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魚龍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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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朱大彪這樣一說,老橋猛的打了個靈,然後又哆嗦了一下:“你他媽怎麼不早說,火葬場…那什麼地方,是要我們去看風水的?”朱大彪撇撇嘴,苦笑一聲:“其實吧,我那朋友是道上的…我當時也就隨口說著玩,誰知道他當真了…你倆要是不去…”
“割了你的舌頭?”我心裡也是咯噔一跳,下午還說火葬場這種地方我想都不敢想,誰知道現在就遇到了。
朱大彪連忙搖頭:“不割舌頭…就打斷腿…打斷你們的腿…”老橋當時就怒了,他低吼:“這事他媽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是你說的…臥槽,還有沒有天理…”我連忙拉住要衝上去打朱大彪的老橋,說實話,就老橋這一身好功夫,要是打在朱大彪身上,他非半殘不可,所以我連忙安撫老橋:“橋爺,咱有話慢慢說,先問清楚情況。”老橋當即也緩過神來,他沉默了好一會,才輕哼:“具體情況你知道多少?”朱大彪見老橋態度溫和了點,連忙諂媚一笑,慢慢的將車停好以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那片地以前雖然是火葬場,但已經廢棄多年,而且還是私人承建的…你知道,這種地方,照理來說,都是公家的,所以…據說後來鬧鬼,還死過幾個工人,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倒閉了…”
“就這破地方,你那位朋友還真他媽敢要?”我忍不住罵了一句,不過我也明白,這樣的廠房肯定便宜,到時候買回來蓋成大樓,又不知道翻了幾番的賺錢。
人為財死呀,不過現在我也很缺錢。我看了一眼老橋,如果他說幹,那我一定會跟著他去。
誰知道老橋竟然閉著眼一句話也不說,直到我們下車,坐在朱大彪家客廳沙發上的時候,他才點點頭:“凡兒,你看這事如何?”朱大彪剛進客廳,就說要出去接他那位朋友過來,有什麼事還要和他細談,所以現在客廳裡就我跟老橋兩個人,說起話來也不用拘束。
只是聽老橋忽然陰陽怪氣的叫我,我渾身還是忍不住一顫:“我靠,你叫我寧凡就行…這事我看吧…”說著話,朱大彪從門外進來帶進來一個大約有一米四九的胖子,那小胖子圓滾滾的,活脫脫的一滾筒洗衣機。
不過他那張臉卻嚴肅的,好像要為我和老橋執行槍決一樣,他冷冷的看了一眼我們,沉聲說:“二位就是老朱找來的風水先生吧。”我和老橋連忙起身自我介紹,只是看著對方凶神惡煞的樣子,才覺得朱大彪是多麼的溫和。
小胖子微微點點頭,然後坐在我們對面:“我叫崔明,你們可以叫我小崔…我那片廠房,就拜託二位了。”我看了一眼崔明凶神惡煞的臉,心想你這名字起的還真帶,催命…停頓了一會,我連忙問:“這個小…哦不,崔總…您那邊的情況是不是應該給我們具體來說說。”崔明應了一聲,並沒有立刻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吩咐朱大彪去端茶倒水,待茶煮好,沏上以後,他才說:“才買下那片廠房的時候,我找拆遷隊的去幫我拆房子,只是動工當天,就有民工莫名失蹤,後來你猜在哪發現了…”
“在哪?”老橋驚訝的問。
崔明忽然大笑一聲:“在他家…那小子說害怕,還說聽到殯儀館有人哭,又說見到打著燈籠,穿著壽衣抬轎子的人,反正就是不去開工…後來才知道,都是他做夢夢到的。
“朱大彪一聽這話,就樂了:“這人窮呀,他就保準窮一輩子…自己犯了懶,還硬是要找個理由。”我聽著朱大彪的話也不開心的,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因為火葬場那地本來就。
不過這事如果在以前,我也會覺得那個民工是瞎說,只是經歷這些事以後,我也不敢輕易論斷。
崔明聽朱大彪這樣說,也冷笑一聲:“沒文化,真可怕…所以說要多讀書。就他那幾句廢話,現在拆遷隊那邊也不動工,非說有鬼…我也只能找些風水先生,裝裝樣子,好讓他們開工。”聽崔明這樣說,我忽然想到很多年前聽過的一句話,很多事以你現在的知識,覺得是不可能,也許並不是你懂的多,而是你懂的太少。
我真想罵他一句無知,但看老橋臉不太好看,好像有什麼心事,也就沒有多說。
