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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青衣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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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童子最多不過十四五歲,穿著一身寬大而不合身的青布褲褂,頭上還用紅線紮了個沖天辮,很像一個鄉下牧童的打扮。

他的身旁,蹲著一隻大狗。

若論青衣童子這般打扮和模樣,絕對不像是學過武功的,即便學過三招兩式,以他這種年紀,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但剛才劉小芬的右腕上,分明是被暗器一類的東西擊中,而且時間和部位拿捏得恰到好處,若沒有純過人的手法,絕難辦到。

劉小芬呆了半晌,才望著那青衣童子喝道:“剛才那暗器可是你打來的?”青衣童子冷冷答道:“這裡除了你們沒有別人,當然是我了,不過,你放心,那只是一粒石子,並非什麼暗器。”

“你為什麼要管我的閒事?”

“我長了這麼大,只聽說有男人脫女人的褲子,沒聽說有女人脫男人的褲子,你在光天化之下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實在太不像話,我碰上了當然要管,否則還成個什麼世界?”劉小芬簡直被氣炸了肺,叱道:“小兔崽子,老孃是要把他那東西割掉,你明白了沒有?”青衣童子愣了一愣道:“那怎麼成,若把他那東西割掉,將來誰幫你養孩子?”劉小芬當真被氣昏了頭,放開踏在李大狗肚子上那隻腳,再撿起匕首,青著臉走近青衣童子道:“小兔崽子,你說什麼?”青衣童子擺擺手,退後兩步道:“你別找我,我還年輕,不夠資格幫你生孩子!”這時李大狗早已爬將起來提上褲子,而且也明白了青衣童子是來搬酒的,因為王剛早已代過,搬酒的不是個小孩子,就是一隻狗,何況,眼下小孩子和狗全來了。

劉小芬尚未走近,冷不防左手一揚,一蓬追魂奪命金針,直向青衣童子襲去。

這是她最拿手的獨門暗器,金針快逾電光石火,絕少有人能輕易躲過。

青衣童子不慌不忙,只把衣袖輕輕一甩,七八金針,居然全數落地。

劉小芬呆了一呆,心知遇上了高人,喝道:“小兔崽子,你這身功夫,是跟誰學的?”青衣童子嘻嘻一笑道:“我本不會功夫,你好像也沒學過功夫,所以那些牛針才打不到我!”

“放,老孃在江湖上也算響叮噹的人物,誰說沒學過功夫?”

“那可能你只學會了給男人割東西的功夫,可惜的是,你割了半天,還沒割下來,我這裡也有,要不要過來割下去拿回家裡放在被窩裡玩?”劉小芬不等他說完,果然猛地躍撲過來,匕首一晃,捅向青衣童子面門。

青衣童子腦袋一偏,然後右腕疾探,竟然扣住了劉小芬的右手脈門。

劉小芬突整條右臂一麻,那匕首竟又落到地上。

但她豈肯就此罷休,趁機施出一式喜鵲登枝,踢向對方小腹之下。

青衣童子左手又是一探,正好把劉小芬的那條腿託了起來。

一男一女擺出這種姿勢,讓誰看了也難免覺得不雅。

偏偏青衣童子不肯鬆手,哈哈笑道:“你這女人好像有病,專找男人那種地方踢,好在我還不想幫你養兒子!”劉小芬粉頰漲得血紅,尖著嗓門叫道:“鬆手!”青衣童子笑道:“等那位大哥看夠了再鬆手。”李大狗看出青衣童子的身手比劉小芬高出甚多,自然懼意全消,膽氣大壯,朗聲說道:“小兄弟,脫她的褲子!”青衣童子搖搖頭道:“光天化之下,別做那種事情,你若想給她脫,就自己動手吧!”李大狗果真走了過來,嘿嘿一笑道:“劉小芬,這次該老子給你脫了,你那東西沒法閹,老子給你刮刮鬍子好了!”劉小芬急得像要發瘋,想掙扎卻又動彈不得。

李大狗是說幹就幹,剛要彎下身來動手,卻被青衣童子抬起一條腿來攔住道:“這位大哥別急,若給她脫了褲子,這條大公狗絕對放不過她,將來生下狗雜種,你可要負責。”李大狗只好暫時停下手來道:“小兄弟,你可看到剛才她也替我脫過?”青衣童子道:“我是希望你別脫,免得有傷風化,你若非脫不可,那就隨意吧!”他說著,兩手一鬆,不再理會。

這一來李大狗又著了慌,趕緊躲到青衣童子身後道:“小兄弟,你若不幫忙,我就沒命了!”其實當著青衣童子的面,劉小芬總還不敢把李大狗怎麼樣。

青衣童子望了劉小芬一眼道:“姑娘,你今天脫了男人褲子,已經佔了不少便宜,現在我也不想把你怎樣,請走路吧!”劉小芬還有什麼好說的,本來她已恨不得地上裂條縫鑽進去,如今聽說放她走,馬上放腿狂奔,越過山頭,霎時不見人影。

青衣童子到這時才問道:“這位大哥,地上的十壇酒,可是一個叫王剛的派你送來的?”李大狗點點頭道:“咱就是把酒卸在地上覺得不放心,多待了一會兒才遇上那女人的,如果剛才不是小兄弟及時趕來,我只怕…”

“只怕頭都被割下來了,對不對?”

“頭割下來沒關係,那東西割下來才要命!”青衣童子怔了怔道:“那東西比頭還重要嗎?”李大狗乾咳了兩聲道:“女人見了我,從來不看頭,所以在我來說,頭實在沒有那東西重要。”青衣童子笑道:“那就難怪她替你脫褲子了!”

“小兄弟可認識她是誰?”

“我怎會認識她。”

“她叫劉小芬,是百花門的人。”青衣童子一皺眉頭道:“她芬不芬與我沒關係,花不花也是她自己的事,我現在只想把酒快些搬回去,好給爺爺過過酒癮。”李大狗忙道:“十壇酒小兄弟自己搬只怕很吃力,那三匹馬都是我的,還是由我替你送去吧!”青衣童子道:“我爺爺如果肯讓王剛直接送去,何必代他放在這裡,你快走吧,你走了我才能搬。”李大狗知道人情是送不成了,頓了一頓,問道:“還沒問小兄弟貴姓大名?”青衣童子道:“我姓什麼連自己也不知道,你就叫我小六子好了!”李大狗道:“這名字叫起來很順口。”小六子也問道:“這位大哥叫什麼名字呢?”李大狗道:“我叫李大狗。”小六子笑道:“李大哥這名字不但好聽,也很像,我帶來的這隻叫來福的狗就夠大了,但是站起來還是沒有你高!”李大狗乾笑道:“小兄弟真會開玩笑,我的名字雖然叫大狗,但卻總還是個人呢!”小六子道:“狗是最會看門的,李大哥剛才看酒看得很好,我若來晚一步,說不定就會被那女人搬走幾壇,所以我才說你很像一隻狗。”李大狗幹咧著嘴,卻答不上話。

小六子又道:“你現在就請回去吧,免得那女人回來又有麻煩,回去多替我爺爺謝謝那位叫王剛的王大哥,他派你送了酒來,也免得我再天天給爺爺到山下打酒。”李大狗別過小六子,帶著三匹馬回-騎營,天尚未晚。

他總算未負王剛付託,親手把十壇酒給了對方。但這趟任務卻使他險些付出空前未有的代價,一路之上,只要想起劉小芬手持匕首猛揮而下的那一剎那,就難免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