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遲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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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晶晶去廚房準備了三杯茶，然後坐在沙發上深呼出一口氣，開始了講述，“我就把剛剛我在警局說過的再講一遍吧。我和偉琪相戀三年，結婚三年，剛結婚那會兒，我們子雖然過得清苦，但是他對我一心一意，我是做夢也沒有想到，等到我們的子過好了，他有錢了也會變成那種花心的壞男人。婚後第二年，他開始頻繁跳槽，越跳就賺得越多，於是我們有了現在的這棟別墅，當他說房子產權歸我個人所有的時候我以為我嫁了全世界最好的男人，可是誰能想到，那不過是他因為愧疚給我的補償而已。是的，我知道他在外面有情人，金屋藏嬌。我不明白，一個男人周旋於這麼多女人之間他就真的快樂嗎？哼，事實證明，偉琪他不快樂，他說累了，想要擺脫這一切，實不相瞞，他正打算和我離婚，他說想搬到另一個城市重新開始清淨的生活。”顧涵浩問:“關於蔡偉琪的工作，你知道多少？”

“我幾乎是什麼也不知道，他說那是男人的事，叫我少問，少管。”屠晶晶抿了口茶，看了顧涵浩一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這棟房子周圍做了不少防盜措施，因為這裡藏著不少現金和珠寶，你沒有把錢存入銀行，也沒給珠寶買保險，對不對？因為這都是蔡偉琪要求的，他從來只給你現金，他自己也從來都是用現金，他的信用卡和存摺裡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在做樣子。”顧涵浩緊緊盯著屠晶晶，“對於他的財物狀況，你不到好奇嗎？”屠晶晶大吃一驚，有種被看穿的不自然，隨即故作坦然，“關於他的工作和財物狀況我真的一無所知，這點我剛剛也和閆隊長說過，畢竟我只是個被冷落的糟糠之，你們如果想知道這些，還不如去找偉琪的情人，她們肯定知道的比我多。至於我這裡，哪裡會有那麼多現金和珠寶？蔡偉琪只給我這麼一個房子和每個月的生活費，現在，只有房子了。”

“那麼，關於那些情人，你知道多少？”凌瀾嘴問道。

屠晶晶搖搖頭，“具體是誰我不知道，有幾個我也不清楚，但好像其中一個還是最近剛剛好上的。我其實不清楚偉琪到底有多少手機和手機卡，但是一個月前他又新辦了一張卡。他沒有用多卡多待的那種手機，我覺得他是怕混了吧。”

“只是新辦一張卡，你就認為他新找了一個情人？”凌瀾問。

“大概十天前偉琪從家裡搬出去的，記得他搬走前的那天晚上，我聽見他在夢裡叫一個女人的名字，他說‘??，認識你是我一生最幸運的事’，而在那之前，偉琪從不說夢話。他說‘認識’，應該是剛剛相處不久吧。”說到這裡屠晶晶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憤恨。

“你能想到蔡偉琪和血鬼有什麼關聯嗎？”顧涵浩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屠晶晶顯然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這，這話從何說起？我知道最近s市有這方面的傳言，可是，這和偉琪有什麼關係？”

“那麼，昨天晚上9點至11點之間，你在哪裡？”屠晶晶並沒有太吃驚，因為這個問題剛剛她在警局也回答過，“我約了一個女網友來家裡，最近我因為要離婚心情很不好，剛好這個網友也正面臨婚姻問題，我們在一起互相傾訴一下。我們一直開著燈坐在客廳裡，鄰居應該看得到。我把她的聯繫方式給你，她是一傢俬人診所的護士。”顧涵浩接過屠晶晶遞過來的寫著手機號碼和名字的便籤紙，看了一眼就放入懷中。

從屠晶晶的住處離開，顧涵浩又驅車往蔡偉琪工作的智勝環保公司趕去。

“現在看來，蔡偉琪的案子似乎和仇鋒這個‘血鬼’沒什麼關係呢，唯一能扯上點關係的就是這個屠晶晶的不在場證人，”凌瀾看著那張便籤紙，“黃珊，私人診所的護士，會不會是霍醫生的診所？我聽說邵美芸的私人醫生霍醫生就開了一個私人診所。”顧涵浩也正有這個猜想，“你把電話打過去問問吧。”凌瀾接到指示有些興奮，小心翼翼地按下了黃珊的手機號碼。

“喂，你好，請問是護士黃珊小姐嗎？”凌瀾很友好很客氣，“是這樣，我想預約你們的院長霍醫生，我哥哥的病很急，想今天下午就去拜訪霍醫生。哦，這樣啊，那好吧，還是謝謝你。”凌瀾掛上電話，頗有成就地望著顧涵浩，“哥哥，黃護士說霍醫生這幾天要專門給一位小姐做心理輔導，恐怕沒有時間呢，她說如果你的病情真的緊急，可以找他們醫院的程醫生。”顧涵浩笑著白了凌瀾一眼，“不錯，你這個妹妹孺子可教也。”車子駛近智勝環保公司的門口的時候，顧涵浩一眼便看到了樓下停著幾輛警車。

“看來咱們又來晚了一步呢。”凌瀾嘆著，“要不要等他們走了咱們再進去？”顧涵浩把車子停在拐角處，“等等看再說。”這一等就是一個小時，凌瀾餓得肚子直叫喚，沒辦法，顧涵浩讓她先去買點吃的。凌瀾有些不情願，她原本以為跟著顧涵浩這個有錢人至少可以下館子解決午飯問題。

等到凌瀾拿著兩個漢堡和兩個烤腸外加兩杯茶回到車上的時候，正巧看到幾個穿警服的警察駕著一個帶著手銬的男人從公司大門口出來，後面還有閆立行，頗為得意的閆隊長。

“不會吧，他們抓到兇手了？”凌瀾鑽進車子，瞪大眼睛問顧涵浩，“怎麼辦，居然讓他們給領先了！”顧涵浩的眉頭皺得更緊，“這又不是比賽，我也希望他們抓到的是真兇。我想這個時候咱們不方便再進去公司裡調查，先這樣吧，明天一早就會收到消息的，到底閆立行那邊的進展怎樣。”凌瀾有點失落，望著兩個漢堡唉聲嘆氣，“我一直覺得，這件案子肯定和蔡偉琪的幾個情人有關。這個花心男人，一定是毀在女人手裡，可是他們卻抓了個男人。”顧涵浩被凌瀾的話逗笑，“走，咱們去下館子，不吃漢堡了。”凌瀾卻自顧自咬下一大口漢堡，含糊地說:“不行，費糧食可恥，你快點把你那份吃光光。”顧涵浩平時本不拘這些小節，現在想想，過去也費了不少糧食，那些冰箱裡的存貨如果沒有腐壞拿去救濟漢什麼的也是功德一件。

“吃，這頓是你請的，當然要吃。”顧涵浩抓起烤腸就是一口。

凌瀾看到顧涵浩居然這麼聽從她，不免心中竊喜，喝了一口茶，“晚飯咱們再下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