往生咒，此地距離山頂已經不遠，因為地勢高，土壤之中水分比較少，小樹妖又對自己半截身子的肌膚呵護，所以一般來說念上半天，就會去山下一處水塘那裡歇會兒，足了水土再回來繼續念，老和尚當然沒意見，整禮佛已經夠辛苦，又多了上山下山的勞頓，這小妖看來佛又堅韌了幾分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小樹妖來到山下水塘邊，才將鬚盡數扎進泥土，就瞧見一個人影顯現在自己身邊，定睛一看，立即嚇得魂不附體，這可不就是化作了人形的木妖王麼，怎麼被他發現了自己蹤跡的？

木妖王自從在妖界見到了小樹妖幾之內化作人形，還將人形修得如此完美，就再也難將這身影忘記，如今小樹妖穿著衣衫都能引來所有人專注的盯視，人家木妖王可是瞅見了才修成*人形，還沒衣裳的時候的光景，還是被一個千年老樹給瞧在了眼中，還是從小就著意栽培，看著她長大的，打小就被心念纏繞的…

在這無盡慾念折磨之下，木妖王在妖界茶飯不思，經常跑去沒人的地方想心事，手下前來報告，也是經常惹得他發火大怒，怒從何出，身邊小妖們都是不清不楚。木妖王當然知道小樹妖是跟那可惡的小耗子在一起，可那小耗子竟然身懷三味真火，那可是隨時能將自己化作灰燼的天火啊，這可叫他怎麼辦呢？硬搶當然是太過於危險，後來那死耗子竟然在妖界催出一個惡修羅出來，害得整個妖界大小妖全部離家出遊，數不敢歸，搶奪美人歸來的心思當然是被木妖王硬生生壓制住了。

只不過膽不夠大，心倒是經常有，還會不停地自己加碼，積壓了數之後，木妖王終於是慾念壓過了理智，叮囑大小妖緊守自家門戶之後，就隻身出遊，他這趟重回人間，為的自然不是真的勇奪美人歸。三味真火真的不是鬧著玩的，那死耗子真的認得惡修羅啊誰敢去招惹火本來就克木，修羅更絕，克盡天下間的妖魔鬼怪，而木妖王自己呢，兩廂佔了個全，多個王字還是自封的，真打起來應該不會有助益。

只不過扛不住對美人的思夜想，能遠遠看看也好啊被**薰染了千年的心竟然頭一遭乾涸起來，這份苦楚可是相當的難捱的，還竟然是無從潤澤，無法替代，那可是三品度陰丹滋潤出來的玄陰之體哦，還吃了不止一顆，木妖王身邊哪有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尤物那會兒兩條小美人魚都著了道，糊糊了半，更何況躲在一邊偷窺的這老妖。這苦楚淒涼的心境可是木妖王這一世都想不到的，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木妖王對手下大發脾氣的時候，都是想不通這個問題的時候在亂髮脾氣。

終於蒼天不負有心人，妖也不例外，木妖王化作人形一路打聽，禍害了不少沿途遇見的婦人之後，終於循著傳聞追蹤到了隱空寺，雖然這佛門高僧雲集的寺院與惡修羅一般的恐怖，不會去散播本寺香客的訊息，瞧見過小樹妖的絕世姿容，在附近津津樂道的倒黴蛋倒是不少，木妖王終於尋到了美人蹤跡，不費什麼力氣就發現了在後山辛苦唸經的美人背影，只不過身邊竟然還跟了個臭和尚，加上距離山頂寺廟真的近，所以木妖王雖然是難耐心中飢渴，卻是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終於逮到了機會，方圓幾里之內遍佈木妖王新栽的眼線，就算是萬一事情敗，木妖王自信還是能夠全身而退的，最關鍵的是那耗子早已沒了蹤影，這一層顧忌消除了，木妖王才真的敢出手，現身出來，瞧著被嚇得魂不附體的小樹妖，溫言相勸，叫她隨自己回去妖界逍遙快活，別在這人間受苦。

