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第十六章西方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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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到狀況非比尋常因為船身周圍似乎環繞著蒼白的光芒。我立刻走到岸邊開始踏入水中覺到有股力量在引著我;然後那艘船保持著原先的度漂向我它漂到我的手邊但是我並沒有伸手去碰它。它吃水很深彷彿裡面裝載著什麼沉重的物體;在我的眼中裡面似乎裝滿了清水那些光芒也就是從這兒來的在水中沉睡著一名戰士。”
“他的膝蓋上有一柄斷劍我看見他的身體上有著許多的傷痕──那是我死去的哥哥波羅莫。我知道他的穿著、他的寶劍、他那張英俊的面孔其中只少了一樣東西:他的號角。此外有一樣東西是我所不悉的:一條美麗由黃金葉子串連起來的帶系在他間。波羅莫!我大喊著:你的號角呢?你到哪裡去了?喔波羅莫!但他就接著消失了。那艘船就漂下河閃閃光地入河中。那看起來好象一場夢境但又不是夢因為我沒有醒來。我很確定他已經過世屍體現在經由大河入大海中。”
“唉!”佛羅多說:“這的確就是我認識的波羅莫因為那條金帶是在羅斯洛立安由凱蘭崔爾女皇所贈送的。你見到我們時我們身上穿的衣服就是她所給我們的靈灰衣這個針就是同樣的做工。”他碰碰喉間綠和銀的葉型別針。
法拉墨仔細地看著那別針。
“這真美麗!”他說:“是的這的確就是同樣的做工。原來你們曾經通過羅瑞安之境?在古代它的名字叫作羅倫林多瑞安但已經許多年沒有人類踏入過了。”他柔聲呢喃道用嶄新的眼光打量著佛羅多:“有許多神秘的狀況我現在才開始瞭解你願意告訴我更多的事情嗎?因為如果波羅莫死在可以見到家鄉的地方我會覺得相當遺憾。”
“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佛羅多說:“不過你的故事讓我覺得十分不安。我想你看到的可能只是一個幻覺某種陰暗的過去或是未來的影像除非這是魔王的詭計。我在死亡沼澤中曾經看過英勇戰士的面孔或許也同樣是在他惡魔法的影響下。”
“不不是這樣的”法拉墨說:“因為他的詭計會讓人心中充滿了厭惡但我當時心中充滿了遺憾和悲傷。”
“但是這怎麼可能會生呢?”佛羅多問道:“沒有任何船隻可以通過托爾布蘭達多巖的山區而且波羅莫的提議是準備透過樹沐河再經過洛汗回到故鄉。但是怎麼有可能會有船隻通過一路上眾多的瀑布和安全抵達你當時所在的地方呢?”
“我不知道”法拉墨說:“但那船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是從羅瑞安來的”佛羅多說:“我們利用這三艘船一路劃過安都因河來到瀑布它們也是靈所打造的。”
“你們通過了那隱藏的大地”法拉墨說:“但是看來你對它的力量並不瞭解。如果人類和黃金森林中的魔法女王打過道接下來可能會遇到意料之外的狀況。因為據傳說凡人踏進太陽照不到的世界是極端危險的古代沒有多少人離開的時候可以不受影響。”
“波羅莫!喔波羅莫!”他大喊著。
“那不死的女王她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她看見了什麼?你的心中想起了什麼?你為什麼要去羅倫林多瑞安卻不照著你之前的計劃騎著洛汗的駿馬回到家鄉?”然後他又轉過身面對佛羅多再度用低沉的聲音說話。
“德羅哥之子佛羅多我想這些疑問你都應該可以解答才是但或許不在此時此地。不過如果你還是認為我所見所聞只是幻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這件事。波羅莫的號角真真實實的回到了他的家鄉絕對不是幻影。號角漂到岸邊但卻彷佛被斧頭或是長劍砍成兩半一半是在剛鐸守望者駐防的地方被現的那是在樹沐河會之地的北方;另外一半則是被有任務在身的人在河中現的。看起來非常巧合但據古諺枉死者不會讓自己冤沉大海的。此刻長子代代相傳的號角之碎片正在迪耐瑟王的膝蓋上而他坐在寶座上等待新的消息。你難道對這號角破碎的消息一點也不知情嗎?”
