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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開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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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瀾嚇得一口氣沒上來,幾乎是要暈厥過去,手中的手電應聲落地,身子一軟,倒在了上。顧涵浩忙扶起凌瀾,打算按壓凌瀾的人中。他知道凌瀾這是被剛剛眼前的景象給嚇暈了。

也不怪凌瀾嚇暈,剛剛門打開,手電照出去的那一刻,顧涵浩也被嚇了一跳,因為門外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鬼”!說鬼不太合適,應該說是一個打扮成鬼的模樣的人才對,只是這副鬼樣毫無徵兆突然出現在眼前,這種突如其來的震撼嚇人的。

手電掉落的時候,光束還衝向門口,顧涵浩接著一點點光亮把手指摸到凌瀾的嘴巴,又往上一點摸到了人中,還沒用力按,凌瀾卻像是通了電一樣突然又坐了起來,大叫一聲,“我想起來啦!”顧涵浩被凌瀾又是給嚇了一跳,結巴地問道,“你,你想起,想起什麼來啦?”凌瀾回過神一看顧涵浩還在自己身邊,不自責,“都是因為我,你才沒追出去,讓那個人給逃了吧,我真是累贅!”顧涵浩哭笑不得,忍不住拍了拍凌瀾的頭,“我是故意的,你以為我的槍法有那麼差嗎?”

“什麼意思?”凌瀾也聽曲晴和柳凡講過,顧涵浩是隊裡有名的神槍手,她們誇讚顧涵浩槍法的時候幾乎都帶上了神話彩。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凌瀾知道,曲晴那個丫頭說話喜歡誇大其詞,可是柳凡可不是。顧涵浩的槍法應該是名不虛傳才對。難道剛剛偏了讓那人逃跑是他故意的?

“首先,我還不知道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雨大黑天地趕到別墅到底有何目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咱們造成威脅,冒然就傷了他不合適,其次。在這種條件下如果我中他的腿腳,讓他無法逃跑的話,這裡沒有急救措施,傷口染或者惡化,我又不能揹著他拉著你冒著風雨出去,那麼這人就必須在這裡等上一晚,到了第二天他會不會變成一具失血過多的屍體都是兩說。”顧涵浩耐心給凌瀾解釋,“所以還不如在他的耳朵上留下一個印記,事後再找起來也容易一些。”凌瀾恍然大悟,還是顧涵浩想的周全。萬一這人只是個裝神鬼的縣裡的居民,傷了人家,再害得人家在別墅裡得不到救助。那顧涵浩可就罪過大了。

凌瀾撿起手電照向門口,那裡的地面上果然有幾滴深體,顧涵浩不愧是神槍手,僅僅是電光火石之間,就可以瞄準對方的耳朵邊開槍。

“可是,對著耳朵邊擊風險也太大了吧,為什麼不打手臂或者肩膀呢?”

“如果是手臂或者是肩膀受傷,衣服就可以遮掩,如果是耳朵受傷,一來是少有。二來輕易就能看得出來。等到天亮,我會聯繫m縣的警方尋找這麼一個耳朵受傷或者是九月份的天氣就帶著遮著耳朵帽子的可疑人士,再把門口那幾滴血作為證據提供給他們。如果這人沒犯法。只是想要來這裡體驗一下裝鬼的樂趣的話,那麼他耳廓再造手術的費用我來出。”凌瀾一點也不掩飾自己兌顧涵浩的欽佩之情,動的她為了表達自己的心情,再次緊緊抱住了顧涵浩。顧涵浩呢,只當凌瀾是又冷了。於是把凌瀾抱緊。

“對了,你剛剛說你想起來啦。到底是想起什麼來啦?”顧涵浩帶著點私情把凌瀾摟得更緊,下巴抵在凌瀾的頭頂,溫柔地問道。

凌瀾忍不住笑出聲,“說也奇怪,暈倒的一瞬間,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想起來之後竟然也就不暈了。我想起了剛剛門口那人頭上的鬼面面具,就是我大三那年萬聖節給彭澤買的鬼面面具。那種青面獠牙的面具是最普遍的,m縣裡有點規模的玩具店應該都買的到的。所以我就想到了那本不是什麼鬼,而是有人裝神鬼。我想,這人一定是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發現我們來了別墅,他可以裝成這副鬼樣,挨個房間找我們,就是為了嚇唬我們,恐怕,他是案件的相關人士,嚇我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混淆視聽,阻止我們查到真相。說不定,他就是那個犄角怪物!”顧涵浩眯著眼思索了一下,緩緩搖搖頭,“前面的觀點我同意,只是最後一句我持不同觀點,我認為剛剛那個人並不是犄角怪物。”

“就因為他現在已經沒了犄角?”凌瀾反問,“他也有可能已經做了手術,把那個皮角給切除了啊。”顧涵浩頗有深意地笑笑,“現在我也不能肯定什麼,一切等天亮咱們去王老頭的墓地,開棺驗屍的現場再說,那個時候就會有定奪了。”凌瀾不依不饒,“不行,現在你就得告訴我,到底你想到了什麼!”顧涵浩拿凌瀾沒辦法,就打算把自己掌握的線索以及線索組成的推理講給凌瀾聽,反正眼下不過是凌晨兩點多,距離天亮還有段時間。

