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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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麼,早前本官就曾道此案必定有內,如今少王妃對此人有印象,說明本官的推測是對的,不弱少王妃再細看一番!”章大人聞言,立刻眉頭一挑,興奮地道。
西涼茉有些猶豫,彷彿畏懼於那人頭的恐怖情狀。
但陳指揮也在一邊鼓勵她再去看一看。
西涼茉彷彿猶疑了片刻,正要開口答應,秦大管家卻忽然說話了,他對著上首的德王妃忽然道:“王妃,這位紫衣客先生,乃是我們王府大恩人,如何這點子要求都不應,豈非讓人笑話咱們德王府麼?”德王妃聞言,眸光驚疑不定地看了秦大管家一眼,卻見他正目光死死地盯著紫衣客,忽然間就有些明白了,她暗歎一聲,隨後走了下來,擋在了西涼茉和那紫衣客間,不動聲地對著紫衣客雍容地笑道:“大管家說的是,我兒承蒙先生相救,自然是要請先生留下做客的,不說三個月,便是留下三年做個門下清客有何不可呢。”紫衣客眸底掠過一絲詭芒,隨後就朗地笑道:“王妃果然是個痛快人,在下有禮了。”此事定了下來,章大人和陳指揮也不好說什麼,便再細細問了問這案子中的疑點,但紫衣客回答得滴水不漏,他們也看不出什麼問題來。
章大人還想讓西涼茉再去辨認那人頭,德王妃卻牽住西涼茉的手,彷彿是體恤西涼茉而毫不客氣地拒絕了章大人:“貞郡主今一早便受到如此驚嚇,如何能再與大人這般去辨認那種東西,而且她年紀尚幼,想必驚惶之下看走了眼也是有的。”看著德王妃話語間並不曾留下餘地,章大人與陳指揮商量了一番,只得道是等他們將這些賊子的屍體都一一清洗了臉面後,繪製成畫像再拿來給德王府的眾人辨認。
看著頭完全下去了,已是戌時,二位大人便告退了。
德王妃對著西涼茉慈愛地道:“我兒,如今你們都平安回來就是最大幸事,那些個血腥玩意兒可不是咱們婦道人家該沾惹的,沒得惹了一身晦氣,且自去邀月閣歇息,一會子若是風兒好了些,母妃再讓人將他送回邀月閣可好?”西涼茉彷彿猶疑了一下,隨後乖巧地點頭應了,自與自己的丫頭去了。
看著西涼茉遠去的背影,德王妃微微擰了一下眉頭,這一次的事,貞的丫頭和侍衛一個沒有傷著,德王府的人卻一個沒留著的,難道,一切都是巧合麼?
打發了西涼茉離開,德王妃便與秦大管家一同回了牡丹閣,進了牡丹閣的議事廳,德王妃淡淡地對著屋裡所有的丫頭婆子道:“你們都下去吧,本王妃有要事與大管家商談。”眾丫頭婆子自是恭敬地應了,退下。
等著最後一個丫頭關上了門,德王妃忽然一轉身“啪”地一聲,一巴掌狠狠地甩上了秦大管家的臉。
秦大管家覺臉頰上一陣火辣刺痛,隨後心中隱忍許久的悲痛與怒火都爆發了出來,他一把揪住德王妃的衣襟,魯地將她抵在牆上,紅著眼低吼:“賤人,你瘋了麼!”德王妃冷冷地盯著他:“本王妃看你才是瘋了,你竟然揹著我做下這樣的事,你是要對風兒也出手麼!”秦大管家想要說什麼,目光閃了閃,但還是挫敗又憤怒地道:“難道你不想要那塊令牌的下落麼,風兒傳來消息說他接近靖國公府的計劃失敗,我若是擄了西涼茉那丫頭,我就不信藍氏會真的不拿出那塊令牌,若是我不連風兒一起帶走,豈非留下破綻?”德王妃睨著他半晌,冷笑:“真是如此簡單麼,又或者你以為風兒若有三長兩短,你娶了本王妃之後,就能讓秦如海頂替風兒?”秦大管家咬牙:“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的人麼,這麼多年來,我可曾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是天理教,也是我為你而成立的,想著就是有一若大業可成,打下這半壁江山,我就能名正言順地娶你!”德王妃看著秦大管家失望又痛苦的目光,隨後,她的眸光微閃,似是被秦大管家說動了,隨後她長嘆了一聲撫上秦大管家的臉,眼裡含了淚:“老秦,你一定要記得你今所說的話,若是你負了我…。”
“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秦大管家也鬆了擒住德王妃衣襟的手,反手抱著她低聲道,只是德王妃沒有看見的是他眼底閃過的一絲詭譎光芒。
兩人平復了情緒,便牽手回到了紅木嵌螺鈿理石炕桌邊分頭坐下。
秦大管家有些陰鬱地看著德王妃:“風兒並非你親生,當年也是你親手斷送了他孃親,如今你這麼護著他,若是後,此事揭破,你如何自處?”德王妃臉上掠過一絲沉痛之,隨後抬起眼淡淡地道:“他永遠都不會知道。”德王妃不想再議此事,便問秦大管家:“我說過,我不會過問你在外邊的事,只是這一次,你出這樣的動靜來,恐怕五成兵馬司和順天府尹都不會善罷甘休,如海…。”她頓了頓,看著秦大管家臉掠過的痛,但還是決定繼續說下去:“如海已經去了,你當以此為戒,切不可再輕舉妄動。”
“哼,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天理教的弟子已經遍佈在天朝境內,京都附近的村落都有不少咱們的教眾,我一定會為如海報仇!”秦大管家咬牙切齒地道,過於憤怒,讓他的手幾乎握不住手上的茶杯。
“老秦…。”德王妃雖然憐憫他,但還是想要說些勸阻的話。
“不必勸我,我自有分寸,這些子會讓教徒們都避開風頭,只是…。”他目光赤紅地獰聲道:“那紫衣客讓我斷子絕孫,我必定要剝他的皮,他的筋,才能告我兒在天之靈!”這就是為什麼他要冒險留下紫衣客的原因,他自己原本也是半個江湖中人,知道這些江湖客都是居無定所,漂泊四海,若是讓紫衣客走了,就算他買通江湖上最好的殺手,都沒有自己親手解決了此人過癮!
