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十二章女賊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蘇蘭夕,不,還是叫你季佳欣更加準確,你和葛越興之間,你們是不是有什麼特殊關係?”葛越興已經死了,凌瀾也沒必要用什麼隱晦的語言怕傷害到誰的自尊心,索單刀直入地問。

季佳欣抹了把眼淚,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全黑了,她也顧不得自己臉上如何狼藉,只是泣著回答,“我和越興的關係?他是我的小學同學,小學的時候我就暗戀他。沒錯,別管我們那個時候有多小,多幼稚,我就是喜歡他。所以後來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我格外地在意。不管別人怎麼說他,說他是被魔鬼還是惡靈附身也好,我都沒有害怕過他。也是因為他,上了初中以後我開始對這些鬼神之說產生了興趣,這也算是我走上這一行的最初的緣由吧。”顧涵浩指了指角落裡那兩幅油畫,其中的一副正是曾喆所畫的那幅所謂“鬼畫”

“你並沒有把曾喆的畫給毀掉,就這樣放在你這裡,你不怕嗎?還是說你自認為有把握震得住畫裡面的魔鬼?”季佳欣緩緩抬起頭,用那種類似於看白痴的眼神看著顧涵浩,“那不過是一副普通的畫啊!你們別看我在用靈媒的身份賺點飯錢,但是從上高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研究明白了,這些所謂的巫術魔法什麼的本就是給我這樣的人謀生用的戲法而已。這些年,我也去過幾處凶宅,驅走過不少惡靈,每次我都毫無畏懼,就是因為研究透了,明白了,看穿了的原因。說到底,我的職業更像是醫生和演員,我的表演可以幫人們解除一些心理作用。建立一些心理作用,最後讓他們放心地好好過生活,我們也就達到了共贏的成果。”凌瀾突然對季佳欣產生出一種敬仰的心情,怎麼說呢,這個靈媒的無神論和英勇打動了她!

顧涵浩眼看這兩個女人的話題將要偏離主題,急忙把她們拉回來,“看來最近你跟葛越興還是有聯繫的,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季佳欣又抹了把眼淚,回想了一下,“就是在週的晚上。他約我去他家,給他主持驅魔儀式。”週的晚上,正是葛越興出事的那晚!顧涵浩趕忙又問。

“好好想一想,你是幾點幾分去到他家又是幾點幾分離開的。”季佳欣很快回答,“我是十一點五十分左右到的越興家裡,因為我們約好的,零點整要為他主持驅魔儀式。然後我們的驅魔儀式大概進行了十分鐘吧。零點十分過後,我眼看著越興冷靜了很多,也吃了安眠藥躺在上昏昏睡了,我這才離開。”顧涵浩更加肯定了之前的想法,葛越興那個藥瓶子裡裝得本就不是什麼安眠藥,恐怕就是普通的維生素。他離開之前看葛越興吃過。季佳欣離開之前也看葛越興吃過,可是葛越興本就一直很神!

“說說你們那個驅魔儀式吧,具體是怎麼進行的。”顧涵浩雖然知道他即將會聽到一整套令他厭惡的無稽之談。但是為了偵查案情,這個細節也不能忽視。

季佳欣從一旁的復古桌子的屜裡掏出了一團尼龍繩,“就是用這繩子把越興綁在上,當然,這都是在他自願的前提下啊。再說我也只是象徵意義的,並沒有綁得太緊。我也不想在他身上留下印記。是他說有時候會無法控制體內的魔鬼的,讓我想個辦法能夠錮住他的。其實這樣的驅魔儀式我們已經是第四次進行了,第二次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把鐵都焊在了地面上,他說這樣能夠防止他掙扎的時候出太大聲響,免得擾民。一定是越興的心理作用在作祟,每次儀式結束後,他都能得到一陣子的安寧。可是過了幾天,就又固態重萌。”顧涵浩儘量讓隱去對季佳欣的鄙視,又問,“緊緊是捆綁就可以了?這個儀式也太簡單了吧?”季佳欣搖搖頭,又從另一個屜裡掏出了一個造型獨特的水晶瓶子,裡面盛著透明的體,“捆綁之後,還要在額頭上用這種聖水畫一個封印魔鬼的符號。”

“聖水?”凌瀾仔細端詳著那個好看的瓶子。

季佳欣竟然仰脖喝了一口瓶子裡的水,“就是涼白開啦。”

“符號?”顧涵浩注意力卻不在聖水而在符號上,“就是那種圓形裡面有六角星和一些亂七八糟符號的那個圖案?”季佳欣也顯得很吃驚,“你怎麼知道?”說完,她便翻開了桌子上一本散了頁的西方古老書籍,把畫有那個圖案的那一頁展示給顧涵浩和凌瀾看,“就是這個。”沒錯,這就是葛越興死的時候額頭上被刀子刻下的圖案!但是顧涵浩的直覺告訴他,兇手不是眼前的這個季佳欣。

“這個符號,除了你還有別人知道嗎?比如你的同行,或者你的客戶?”凌瀾抓住季佳欣的雙肩迫切地問,她比季佳欣本人還要著急撇清她身上的嫌疑。

季佳欣不明白為什麼這兩人會把重點放在這個符號上,難道是這個符號跟葛越興的死有關?

