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有來無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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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虛無先知發出的,如此突然,但秉承一貫對他的信任,我潛意識裡已經把血鴉結晶丟了下去。剛丟下去就後悔了。
這算什麼黑子用他小小的身體為我擋過多少傷害甚至要不是他屢次竭盡全力幫我我可能早就掛了,現在還沒等履行好好照顧他的義務就把它丟掉,這算什麼“不”然而光華一閃,一切,都消失了。
眼前的人兒都隨風飄散,悉的七彩光,從四周逐漸蔓延,將黑暗覆蓋。我卻呆愣的看著探出逆尺的手。
“呼~~”虛無先知鬆了口氣,有些不悅道:“你還真帶著點衰命呢…要不是我正好甦醒,你把黑子帶入六道夾縫。夾縫之力一瞬間會充斥它四肢百骸,以他為中心會引發一場夾縫內無休止的風暴,你就等死吧。”這次我沒有道歉,也沒有反駁,因為實在提不起力氣。我的思維還停留在剛才。就在丟下黑子的那一瞬間,我突然記起,烏鴉眉角,那朵羽黑紋…詳見第一百章黑子…就是烏鴉…。。
我沒想到嘯博會是我後世的師父黃道,那麼這樣說來,小天,就是黃天…黃天會死而且是被師父害死…這怎麼可能,在那之後,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思索間,逆尺猛然加速,帶著我衝入一個黑眼,一陣強烈的失重傳來,我只覺天旋地轉,然後重重摔在地上。
血腥味…濃稠的血腥。聞一下就令人作嘔。
也不知道這個世界,過去了多長時間,當時我於此坑殺幾千人,整片大地籠罩的血腥,到現在還沒有散去。
我趕緊爬起來,警惕的向四周看了一眼,還好,並沒有敵人埋伏在這裡。
眼角一瞥,我不由喜上眉梢。我的葫蘆,吊墜,和布包都原封不動的留在這裡,看來我穿梭時空後,再沒有人進來過。
將這悉的東西係數掛在身上,搖搖腦袋,我暫且將過去拋棄。
此刻的我歸心似箭,我只想立馬知道師父跟大黑的情況,但貿然出去顯然不妥,得找個人問清楚現在的情勢。
掏出布包裡的手機,猶豫了下,我打給了阿丁。
電話接通響了三秒,那頭立馬傳來阿丁動難耐的聲音。
“阿天,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嗎”久未謀面,乍一聽到故人的聲音,我的鼻尖都有點酸酸的,哽咽良久,重重點頭。
“嗯,回來了”
“在哪那個古戰場你等著,我就在河南,我馬上過去”嘟的一聲電話掛斷,我不由苦澀的搖搖頭,這麼久沒見面,這小子還是這麼急子。就不怕有人尾隨他嗎要知道我現在可是坑殺了趕屍派幾千門徒,一個四大星魂的千古罪人,那群蠻橫霸道的趕屍人,恨不得扒了我的皮顯然我想多了,趕屍派的人從未碰上我跟阿丁在一起的時候,壓不知道還有阿丁這個人,當我從古戰場通道繞出去的時候,阿丁已經騎著一輛川崎急匆匆趕來了。
走上去,上他的擁抱,安幾句後,我開始問話。
“這牧野怎麼沒人了…通道都沒人看著,不怕戰魂跟鬼怪逃出去嗎”阿丁壓下興奮後白了我一眼:“還問我呢,師父說了,那天不知道你小子玩的什麼把戲,這裡被你的方圓三四百米內寸草不生。不過因此也將古戰場積壓的濃厚陰氣蕩空,幽冥殿當天就下來幾個人,將古戰場的邊界縮小了,現在的哨口還得往裡走幾百米才到呢。”擦…
一時間我都有些無語,沒想到拙成巧,一不留神幫了幽冥殿老大忙。
沉默了下,我還是問出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
“我師父呢…還有大黑。他們出來沒有閻羅王有沒有拿他們怎樣”
“這我不是很清楚,但人應該已經出來了。”阿丁這句話讓我欣喜若狂,可他緊接的一句“可是”卻讓我心懸了起來。
“可是什麼你倒是別賣關子直說啊”阿丁撓撓頭,有些猶豫的說:“只是…我上一週還去看望他老人家的,他還沒醒…”他剛說完,我還沒反應過來,一愣神,馬上會出其中意思。
沒醒是說一直沒醒“也不是一直沒醒,師父說他從陰曹地府出來後,第一時間就趕到牧野,可還沒從車上下來,就昏死過去,到現在也沒醒來…已經三個月了。”三個月當時,我就覺小小的昏厥了一下,緊接著覺天昏地暗,滿腦袋,都是沒醒這兩個字。
“他在哪快帶我去”阿丁似被我突如其來的大吼嚇著了,幾秒後他猛拽住我:“阿天你別急你現在是趕屍派的頭號罪人,他們不僅下狠話要將你斬盡殺絕,還到處散播摸黑你的消息。而且師父說道教為了維護自己的清譽,很多對你有利的說法都被壓制下去,現在外面傳你穿的沸沸揚揚的,幾乎所有人都認定你與魔外道有牽連,所有大門派的人都對你眾矢之我們先回去,剩下的事從長計議…”
“我記憶你個頭帶我去是不是要我直接抓個趕屍派的問清楚”一起經歷過很多事情,阿丁也算是比較瞭解我個的一個人,他知道我說一不二,對師父更是看的命還重要,現在要攔住我,本不可能。
就在他騎在摩托上還在糾結的時候,正好電話響了。
他趕緊接起一看,旋即遞給了我。
我不明所以的接通,那頭卻傳來葉伯伯的聲音。
“阿丁啊,你剛說小黃回來了搞清楚沒有,真的是不是他”我沉默了下,道:“是我,葉伯伯。”
