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激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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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喬柏鈞夫婦被顧涵浩請到了分局的審訊室，對待他們的態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儼然把他們當成了嫌疑犯。喬家夫婦也不傻，當然看出了顧涵浩的異樣，更加心虛。

顧涵浩當著喬柏鈞夫婦的面播放了他‮聽監‬到的夫婦倆的對話。喬柏鈞夫婦頓時便變了臉，結結巴巴地反問道:“你居然，居然，你怎麼可以？”顧涵浩冷哼一聲，“我怎麼不可以？如果不是我‮聽監‬了你們，還不知道，原來你們跟罪犯雪莉是一夥的！”喬柏鈞馬上拍案而起，“誰跟她是一夥的？有跟外人合謀綁架自己兒子的嗎？”顧涵浩聳聳肩，“這不好說，目前看來，你們知情不報，更加涉嫌包庇袒護雪莉。”喬柏鈞的子咬住嘴默默淚，喬柏鈞則是完全慌了陣腳，“那你們，你們打算怎麼辦？千萬別讓雪莉那邊知道你們已經知道喬齊沒死啊，否則的話，否則的話…”相比較喬家夫婦的緊張，顧涵浩卻放鬆得很，“放心，我們這邊暫時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但是有一個前提，要你們倆配合我們才行。”喬柏鈞的子撇撇嘴，“又要配合？你要我們做什麼？事先聲明，會讓喬齊陷入危險的事情我們可是不會做的。”顧涵浩不住冷笑，“有沒有搞錯？喬齊已經陷入危險了。讓我告訴你忙吧，雪莉還有個同夥叫做宇文天，是個整容失敗的男人，當然，他也不想整容失敗。可是她們倆個都是在逃犯，哪裡有那麼好的整容手術條件？你們的寶貝兒子喬齊馬上也要面臨整容手術了，你們以為他就能安然度過手術這一關？就算他沒有因為手術意外或染死在手術檯上，搞不好也會毀容，就算毀容了，雪莉的目的也算達到了。畢竟毀容也是改頭換面的一種嘛…”

“別，別說了！”喬柏鈞的子先聽不下去了，“那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顧涵浩攤開手，“很簡單，配合我們，這樣我們便可以儘快找到雪莉他們的大本營。要知道。你們越快配合我們，我們才能越快去阻止喬齊的手術。”

“要怎麼配合？”喬柏鈞問道。

“我‮聽監‬了你們的談話。知道今天中午雪莉還會給你打電話問警方這邊的進展，是否已經相信喬齊確實已死，”顧涵浩放慢語速，“我要你在電話裡跟雪莉提出，最後見喬齊一面。”喬柏鈞的子先搖頭，“不可能的。就算我們提出來這個要求，她也不會答應的！”

“她會答應的，因為你們會威脅她。如果不讓你們見兒子最後一面的話，你們就會把喬齊沒死的事實告訴警方！而雪莉的計劃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她是絕對不甘心功虧一簣的，你們放心，她是捨不得殺喬齊的，她佈局這麼久，廢了這麼大的勁，為的就是喬齊。而你們提出見喬齊，無疑也會讓雪莉推遲給喬齊做手術的時間。”喬柏鈞微微搖頭，緊緊抓住子的手，畢竟這是棋行險招，會冒很大的風險。

顧涵浩站起身，準備開門離去，“你們夫倆好好商量一下吧，不過最好快一點，說不定在你們商量的這段時間裡，喬齊已經躺上了手術檯。”走出審訊室，凌瀾馬上了過來，“涵浩，他們能答應嗎？”顧涵浩自信一笑，拍拍凌瀾的肩膀，“放心，他們一定會答應。”凌瀾安心了很多，顧涵浩自信的模樣一直都能給她帶來安全，因為在她心裡，顧涵浩是不會失敗的，這場跟宇文天的鬥智戰役，顧涵浩一定會贏。

看見鄭渤那邊正衝他們招手，顧涵浩拉著凌瀾走了過去，“怎麼樣？寄錢的賬戶查到了嗎？”鄭渤出稍顯得意的神態，指著電腦屏幕給顧涵浩看，“顧隊，我查到了每個月寄給樸家的錢是從美國的這個公司賬戶裡轉出的，但是稍微一查就可以得知，這本是個空殼公司，順藤摸瓜，這家空殼公司的創立人竟然是一個華人，而這個華人在國內有個親戚，這個親戚會從國內一家銀行的賬戶裡定時把錢轉出到美國的那個空殼公司，以生意往來的名目。”顧涵浩點點頭，“那麼現在調查的重點，就是在於這個華人在國內的親戚了吧？”鄭渤作電腦，“是的，我調查了這個人，發現這個名叫蘇唸的女人在s市開了一家規模還可以的美容院。”