原本小樹妖對木妖王所說的逍遙快活沒什麼概念，如今可就不同了，小樹妖著意遊歷人間，自然是對人間女孩子家的心思多有琢磨，更是與小丫頭們一起生活了有些時，眼下再瞧見自小就奉若神明的木妖王，竟然真的瞧出來那眉宇間無法隱藏的無盡蕩，雖然不會作嘔，那也是非常的不舒服，當然是不願意就範，只不過以她的功力，怎麼可能是成名數百年的木妖王的對手，木妖王小指頭隨便擺擺，她都絕對吃不消。

小樹妖還沒等想起來吹笛子抗拒，那玉笛已經跑去了木妖王手中，順帶的小樹妖明顯覺到自己被摸了幾把，原來這覺真的很噁心，小樹妖更加堅定了抗拒之心，卻是沒了唯一能夠起作用的武器，不由得萬分焦急起來，懇請木妖王看在效力多年的份上放過自己，從此各不相干。

這怎麼行，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不過木妖王如今算得上是情大變，面對如此佳人，魂魄早就飄去了九霄雲外，竟然貪戀起小樹妖情急之時，眉宇之間自然而然生出來的那嬌弱可欺的媚態，竟然是如此攝人心魄的豔麗，眉宇間那一層異彩可能人看起來有點怪，落在木妖王眼中，那可就是神來之筆了，妖竟然能夠妖媚到如此地步，妖界那幾個修成*人形的狐狸都可以自慚形穢到打回原形了，那般姿都能橫行妖界，眼前這芳容又會怎樣。

木妖王雖然是腦海中止不住的一仙樂飄飄，乾涸了許久的心臟重又油光水潤瘋狂蹦跳，警戒之心還是很有幾分的，接獲了眼線樹苗通報之後，立刻發現了遠處飄過來的那老和尚的身影，身形隨之消失無蹤。小樹妖不明所以，只知道趕緊將樹從地下拔起，逃向寺廟方向，沒跑幾步，就瞧見了老和尚淬不及防，被樹叢中忽然生出來的老樹藤緊緊纏繞，樹藤毫不留手的緊箍之下，只聽得喀嚓幾下聲響，老和尚手腳骨骼盡數被箍斷，哼都沒哼一聲，就暈死過去。

小樹妖與老和尚相處了許多時，老和尚的諄諄教導，還有眉宇間漸增長的慈祥神，都是小樹妖能夠進境如此快速的動力，能夠與一個陌生人如此和睦相處，小樹妖當然是覺得很愉快，況且這還是專門降妖除魔的佛門高僧哦，這與小樹妖同自己的妖界師兄師姐之間的關係截然不同，也叫小樹妖對自己的人間之行有了信心，知道人世間還是很講情理的。如今眼瞅著老和尚竟然因為自己遭此毒手，小樹妖怒火當即竄了起來，手臂立即化作了兩樹枝，也不管打不打得過，拼死揮了過去，想將老和尚從那堆遒勁的樹藤之間解救出來。

小樹妖當然是打不過木妖王，木妖王卻是本不願意讓小樹妖不開心，眼看這和尚已經廢了，不再有威脅，瞧見小樹妖襲來，立刻收了藤蔓，將老和尚丟在地上，小樹妖眼瞅著老和尚氣息奄奄，周身不停的有鮮血湧出，急得哭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木妖王，一邊小心翼翼的將老和尚歪七扭八的身子骨輕輕恢復到近似個人樣。