“小黃真的是你,你真的回來了謝天謝地,老夫還以為你死了,你等著,我馬上就…”
“葉伯伯,有話待會說,我現在要去見師父。”
“見黃道不行千萬不行”沒曾想葉伯伯矢口否認了我的想法,他急促道:“你小子可別犯傻哦~雖然我們地藏門不怕他那些個趕屍派的雜碎,但現在趕屍派的人都對你恨之入骨,連一直閉關煉屍的紅派掌門都出關了就為讓你血債血償。這事過去了五個多月,他們三個月前就從牧野撤人了,現在所有人都集中埋伏在你家住處、店鋪,跟你師父醫院,就等你回來來個甕中捉鱉你可別正中他們下懷啊。聽我的,先緩緩,反正他們暫時迫於地藏門跟你師父幾個老朋友的威懾,不敢對他動手。所以你就先等我跟幾個老傢伙商量下,把你師父悄悄從醫院裡轉出來,如何”沉悶躁怒的情緒在中積壓,最後匯聚成一個字:“不”我沒錯,錯的是他們,我憑什麼要躲他們可以抹黑我,追殺我,甚至在我垂危的師父旁設埋伏。為何我,就要躲我不躲我黃天罡今天就在這兒,就站在這,我行的正走得直,我特麼想見誰就見誰誰也攔不住。硬要攔呵呵,那就試試到底是誰骨頭硬好了。
掛掉電話,我跳上摩托直接擰動了鑰匙,阿丁這小子也急了,生怕我撇下他,趕緊跳了上來。
“第三人民醫院,神科,四層302監護病房…”
“擦,阿天你這才剛回來,要不要這麼生猛師父放不下面子說,但現在的地藏門真的不行,掌門人好幾年不見蹤影了,偌大的門派人心鬆散,要真出點事,地藏門可幫不了咱。”踩動油門,在狂風呼嘯中逆風而行,我不屑一笑。
“那你又幾曾見過,我黃天罡跟師父何時靠過他地藏門”
“額,這倒也是…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呵呵,你放心,這次,我已經受夠了,那種被人看扁,被人不屑一顧似乎動動手就能碾死的低沉啊…我受夠了,我不會再遷就了。他們想殺我,我同樣想剁碎他們的豬腦拌菜。這次…我會吃掉他們連骨頭都不吐出來”在阿丁被我這種與他預想的截然相反的態度驚呆的剎那,已經一路狂飆到人民醫院,下了車,我卻站著不走。
“是不是反悔了就是嘛這事可不能衝動,走,跟我…”碰的一聲,我直接把這貨砸暈了,特麼的,多不見怎變得這麼墨跡。
我將他抬進附近一家賓館,換了他身上的帽衫,用他身上的錢付了賬就走出去了。不是我信不過阿丁,是我絕不想再牽連任何人。
師父的處境絕對沒葉伯伯說的那麼安全,什麼地藏門的威懾…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瞭解趕屍人,常年琢磨這怎麼折磨死屍獲得最大怨念錘鍊屍體,凝聚力又極強的他們,比一般門派的人都要更狠更冷血更陰險也更看不起其他人,尤其是我們地藏門的人。上次就因為賴榮一點私仇,他們就敢在葉伯伯眼皮子底下想死我。這次我死他們上千個門徒,還加一個四大星魂,現在找不到我,拿我師父開刀,只是上位者一個念頭的事情罷了。
所以,必須趕緊把師父帶到更安全的地方。
我去意已定,但不得不說,這次行途確實危險,我把握不多。
天,已經漸漸黑了,遠方一輪圓月嶄尖角。我深一口氣將帽衫扣在腦袋上,走進了醫院。
一路低垂著頭,我沒覺有誰在盯著我看,走進電梯,直上三樓,出門後從樓梯處走上去。
如我所想,四樓電梯後對面,站著幾個貌似尋常打扮的年輕人,但那種賊眉鼠眼的表情,卻讓他們原形畢、我來這的目的,並非摩托上說的那樣魯莽,就算要找趕屍派的人復仇,也得先把師父救出來再說,因此我沒這樣直接衝上去,而是尾隨著一個醫生進了神科辦公處。
“嗯看病對不起我休息了…”
“哦,那正好,我來就是讓你好好休息的。”二話不說,出三張天束符,雖然有陽身的阻隔對靈魂傷害不大,但還是把他給暈過去。
換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夾上病歷卡,我道貌岸然的從那倆年輕小子身邊走過,與我未曾謀面大概只見過相片的他們,渾然不覺。
顫抖的推門而入,我難以平復動的心情,撇撇窗戶沒人偷看後,我摘下了口罩,看著病上,那個我無數夜魂牽夢繞的人兒。
師父,徒弟回來了…百度嫂索幽冥地藏使我一步一顫的,走到他跟前,輕開的窗戶吹來微微涼風,令這久別重逢多了幾分蕭瑟。我輕輕掀開他的單,臉,剎那就僵住了。
這、這怎麼可能師父怎麼變成這樣了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師父滿臉密集的皺紋,他簡直比我上次見他時蒼老了幾十歲肌鬆弛,皮膚褶皺,憔悴而呼微弱,甚至臉側還長出好多老人斑。
不,不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我不由自主後退兩步,差點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然而我知道此刻我必須冷靜,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要接受。
然而,當脫去他腦袋上的頭罩時,我的眼圈,剎那間就紅透了,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去,滴在手上,冰涼如雪。
那一夜,白髮如雪,夜涼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