自從崔明說完工廠裡發生的那些事以後,老橋就一句話沒說過,而且臉不大好看,我小聲問了他幾句,他也沒有理我。
一邊崔明倒是跟朱大彪聊開了,我跟他倆三觀半天也搭不上,只能坐在邊上喝茶。
過了好一會,老橋忽然抬起頭看了看手上的手錶:“不管崔總你覺得那些事是真是假,火葬場這種地方都的很,而且搞不好會死人…”
“你要怎麼樣,你不去也會死人。”崔明皺起眉頭,猛的掏出一把刀仍在桌子上:“老子分分鐘幾百萬,來跟你倆談事,你現在不想去了?”老橋臉上依舊沒有太大變化,也說實話,老橋見到鬼也都這幅死樣,何況眼前這就是個人而已,他淡然一笑,才說:“可能會死人…所以,要加錢。”我也的確沒想到老橋會這樣說,雖然老橋這人的確很貪財,卻也沒想到竟然到如此地步。
崔明大約也沒料到是這結果,他愣了好一會,才大笑一聲:“不就要錢…小事,橋爺您說要多少錢?”老橋微微一笑,然後伸出三手指頭比了比。
崔明點點頭,沉聲說:“三十萬,的確多了點吧…要不給打個折,十八萬?”十八萬,這的確不是一筆小數目,我一年工資也沒有十八萬,有這些錢,我老家的困難就能解決,說不定還能徹底治好我弟弟的病。
我看了一眼老橋,心想三十萬,他還真敢要價。只是老橋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金絲眼鏡下,那一雙睿智的雙眼,閃過一絲魅。
後來我才知道老橋為何會有這樣的神,原來他當時伸出三指頭,要的是三萬,誰知道崔明竟然以為是三十萬,所以即便最後是十八萬,還是遠遠超出他的意料。
接下來老橋又問了崔明一些火葬場那邊的傳言,崔明只是開著玩笑的講了一些事,顯然不大相信,老橋也沒有在多問。
照例依舊還是先給錢,在辦事,崔明打電話讓人從公司拿錢過來,由於錢太多,就暫存在朱大彪這邊。忙完這些之後,崔明才說他開車帶我們過去。
臨走的時候我看朱大彪一臉興奮,我忍不住好奇的問怎麼沒見他老婆。朱大彪說他老婆雖然出院了,但還處於昏狀態,現在在臥室裡有保姆照顧。
說著話,朱大彪忽然趴在我耳朵邊上神秘兮兮的說:“寧哥你不知道,我老婆白天雖然昏,但一到半夜就醒了,跟只小饞貓一樣…你說這女人四十真的如狼似虎,都要把我乾了。”我看朱大彪那猥瑣樣,就損了他幾句,才跟著老橋出門。
從朱大彪家到南郊火葬場其實也不算太遠,大約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就能到。
下車以後已經十一點半了,我跟老橋看著亮著燈的火葬場三個字,同時打了個哆嗦。
崔明坐在車裡向我和老橋擺擺手:“二位只要在這邊住一晚上,明天早上讓那些拆遷工人們看到就行。”說完這句話,他就開著車疾馳而去。
我跟老橋站在火葬場大燈下楞了半天,才向著左邊殯儀館方向走去,那邊還亮著燈,老橋意思說如果還有人值班,我倆還能問問具體情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我心想你就算知道知道這裡邊有厲鬼,不還是要住在這。不過找個活人說說話,也能暫時緩解一下心理的恐懼。
只是我們走到殯儀館門房的時候,裡面竟然空無一人,等了半天也沒見人過來,我倆只好沿著小門往進殯儀館裡面走去。
殯儀館應該算是整個火葬場裡最乾淨的地方,一般來說都是活人待的。
遠遠的我就看到殯儀館裡亮著橘黃的大燈,好像還擺著大約有七八排長條紅塑料長凳,不過很多凳子都壞了,顯得破敗不堪。一邊的窗戶也十分破舊,有點年久失修的樣子,就算白天來這邊,也會覺得很恐怖。
我和老橋找了個凳子擦了半天才擦乾淨一點,誰知道老橋剛坐上,凳子竟然就了,顯然腐化的已經很嚴重,於是我倆只能坐在地上。
一來二去,我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原因,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越發顯得殯儀館靜的可怕。
忽然,老橋低聲問我:“我說寧凡,你有沒有看過一部電影…本的…”我連忙諷刺老橋:“橋爺不是不近女嘛,還看這種片子…”老橋推了我一把,惱火道:“我說的是入殮師…給死人化妝的那電影。”我心想這時候你說這電影,心裡更加多了幾分恐懼。人也的確是個奇怪的生物,一害怕,就想。
看著殯儀館外的寂靜,我深一口氣,然後急忙跑到一個小花壇邊上解決問題。
解決完之後,果然一身輕鬆,我剛準備往回走,忽然看到不遠處竟然走過來一個人,那人穿著一身西裝,很像一個我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