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頑兇授首少年名初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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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肖遙子執拗,此番被這喀則連番使詐,將自己傷的如此模樣,如何肯讓他被別人殺了。只是自己身體實是虛弱至極,此時便是那四象步,也是難以施展出了。
他心中料定這喀則定是對自己顧忌頗深,第一招當不會使出全力。發了狠勁,乾脆便存心險,非要親手斬了這個惡人不可,否則實是心頭之恨難消。
眼見喀則一刀刺出,雖是快捷無比,卻果然是留有餘力。當下便不避不躲,只是在刀刃臨體之際,方微微一側,痺篇要害。
喀則乍覺自己長刀已是刺中,登時大喜,不再保留,全力戳去。
“噗”的一聲,血花迸濺中,長刀已是透體而出。
眾人齊聲大叫,後面車上郭小妹更是咕咚一聲,直接暈了過去。便在喀則張口要笑的時候,肖遙突然動了。
身子猛地向前一步,面上一白之際,那刀瞬即便已是盡謗而沒。喀則心中一驚,方刀再斬,卻突然發覺那刀已被夾住,一時竟是脫不出來。眼中望見近在咫尺的那張臉龐,蒼白中透著一絲詭笑。
便在喀則眸中顯的無盡的驚駭中,肖遙的那把殘刀,已是橫在了他脖頸之上。輕輕的向著滿面死灰的喀則吹了聲口哨,淡淡的道“記住!下輩子休要再做惡人。還有,不到最後一刻,最好還是不要笑。再見!”說著,殘刀橫著一拖,一蓬豔麗的紅霧便突然噴濺而出,在空中爆出一朵紅焰。
喀則兩眼瞬間失去了神采,鬆開了兀自握刀的右手,回臂捂在脖頸上。蹬蹬的後退幾步,就那麼定定的瞪著肖遙,滿臉的匪夷所思之。旋踵,便停了呼。一個身子猶自立,大睜的雙眼中,滿是不甘之意。
冰盛滿面淚,飛一般奔了過來,一把扶住將倒下的逍遙,泣聲道“兄弟,你怎恁的脾。如何這般作踐自己。”口中說著,眼見肖遙肩上兀自著長刀,鮮血湧出,一時竟是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是好。
肖遙勉強咧嘴笑笑,待要說幾句話安,腦中卻是一陣的昏眩襲來。身子晃了晃,心神鬆散下來後,終是支撐不住,只覺周身力氣,剎那間似是無影無蹤了。身子一軟,便向後倒去。沉入黑暗的剎那,耳中似是聽到一聲嬌柔的呼喚。
不知過了多久,肖遙只覺身子似是臥在家裡柔軟的上,只是卻一顛一顛的,很是難受。鼻息中,幽香陣陣。不時的會有一隻手,溫柔的在自己額頭擦拭著。
他昏昏沉沉地。一時清醒。一時糊塗。一會兒覺得自己似是回到了家中。被母親摟在懷中。一會兒又覺得自己似是失足落入了深淵。心悸氣促。朦朧之中。似是總有個溫柔如水地女子。給自己喂水擦拭。
那女子動作甚是輕柔。服侍自己時。便如同小心呵護一件美地瓷器。周身俱是那女子地幽幽體香環繞。甜甜地、膩膩地。讓他心中平添無數溫馨和旎。心神放鬆之際。便又昏昏睡去。
睡夢中。一幕幕地往事。如同放電影一般。不時掠過腦中。自小沒有一絲停頓地學畫練字。撫琴記譜;整地往腦中填鴨式地裝填著各種各樣地知識;嚴厲而慈祥地爺爺。總是眼中散著愛憐心疼目光地父母;古板地老師。一群愛笑愛鬧地同學好友…
樁樁件件。便如小溪一般潺潺過。心中湧起陣陣地暖。突然。腦中景物變幻。無盡地藍天。纖明純淨地雪山。晶瑩剔透地湖水。緊接著。便是金碧輝煌地宮殿。怒目猙獰地金剛。一片紅光眼目。
往地親人、老師、同學都在急速地離自己遠去。滿面焦急地向自己喊著什麼。只是自己卻是一句也聽不到。他不由大急。大聲喊道“你們說什麼?說什麼啊?我聽不到。聽不到!”只是不論他如何喊著。那些影像終是漸漸隱退。不見了蹤影。
肖遙呼急促。張目四望。卻見盡是一片地虛無。惶急中。驀然一個滿臉皺褶地老和尚現了出來。絮絮叨叨地向自己說著。便如一千個缽兒。一萬個罄兒同時敲響。腦中直炸開來一般。
