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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情況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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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公衚衕出人命案子的頻率,要遠遠高於別的地方。

客人們爭風吃醋打架鬥毆的幾乎每天都有,這些人不見得真是多麼一往情深,好些時候就是為了個面子。偏偏面子這東西,在有的人眼裡,簡直比命還重要,以至於大打出手的大有人在。

所謂罵人無好口打人無好手,既然動手了,手底下沒個輕重,不小心就會有掛掉的。反倒是院子裡養著的青皮打手,卻是經驗豐富,知道怎麼打人又疼又不出大事,打死人的情形比較少見。

至於喝得太多醉死的,沒銀子付費被剝了衣裳扔出去凍死的,不小心栽到陰溝裡淹死的,時不時也偶有所見。

所以最初發現野雞窩後面的陰溝裡,有兩具屍體的時候,維京府衙並沒有太當回事兒。

去幫襯野雞的,差不多是京城裡最沒錢的人。錢與勢永遠相連,有勢力的人怎麼可能沒錢?反推回來,沒錢的人自然就沒什麼勢力。

陸陸續續過去驗看的人很多,衙役、仵作、推官都去了,連五城兵馬司的人都過去看了一眼。畢竟一下子死兩個呢。

只是這兩人身上都沒有可供標識身份的東西,樣子又比較悽慘,被扔進陰溝之後滿臉汙泥,雖然被潑了兩瓢水衝了一下,眼耳口鼻等處仍是有不少汙跡,看得甚是不分明,所以一時半會兒並不知道是什麼人。

更麻煩的是,附近並沒有血跡,發現之處顯然只是拋屍地點而已。這也就意味著案情複雜。

複雜麻煩還不知道誰死了的案子,誰願意接啊?很快就要過年了好不?

於是,這兩位便被列入疑難案件,被丟進了垃圾堆,啊,不,是待偵破案件系統。

不過,僅僅隔了一天之後,事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喬府尹和龔推官幾乎同時收到了來自燕王的片子,說是寧家的一位少爺,寧二十八爺,呃,不見了。

同時不見的,還有二十八爺的一位親隨。

麻煩幫忙找找,悄悄兒找。

寧二十八爺在府衙的名頭很大,一會兒打人了,一會兒鬧事了,一會兒吃個霸王雞什麼的——並不是他沒銀子,只是他總認為別人應該捧著他,什麼都白送才合理。

只是那些被他打了的人,還有人家院子裡的後臺,也都不是吃素的,所以燕王的帖子在府衙自然也就不陌生了,時不時要送過來給二十八爺說情。

所以,這帖子其實已經越來越不值錢了。無論有多大的情面,都講究個適可而止吶。

這回卻是不同,喬府尹和龔推官都不敢怠慢。

不管怎麼說,寧二十八爺也是宗室子弟,居然銷聲匿跡了,鬧不好是個大丑聞!還是趕緊找到人,幫著遮掩一二為好。

皇家體面總還是要維持的,不然等吏部評議官員等級的時候,說不定就評不上‘優異’,只能個‘中平’之類,基本就等同升官無望了。

要找人,自然總要有些特徵讓人籍此去抓尋,故此跟著燕王的片子一塊兒拿過來的,還有兩張紙,寫著些身長五尺面白無鬚之類的特徵。

龔推官看著其中一張,臉相當的難看。

“怎麼回事?”喬府尹為官多年,這察言觀的本事不是一般的強。

“這個,”龔推官指了指其中一張:“上頭寫著左腿腿膕處有紫胎記一枚。”能當成特徵寫出來的,這胎記自然不會很小。

“你見過這胎記?”喬府尹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據他所知,龔推官好或許有之,但對相公兔爺兒並沒什麼興趣,那怎麼會見到另一個大男人身上的胎記吶?而且那個男人還是寧二十八爺的親隨!

“大人,”龔推官欠了欠身,問道:“您記不記得龐公衚衕那兩樁人命案子?”不是吧?喬府尹眼前一黑。那頭死了兩個,這頭要找兩個。難道…?

龔推官沒有等喬府尹回答,便繼續道:“其中一人的屍格上,似乎有一樣記載,說是腿膕處有紫黑淤傷。”本來做屍檢的仵作就水平有限,加上從上到下都不重視,發現之處的野雞窩又是榨不出油水的地方,況且連個肯給賞錢的屍親都沒有,愈發隨意看看就算,將胎記認作淤傷,似乎也很正常啊。

喬府尹的臉登時便有向紫黑轉變的趨勢。

“那兩具屍首呢?”

“…”龔推官只能寄希望近的天氣足夠冷,野狗們都不怎麼活動了。……

喬府尹和龔推官焦頭爛額之際,安寧郡主的心情也很壞。

在避暑山莊的團年宴上,安寧郡主沒有見到夏小冬出現,心中還暗自高興,只當夏小冬著了寧二十八的道兒。

第二讓人去打聽,知道夏小冬似乎好端端地在墨香園呢,也只當她是羞愧難當不敢聲張的緣故。

可是,寧二十八卻不見了蹤影,竟然也不互通一下有無,彙報一聲大家一起安排的計劃的進度情況,這就讓安寧郡主有些煩了。

等聽說寧二十六還在公開面的時候,安寧郡主氣惱之餘,當然知道計劃至少失敗了後面的一半。

可就算失敗了,也不至於寧二十八連人都不見啊,還可以再安排下一次嘛。就算寧二十八失手了不好意思見人,那也可以派親隨過來說一聲嘛。

安寧郡主滿心牢騷,只覺得人人都跟她作對,這一上賴到巳時才匆匆起身。

反正她的父親,也就是當年的太子爺早就不在了,兩個哥哥也不幸罹難。而母親勉強生下她之後,似乎心中已了無生意,生完孩子也不調養,胡吃海還要喝酒發酒瘋,後來有一酒後亂跑,終於跑進荷花池就此追隨父親而去。

所以安寧郡主身邊,一個管著她的人都沒有。當然,換個角度看,也一個親人都沒有。

難怪皇上對她甚是優渥,果然身世堪憐。

將自己這還不到二十年的人生緬懷了一番之後,安寧郡主愈發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憐可悲的郡主,沒有之一。

哪有郡主看上個帥哥,還要處心積慮去倒追的?問題還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