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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看守所避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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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涵浩打發施柔去外面等他,他自己則是跟霍然並排坐下,聽霍然悲痛地講述15年前的事。

“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喜歡賀維嘉,可是她卻突然間對我一反常態,原本她是那麼戀崇拜我的啊!”霍然到現在仍舊是不明所以的樣子,“到底為什麼,為什麼他突然就對我完全沒了興趣,難道是喜歡上了別人?我那個時候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清楚賀維嘉另結的新歡到底是誰,所以,我就經常在放學後跟蹤賀維嘉,有好幾次,我還去了她家。”

“你在她家對她動手動腳了?”顧涵浩雖然口裡這麼說,但他能想到,肯定不是動手動腳那麼簡單,一定是已經到了強姦的地步。

霍然緊緊握住了拳頭,咬牙切齒地繼續,“是的,那天正好她父母不在家。我說分手可以,但是必須當面講清楚,所以她就開了門放我進去。進去之後,我們幾句話不和,便吵了起來。當時我實在是無法控制自己,所以我就,我就想霸佔了她的身體,這樣的話,就容不得她再去喜歡別人了。”

“結果賀維嘉拼死反抗,反抗中正好抓到了什麼剪刀之類的利器,傷了你?”顧涵浩能夠想象到當時的畫面。

霍然面部肌搐著,要緊牙關地點頭,“沒錯,就是剪刀。當時血就飛濺了出來,我疼得幾乎要暈厥。正巧這時候賀維嘉的父母回來,看到了這一幕,便把我送去了醫院。可是,可是,這已經是不可挽回的傷害,醫生也沒有辦法。傷我的那把剪刀已經是鏽跡斑斑,最後因為細菌染。導致我那裡部分壞死,只能是部分切除。雖然說之後做了再造手術,但是也只是表面功夫而已。”顧涵浩看霍然的樣子難免對他產生同情,但是轉念一想,是他想要強姦人家女孩子在先,賀維嘉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再加上賀維嘉一家人都已經因為這件事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付出了滅門之災,霍然這個咎由自取的傢伙就更不值得同情了。

“最後賀維嘉的父母跟你父親達成了約定,賀家不告你。你們家也就不追究賀維嘉傷人的責任,應該是這樣吧?”顧涵浩問霍然。

霍然冷笑一聲,“是的。畢竟這事如果被捅破了,於我家也不光彩,再說,我絕對不能讓人知道我想要強姦賀維嘉的事,更加不能讓人知道我變成了個太監!所以。手術後沒多久,我就回學校上課了。我爸知道我要面子,拗不過我,只好跟老師事先打好了招呼,就說我剛剛做了包皮手術,不能運動。”顧涵浩總算是從霍然的口裡得到了印證。看來自己的推測是完全正確的。接下來,就該開始最關鍵的部分,找出15年前賀家滅門案的真兇了。

“於是這件事就變成了導火索。讓你們霍家和賀家徹底反目成仇,”顧涵浩十分篤定地說,“可是當時的你就算有復仇的心也沒那個能力,你剛剛做完手術沒多久,別說去殺人了。如果說是去滋事尋仇的話,不被人殺就不錯了。所以說。替你報仇的,另有其人,也就是你的父親霍天勤。”霍然馬上火了,跳著站起身,大聲怒喝:“開什麼玩笑?你又想把髒水潑到我父親身上?告訴你,賀家的事跟我們父子沒關係!”顧涵浩冷冷地盯著霍然,平靜地說:“怎麼可能沒關係?恐怕你還不知道,辛宴就是當時的目擊證人,他把他看到的事實寫進了小說裡,我們已經成功破解了他的暗語,他說他看見了你出現在現場,還拿著刀子,而且,霍天勤想要殺他滅口!”

“什麼?”霍然好像沒聽懂一樣,“辛宴是目擊證人?”

“他只是裝傻,希望能夠讓霍天勤覺得他不是威脅。但是最後,辛宴還是死了,我想,一定是霍天勤用了什麼方法得辛宴用那種方式自殺的。恐怕15年前的這兩起命案,霍天勤都託不開干係。”顧涵浩說話的同時一直緊盯著霍然觀察,他注意到一提到辛宴這個名字,霍然整個人都僵住了,眼裡出了恐懼。果然,霍然怕的就是辛宴,所以他才刻意要躲到看守所裡面,不要霍天勤保釋他,因為他覺得層層嚴守的看守所現在對他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

