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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變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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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六龍出海’方陣是一個大方陣連著六個小方陣著方陣厚外薄中的道理,英布更是把所有的強弓勁弩都集中在前軍方陣最前沿的位置,與正面不遠處的劉邦軍對。兩軍位於相而未實的尷尬境地,其距離在弩箭程之內又在弓箭程之外,所以兩陣之間的地上已滿了箭矢,陣中也時不時有人中箭呼喊倒地。

與英布手的是樊噲,兩人無一例外的都是兩軍之中最勇猛善戰的人,若在平時兩軍對壘只怕此時兩人早已廝殺在一起,可是今天誰也明白不能由著自己的子亂來,這畢竟關係著兩國的興亡。

樊噲的頭髮已全部直豎起來,他所領的是個天陣,其下有六萬多人馬。所謂天陣,說白了亦就是個略加改變的魚鱗陣,是把整支人馬分成十段,一層壓著一層。這是一個防守意味十足的陣勢,打先的第一層為弩陣,第二層為弓弩混合陣,第三層又是弓戈混合陣,第四層為戈陣,第五層為獨立出來的戰車衝鋒陣,六層是一個戈槍混合陣,七層為槍陣,八層為槍劍混合陣,九層是劍陣。第十層是主將的親兵護衛隊,他們圍成一個圓,把主將嚴嚴實實的圍在裡邊。可樊噲並沒有居在最後邊的第十層,而是前突到第一層,不時拉弦上弩把憤怒除在箭矢上向敵陣。

這個陣的兩邊還有千輛戰車護衛,樊噲真想下令讓那千輛戰車衝殺出去,一口氣破了英布的前軍方陣。然而那千輛戰車卻不歸他管,它們分別歸左右兩邊的地陣與風陣的將領統轄,所以他只有乾瞪眼看著的份兒。

英布不知道這樣毫無意義的對還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兩隻眼睛通紅地看著正面的六萬人馬。以及左右兩邊互相呼應的敵軍地風兩陣。

三陣的人馬加起來一共約為十六七萬,說實話英布地心裡一點也不怯,自打生下來他就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麼寫,雖然明知道憑藉著自己手下僅有的三萬多人馬衝入敵人秩序井然的大陣之中無疑是飛蛾撲火。可他還是膽量十足的想就此衝殺過去,就算死也死的痛痛快快、轟轟烈烈,總比在此硬熬著快。可他不敢衝,知道若是再擅離職守,自己的這個腦袋肯定會被李信拿下。只得氣,額頭上的那個囚字越來越顯地通紅起來,挽起一張強弓用力一拉。竟把弓弦給拉斷了。

“究竟什麼時候才下令!”英布恨恨的把手中斷弓扔在地上,回頭朝幾里外的中軍看去,所看到的除了各彩旗就是那一顆一顆攢動地人頭,哪能看到李信的影子。

中軍。李信轅車的四周一片繁忙景象。頭頂,瞭望車上的觀察兵旗手不停的打著旗語,周圍觀看旗語的兵卒看明白不時向李信回報瞭望車上觀察兵所觀察到的內容。穿梭奔行於各陣的騎士也來回在轅車周圍上馬下馬,稟報著大陣四周的敵軍情況以及外陣兵卒的士氣情況等。

“看來敵人是不會變陣了!”李信道:“剛才探馬來報,趙梅騎兵新吃一敗,我們何不利用這個時機攻他一攻,著劉邦變陣,好讓我們找到一個破陣地時機。”

“大王想如何攻?”韓信道。

“正面的天陣樊噲部,是由眾多地步兵與少量的戰車組成,我們可把前軍地英布甩出去。由他去突圍一下。敵人雖擺地是敲不碎打不爛的魚鱗陣,但我想憑著英布地勇猛或許可以一搏。”

“將軍心急了!”韓信呵呵一笑道:“敵人的天陣可是由樊噲統領。其猛並不在英布之下。什麼樣的將領統領什麼樣的兵卒,可見其手下兵卒亦是擅戰之人。放英布出擊勝算可是連三成也沒有。何況。側翼天陣的地陣多由重裝戰車與重裝步兵組成,風陣又是由行動迅捷的輕車與輕裝步兵所組。英布出擊必會遭風陣的攔截斷,而後又會遭地陣的撈底包抄,這不是讓英布前去送死嗎?臣絕不敢芶同大王的這個命令。”

