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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鴻門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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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眼淚鼻涕齊的樣子,使項羽想起小時候的一件往那時他才八歲,看到一個小孩拿著鞭子在一個旋轉著的陀螺,他想玩於是上前跟那個比他大五歲高一頭的小孩商量。小孩不願意,他就上手把鞭子搶了過來。那個小孩上來爭搶,他隨手一推把那小孩摔了個狗吃屎。小孩開始哭了起來,哭的悲憤絕,咽不成聲,眼淚與鼻涕齊飛就跟面前的劉邦一模一樣。哭得項羽心煩意亂無心玩耍,只得如哥哥勸弟弟那般把鞭子還給小孩,道:“哭什麼,我又不要你的,只是玩玩罷了。給,還你,別哭了!”項羽瞧不起劉邦,要是先前還有一點懷疑劉邦來信的說詞,現在完全相信了。道:“勝秦是天下第一等的喜事,你我應該高高興興的,怎麼哭了起來。”

“項將軍,我…”劉邦掩面哭得更兇。

“別哭了!走,我們入帳說話!”項羽把眉頭一皺,滿面含笑的拉著劉邦往帳內走去,通過那道條形帳時,劉邦絮絮叨叨開始解釋起來:“項將軍,項大哥。末將自從在‘沛縣’舉起義旗反秦,一直就在項梁叔父的麾下聽用,項梁將軍戰死後又唯大哥的令從,稱得上算是大哥的家將,哪有絲毫的反意?懷王令將軍北解‘鉅鹿’之圍,末將是十二個願意跟在將軍麾下為先鋒,可懷王急於拿下秦國,竟派末將在黃河之南向西進攻秦國心臟‘咸陽’。使末將不能與大哥同行,以成終身之憾。天下人都知道,因為大哥在‘鉅鹿’引秦國九成往上的兵力,末將才得以先一步入‘關中’佔‘咸陽’,要說這功勞嗎,大哥應占九成之功,末將只不過立了些微末小功罷了,哪敢私自佔領‘咸陽’,起稱王地那份心思。末將自入關以來,對於‘咸陽’城內的一切財物美女不敢一動。關內各縣的財物也不敢私自沒一分,滿心盼望著將軍前來接管,也不知是哪個小人挑撥離間,使大哥懷疑於末將。”浦仁挑開帷帳,項羽低頭鑽進裡邊的小帳內,回頭先吩咐諸國將領在外帳就座,走到正中的上座虎踞坐下道:“我在‘鉅鹿’時,都傳你急攻快進,為的是先我入‘咸陽’,讓懷王封你為王。”

“這都是一些小人見不得末將與大哥親如兄弟。傳出來些言蜚語想離間末將與大哥之間的友誼。”劉邦可憐巴巴的用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道。

“是嗎?可你的左司馬曹無傷曾來見我,說你封官倉不取金銀是為了收買關內百姓地民心,派兵馬前去‘函谷’關是想拒我於關外。曹無傷可是你的親信,難道這也是言不成!”項羽突然喝了一聲。劉邦心中一驚,暗道:“難怪他會如此生氣。原來是我身邊有人背叛!”慌忙解釋道:“大哥有所不知,這中間還有個來由。末將入關之後就下令不得搶掠財物,那曹無傷不聽號令,曾被執刑吏打了五十軍,因此對末將懷恨在心…”

“哦。原來是這樣!”項羽點了點頭。道:“這事就不再提了,我想你也沒有這麼大的膽子。來人,傳菜。宴席正式開始。”劉邦深深一揖,轉身朝給李信設的位置坐下,項羽指了指後邊那張几案,道:“你坐那裡!”眾人依次坐了下來,劉邦面對著浦仁,蕭何挨著幾角坐下正對著范增。菜水價的上了起來,酒過三巡,劉邦見前邊那張几案上並無人坐,心中大奇,道:“尚有貴客未到?”