“是的我的確完全不知道”佛羅多說:“但如果你沒有聽錯的話號角響起的那一天就是我和我的僕人離開遠征隊的那一天。你剛剛所說的故事讓我十分的害怕。因為如果當時波羅莫身陷險境最後甚至陣亡的話我很擔心其它夥伴是否也遭遇了不幸?他們都是我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你可否把你的疑慮放到一邊讓我離開呢?我非常疲倦心中充滿了哀傷和恐懼但在我也遭到同樣的命運之前我還是有個任務必須要做。而且如果遠征隊只剩下兩名哈比人我們就更不能夠拖延了。回去吧法拉墨剛鐸勇敢的將軍把握機會好好防衛你的城市而我必須面對末前往該去的地方!”
“我和你一樣覺得疑慮不安”法拉墨說:“但很明顯的你太過慮了些除非是羅瑞安的居民替他安排的否則會有誰能夠替波羅莫安排喪禮?當然不是半獸人或是無名者的奴僕我猜測你的同伴還有些人活了下來。”
“不過不管他們遭遇到了什麼樣的命運佛羅多我都已經不再對你有所懷疑。如果這些艱苦的子讓我擁有判斷人心的能力那麼或許我也能夠推斷半身人的想法。不過──”他出了久違的笑容:“佛羅多你有種奇怪的氣質或許是靈的味道吧但是你似乎比我一開始所想的還要承擔更多的責任。我應該把你帶回米那斯提力斯接受我王的裁判。可是如果我作出了錯誤的選擇可能會連累到我城邦的命運因此我不能夠在倉促中決定。不過我們又不能夠在此繼續拖延。”他跳了起來對四周的人號施令。四周的人群立刻分散成許多小組往不同的方向散去很快地隱入岩石和樹木的陰影中。不久只剩下馬伯龍和丹姆拉留在原地。
“輪到你們兩位了佛羅多和山姆衛斯你們兩位和我以及兩名護衛一起走”法拉墨說:“如果你們計劃往南走現在也不能夠繼續走那條路了。這條路在今後好幾天之內都會非常危險在我們執行了這次突襲之後此地會受到更嚴密的監控。我想既然你們今天都已經相當疲倦恐怕也不能夠再往前走多遠了我們要前往距離此地大約十哩左右的秘密藏身處。半獸人和魔王的間諜截至目前為止還沒找到那個地方即使他們現了該處我們也能夠在那邊以寡擊眾固守很長的時間。你們可以和我們一起在那邊休息一段時間到了早上我會決定你和我該怎麼做。”※※※佛羅多別無選擇只能服從這個要求或是變相的命令。至少目前看起來這是個還算合理的作法因為這群剛鐸戰士剛剛的所做所為已經讓伊西立安曝在高度危險中。
他們立刻就出馬伯龍和丹姆拉打前鋒法拉墨和佛羅多及山姆則走在後頭。他們繞過了哈比人之前盥洗的池子越過了小溪爬過一段斜坡進入森林中一直往下坡和往西方前進。當他們以哈比人最快的步伐前進的時候照舊壓低聲音談著。
“我之所以會中斷那段談話”法拉墨說:“並不只是因為山姆先生提醒我的時間緊迫同時也是因為我們討論的話題已經無法在眾人面前公開談了。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不再追問兄長的狀況以及埃西鐸剋星的詳情。佛羅多你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我沒有說謊也已經把所有能說的話都告訴了你”佛羅多回答。
“我不怪你”法拉墨說:“就我看來你在困境中依舊相當有技巧地傳達了部分的事實不過我還是從你沒有說出口的話語中猜到了不少。你和波羅莫的關係不怎麼好或者是你們離開的時候起了衝突你和山姆衛斯先生都一樣我想可能有些不愉快。雖然我十分敬愛他也很想要為他復仇但我很瞭解他的為人。埃西鐸剋星我推測它就在你的身上也是你們遠征隊彼此猜忌的原因。很明顯它是某種強而有力的物品而這樣的東西在盟友之間並不會促進雙方的友誼萬一有一方從古代的傳說中得知了真相就更是如此。我的猜測是否很接近了?”
