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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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橘黃的燈光把氣氛烘托的十分溫馨。
亞瑟雖然討厭雷豹子的大胃口,但她在心裡把雷豹子當著是自己人,而且雷豹子所做的事也證明了他站在自己這邊,而不是扎斯那兩個討厭的弟弟。
良好的氛圍,能讓談更加愉快。
聽雷豹子說完後,亞瑟用驚訝的目光望著張龍,道:“你說,是這位先生打敗了尤麻?”站在亞瑟身後的蒂達,目光銳利的盯著張龍。
“是的。”雷豹子嚴肅的說道:“也是他,向我提供了尤麻的重要情報。總之,這次能順利的一舉殲滅赤血盜賊團,他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他為人低調,不愛出風頭,不願我說出事情的真相。可有著如此大功勞、大本事的人,怎麼能被埋沒?我雷豹子堂堂正正,做不出這種將功勞全部攬在自己身上的事,我更不會為了一己私利,埋沒國家的人才!那是對王后殿下的不忠!”
“想不到他煽情也有一手。”看著聲情並茂的雷豹子,張龍暗想。
見亞瑟很認真在聽,雷豹子話裡有話的說道:“在這件事上,老臣實在愧疚的很。國家的新鮮血,比老臣更應該得到殿下的勵。”亞瑟明白了雷豹子的意思,他是在暗示自己,他那還沒有拿走的三分之一,用來獎勵給張龍。
“究竟是什麼人呢?居然能讓吝嗇到家的雷豹子變得闊氣起來。”亞瑟若有若無的打量著張龍,對他增添了幾分好奇。
隨後,她又默默的想著“管你是什麼人,今天既然來了,就是龍神賜予了我報復的機會。哼——敢不拿正眼瞧我!”亞瑟微微抬頭,朝張龍望去。雷豹子換了種舒適的姿勢靠在沙發上,他知道,餘下的談該由亞瑟和張龍來進行了。
王后會賜給他什麼官職呢?雷豹子美滋滋的想著。
可亞瑟的目光剛剛落在張龍的臉上,便立馬移開,又朝雷豹子望了過去,道:“古隆大人,你才是消滅赤血的英雄,這已是被亞瑟人所公認的事實,沒有誰,能取代你的功勞。”王后的言行讓雷豹子一頭霧水,他偷偷瞟了張龍一眼,見張龍面平靜,心下放心了些,然後對王后擠擠眼睛,道:“殿下,你說的沒錯。但…消滅赤血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沒有大家的齊心協力,本不可能成功。”
“那就對了。”亞瑟笑笑,道:“如你所說,這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雷豹子有些吃不準亞瑟這不冷不熱的架勢了,他再次向亞瑟擠眼睛,使眼。
難道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嗎?用我的那三分之一當作給張龍的獎勵,而不是要你再另外掏錢!雷豹子在心裡怒吼。亞瑟保持著臉上的微笑,繼續誇獎讚美著雷豹子的豐功偉績,嘴上隻字不提張龍的名字,也沒有再拿正眼看他。
什麼王后的惜才,什麼王后的獎賞,似乎連影子都沒有看見…
不知不覺間,連亞瑟自己都沒有察覺,她的嘴角已經出現了一道弧度。
“當我不存在?哼哼!我也讓你嚐嚐被人忽視的滋味。”亞瑟心裡在竊笑。
當事人張龍本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此刻正坐在他對面的王后心裡的快有多麼的強烈。他只是覺得,這屋子裡原本溫馨的氣氛忽然間變得無比怪異。
他能受到,從他進來起,就有一道冷冰冰的目光在牢牢的盯著他。那是一道充滿著戒備和懷疑的目光,彷彿自己一旦做出出格的動作,那雙眼睛的主人就將把長劍刺進自己的心臟。
對於張龍來說,這是一種極端不好的覺。
所以,因為這道目光的原因,反而讓張龍對亞瑟的輕視沒太多覺了。
故此,亞瑟並沒有從張龍的臉上看到她所期盼的表情。
失落、尷尬、難堪…
一個都沒有。
反而,因為如此,亞瑟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陣淡淡的失落。
不可能!他在忍!他在忍受我對他的屈辱!他的心裡,一定很痛苦才對!
想到這裡,亞瑟臉上的失落才漸漸消失。
這種自我安似乎對美麗的王后殿下很有效果。
之後的談話很無趣,依然圍繞著雷豹子這個亞瑟的棟樑展開,最後,這場談話還是在怪異的氣氛中落下帷幕。
離開皇宮之前,張龍依然受到了那道冰冷冷的目光。
而看著張龍離開的背影,亞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她突然覺得身體某個部位有些溼了。
“很銳的人。”蒂達對張龍做出評價。
亞瑟疑問道:“你一直在盯著他?”
“嗯,我見你對他的態度冷淡,以為你看出了什麼,所以一直注意這他的一舉一動。”
“那你有什麼發現嗎?”亞瑟頗有興趣的問道。
“銳!他有很強的銳力,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
“就沒有其它的了?”
“沒有。哼!男人,都一個樣,他偷偷瞟了你三眼。”亞瑟不再詢問偏的妹妹,從沙發上起來,向大門走去。
三眼…兩人面對面的在房間裡相處了一個多小時,卻只有三眼…
難道在你的面前,我的魅力都消失了嗎?
可惡!
她凝視著門外,臉上出陰陰的笑容,自語似的說道:“那麼,這場遊戲,還得繼續玩下去。”
…
皇宮外,一輛華貴的馬車往與皇宮相反的方向駛去。車廂內,雷豹子滿臉陰沉,疑問道:“張龍,你和殿下認識嗎?”
“不認識。”張龍的回答很乾脆。
“真奇怪,我覺得她是有意在針對你。”
“我也這麼想過。但…我一個默默無聞的普通人,和她又不認識,有什麼值得她針對的地方呢?”雷豹子雙手抱,向後仰去,覺得張龍的分析有道理。
“那倒是。”車廂內沉默了片刻,誰也不再提剛才在皇宮所發生的事。直到馬車穿過第一廣場時,車外的嬉鬧喧譁聲打破了車廂內的沉靜,雷豹子乾咳兩聲後,方才說道:“再等幾天,10月10那天,我們再去見她。”
“妥當嗎?”
“有什麼不妥當的!女人嘛…每個月難免會有那麼幾天心情煩躁,或許我們剛好走黴運碰到了這幾天。等這幾天一過,她心情好了,處理事情的方式自然就不一樣了。”張龍對雷豹子投向崇拜的目光,豎起大拇指“這都能想到,你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