他不由的雙手抱頭,大聲叫著“不要說了,不要說了!”正自頭腦裂之際,忽然又是漫天的刀光劍影襲來,自己竟是躲無可躲,避無所避。萬千刀光劍影臨身之際,轟然一響,轉頭四顧,只見四周一片屍山血海,到處都是殘肢斷臂。心中大駭之下,不由的大叫起來。
便在驚慌之際,但見一個女子梟梟而來,一襲霓裳羽衣,散著五彩繽紛的神光,將那汙濁血腥,盡皆驅除。那女子帶著一股馨馨的幽香,四下裡便陡然變成燦爛的原野,微風吹拂,花香浮動。那女子似是極美的,只是肖遙怎麼也看不清她的面目,只是覺她總在對自己笑著,似是在說,不要怕,不要怕。
裙裾飄動之下,羅襪隱現。身形漸漸的向後隱去,肖遙大急,拼命追趕。只是怎麼也是追不上。霧影朦朧間,最後留於眼底的,便是那繡鞋之上兩朵綠絨球,顫巍巍的不停閃動著。。
“不要走!”肖遙不由的急聲喊道。伸手猛然抓出,頓時一隻嬌柔滑膩的柔荑入手。隨著一聲輕呼,肖遙心中一震,霍然睜開眼來。
只見一張芙蓉玉面現在眼前,雙眉如柳,淡然如遠山。明如秋水的雙眸,稍抬即垂,如同受驚的小鹿般,瞬即隱在密如扉葉的長翹睫之下。瓊鼻鼻翼翕張,豔紅的小嘴中,一排貝齒輕咬紅。
玉頰白如瓷,似有股光華傳。此際飛霞撲面,優美如逃陟般的脖頸上,也是淡淡的一層粉。嬌軀微微抖顫,帶動著一頭青絲中著的金步搖,微微晃著,光影轉之下,漾出陣陣幻的光暈。
肖遙猛自昏中醒來,第一眼便見到這麼一個秋水為神玉為骨的佳人,心中一時愣然,只是怔怔的看著,不發一語。
冰小妹心中大羞,眼見肖遙望著自己,痴痴的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心裡既是羞澀,又是歡快。還有一絲絲的甜意盪漾著,心尖兒顫顫的,只盼若能總是這樣才好。只是這般被他握住自己的柔荑,若是被綠衣那丫頭一步闖進來看到,卻是羞死人了。
當古道一場大戰,雖是盡殲段橫、喀則一群山賊。肖遙卻也是渾身被傷,力竭而暈。他光是失血過多,還因著超限透支體力,而終陷入沉沉的昏睡之中。
冰盛兄妹眼見肖遙這般模樣,不敢稍慢。便要眾人割了那段橫和喀則的首級,大隊急急往回而趕。只是要眾人抬著肖遙走,委實太慢。郭小妹卻讓將肖遙放入自己香車之內。
冰盛微微猶豫,郭小妹卻並不讓步。肖遙為她擋住一箭,這般救命之恩,自己便是以身相委也不過分。何況什麼虛無的名節,再說不惟身旁有個綠衣,還是在自家車隊中,又有誰會去多嚼舌頭。郭盛也是豁達之人,終是依了,只是囑咐眾家丁,休要多言洩。
此次肖遙血戰群賊,救下無數家丁命,眾人對其俱皆是敬畏無比。休說本就沒什麼事兒,就算有什麼,也是隻有高興,斷無添加麻煩之事。眾人中,多有心中甚至巴望著,自家姑娘嫁了肖英雄才好。
一路急行,不消幾,便已是趕回大宋。路上,郭小妹始終照顧在肖遙身側,喂水擦拭,服侍細微。郭盛心中暗歎,對自家妹子心意,已是瞭然。只是眼見這兄弟才絕廣識,竟還有一身稀奇古怪的武技,恐終非池中之物。自家小妹雖說姿容絕美,但這兄弟能不能看上,卻還真是難說的很呢。
等到回了嘉陵縣家中,郭盛將此事細細向郭太公說了。太公卻是豁達的很,只道順其自然便是。他老早亡,其在世之時,伉儷情深。深知情之事難以強求。是以雖是小妹早到婚嫁之齡,卻從未貿然給其選夫,總要心愛的女兒滿意才是。
冰盛尋思也是隻能這樣,他倒是巴不得肖遙能納了妹子,只是不知肖遙心意,終是忐忑。當下不再多想,將那二賊的首級,一同報到嘉陵府衙。嘉陵縣聞聽大喜,遍佈告示,張貼全縣。又將出賞金,賜了給郭盛。及到聞聽除賊的英雄身受重傷,正在郭家修養時,簾便道等逍遙傷好之後,當親自上門拜訪。
消息傳出,整個成都府頓時轟動。眾商人奔走相告,多有遇難者後人,親往郭府來拜,謝儀禮品,如山堆積。整個成都府,俱皆知曉了一個名字…肖遙!茶肆客棧裡,多有鄉人議論、品評。及至說起肖遙的樣子,卻均是無人見過。於是乎,各人充分發揮國人超絕的想象力,按照自己的喜好,將肖遙大大的美化了一通。只是美化後的逍遙新鮮出爐後,卻讓包括郭盛在內的眾人,俱皆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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