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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從沙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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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前面是高樓,高樓下是全封閉菜市場,市場外有幾家門市,賣糕點、鞋、盒飯啥,有正宗蘭州拉麵,有正宗狗不理包子鋪,拉麵店和狗不理中間是一家飯店,牌匾上寫著五個大字,五星大飯店。

這…真讓人震驚。

“謝謝jǐng察姐姐。”跟孫道謝,白路走向五星大飯店,邊走邊鬱悶,這都幾點了?飯店咋還拉關著門?好大一道捲簾門沉沉垂著。

左右看看,拉麵店和包子鋪門口都沒人。側身走進包子鋪:“師傅,五星大飯店什麼時候開門?”

“那傢伙愛幹不幹,鬼知道什麼時候,吃包子吧,好吃,鮮。”老闆很熱情。

“我找人。”

“找人啊,那不知道了,不然敲門看看。”老闆丟下句話,去廚房折騰包子。

敲門?白路很聽話去敲五星大飯店門。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白路堅持了兩分鐘。屋裡人終於堅持不住,扯脖子大喊:“砸什麼砸?今天不營業。”

“我找王木墩。”白路以大聲音喊回去。

王木墩三個字好象有魔力一般,屋裡頓時響起一陣亂七八糟聲音,兩分鐘後,升起捲簾門,推開玻璃門,走出個昂藏大漢,起碼有一米八五,又高又壯,就是有點老,應該五十歲了。穿身運動服,趿拉著鞋,打量白路:“你找誰?”

“王木墩,我爸讓我找他。”大漢很動:“你爸叫什麼?”

“…不知道,就知道姓王,別人都叫他大老王或者王老大。”

“好孩子,你叫什麼?”不知道是因為白路記不住老爸名字,還是因為聽到白路老爸消息,反正王木墩很開心。

“我叫白路。”爹姓王,兒子姓白,兒子不知道老爸名字,多麼和諧一家。

“就是你了,來,進來進來。”往裡讓白路:“你爸住哪?”白路問:“你是王木墩?”

“你得叫我叔,二叔,還有,我叫王尊,不叫王木墩。”王木墩想接行李,一看只有個小挎包,讚賞道:“男子漢大丈夫就該這樣,灑脫。”拽他進裡屋。

“你改名了?”進屋後白路邊打量房間邊隨口問道。

房子不大,裡屋有個隔間,大屋子是廚房,小屋子是臥房,條件夠艱苦,比沙漠裡好不了多少。正看著,從廁所裡走出來一個面sè紅潤半老徐娘,很白很好看,頭髮略微有點凌亂。看見白路,有點不好意思,閃身走出裡屋,店門口隔著玻璃往外看看,沒發現人,悄沒聲息開門,速走掉。

真專業!白路看向王木墩:“是嬸吧?打擾你們運動,真不好意思。”

“嬸什麼嬸,不說這個,說說你爸咋樣。”

好。”

“身體咋樣?哪?現做什麼?”王木墩有很多問題。

白路有點好奇:“你倆多久沒見了?”

“對,見面,還是你聰明。”王木墩蹭地站起來,去房間一陣亂撲騰,拎個小包出來:“把地址給我。”說話時候拿出筆紙,寫下一堆數字,還有一堆鑰匙,推給白路:“這是我手機號,咱飯店電話號,我身份證號,記住了。”

“給我這個幹嘛?”白路有點託故覺。

“我去找你爸,給我地址和電話。”王木墩催道。

白路寫下地址,王木墩一把抓住:“走了,飯店歸你了。”說完話,衝出飯店,攔車去車站。

白路愣住,老爸不正常,看來二叔不正常,這就把飯店丟給我了?算是怎麼回事?

屋子裡發了半天呆,確認王木墩不會再回來,打量打量飯店,真髒。白路嘆氣,得,幹活吧,開始收拾衛生。

一直忙到半夜,把飯店收拾乾乾淨淨,連鍋碗瓢盆都刷跟一樣。然後煮麵,吃飯,睡覺。

第二天很早起,思考人生大計。

老爸讓自己來大城市出人頭地,二叔丟下飯店就跑,難道要靠這個小飯店出人頭地?

想了又想,決定開幹。於是,五星大飯店重營業。

買回紅紙筆,龍飛鳳舞寫上幾行字,貼到飯店外面。

紅紙上寫是,本店每天只接待十名顧客,超出者概不接待,敬請諒解。另,厭食證患者憑醫生證明可八折購飯,每人只限一份。

不知道是飯店本來生意就不好,還是被他告示嚇到,一整天沒有一個人來飯店吃飯。無聊白路爬桌子上是睡了醒,醒了睡,直到晚上七點半,實睡不著了,推門而出。

才出門,邊上狗不理包子鋪包子大叔衝他笑:“和老王是親戚?夠狂。”指了指牆上紅紙。

白路笑笑:“事實。”包子大叔愣一下,這小子太不知道天高地厚,笑著搖搖頭。

大城市,七點半正是下班回家時間。街口走過來三個青年,挨家打量,想找個便宜實惠、味道又好飯店。走到五星大飯店門口時候,一個帶眼睛瘦子看到紅紙,笑道:“看這看這,夠狂。”隔著玻璃往店裡看,只有桌子椅子,沒有人。

另兩人湊過來看紅紙,哈哈笑起來:“進去看看。”說著話推門而入。

包子大叔提醒白路:“來客人了。”白路走回飯店:“坐,三位吃點什麼?”三人沒有點餐,先是笑著問:“外面廣告有點意思,你以為你是食神?”白路點頭道:“厭食症那個,確實是跟電影《食神》抄。”

“你做有那麼好吃?”瘦子問道。

白路笑了一下:“試試就知道了,不好吃不要錢。”

“成,衝你這句話,這吃了,來,點菜。”三人紛紛坐下。

白路問:“三位現想吃什麼?”

“我想吃涼皮,你這有麼?”

“我想吃大餅子。”

“我想吃龍蝦。”三個人各自說著。

白路輕輕一笑:“等著。”走進廚房。

十八分鐘後,白路端出來三碗涼麵,幾片饅頭,一小盤醃蝦,另三盤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