“可我們兵卒所帶口糧只夠三之用,如今已過半尚不能有所突破,我怕到時沒了糧食兵卒陷入恐慌以致大敗。”李信頓了頓,道:“不如五龍齊出,調右軍陳嬰與左軍彭越軍中的戰車擊敵風陣、地陣的輕重戰車,再由彭越、陳嬰兩軍齊頭並進,韓敬、陳平兩軍尾隨相援,如此可破敵天地風三陣。”

“那是一定可破的,但大王莫非忘了…”韓信笑道:“我們此戰並非是要與劉邦兩敗俱傷,而是要以輕微的損傷換來敵軍大規模的傷亡,所以臣覺得不能與敵硬碰硬!”

“可…”

“大王毋須焦慮,我軍所備糧草雖然不多,劉邦兵馬備的糧草也不會太多,所以誰先亂還說不定呢!不過,大王既無心靜候,那就請大王下令變陣吧,這樣可使敵人隨著我軍的變陣亦不得不變陣!等待敵人變陣時,我們再找尋時機突擊敵陣!”

“變何陣!”

“圓陣即可!”李信點了點頭,面沉重的出一面令旗,站起身揮了揮。轅車周圍的傳令手看得真切,朝八個方向分散,手合一個喇叭放在嘴前喊道:“大王有令,變圓陣!”等候在周圍的傳令騎士得令,上馬四散而去把令傳向各個陣。瞭望車上的旗手揮動手中旗職把這個命令亦傳向遠處,等待著的執鼓吏揮動手中鼓槌,十分整齊而且慷慨昂的把這個命令用鼓聲也傳了出去。

“將軍,大王似乎有令,要我們變圓陣!”一名副將趕到英布的身前稟道。

“什麼,變圓陣!現在應該衝出去擊潰敵人才對,怎麼能變圓陣呢!”英布喝道。

“可,大王的旗令是這樣說的。你聽,大王的鼓令也是這樣說副將指著瞭望臺的傳令旗手道。

“你沒看錯?也沒聽錯?”英布仍是不能理解這是變圓陣地命令。

“小將…小將怎麼可能看錯,怎麼可能聽錯!”副將解釋道。他的話還沒完。已經不用他再解釋什麼了,一匹匹傳令的快馬已經趕到英布面前,每個騎士都衝著英布喊道:“大王有令,變圓陣!”每個騎士喊了一遍。此令一共喊了九遍,英布無奈的相信確是要變圓陣了,下令陣腳稍微往後縮了縮,退出敵軍地弩箭程之外,等待著變陣的鼓聲傳來。

一刻鐘之後,瞭望車上的旗手告訴下邊令已傳達給各個陣的主將,李信輕吐一聲:“變!”鼓聲突變。中軍的二陣首先由方陣變成一個圓陣,一陣三陣則變成兩個半圓組成一個圓把二陣圍在裡邊。六個外陣的戰車先行出陣,逆時針方向奔跑起來,直到在大陣外邊組成一個圓來。各個外陣的其他兵種迅速向內收縮。以兵種為界,依次組成弩圓、弓圓、戈圓、槍圓、劍圓等諸多不同地圓來。

首當其衝的樊噲天陣見敵軍的戰車突然出陣,嚇了一跳,以為敵人即將出擊,連忙把消息傳給中軍的劉邦。稍後,見敵人在陣外戰車地保護下呈大亂狀向內收縮,樊噲以為機會來了,正要傳令兵馬出擊,攻破敵人外圍的戰車,衝入敵人陣中。在敵大亂之下破敵大陣。他的令還沒傳下,劉邦的命令已經送達。命令其不得出擊,嚴陣以待。