老和尚這傷可是真的很重，不單是手腳盡斷，下頜骨都碎了，雖然還有口氣，那也是木妖王有意留了點生機，這可是佛門高僧哦，手腳能動就能整出什麼法印出來，張口能開聲沒準就是恐怖的法咒，還是在鼎鼎大名的寺廟邊，任何動靜都可能招來無法低檔的後果，所以木妖王一出手就不留一點餘地，總算是留下這高僧一條小命，那也是生怕與小樹妖就此翻臉，留下無法彌補的鴻溝來，影響後與美人逍遙快活，這手段老早就想好了，木妖王對付過的降妖除魔的正派中人不少，這經驗很是老道，一瞬間就制服了這佛門高僧。

聽著木妖王陪著噁心的笑臉解釋，小樹妖知道老和尚總算是留得一命，只不過想要完全復原，那是不可能了，這傷勢養個兩三年，應該還是能自由活動，繼續唸經的，就算如此，小樹妖還是怒不可遏，輕手輕腳的將老和尚託去水塘邊，用枝葉沾了清水灌去老和尚嘴中，一邊怒視著木妖王在那裡賠笑。

老和尚總算是醒了過來，全身劇痛之下，差點又暈了過去，瞧見小樹妖淚眼模糊地沾著清水滴進自己口中，咧咧嘴還待安，下頜又是劇痛，聽著眼前這兇徒在那裡一疊聲的賠罪加規勸，老和尚終於明白眼下這狀況，想出手搭救，卻是手足俱斷，竟然話都沒法說。

木妖王知道自己行跡隨時會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瞧見小樹妖賴在老和尚身邊死活不肯離去，漸漸地心頭火起，眼中兇光大盛，言語也是狠辣起來，你就是不走是吧，那我就了你的心智再帶走，你既然死活不肯依我，那也由得你，我盡你的本也不是做不到，如今是最後機會，假如你還想在後半生有所知覺的話，現在就化成靈隨我去，你知道我的手段，別讓我心中最後一點對你的耐心也沒了。

小樹妖心中悽苦，又是淚眼婆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老和尚瞧見木妖王面陰鬱，漸漸地將手中玉笛湊近自己嘴邊，知道他就要施展妖術，好在老和尚心中默唸的《大悲神咒》終於圓滿，老和尚緊盯著木妖王，忽然狂吼一聲，噴了一大口鮮血出來，氣息陡然外放，將身前的小樹妖也震去了一邊。

木妖王瞧見這半死和尚竟然還待掙扎反擊，隨手就是狠狠一揮，胳膊在半空中化作老樹藤，狠砸在和尚已經支離破碎的身上，登時將老和尚砸了個血模糊，木妖王隨即又將樹藤揮出，將小樹妖捲了過來，另一隻手緩緩將玉笛湊去嘴邊，小樹妖被老樹藤捆了個結結實實，拼命掙扎都是一點用都沒有。

《大悲神咒》修至最高境界，當可化身為大陀羅尼模樣，化作一顆圓陀陀光爍爍的小太陽，達成廣大圓滿，以此普度眾生，老和尚知道自身修為不夠，無法化身大陀羅尼，以佛光曬死這作惡的妖王，只得將自己苦修的佛法儘可能的凝聚起來，專門化《大悲神咒》中通閡之佛法，強助小樹妖圓通天限之閡，至於革故鼎新，反黑成白，那可就不知能不能做到了。

好在木妖王與小樹妖都是木屬妖，自身靈力脈全部得自於積月累的陽光，老和尚血逐漸化作了血霧，又凝聚成一顆圓陀陀光爍爍的明珠，只不過佛法修為有限，做不到如太陽般的光耀灼目，飛去了小樹妖體內之後，《大悲神咒》的佛法立即全面引動，雖然老和尚佛法算不得無邊，此番絕地反擊卻是應用的恰到好處，也算是萬幸，小樹妖如今已經收了兩顆還多的三品度陰丹的玄陰之氣，論及她自己的本體修為，已經算得上是數百年造化了，如今又得了老和尚強助，竟然真的圓通了這天限之閡，非但不會被大悲神咒的佛法傷及自身，還竟然能憑藉佛法引動，將木妖王那邊強盛過她許多的靈力扯了過來。