“美容院？”凌瀾捕捉到了這個關鍵詞，“那裡一定就是宇文天和雪莉的秘密據點，他們大概就是打算在那裡給喬齊做整容手術。說不定，宇文天的失敗的手術也是在那裡做的！”顧涵浩猶豫了片刻，把袁峻和柳凡叫了過來，“咱們先別打草驚蛇，袁峻柳凡，你們倆去找幾個生面孔的便衣在這個素美美容院周圍活動，觀察出入美容院的人是否有可疑，記住，多調派些人，給他們分發雪莉和宇文天人皮面具的照片，讓他們全方位地包圍監視，以免宇文天他們趁亂逃走。鄭渤，你繼續調查這個叫蘇唸的女人，我要知道她的詳細資料，這個女人絕對就是宇文天他們的同夥。”大家領命，紛紛從鄭渤辦公桌旁散去。顧涵浩本來是想帶凌瀾去監控室看看喬家夫婦的反應的，可還沒等到監控室，曲晴就已經過來，“顧隊，喬柏鈞要求見你。”顧涵浩正中下懷地一笑，跟凌瀾說:“相信我，他一定是下定了決心，要跟咱們配合了。”審訊室裡，顧涵浩和凌瀾剛剛落座，喬柏鈞便動地說:“我們商量了一下，願意相信你們一回！”

“很好，那麼現在我就送你們回家。具體該怎麼跟雪莉對話，在路上咱們再詳談。”顧涵浩看看錶，已經是上午十點，再不容耽擱，便跟凌瀾一起準備出門，負責送喬家夫婦回家。

上午十點半。顧涵浩和凌瀾從喬家出來，卻沒有回分局，而是找了家服裝店，換了一身行頭，打車再次回到喬家，兩人先後進了喬家的單元門。敲開了喬家的大門。

“顧隊長，你可算是回來了。”喬柏鈞緊張得滿頭大汗，把顧涵浩請進屋子，“雪莉還沒打來電話，我們還在等，在等待的期間，我和子一直在重複練習你教我們說的話。各種可能的應對方式。”顧涵浩點頭，坐到了電話旁邊的沙發上，看著牆上的掛鐘等待著。十一點半的時候。喬家的電話終於響起，按照顧涵浩所說的，喬柏鈞馬上接起了電話，十分急切地問對方是不是雪莉。

“怎麼樣，今天警察找你們問了什麼？他們確信喬齊已經死了嗎？”雪莉在電話那頭問道，而顧涵浩則是坐在一旁，用分機的聽筒聽著雪莉和喬柏鈞的對話。

喬柏鈞回答:“今天警察找我們是談了一下認領屍體的時間問題，他們說要再等兩三天我們才可以認回屍體，準備葬禮。那個，那個，喬齊怎麼樣？他已經做手術了嗎？我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你千萬不要傷害喬齊啊！”雪莉冷笑，“放心，我也捨不得傷害他。至於手術嘛，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就在這兩天了。我警告你們，喬齊沒死的事你們要埋在心裡，對任何人都要表現出你們的喪子之痛，否則的話…”

“我明白，我明白，”喬柏鈞大氣，“那個，我們想在喬齊手術之前，見他最後一面，他畢竟是我們的兒子，馬上就要變成另一個人了，我們想要跟他最後告別。”雪莉更大聲地冷笑，“開什麼玩笑？你們別做夢了！”顧涵浩聽雪莉這麼說，沒有擔憂，反而是愣了一下，然後很快挑起嘴角，頗有深意地一笑。

喬柏鈞忙爭辯，“你沒有為人父母，自然是體會不了我們的心情，我子的神狀態很不好，這兩天天天跟我念叨著要見喬齊最後一面，只要見了最後一面，她也就了了心願了。唉，就算是喬齊死了，我們也能跟他遺體告別一下吧！我們這個要求並不過分啊！”雪莉那邊沉默了，顯然是在猶豫。

喬柏鈞看了一眼顧涵浩，顧涵浩衝他點頭，示意他可以說出下文。

“我子的狀態很不好，你如果不讓她得償所願的話，我不敢保證她能不能夠把喪子之痛表演得很好。”雪莉終於出聲，怒問:“你威脅我？居然輪到你威脅我？”喬柏鈞馬上道歉，“不是不是，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只不過，我有些控制不了我的子，就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了自己，我真的怕她見不到兒子，哪天說不定就跑去警局把不該說的說出來。”雪莉又是沉默片刻，然後陰狠地說道:“你知道，為了避免那樣的情況發生，我是可以殺了你們倆的吧？”喬柏鈞全身一抖，又看了顧涵浩一眼。顧涵浩衝他點頭，抬手示意他鎮靜。

“我當然知道，只不過我們已經失去了兒子，死對我們老兩口來說又算得了什麼？我們等於是已經死過一回的人了！”喬柏鈞按照顧涵浩教給他的話說著，“這樣吧，你也考慮一下我們的要求，體諒一下我們這對為人父母的苦心。另外，想想喬齊的反應，如果你能讓他跟我們見最後一面，說不定他對你的反抗情緒也會少一些吧。”雪莉尖利地笑出聲，“好啊，現在輪到你們來威脅我了，你們不要忘記了，喬齊的小命現在在誰手裡，你們有資格威脅我嗎？哼，喬齊的手術我看也不必做了，告訴你們，我很生氣，我生氣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你們等著給真正的喬齊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