“的確很接近”佛羅多說:“但並不完全正確。遠征隊中沒有猜忌但的確有猶豫不決:我們不確定在離開了愛明莫爾之後該走哪條路。不過即使是這樣古代的傳說也告訴我們不要倉促的評斷這──物品。”
“啊那麼果然和我所想的一樣:你所遭遇到的爭執僅限於波羅莫身上他希望能夠把這個東西帶到米那斯提力斯去。真是遺憾!命運讓你無法告訴我期待已久的真相也讓我無法從最後一個見到他的人口中探索事實:他生命中的最後一刻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管他之前是否犯了錯但我知道一件事:他沒有白白犧牲死前的努力至少讓他可以瞑目他臉上的表情比生前的任何時刻都要安祥。”
“可是佛羅多請原諒我一開始這麼急躁地問你有關埃西鐸剋星的事情在此時此地實在不太適合我當時沒有時間思考。我們剛打了一場艱苦的戰鬥我腦中亂糟糟的。不過當我和你談的時候雖然我越來越近真相最後我卻刻意地避開了主題。雖然我們家族的人擁有努曼諾爾人的血統但並非伊蘭迪爾的直系子孫我們的血統直溯自馬迪爾他是當時的宰相在國王御駕親征的時候擔任攝政王代理朝政。那位國王是伊亞諾安那瑞安的最後血脈而且他死時膝下無子。因此從那天以後宰相就開始繼承了該城的王位那已經是許多代以前的故事了。我還記得波羅莫小的時候當我們一起學習祖先的過去和這座城市的歷史時父親並非真正國王的事實一直讓他非常不高興。‘如果國王永不歸位到底要幾百年才能夠讓宰相成為國王?’他會這麼說。‘在其它比較缺乏忠誠的國家或許只要幾年’我的父親回答:‘在剛鐸即使一萬年也不會有所改變。’唉!可憐的波羅莫這樣是否讓你明白一些有關他的行事作風?”
“的確”佛羅多說:“但他一直畢恭畢敬地對待亞拉岡。”
“我毫不懷疑這一點”法拉墨說:“如果他如同你所說的一樣認同亞拉岡的血統那麼他的確會對他非常尊敬。不過關鍵的時刻還沒到來他們還沒有機會抵達米那斯提力斯成為戰爭中彼此競爭的對手。”
“但我還是十分旁徨在迪耐瑟家族中自古以來就對古代傳說投注許多心力。在我家族的寶庫中保留了許多古代的歷史:書籍或是石板書寫在草葉、岩石、羊皮紙上的記載甚至是撰寫在銀葉和金葉之上的各種語言。有些現在已經完全無人能懂至於其它的記載則是沒有多少人曾打開它們。由於我曾經學過許多種語言因此我看得懂大多數的記載就正是這些記載讓灰袍聖徒來到我們的城中。當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經看過他那之後他也只來過兩三次。”
“灰袍聖徒?”佛羅多問道:“他有名字嗎?”
“我們遵照靈的習慣稱呼他為米斯蘭達”法拉墨說:“他也沒有多說什麼。我在各族中擁有許多名字’他說:在靈中是米斯蘭達在矮人中是塔空;當我在遠古的西方時曾經自稱為歐絡因在南方被稱為因卡諾斯北方則是甘道夫但我從來不去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