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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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大全和張平則比較幸運，在吳為才居住的a棟樓樓下正好有一間雜貨鋪，店老闆平時沒事做的時候，會在店門口放一張木頭桌子，擺上三兩個凳子，與一些街坊鄰居泡泡茶，說說話。

大全和張平到的時候。店老闆剛好和幾個人坐在門口閒聊。

他們兩個做買東西的樣子，一邊挑挑揀揀，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而他們所說的內容恰恰正是這幾天轟動全城的殺人碎屍案。

店老闆似乎已經習慣了顧客買東西時會挑揀一番，畢竟店裡東西太多，有些人一時忘記要買些什麼，看到了才會想起來，於是也就隨他們兩個了！

只聽一位年過花甲的老大爺噓唏道:“你說大勇這死得也太慘了一點，他們這陳家祖上也不知做了什麼缺德事，才會有這樣的後代子孫！”聽他的口氣好像和陳大勇還的。

旁邊正在沖茶葉的另一個老人聽他這麼說，嗤笑了一聲，“老王，你該不會還為他那種人到可惜吧！？別忘了，上次是誰差點被他從樓上扔下來的垃圾砸到，而跟他大吵了一架！”被稱做老王的老大爺聽他這麼說，有點訕訕的道:“再怎麼說，這不也是從小看到大的嗎？就算有再大的仇，報警不就好了，讓警察去處理，也省的陪上自己一條命。”剛才取笑他的老人聞言，臉上的嘲諷神更濃了，“報警？警察又有什麼用，除了在事情發生完才出現以外，他們又能幹什麼？”大全和張平聽他這麼說，不知道該出什麼樣的表情，他們也知道，有的市民確實對他們不信任的，而他們也的確無法面面俱到，兩人對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裡的尷尬。

“不過陳大勇那種人也的確不值得同情。”店老闆開口道，最起碼不值得他同情，每次來拿東西，十次有五次是賒欠，跟他討，人又賴皮的要死，不賒給他，他又賴著不走。

看來這個陳大勇確實人嫌狗厭。

大全和張平正想著要怎麼打聽吳為才的事，就聽剛才還在為陳大勇的死到可惜的老大爺轉了個口氣，“也是！我上次還看到為才和他吵架了！連為才那樣的人都看不慣他，哎…”後面的話不說大家也知道。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大全朝張平使了個眼，張平點點頭，拿好挑選的東西，喊道:“老闆，算錢！”

“來了！”店老闆扯下一個塑料袋把東西裝好，拿出計算機嘀嘀的算了開來。

“一共是103塊！”老闆算完，把東西遞給張平他們。

大全拿出錢包付錢，張平則笑著問道:“老闆，我剛才聽你們提起一個名叫為才的人，請問他是不是姓吳？”

“你們認識他呀！？”老闆問到。

大全他們點點頭，“我們是他的朋友，想來找他坐一坐，不過他好像不在家？”店老闆笑著道:“這個時間段，他都是在廠裡上班，當然不在家！”張平一臉原來如此的表情，“我們也是很久沒和他見面了！就是興起想來看看他，現在白跑一趟了！”店老闆看他兩一臉遺憾，笑著道:“不然你們就先在我這裡坐一下，晚一點他就下班了！”

“那就謝謝老闆了！”店老闆又從店裡拿出兩張凳子擺在那些人旁邊，笑著道:“是來找為才的，人去上班不在，在這裡等一下！”那些人一聽是找吳為才的，熱情的招呼他們喝茶，吳為才在他們這些左鄰右舍裡倒是受好評的，由於他會修車，街坊鄰居的車子要是有個小病，就會叫他來鼓搗一下，而吳為才做人也不錯，從不計較這些，每每有叫必應，跟陳大勇簡直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大全和張平坐下後，泡茶的老人為他們各倒了一杯，兩人雙手接過，道了一聲謝。

“剛才我好像聽到你們說我那個朋友跟人吵架，”張平喝掉杯裡的茶，問道:“這可真是怪了！我朋友從來沒跟人紅過臉，怎麼會跟人吵架？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是什麼時候的發生的？”說吳為才跟陳大勇爭吵的那個年過花甲的老大爺聽大平這麼問，搖搖頭，“好久了吧，最少有一個多月前，我也聽的不是太清楚，當時隔得有點遠，就在市場後面的那條巷子裡，我剛好有事路過，好像聽到為才說什麼老婆，手錶之類的，我忙著趕路，也沒太注意，只是聽到大勇說了句胡說八道，亂冤枉人，其他的我就沒聽到了！”大全和張平聽他這樣說，皆皺了皺眉，老婆？吳為才的老婆不是在五年前已經失蹤了嗎？關陳大勇又有什麼事，還是說的不是他老婆，而是陳大勇的老婆？那手錶又是怎麼一回事？

