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吸血鬼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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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踏入邵家大門的那一刻,凌瀾在心底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究竟是行業競爭還是個人恩怨?抑或是血鬼真的存在?但願今晚就能有個答案。
李文棟很熱情地把顧涵浩和凌瀾請進客廳坐下。客廳已經被佈置成靈堂的模樣,到處是肅穆的黑和花圈的素,一口黑的棺木放在遺像下面。
“顧警官,邵董的屍體,我們什麼時候能去認領?”李文棟望向那口黑棺木,意思是棺木不能空著。
“屍檢工作已經結束,應該就是這兩天,到時候會有人通知你去辦理手續。其實我們今天來是想把邵輝死亡案件的偵破結果告訴給邵美芸,我覺得,她身為邵輝的女兒,有權知道真相。”顧涵浩很中肯地對李文棟說。
李文棟大吃一驚,“已經找到兇手了?”
“兇手是找到了,但是動機還沒有,我們今天來,實不相瞞,就是來找動機的。”顧涵浩站起身,“事關重大,如果你不肯請她下來,那我們只有上去。”
“別,別,我這就去請小姐下來。”李文棟做了個安撫兩人坐下的手勢,快步走向樓上。
顧涵浩和凌瀾對視一眼,終於就要見到邵美芸這個核心人物了,她身上到底有怎麼樣的秘密,對邵輝到底情如何,馬上就會有個結果了吧?
“走開!我誰也不見!出去!”樓上傳來了摔東西的聲音和尖利的叫聲。
顧涵浩站起身,看來他有必要上樓親自去會一會這個自閉症的大小姐。
站在二樓邵美芸房間的門口,顧涵浩從李文棟手裡拿過備用鑰匙,不顧李文棟的阻攔打開了房門。
“把門關上。”進入房間後顧涵浩吩咐身後的凌瀾。
凌瀾關好門後抬眼去看站在窗前的邵美芸。那是一個身材消瘦,面灰白的女孩,看起來很年輕,也確實很美,像不食人間煙火的靈。她穿著黑長裙,一隻手扶在窗臺上,一隻手抱著一個相框。凌瀾注意到,那是邵輝和邵美芸的合影。難道她在為邵輝的死傷心?
“邵美芸,殺害你父親的兇手已經找到,你不想知道真相嗎?”凌瀾看搶在顧涵浩之前提問,她覺得同是女,也許這個自閉症的女孩更願意和她吧。
邵美芸目光渙散地望著他們的方向,抿了抿嘴,“請你們出去。”凌瀾本以為她的話會引起這個女孩的巨大情緒波動,結果她卻平靜地好像對這個問題不興趣。
顧涵浩掃視著邵美芸的房間,雜亂無章,看起來是長期不打理造成的,看來這個女孩本不讓傭人進來打掃。顧涵浩能覺得出這個女孩目前的心比她的房間還亂。很快,顧涵浩注意到了頭櫃上有個黑文件夾。他走過去翻開文件夾,竟然是遺產繼承的文件,最後一頁的右下角有邵美芸的簽名。
都說看一個人的字體大致可以瞭解此人的格類型,邵美芸的簽名歪歪扭扭,像是出自一個初中生之手,而且她下筆的力道時而重時而輕,三個字大小都不同。
顧涵浩走到凌瀾身邊,“你留下來和她說說話,看能不能問出什麼來,我先出去一下。”顧涵浩打開房門,發現李文棟正焦急地等在門口。
“今天律師來過?”顧涵浩問李文棟。
“是啊,齊律師來宣讀遺囑。現在邵家的產業都歸邵美芸小姐所有,她也答應繼續僱傭我做她的私人助理,幫她打點這個家。”
“還有誰來過嗎?”李文棟想了想,“今天來的人還不少,還有邵小姐的醫生霍醫生,還有邵董在國外的表弟邵誠先生,剛下飛機就趕過來探望過她。他們三個都是和邵小姐很悉的人,所以邵小姐才願意見他們。”
“除了這些人,案發後邵美芸還見過什麼人?”李文棟想了想,斬釘截鐵地說:“沒有,案發後邵小姐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她有沒有通過電話同什麼人聯繫我不知道,但是她一步也沒有踏出過房門我是肯定的。直到今天,邵董的表弟來,她才下樓到客廳陪他坐了會。”