木妖王靈力全憑陽光賜予，如今是如大陀羅尼般的寶珠前來索要，無異於他還債，而這債主，卻好似太陽一般，樹木都是憑藉太陽所發的陽光而生，如今人家前來討這陽光回去，天下間的樹木哪裡能夠抗拒得了。木妖王原本瞧不起這佛法修得不咋地的老和尚，一早就瞧出來這和尚只是個普通高僧而已，隱空寺確實也是如此看待，論及這佛法修為，這老和尚真的只能算是中上，當然是不夠木妖王來捏，如今竟然得木妖王奮力相抗，當然是得益於絕境之中，度眾生於困厄的決心，還有多年研讀之下，對佛法的妙之處的領悟，最近天天陪著個木屬妖在後山唸咒語，無所事事的時間大把，也是重要原因。

原本木妖王就此放手逃逸而去，當然也是逃得掉的，可美人就在眼前，就算是有這臭和尚捨命相助，他也是不放在眼裡，關鍵是他捨不得拋下美人就這麼離去，終於將美人困在手心，還是如此豔絕人寰的尤物，哪個老鬼捨得放手哦，這還是千年老樹，糾纏了片刻，木妖王就隱隱覺得不妙，山頂隱空寺也已經察覺了山腳下這異樣佛光，鐘聲已經鳴響，木妖王氣急敗壞的直跺腳，加緊捆束，卻是對著這燦燦發光的小樹妖本無法出盡全力，反而是自己樹藤間的妖力不停地被小樹妖那邊納了過去，此消彼長之下，竟然隱隱還有掙脫之力。

木妖王心中長嘆，只得作罷，鬆了藤蔓就待逃逸，沒想到小樹妖竟然是膽子上生了，竟然也將臂膀藤蔓糾纏了過來，將木妖王的樹藤緊緊纏住，就是不放他走，腳下樹也是深深扎進了土中，小樹妖不笨，知道只要堅持片刻，山頂上那群惡僧就會趕到，收拾這個木妖王，小樹妖雖然是與木妖王沒仇，卻是一心想替老和尚報仇，另一層心境麼，眼下放了這木妖王走，將來呢，隨時都可能被他找上門來，到時候還怎麼逃，還能期望他手下留情，饒自己小命麼。

木妖王用樹藤將飛在半空中的老和尚捉下來收拾，那是易如反掌，小樹妖如今打定了主意糾纏到底，死活就是不放木妖王走，卻也是同樣道理，如今雖然小樹妖不夠木妖王強悍，可勝在木妖王急逃離，小樹妖卻是樹在土中牢牢扎定，兩臂藤蔓雖然沒有木妖王壯，糾纏不清卻是綽綽有餘，木妖王沒有樹依仗借力，對這熠熠發光的債主又是無法出盡全力，竟然真的無法逃脫。這沒樹的樹與有樹的樹打架，還是搏，無異於手足俱全的被惹了的小姑娘對付個沒了‮腿雙‬還偷偷揩油的老氓，結果可想而知。

片刻之後，法空方丈也趕到了，瞧著一群高僧圍困住的被小樹妖藤蔓糾纏得牢牢的木妖王，聽著小樹妖聲淚俱下的哭訴，再看看被木妖王得血模糊的老和尚的遺體，法空方丈與所有高僧都怒了。隱空寺是仙妖界久負盛名的佛門大寺，得道高僧雲集，不久前還有萬空方丈成佛西去，和淨得和尚終於修成正果的佛門盛事，可謂是本寺威名震驚天下的當口，數裡香火鼎盛，香客雲集，多少人不遠千里前來禮佛哦，老和尚們雖然痛失佛門老友，卻是打心眼裡替他們高興，禮佛之心也是更加的虔誠。