老大爺說完這些話，旁邊另一位年紀也大的老人家接口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前一段時間，我和我女兒女婿去“隆鑫酒樓”吃飯的時候，有看到陳大勇他老婆在那裡上班，好像還看到為才有去找她，我當時還以為我眼花了呢！你們說，該不會是他們兩個好上了，陳大勇去胡攪蠻纏吧，我可是聽說他老是去找他老婆要錢。”

“咳…”店老闆朝他使了個眼，示意人朋友還在旁邊聽著吶！

大全笑了笑道:“不要緊，為才老婆失蹤也好多年了！他旁邊也沒人照顧，若是有好的人，我們替他高興都來不及。”張平在一旁點頭附和。

“只是不知道那女的怎麼樣？”張平問道。

老大爺剛要回話，就被店老闆打斷了，“你們別聽他們瞎說，本就是沒影的事，我在這裡也從來沒看到他們兩個有來往過。”老大爺被他一說，也不知道要如何接口，就沒再說，而是轉到別的話題上去。

大全和張平見他們不再提這事，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吳為才確實有和於曉芳來往，也有和陳大勇發生過爭執，雖然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事，但起碼有方向可查。

於是兩人站起身，朝店老闆道，“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去廠裡找他好了，也省得在這裡等。”說完，便告別了店老闆幾人，趕回了警局。

警局辦公室，林烽幾人圍坐在圓形辦公桌旁，大家把打聽回來的消息拿出來分析。

蘇雯雯和胖子向林烽報告著從老阿婆那裡聽來的情況，當說到在七八天前的晚上，陳大勇曾被於曉芳拿著菜刀追了半條街的時候，林烽出了和蘇雯雯剛聽到這件事時一模一樣的表情，怎麼可能？陳大勇到底做了什麼？林烽覺得這件事一定要把它清楚，說不定會對破案有幫助。

大全和張平兩個也把今天在東平小區聽到的說出來，“現在可以肯定吳為才是有和於曉芳來往的，至於關係如何？還要再觀察，可是…”大全說完頓了頓，不解道:“就算於曉芳和吳為才他們兩個真的有在一起，也犯不著殺害陳大勇啊！”林烽沒有回答大全的這個問題，其實警方在找尋真相時，有時是會做很多無用之功，但是誰又知道這些看似沒用的線索，有沒有藏著另人驚喜的關鍵！？

張平等大全說完，接下去道:“我們還聽到那裡的一位老大爺說在一個多月前，在巷字裡有看到陳大勇和吳為才爭吵，隱約有聽到老婆和手錶的字眼，至於具體說什麼，他說隔的太遠，也沒聽清。”老婆？手錶？誰的老婆？吳為才？陳大勇？手錶又是怎麼一回事？

林烽習慣的轉著筆，他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情在他頭腦裡一閃而過，是什麼？到底是什麼？

蘇雯雯、胖子他們幾個一看林烽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正在思考非常重要的問題，也不敢打斷他，只是看著對方。

等了一會兒，就在幾人互相使眼的時候，林烽忽然站起來，把幾人嚇了一跳。

“頭…，是不是有發現？”胖子問道。

林烽顧不上回答胖子的問題，他快步走到電腦前，坐下來，打開電腦，再一次把吳為才的資料和她老婆的資料調出來，從頭開始看。

胖子和大全幾個面面相覷，不知道林烽到底想到什麼？也都站在林烽後面盯著電腦。

林烽專心的看著從吳為才五年前第一次來報案時，也就是他自己做的筆錄，記得當時詢問吳為才他老婆失蹤時的體貌特徵，吳為才說得非常清楚，還帶著照片，林烽第一次看到照片也是覺得他老婆確實長的很漂亮！

後來又問他老婆失蹤時都帶著什麼東西，吳為才說除了金銀首飾外，還有一塊鑽石手錶，是他託人從海外帶回來的，其價值比她老婆身上所有的首飾加起來都要貴重，這也就是有人說他老婆是騙婚，捲走了他值錢的東西后跟人跑了的原因。

林烽看著當初吳為才提供的所有首飾的照片，那塊鑽石手錶是專門託人買的，聽說還專門請人在上面刻了字，而他跟陳大勇發生爭吵，有提到過手錶，難道說吳為才懷疑五年前，他老婆失蹤跟陳大勇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