霍然沉思了片刻,突然抓住顧涵浩的手臂,急於解釋:“沒錯,15年前賀家出事那天,我的確去過現場,可是,我到的時候,他們已經都死了!我手裡拿著刀子,那是因為,因為我站在客廳的時候,聽見陽臺那裡有動靜,我知道一定是兇手還沒走,所以才撿起地上的刀子想要自衛的!我並不是兇手,這點,這點你也知道不是嗎?我當時的情況本沒法殺人!至於我爸,他就更不可能了,當時他正跟我媽在一起,我媽可以作證啊!”顧涵浩甩開了霍然的手,站起身,“別開玩笑了,讓你媽給你爸作證?你說法官會相信嗎?”霍然又無力地癱軟坐下,嘴裡喃喃念著,“兇手另有其人,真的,真的不是我們父子啊。”顧涵浩懶得跟霍然廢話,他走到了門口,回頭跟霍然說:“現在已經可以證明你本就不能夠實施強姦,我會跟這邊的同事打個招呼,估計明天中午,最遲下午,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離開這?”霍然馬上抓住了顧涵浩的胳膊,“不要,我不要離開這!”顧涵浩詫異地回過頭,“恢復自由還不好嗎?你為什麼寧願呆在看守所裡?”霍然立刻結巴起來,“那個,我,我聽說席家滅門案裡出現了一個透明人,也就是,網上那個無人駕駛的那個視頻,我懷疑,我懷疑,是辛宴,辛宴的鬼魂回來復仇了!如果是我爸死了他的話,他搞不好也會找我復仇的!所以,還是,還是呆在這裡,最,最安全。”顧涵浩眯起眼,“不對吧,無人駕駛的視頻和透明人消息的走漏,那是在席家滅門案之後的一兩天裡才發生的事,而你,滅門案發生後沒幾個小時就被拘留了不是嗎?難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能耐,能夠提前預測席家的滅門案?而且還能預測殺人的就是辛宴?”霍然的臉唰的就白了,隨即他開始耍起了無賴,“沒錯,沒錯,我的直覺告訴我,席可星死了,那就一定是辛宴回來復仇!因為辛宴恨席可星他們四個曾經那麼捉他。”顧涵浩再次甩開了霍然的手,厲聲道:“看守所可不是想呆就能呆的地方,你當這裡是賓館嗎?總之你明天必須要離開!我們可不信什麼鬼魂會來找你復仇的說法,你還是省省吧。”說罷,顧涵浩便頭也不回地離開,留下一個一臉驚惶的霍然,大難臨頭般的渾身顫抖不知所措。

離開了看守所,顧涵浩先是開車送施柔回家,然後才回到自己的家,回家的路上,顧涵浩還特意買了凌瀾愛吃的蛋糕。

一進門,凌瀾便小跑著湊過來,連最愛的蛋糕都暫時無視,直接問霍然的檢查結果。

“正如我所料,霍然本就是個無能,他沒法強姦,之所以要假裝犯罪,在看守所裡面賴著不走,就是因為他想給自己找個不在場證明,也是因為他心虛,害怕透明人辛宴。”凌瀾整理了一下思路,先放下殺人動機不說,假設席家滅門案的兇手就是霍然,霍然在犯案之後馬上給自己找了個假的不在場證明,買通一個女孩假稱當時被霍然給強姦。之後的時間裡,霍然很可能在看守裡聽霍天勤講了網上傳的無人駕駛的視頻,甚至得知了席家現場出現過兩組腳印,更甚至知道了席可星的死前訊息。畢竟霍天勤從前是刑警,很可能通過一些內部渠道得知一些案件的偵辦情況,然後再告訴給霍然。因此,霍然就認為,在自己犯案的時候,身邊一直跟著一個透明人,也就是辛宴的鬼魂。辛宴的鬼魂之所以沒有阻止他殺人,那是因為辛宴也憎恨著席可星,他想要親眼目睹大仇得報。所以便一直身處現場,眼睜睜地看著霍然殺人。然後,就該輪到辛宴找其餘的幾個人報仇了,包括正巧從國外回來的艾雲飛,還有他霍然。辛宴要一個個地找他們復仇,讓他們心驚膽戰的同時,辛宴也能體會到復仇的快。沒錯,霍然一定就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拒絕了霍天勤的保釋,寧願呆在看守裡面。

“我聽說信的人都相信,警察局這種地方的煞氣比較重,所以鬼魂都不敢接近,就像古代時候的衙門一樣。而你們警察本身也是煞氣重的那類人,一般道行的鬼魂也是不敢近身的呢,”凌瀾一面吃蛋糕一面調侃顧涵浩,“我想,霍然也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才甘願躲在看守所裡面吃牢飯。”顧涵浩索把凌瀾的調侃當做誇獎,“那正好啊,你跟在我身邊,跟我朝夕相處,說不定也能傳染一些我的煞氣,變得百鬼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