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生日酒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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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我最後一次生聚會，我希望你能參加。”由於託尼的一句邀請，埃瑞克終於放下他那個天空宮殿的設計來到花花公子的家裡。

一進他的遊戲室，熱烈嘈雜的音樂就撲面而來。

“歡來參加我的生聚會，埃瑞克。”託尼今天在家裡也穿著鋼鐵戰衣，他把室內的燈光調到最暗，讓自己置身於眾人的視線中央，現在遠遠的看到埃瑞克進門，當即手握話筒指著來客向下面的人群大聲喊著。

“這是我的朋友，超級英雄----新萬磁王！”人群立刻尖叫起來，埃瑞克雖然一向低調，但在這座城市中救過的人只會比託尼更多，他不需要用華麗的風格演繹自己，依然可以在這裡得到眾多的支持者。

和活潑熱情的女孩們擁抱合影後，埃瑞克終於在佩珀的幫助下來到房間的角落裡，隔著一面半透明的本屏風遠遠的觀看託尼瘋狂耍寶。

“你看看他，他簡直瘋了，他本控制不住自己，我開始還以為他是酗酒或是用了什麼不恰當的‮物藥‬，沒想到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佩珀回頭盯著和dj嬉鬧的託尼，用力揮舞手臂發洩心裡的怨氣。

“或者我從來沒有真正瞭解過他。可能對於我這樣來自鄉下的普通女孩來說，大都市億萬富翁的世界還是太遙遠了。”佩珀語氣中滿是幽怨。

“我想他只是想發洩壓力。”埃瑞克搖著酒杯隨意的回答。

“什麼壓力不能說出來一起承擔呢？”佩珀立刻反駁。

“不能解決的壓力就這樣。”埃瑞克用極低的聲音說了一句，繼續品嚐冰冷的體。

“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一個個神神秘秘的，上次託尼說什麼都不肯告訴我真相，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回答，否則我絕不相信你的話。”佩珀烈的搖著頭，金黃的頭髮在黯淡的燈光下散發出柔和的光，前的珍珠項鍊也隨著她身體的扭動不停搖擺。當她終於停下來，抓住埃瑞克的手要求他給個代時，呼都有些急促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很明顯，以你的智慧不可能猜不到，你是不敢面對，所以非要借我的口說出來？”埃瑞克靜靜的看著佩珀，波茨小姐抓著他胳膊的一雙手猛的緊了一下，然後無力的松下去。

佩珀不是傻瓜，託尼又是選接班人，又是行為如此反常。她能看出他這種安排後事一樣的舉動意味著什麼，加上埃瑞克的暗示，她早就有了可怕的懷疑，只是託尼一直迴避，她也不敢面對，今天終於快要接觸到那個可怕的現實。

一瞬間她心裡慌亂起來，臉像失血一樣蒼白，血壓急劇降低使得渾身冰冷，擦了止汗劑的身體也止不住大量汗水分泌出來。

埃瑞克能到她手心裡的意。

“男人的心理和女人不同。越是在意的人，越不希望她們擔心。你以為我們沒有壓力，其實我們只是不想讓你發現。”他緩緩的說著，一句句話飄進佩珀的耳朵裡。

佩珀機械的接過埃瑞克遞來的馬提尼。一飲而盡之後劇烈的咳嗽起來，她實在太緊張，以致於這種沉靜的仙藥也難以接受。

“你們？”佩珀下意識的問著，現在她的‮腿雙‬有些軟。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託尼，只能藉著和埃瑞克談話的機會調整自己的心情。

“當然，你不會認為我真是鋼鐵製造出來的人吧。”埃瑞克莞爾。他收回輕拍佩珀背心的手，隔著屏風遙遙向託尼舉杯。

“現在全紐約的人都知道我是超級英雄，是我的同胞們的頭兒，我要為他們而戰，但是恐怕沒有人知道我其實並不喜歡承擔太多責任。我習慣為了自己拼搏，也樂於保護身邊的人，但我並不是那種為了同胞不惜一切的聖人，從來也不是。”

“那你是什麼樣的人？”佩珀看看託尼，又看看旁邊的男人。

“其實我是個非常自私的人。”埃瑞克看著昏暗的燈光慢慢回答。

“我的世界圍繞著我自己轉動，在我之外是我的至親，父母，子女，子等等，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就會以自己的方式去愛他們；然後是我最好的朋友，包括我的學生們，共同的經歷和相互瞭解使他們在我心裡有了重要位置，但是這一個層次要比前一個稍微低一些。”

“接下來才是我認識並喜歡的其他人，就這樣依次類推，到我所謂同胞們的時候，他們對我來說就只是個符號而已，我甚至不認識他們，我會同情他們的遭遇，並從心底產生憐憫之情，但這種情與其說我關心他們的命運，不如說是出自對自己的關心，我並不打算真的為了他們捨去一切。”