如今這全寺僧人意氣風發的當口，竟然有自家僧人在自家山腳下遭了妖王毒手，雖然老和尚佛法修為有限，面對的妖王卻是妖界鼎鼎大名，可這妖王竟然膽敢跑來隱空寺山腳下作惡，不單要強擄虔誠悔過的小樹妖回去供他取樂，還竟然下毒手殘害了本寺陪護的僧人，這還得了我佛雖然慈悲，和尚們的心也是做的也是有脾氣的瞧見了第一波和尚飛來的身影，木妖王就放棄了抵抗，立刻被小樹妖糾纏得徹徹底底，雖然無法逃脫，卻也如同被美人緊緊抱住了一般，木妖王雖然心中驚恐，知道凶多吉少，這膽卻怎麼都無法抑制個完全，小樹妖淚眼婆娑的近似於嘶吼般的哭訴的時候，木妖王那一雙蕩濃郁的眼依舊是連在小樹妖的俏臉上不願離去，看起來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做掙扎的受死，卻是不動聲的將周身還沒被小樹妖扯過去的靈力盡數化進自己的靈之中錮了起來。

對於自己這千年靈，木妖王還是心存一絲僥倖，知道剩得一星半點，得了雨滋潤泥土滋養之後，木妖王還是能夠重獲新生的，這一點著實是普通樹妖無法企及的造化，算得上是木妖王作為一代木屬妖王，修煉的最具火候的逃生的法門，木妖王從來沒對任何人提及這個法門，卻也真沒想到自己還有命危及到動用這個法門的一天，雖然肯定是功力大減，再難修回往成就，畢竟逃得一命最是要緊，其他的事物都是其次了。

一群高僧圍成了個圈，誦唸佛門法咒成陣，在這佛門困妖修羅陣之中，木妖王再也無法逃脫，法空方丈一點都沒留手，直接用最凌厲的佛法將木妖王的道行完全化去，在仙妖界成名數百年的千年木妖王終於現了原形，變成了一入兒臂通體白的靈模樣，法空方丈知道木妖王的厲害，吩咐眾僧此陣不撤，繼續以妙佛法驅除妖，直到這靈變作通體潔白，沒有半分雜為止。

木妖王逃生本事出眾，卻是架不住隱空寺僧人佛法無邊，沒想到這幫子禿驢竟然如此軟綿綿的來陰的，不是痛下狠手將自己砸個粉身碎骨。更加無奈的是，如今隱空寺人人禮佛之心加倍的虔誠，法度嚴謹，木妖王雖然留下了重生的法門，卻是架不住一群高僧卯足了勁的驅除氣，結果幾之後，在妙佛法千百次滌盪之下，木妖王靈中所含氣盡數被高妙佛法去盡，木妖王此生記憶法術再難存留，等於是洗成了個傻子。就算是將這靈栽入土中，重新生長出來，那也只是純樸無的新生幼樹了，雖然資質依舊是靈異非凡，那心卻不可能再恢復成木妖王那般yin。

老和尚化身的寶珠光芒漸隱，法力終於耗盡，變成了一顆普通珠子，小樹妖珍重萬分的揣在懷中，幾之後，終於功德圓滿，化盡了眉宇間的異彩，終於能夠毫無損傷的在佛祖金身前跪拜，將珍重收藏的老和尚化作的寶珠恭恭敬敬的捧上，著眼淚為老和尚唸了一整的往生咒，將自己心中化進咒語之中，算作是自己終於功德圓滿，告老和尚在天之靈，寶珠被寺僧收去了藏經閣中與其他高僧舍利一起供奉，也算得上是一份榮耀了。

那一節通體潔白的靈，法空方丈還給小樹妖，小樹妖卻是沒那個膽子拿去栽種，尋了些油布層層包裹，生怕這靈接了雨滋潤，再長成樹，小樹妖對木妖王還是相當的畏懼，本不敢再去面對猶如木妖王一般的事物，隱空寺這裡終於事了，小樹妖立刻打聽清楚了霽月庵的具體方位，向法空方丈辭行，下山去找小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