“這個符號只有我和葛越興知道,我沒有對別人用過。這本書也是我最近才從國外網購回來的,是一個國外的收藏家的東西,據他所說,整個世界只此一本。我想,至少在s市,知道這個符號的只有我和越興吧。不過,不過我曾經讓越興把心裡閃現的記憶碎片拼湊起來,用畫的方式重現出來,為了避免他因為恐懼不敢畫,我告訴他,只要在作畫之前先畫上這個符號便可以鎮壓住畫中的魔鬼和惡靈。他也真的聽從我的意見畫了,還是油畫。雖然他跟我說那些畫他只給我和他的子看過,但我想,也許有別人也看過了吧,看過的人自然也就得知了那個符號。”季佳欣一邊說,一邊下意識地往那個放置油畫的角落看去。

顧涵浩這才再次往那個角落走過去,他這次要把蒙在油畫上的黑布掀開。看看下面究竟有什麼名堂。

凌瀾卻從季佳欣的話中捕捉到了另一個訊息,她拉著季佳欣的手真誠地問,“你為什麼要讓葛越興把記憶的碎片拼湊起來並且畫出來呢?為他驅魔的話,不是應該讓他忘記那些恐怖的回憶更好嗎?”季佳欣的表情突然變得堅毅,她抿了抿嘴十分硬氣地回答,“因為我想知道當年的真相,我想知道當時在那棟別墅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誰才是真正的兇手。歸到底,其實我只是想知道當年究竟是誰對越興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讓他變得那麼恐怖。像是魔鬼附身一樣。我想,越興的變化就是從那次別墅案件開始的,那麼他的變化一定與那次事件有關。”

“結果呢。你有沒有在那些畫中看出什麼名堂?”凌瀾想知道,季佳欣是不是看過那幅畫有長髮豬耳朵的高寶梁的畫,有沒有發現隱藏在黑陰影裡那個長著犄角的影子。

季佳欣遺憾地低下頭,“那些畫我仔細研究過,只可惜。以我的能耐,還真沒看出什麼名堂。”這時,顧涵浩一手提著一幅油畫往她們這邊走來,站定之後,抬起右邊的油畫問,“這幅畫。你從哪裡來的?別告訴我是葛越興送你的。”凌瀾一看,左邊這個很可能就是曾喆作畫的那幅所謂“鬼畫”而右邊這個。不就是施柔所說的葛越興所畫,但是卻莫名消失的那第八張油畫嗎?上面畫的不是那個長髮豐滿、長著豬耳朵的屠夫高寶梁又是誰?

季佳欣嘆了口氣,“的確不是越興送我的,這幅畫連同其餘的七幅畫,我只在越興家的地下室裡見過。我也囑咐過他不要讓這些畫離開地下室。所以我想,這畫也不可能是他送人或者是出售的。那個女人。唉,恐怕這畫是那個女人偷出來的。”

“那個女人?”顧涵浩心中一驚有了些眉目,乾脆直接講出來和季佳欣證實一下,“那個女人就是這畫中的妖怪女化的部分吧,她就是葛越興的姐姐,對不對?”季佳欣的眼裡閃著驚異的光,隨即她平靜下來,略帶得意地回答,“沒錯,也多虧我化了這麼個靈媒的濃妝,她認不出我,我可是認得出她。她就是葛越興那個離家出走的姐姐,葛美枝。當年她在我們m縣,還是很有名的,大家都認識她。”顧涵浩嘆命運的安排,他們沒有刻意去尋找這幅畫,這幅畫卻主動送上門來,連帶著,還送上門一個目前為止最為可疑的兇嫌——葛美枝。

“葛美枝是不是也跟曾喆一樣,不敢私自處理這詭異的畫,所以花錢來找你幫忙?”凌瀾問季佳欣。

“可不是嘛,就在昨天的這個時候,她拿著畫來找我。當時我一看見她還有這幅畫便猜到了一些,她為什麼要單單偷出這幅畫然後要毀掉它呢?恐怕就是因為越興這畫裡的女化特徵就是她,我這才想起來,當年葛美枝不過十四歲的年紀身材便已經凹凸有致,還引得縣裡面很多男的在背後議論紛紛呢。我覺得葛美枝一定跟當年的兇案有關係,所以我便留了一手,偷偷地跟蹤她,看見她進了一座大廈,她很可能就在那裡上班!”讓顧涵浩驚喜的是此行獲得的收穫要比想象中多得多,因為季佳欣提供了關鍵的信息,他對這個招搖撞騙的女人的厭惡也就少了很多,他揮揮手說道,“你去洗一洗臉,換身衣服,跟我們到警局錄一份正式的口供,順便把那座葛美枝出入過的大廈地址留下。”季佳欣十分合作,她應了一聲後馬上到隔壁房間去洗臉換衣服。顧涵浩仍舊是有些不放心,事先檢查了那個房間,然後又守在房門口,生怕季佳欣會逃跑。

凌瀾看出了顧涵浩的擔憂,“擔心她逃跑的話,讓我跟進去監視她洗臉換衣服不就行啦。”顧涵浩卻含笑搖搖頭,“不行。”凌瀾不傻,自然明白顧涵浩為什麼說不行,因為他怕季佳欣會對她不利,他是寧可讓季佳欣逃跑,也不想讓她面臨任何的危險可能。想到這裡,凌瀾的心裡再次因為顧涵浩泛起融融暖意,她笑著戲謔道,“現在看來有一件事已經可以肯定地下結論了。”

“什麼?”

“14歲的少女,部也可以是高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