“你的同胞聽到會失望的，他們把你當作救世主。雖然我們絕大多數人都是這樣，但是很少會有人像你這樣有勇氣說得這麼明白直接。”佩珀搖頭嘆息，她終於緩過來氣，現在不用埃瑞克再遞給她飲料壓驚，她自己就拿起了一杯威士忌。

“不，他們不會。”埃瑞克淡然說道。

“我不打算勵他們之後就把年輕人送上戰場，我希望他們活下來，成為這個世界的。在這個過程中，每個人都會按照自己的需要來解釋世界，他們會給我的話找各種理由，直到把我的本意解釋得更符合他們的立場。”

“聽起來像個利己主義者。”酒舒緩了神經，緊張和煩惱像隔了一層霧氣一樣朦朦朧朧，佩珀凝視了外邊像瘋子一樣用掌心炮擊酒瓶的託尼一會兒，她翹起腿，優美明晰的腿部線條了出來。

“事實上，我就是那樣的人。”埃瑞克坦然承認。

“所以當我一邊要提防那些不懷好意的傢伙挑起陰謀，一邊又必須為這些素不相識的人安排人生的時候，我的壓力很大，因為我從來沒有所謂的神聖的使命幫助我無視困難，我只是想改變他們的命運，避免有一天我自己也會落進這樣的泥潭----所以你看，我和託尼都面臨壓力，只是我比他更會尋找適合於我的派遣方式。”

“你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我也很苦惱。”佩珀湊過來一點問，她的臉頰有點發紅，呼裡散發著芬芳的酒氣。

“你真的想知道？”埃瑞克深深的看著她，明亮的眼睛裡反著晶瑩的光芒。

“不，我不想…”佩珀很想這麼說，但偏偏她的喉嚨像是啞住了，身上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一陣亂之後，她的人已經被埃瑞克橫抱在懷裡，輕輕的吻了起來。

“別這樣，埃瑞克。”佩珀息著說著，很快又落進埃瑞克手裡。

這一連串的吻讓佩珀放鬆下來，同時她又有種負罪，好像這麼做背叛了可憐的託尼。這裡是偏僻的角落，一道薄薄的屏風把外面水般越漲越高的歡呼聲隔開，她很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投入進去無法自拔。

埃瑞克沒有理她，繼續低下頭，直到把她吻得臉熱耳熱才停下。

“現在好些了嗎？”埃瑞克輕聲問道。

佩珀眼神茫中帶著些不安，好在外面已經形勢大變打成一鍋粥，託尼的朋友羅迪穿上備用的鋼鐵戰衣，憤怒的闖進來和不爭氣的朋友打成一團，原本歡呼的人們四處逃散，正好沒有人發現他們的事。

把神智模糊的佩珀扶到休息室，埃瑞克重新走了回來，當他進入遊戲室的時候，託尼和羅迪正在惡鬥到最後時刻，掌心炮互相對撞散發出巨大的衝擊波，把房間裡外的玻璃全部震得粉碎。

能量的波動到了埃瑞克身前自動分開，現在這裡空曠一片，只剩下天花板上下來的淡淡的燈光。

羅迪從地上爬起來，看了埃瑞克一眼，什麼話也沒有說，在他的控制下兩道火焰從那具戰爭機器的腳底噴出，載著他穿過屋頂的大飛向夜空。

託尼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其實他傷的並不重，鋼鐵戰衣很好的保護了他的身體，但他就是沒有力氣，看到埃瑞克走過來眼神也沒有波動，就像快要嚥下最後一口氣的人一樣疲憊不堪。

“對於這樣的生聚會，你滿意嗎？”埃瑞克低頭看著他問道。

“你不明白，埃瑞克。”託尼沉默了一會才半坐起來:“當你在天上俯視眾生時，這只是你與生俱來的一項天賦，你可以覺平淡，可我做不到。力量、自由、奔放，這種覺我放不掉。一切都太了，只有這樣我才覺自己還活著。”他深深的嘆息著，然後口一緊，半個身體坐了起來，在他驚愕的視線裡，那些鬱積在心臟附近、即使最高明的心外科醫生也無法徹底清除的細碎彈片全部熔化了，變成一陣陣金屬霧氣透過前的肌和皮膚逸出。

“我能體會你的受，我就是為了這個原因才來到這個世界的。”金屬霧氣化成一枚光滑的圓珠飄起來，埃瑞克盯著它幽幽的說著，他的眼神有些黯淡，對他而言託尼就像一面鏡子，從那裡面照出了另一個自己。

“謝謝。”雖然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託尼還是表示謝，死前能夠逃離這些討厭的金屬片也是一件好事。

然後他聽見了埃瑞克的提議。

“現在告訴我，你是否仍然要冒著生命危險做你的鋼鐵俠----如果我給你從頭選擇的機會。”託尼怔了一下抬起頭，上面的一雙眼睛清涼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