“那是給李信老弟準備的,可惜他因為不信任我而返回‘九原’,不然你我三人聚在一起一定是天底下最痛快的事情!”項羽頗有些惆悵的道,一時談興起來,竟與劉邦聊起了與李信初次見面時的情景。

酒過三巡後,是范增與項羽商定的扔杯為號,刀斧手破帳而入斬殺劉邦地時刻。范增見項羽並不按照計劃行事,想要提醒又不能明言,氣急之下雙手在身上亂摸,想找出一個提醒項羽的法子。

項羽本沒朝范增瞧上一眼,自是不知范增心急火燎的樣子,眉飛舞的從李信的馬談到李信地騎兵,又從騎兵談到李信以一千多騎破守兵一萬的‘柏人’縣,再從‘柏人’縣談到樹林一戰,直把劉邦聽得瞪目結舌,心中暗自籌劃今後該如何對付這個強勁地對手。

蕭何把范增的焦急全部看在眼裡,透過帳布又發現帳外隱隱綽綽的似乎埋伏著不少的刀斧手,心中暗道一聲不妙,想著解救之法。這時見范增臉一喜,從上解下一塊玉訣,立馬明白過來范增要以玉訣勸項羽下決心。轉臉想提醒劉邦小心,可劉邦聽得正專注,對四周發生的一切本不知,只得輕輕咳一聲。

與蕭何同時咳出一聲地是范增,項羽轉頭看向范增,劉邦亦轉頭看向蕭何。范增把玉訣朝項羽舉了舉,項羽裝作沒有看明白,回頭接著道:“有時候我真看不透這個李信,總把錢花在一些諸如千里眼、鎧甲、利刃上…”蕭何心中暗暗一喜,知道項羽已沒殺劉邦之心,舉杯道:“看來李信其志不小,是要打造一支無敵於天下地軍隊了!”

“無敵於天下?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項羽接口道:“厚鎧利刃當然好,可就是花費太大,裝備出一支五千人馬的花費,足夠我們裝備四五十萬地兵馬。試問,他那五千人馬能抗得了幾十萬人馬的圍攻嗎?”

“項將軍這樣說也有道理!不過這人不得不妨,還好與將軍親如兄弟。”蕭何對范增一笑,道。

瞅準時機。在項羽端酒同飲時范增又示了幾次玉訣,可項羽要麼裝作不懂何意,要麼直接假裝沒有看到,並會。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范增只得另想他法,站起走出營帳。

條形大帳的諸國將領紛紛站起身作揖,范增無心理會,微微拱了拱手來到外邊。打眼一掃,見項莊在不遠處正給愛馬刷理皮。趕到前去道:“現有一件大事讓你去辦,快隨我來!”

“何事?”項莊停下手中地活計,恭恭敬敬的道。

范增瞧了瞧不遠處的樊噲與夏候嬰等人,拉著項莊往旁邊走了十來步,道:“隨我入帳殺了劉邦!”

“這…”項莊犯起了愁,道:“劉邦是我們請來的貴客,貿然殺之…”

“什麼貴客,他是天下一等一的雄,此人不除,你我馬上就成了他的俘虜!”范增咬牙切齒的道了一句。見項莊還是猶豫,臉一緩道:“你放心,殺劉邦是我與項羽早已定下的奇計,因他為人忠厚義氣,給劉邦隨便糊了幾句。心腸一軟一時不忍殺之。你此番前去假裝敬酒,然後請求舞劍。趁機把他擊斃於席上。要是有什麼後果,我給你頂著。”

“是!”項莊領令,等范增入帳之後,整整衣冠步入營帳。一入帳,先是對項羽拱了拱手。接著轉頭面向劉邦。道:“這位一定就是先入‘咸陽’的劉沛公劉將軍了,我來軍中短,但亦聽說過將軍大名。只恨沒福與將軍相見。今有幸一見,真乃三生有幸,這~。論如何要喝的了。”他把劉邦地樽中倒滿酒,又拿過一個空樽倒滿酒,兩人對飲而幹,劉邦問道:“敢問將軍尊姓大名?”

