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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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起了眉，素的模樣似乎真的不知道我為何要說出‘誅九族’。難道，真的是自己哪裡搞錯了嗎？

“素，本宮問你，你可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本宮。不可有半句的謊話。知道嗎？”我壓下心裡頭的煩躁，決定好好地問問素。

“奴婢定如實回答。”

“好！那本宮問你，那本宮與小鳶說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奴婢…奴婢都聽到了。”我深一口氣，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

“那你可曾與別人說過。”

“沒有！”素回答的甚是堅定與直快，而她的神亦不像是一個說謊之人。我實在是辨不出她所說的是真是假。

然而…

我看向小鳶，她真在收拾我仍碎掉的茶杯。

“這件事只有你與小鳶知曉，本宮相信小鳶是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我話音剛落，就見小鳶一臉動地看著我，眼睛也變得紅紅的。

“小姐…”

“小鳶，你下去為我衝杯花茶吧！”我故意將她打發走，接下來的事情我並不想被她知道。

“好，小鳶這就去為小姐泡杯花茶。”說著她便跑向門外，我見她走遠後，才起身走到素身旁，半彎著身在她耳邊低聲說道:“你若沒有說，囘國的納利王子怎麼會知道的呢？”我的語氣裡有著連我自己都有些顫意的陰深。

素被我嚇的癱軟在地上，她畢竟不是一般的丫鬟，自然是知曉我這話裡的厲害之處。

“娘娘，奴婢不過是一個丫鬟，怎麼會認識什麼囘國王子。”

“這便要問你了。”我輕撫自己修長的指甲，之前煩躁的心情如今已然平靜下來。這讓我的思緒變的緊密了許多。

“娘娘，奴婢真的不曾把娘娘事告訴其他…”素原本焦急解釋的聲音突然的沒了聲音，她怔怔地盯著地面上，神恍惚。我也不再去問她，就讓她這樣呆呆地跪坐在地上。

許是地上寒氣重的緣故，素的身子一直都在顫抖。她的身體本來生的就較弱，如今這樣的顫抖著身體，看著更是讓人心疼。我雖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然叫我就這樣放過她，實在難消心頭的那股怨氣，於是便偏過頭不去看她。

過了許久，素才開口說話。

“娘娘，奴婢是真的不認識什麼王子的。但奴婢有罪，娘娘便是讓奴婢死，奴婢也不會有所怨言的。奴婢只求娘娘放過奴婢的娘，她是無辜的。”她說完便猛朝我磕頭，‘咚’‘咚’的聲音不斷地穿到我的耳裡。

“你不要在磕了。”我開口阻止，但素的額頭卻是一片通紅，隱隱的還有些血滲出來。可見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把自己的額頭都給磕破了。

“素，本宮只問你一句話。你若如實回答，本宮定不會怪罪於你。”

“娘娘，你問吧。”素的語氣有著一股莫名的頹廢、蕭索的味道，我忍不住皺了眉。

“既然你說你不認識納利王子，那本宮問你，是誰認識納利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