“他們三個來這裡,應該都是你最先接待吧?你還記得這三個人進來的時候都帶著多大的包?”李文棟歪著頭,不太明白顧涵浩為什麼問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想了一會回答,“齊律師提了一個很大的公文包,霍醫生提著一個手提箱,是那種醫用的,也不小,至於邵誠先生,因為是直接從機場趕來,拉著拉桿箱,最大。”
“今天一天你都在哪裡?在客廳嗎?”顧涵浩問這話的時候眼睛朝樓下的客廳望去,去看那口黑的棺木。
“沒有,我都是在二樓自己的房間裡,你知道邵董去世,有很多事情要處理。”顧涵浩低頭思考了一下,“那個霍醫生呢?我是說他在哪裡和邵美芸見面的?”李文棟回答,“有一間專門的診療室,每次醫生他們來了都會在那裡對小姐進行診治和心裡指導。”
“走,帶我上去看看。”房間裡,顧涵浩離開後,凌瀾吐沫橫飛,聲情並茂甚至是張牙舞爪地給邵美芸講述了邵輝是如何為了她付出,為了她能夠找到生活的樂趣,去建立了那麼一個活活燒錢的“赤祭品聯盟”然後,這位偉大的父親又是如何死在自己的僱員手中。
終於,窗前的邵美芸開始嚶嚶地哭泣,她雙手緊緊抓著相框,哭了十幾分鍾後,邵美芸嘴巴里喃喃念出聲:“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不想的,是他我的,是他我的。”凌瀾為之一振,看來只要繼續努力一下,說不定這個處於動和傷狀態的邵美芸能透出更多的線索。
“我知道,我當然理解,哪有女兒會想讓父親死的呢?你愛你的父親,這點毋庸置疑。”凌瀾往前走了幾步,靠邵美芸近了些,“是誰,是誰你的?說出來,說出來你會好受一些。”邵美芸立即停止了哭泣,她正視著凌瀾。凌瀾嚇了一跳,連忙停住腳步,和邵美芸保持一段距離。糟糕,之過急,讓她有了警惕,這下想讓她開口說出那個幕後指使人的大名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豈料邵美芸卻開口講道:“是我爸爸,是他我的。我別無選擇!”凌瀾愣在原地,她原以為邵美芸會說出那個始作俑者的名字,她原以為馬上就會真相大白,可是,邵美芸卻說是死者邵輝迫她的。邵輝迫她什麼了?
思緒紛亂的凌瀾還盡力保持親切的面容與窗前的邵美芸相對,她剛想開口再問一些什麼,卻差點咬了舌頭。
眼前毫無徵兆突如其來的一幕讓她全身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動彈不得,她只能長大嘴巴,呆呆傻傻地看著那個憑空就出現在邵美芸身後窗子前的黑身影。
是血鬼!血鬼真的存在!
只有血鬼,才能輕輕一躍,就跳上三樓的窗子,只有血鬼才會擁有這樣冷峻又攝人心魄的眼神。
凌瀾的眼前是一襲黑袍的血鬼,他面慘白,紅的瞳孔在凌亂的髮絲間若隱若現,鮮紅的薄上那兩顆尖利的牙齒泛著寒光。
血鬼沒有理會窗邊驚訝的邵美芸,只是一步步向凌瀾近。他每跨出一步,凌瀾的心就劇烈震顫一下,她像被施了魔法一般叫不出聲,雙腳也被死死釘在原地。此刻,凌瀾的世界天旋地轉,她只有緊緊閉上雙眼,等待著。
三秒鐘後凌瀾恢復了理智,大叫出來,“美芸,阻止他,他不是你的朋友嗎?快阻止他!”邵美芸果然有了反應,她張了張嘴,又開始猶豫。
眼看血鬼已經把凌瀾到了門口,凌瀾一個轉身想要開門逃跑,卻被那個黑影大大的手鉗制住。凌瀾就像是一隻毫無反擊能力的小貓,被那個高大的身軀輕易攬進懷中。然後,就像電影裡演的,小說中講的,人們觀念中理所當然的,血鬼把他的尖牙湊近了凌瀾脖頸處微微跳動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