德王妃看著勸阻自己的情人恐怕是沒有效果了,只能垂下眸子來,暗自嘆息。
若是不能勸阻他,那就只有與他一起細細謀劃,千萬不能出了岔子,否則便是大禍。…就在這一頭德王妃與秦大管家密謀商議之時,西涼茉也回到了邀月閣,打發了白蕊幾個去休息,她心中自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白嬤嬤與何嬤嬤留在了靖國公府邸裡,讓何嬤嬤一則注意國公府邸裡西涼靖和西涼仙的動向,一則讓白嬤嬤準備好她們要往洛陽一行之事。
若是讓兩位嬤嬤跟著,這戲份還真有點演不下去,自己的一大堆人一個沒有傷著,德王府的人卻除了司風一個不留,實在…牽強了些。
西涼茉打了個哈欠,今奔波,又是鬥智又是鬥勇,確實是讓她覺得累了些,便打算解了衣衫上休息,哪知剛開幔帳,便見著上面已經躺了一個人。
一身紫衣,外帶一張魯的麻子臉,不是紫衣客又是誰?
西涼茉挑了一下眉:“我說紫衣客,你不在清客廂房待著,如何到了本少王妃上來?”紫衣客嘿嘿一笑,一伸手就將西涼茉給拖了進來,壓在身下,地道:“那是因為本掌門打算對少王妃你圖謀不軌,採陰補陽。”西涼茉一手點住他的膛,語重心長地道:“採陰補陽,那也得你是陽才行,小心採陰太多,陰陽失調,月經不止!”月經不止?
紫衣客沒好氣地敲了西涼茉的額頭:“你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西涼茉到底看不得那張臉,一臉嫌棄地道:“行了,師傅,你別老頂著這張芝麻臉,難看死了。”紫衣客這才一揮手,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法,將那臉皮扯了下來,燈火離下出一張顏傾國卻讓人不敢視的面容來,不是當今的太子太傅並司禮監首座、錦衣衛都指揮使九千歲又是誰?
百里青拿著這張臉皮,摸著下巴打量了一會,也贊同:“嗯,看來當初本座血洗崆峒派的時候順便殺掉武當掌門人,再剝了他的臉皮是正確的決定,醜成這樣,豈非很傷武當弟子的心,而且武林盟主長成這樣,實在是影響江湖眾人的心情啊。”西涼茉無語,這廝自戀也就罷了,武當掌門人長得美醜與人家弟子的心靈有什麼關係,至於武林盟主,那是憑藉本事與威望一統武林的,又不是青樓選花魁,還要選最美的來當盟主,那乾脆讓綠竹閣的頭牌小倌去好了。
不過…
這廝殺掉一個武林盟主居然是…順便。
“師傅,您果然是東方不敗,文成武德!”西涼茉豎起了大拇指,很是崇敬。
百里青瞥了她一眼:“少拍馬,為師且問你,為師今後住哪?”西涼茉:“…您想住哪?”百里青摸著下巴想了想:“德王府裡危機四伏,為師還要為天下萬民保養這嬌弱的身子,若是有個損傷,怎麼了得,所以為師決定了,自然是住在愛徒你這裡最為安全。”西涼茉暗自嘀咕,還有人能比這妖孽無恥的麼?還有麼?
她表示了強烈的反對:“師傅,你不能總向小王爺下藥吧!,你到這裡來是為了刺探那姓秦的,若是讓人發現你我有來往,豈非前功盡棄!”要讓這大妖孽住在這裡,且不說這廝沒事就要折騰她,自己不是一點秘密都沒有了,萬一“眼罩”的秘密被發現,自己連跑路的時間都不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