“其實我懷疑,開棺驗屍的話,並不會像葛美枝所說的,得到兩具屍體…”顧涵浩還沒說完一句話,便被衣服口袋裡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

居然有信號了!一定是因為外面的暴風雨減小了不少的原因。凌瀾忙抓出口袋裡顧涵浩的手機,來電顯示居然是宇文天。

凌瀾剛想接聽才想起來,這是人家顧涵浩的手機,於是把手機遞給了顧涵浩。顧涵浩不情願地接過手機接聽。

和宇文天說了幾句,大概就是眼下所面臨的情況後,顧涵浩應宇文天的要求把手機又還給了凌瀾。

接下來的時間,顧涵浩一邊聽凌瀾跟宇文天講電話一邊等待著m縣的警方來支援。原來宇文天自從傍晚打不通凌瀾和他的電話開始就已經通知了m縣的警方了,而是還在一遍遍不停地撥打著他們倆的手機,打了不下有兩百遍,終於等到了顧涵浩的手機有了信號。宇文天已經吩咐助理通知這邊的警方,他們倆人困在別墅,現在他們只需要安靜地等待就可以了。

顧涵浩聽著凌瀾跟宇文天說話的口吻,覺到說不出的彆扭。這個小姑娘什麼時候說話變得這麼嗲聲嗲氣了呢?還有宇文天,是什麼動力讓他從傍晚就一直不停撥打電話一直到凌晨呢?

最後,顧涵浩聽清楚了電話裡宇文天的一句話,他說,“凌瀾,你還是不要跟在涵浩身邊了,太危險,回到我身邊吧。”凌瀾的回答是,“好的,等這件案子結了。我會考慮的。”這通電話粥都快煲爛了,凌瀾才掛斷。

“啊,”凌瀾看著手機屏幕驚呼了一聲。

“你快給施柔回個短信報平安吧,這裡面有實際條她的短信呢。”顧涵浩面無表情接過手機一看,果然,施柔也同遠在千里之外的宇文天一樣,擔心著這邊的情況。自己的安危。他簡單回了一條短信,報了個平安便收起了手機,然後是沉默不語。他在用力地體會著,體會著自己內裡湧出來的一股股醋意,體會著自己對凌瀾的覺到底有多少,還在不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

沒過二十分鐘。兩輛警車停在了別墅的樓下,車燈把黑的別墅照亮。

第二天上午九點半,m縣後山的山腳下的平地。零零星星的墓碑之中。有四個揮著鐵鍬和鋤頭的農民在挖一座老墳。農民是站在一旁的幾位刑警僱來的附近村子裡的勞力,挖墳則是刑警們的指示。

這座老墳四周圍了不下四五十人,都是跟這座墳主人王老頭有著關係的親戚鄰居,他們是來監督的,也是來看熱鬧的。因為據警方的說法。王老頭的棺木裡很可能不只有王老頭一個人。

顧涵浩和凌瀾也在圍觀人群中,他們站在幾位刑警的身後。等待著開棺的那一刻。

“咦,鳳豔嫂子,你家我大哥怎麼沒來啊,這給他爹開棺這麼大的事,他怎麼也放心不來看看啊?”人群裡傳來一箇中年婦女沙啞著卻是很大嗓門的聲音。

只見一個穿著打扮都很樸實的中年女人苦著臉回答著,“可不是嘛,我也說他必須得來,可是偏巧昨晚著了涼發燒,這會還躺在家裡的上,蒙著大被子捂汗呢!”顧涵浩一聽這對話忍不住哼出一口氣,上前幾步,對著負責這次開棺驗屍的牛警官說道,“牛警官,我犯了個小錯誤,待會這挖出來的棺材裡,應該是隻有一具屍體。”牛警官又急又窘,“別,別啊,您這一犯錯誤,我怎麼跟王家人代啊,好端端地懷疑人家的墳裡埋了倆人,這會兒棺材都快挖出來了,你又說只埋了一個人,你這,這…”顧涵浩做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別急,即使這棺材裡埋的只有一個人,挖出來也沒什麼,王家人得知真相後還是會謝你們的。”

“啊?”牛警官和在場的幾個刑警都是面面相覷,這現場圍觀的有很多縣裡的老一輩人,他們可都是些老頑固,信思想深蒂固的,這好端端挖了人家的墳,還能指望這些人謝他?

“為什麼,為什麼啊?”牛警官扭曲著面容,“我說顧隊長啊,這墳現在是繼續挖還是不挖啊?”顧涵浩理所應當似的,“當然要繼續挖了,而且挖出來的屍體還得拿回去檢驗一下,等到檢驗出這屍體本就不是王家的王老頭,而是當年的屠夫高寶梁的時候,他們就會謝你糾正了這麼多年來的這麼重大的錯誤了。哦,對了,還有,麻煩您派人去王家,把王老頭的長子給帶來,他應該是真的在發燒,而且不肯來的,但是必須把他給帶來,來了確定一件事之後再送他去醫院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