“小將隨軍以來寸功未立,賤名不足入沛公之耳,還是不說為好!”項莊微微一笑,轉身對項羽道:“將軍與沛公飲酒,軍中沒什麼可以助酒興的,我願舞劍作樂,以助將軍與沛公的酒興。”范增袖手而坐,眼睛微閉。蕭何心中大急,可又不知該如何辦。劉邦不知其中危險,平時又愛看別人舞劍,開口叫道:“好,舞來。”項莊豈能聽劉邦的命令舞劍,眼巴巴的看著項羽,只等項羽一聲令下,隨便的擺幾個架勢後,一劍刺死劉邦。

范增出帳,項莊入帳,先是敬酒,接著舞劍,這其中的意思項羽如何看不出來,給蒲仁遞了個眼,道:“單人舞劍不如兩人鬥劍,你與蒲仁一道舞吧!”項莊把劍舞得極快,一會如孔雀開屏,一會如白蛇出,甚是妙。蒲仁把劍舞的極其靈巧,如圍在孔雀或者白蛇周邊跳躍的小鳥,每當項莊有意刺殺劉邦之時,他的身體總是正好跳到劉邦與項莊地中間,擋住刺過來的劍鋒,著項莊回劍再舞。

“好!”劉邦鼓掌而立,蕭何拽著他的衣襟讓其坐下,沾著酒在几案上寫下‘小心其劍’二字。劉邦輕道:“怎麼辦?”

“沛公稍待,我出去想辦法!”蕭何起身走出大帳,樊噲走上前道:“裡邊如何?”

“十分兇險!”蕭何道:“范增派一人正在舞劍,劍鋒時時對準沛公。不過,項羽似是無殺沛公之意,讓蒲仁阻殺!”

“這麼說大哥的處境十分危險,我得進去設法相救,就算救不了也要跟大哥死在一起!”樊噲提起寶劍,拿起盾牌正要往裡闖,蕭何攔住道:“你去裡邊攪上一攪也是好的,不然這劍一直往下舞去,蒲仁雖有意維護,難保沒有什麼閃失傷了沛公命!記住,項羽勇猛,平時最敬重勇猛之人,要把自己平時地猛勁全拿出來!”

“嗯!”樊噲點了點頭,等到蕭何入帳之後,持盾提劍跨著大步朝大帳走去。

帳外,叉持戟的親兵衛士見樊噲手拿兇器惡狠狠朝大帳走來,十來個衛士把戟持平擋在大帳門前,為首地那人喝道:“霸王大帳之前,不得擅兵器,有事求見者,棄劍卸甲方可入內。”樊噲並不答話,繼續往前走著。當前的兩個衛兵見狀,把戟平端衝刺了過來。樊把盾一橫,擋在身前,抵住刺過來的戟,大喝一聲繼續往前行。

兩個衛兵抵擋不住樊噲的蠻力,連連後退。為首的衛兵認得這人是劉邦手下將領,不敢傷其命,令十來個衛兵,合眾人之力一起抵往前邊地兩個衛兵往外擠。

樊噲抗不過,退了兩步揮劍將盾前地兩柄戟削斷。趁著那十多個衛兵遭前邊突然卸力腳步不穩之機,又是一聲大喊,肩頂盾底把那十來個衛兵衝得七凌八落,腳步不停繼續往帳內走。為首的衛兵躲避不急,被盾端撞擊,一個後仰飛起跌入帳內,砸斷一名受邀將領的几案。

各國將領紛紛起身,想攔住樊噲。可入帳之後,上佩劍早已解去,望著樊噲恐怖地表情以及劍上閃著的寒光,誰也不敢有所異動,眼睜睜的看著樊噲走到條形帳棚頂端,伸劍砍斷上邊掛著的帷幔。

外邊大亂的情形,小帳之中自是早已聽到。項羽令項莊與蒲仁罷鬥,直跪而立,手按劍柄眼盯帳門。劉邦畏縮身子,躲在蕭何身後悄悄看著帳門。蕭何瞧著驚恐不安的范增,微微一笑,輕聲道:“沛公莫怕,來的是樊噲。一會有機會我們得使個金蟬脫殼之計,先離開這個鬼地方再說。

帷幔被砍斷,見來的果真是樊噲,劉邦心中大安。

“來者何人?私入大帳意何為?”項羽悄悄把劍出兩寸,上身肌隆起,眼神如刀,嘴掛輕蔑微笑,大喝一聲。

“吾乃劉將軍麾下‘參乘’樊噲是也!聽聞帳內有人意對我家將軍不利,特來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