還好。樊的命令沒有傳出去。不然衝入李信的‘六龍出海’陣哪還有命在。這陣,在遠處看似乎大亂起來。其實一點也沒亂,各陣的各個兵種之間都按照事先安排好的在收縮,並且是呈扇形收縮,最後由六個扇形組馬一個大圓來。他們在收縮的過程中雖呈亂象,但互相之間各有配合,不僅同兵種之間有配合,就是不同的兵種之間也有配合。樊率軍若敢衝入,所碰到地並非什麼亂軍而是互相之間都有配合的兵,反而是他地兵馬剛入陣中呈現大亂之勢,一戰之下哪有不敗之理。

況且,就連在陣前狂奔的戰車也沒有絲毫地亂象,當戰車停下來時,原先屬於哪個外陣地戰車正好又停在那個外陣的扇形邊緣,隨後各陣之間空出一定地距離來,戰車從各陣之間退入陣中。

這時陣經過收縮之後,由以前的長達三十多里的方形陣收縮成直徑為十多里的圓形陣。脫離劉邦的天陣足有八里。李信再次的下令,鼓聲又變,圓形陣向外發散,直到再次的離劉邦大陣前沿的天陣相距不過一里。鼓聲驟停,陣也就停了下來。

勁弩兵從圓形陣中走出,在圓形陣的外圍組成三個圈。正對天陣的勁弩兵突然朝樊噲的天陣發羽箭,樊噲一下子被懵了。

這三圈勁弩兵不是停止不動的,而是有快有慢的以順時針方向移動,第一圈正對天陣的弩兵過弩箭後就快速的朝一邊跑,在第二圈正對著天陣方向的弩兵出箭後,第一圈的弩兵已經偏離天陣正對著的方向,跟在他們左手後邊的人已經補位。這就好像是三個連續轉動的圓環,轉到天陣前沿的弩兵就會扣下弩機,把羽箭出去。所以,從李信軍中出的箭是連續不斷的,沒有一刻的停歇,而樊噲天陣中出的箭則斷斷續續,再加上先前他們已與英布的人馬對良久,箭壺中也沒有多少羽箭,竟落了個只能捱打不能還手的境地,壓在最前邊的第一層弩陣有過半的人馬被李信以這樣的方法死。

樊噲眼瞅著周圍的人馬不時倒下,狂怒之下想衝出去,可他又不敢衝出去。先不說劉邦的嚴令在前,這時李信的陣已經組成,衝出去又有何用?樊噲無法,只得退到陣後,把這個情況稟給了劉邦。

“不行就跟他拼了!”劉邦聽報,惡狠狠的道了一聲,間寶劍對空胡亂的揮舞幾下,大有一副上陣殺敵的意味。

“主公萬萬不可!”蕭何搖頭道:“敵人正想主公如此,主公在大急之下出擊豈不是正中了敵人的圈套?”

“他們以三道弩兵,利用弩箭程遠的優勢讓我們只能捱打不能還手,若不給他點顏看看,他還真以為我們漢中無人了。”

“八陣乃是個守陣,敵軍由方陣變成一個圓陣,由攻守兼備的方陣變成了個只守不攻的圓陣,正是盼望著我們去攻由他來守。他以三道弩箭為餌,對付三道弩箭自是容易,但吃了他的餌豈不是要上他的釣。”蕭何道:“主公試想,我們要想吃餌就得變八陣為一個能衝鋒的銳陣,陣一變再想變回來可就難了,到時陣形大亂就只能任由敵軍來破。所以…還請主公三思而後行!”

“如此該怎辦?”

“等?”蕭何嘿嘿一笑,道:“只能等,看誰先沉不住氣,誰先去攻擊對方。”

“可,他如此輕視於我,又讓我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先前我們也曾吃掉他三千騎士,要是算起來我們還略勝一籌。不過大王既不願被動挨打,我們也可以不讓樊噲的天陣處於捱打的局面。”

“快說,怎麼才能不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調陣!”蕭何將眉往上一挑,道。

“調陣?怎麼調!”

“將陣依次後推,只需推動兩次就可把位於左中的雲陣調到正前的天陣位置。由雲陣來對付敵人的弩,就算不勝,最少處於不敗的位置!”

“雲陣?好好,就依你所言,用雲陣去破敵人的弩。”劉邦點頭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