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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互拚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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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姥沒待他說完,接口道:“你不認識老婆子沒關係,但有一件東西,你見了一定認識的了。”天狼叟道:“什麼東西?”石姥也不說話,轉身走到門口,伸手從門框摘下一件東西,冷冷說道:“東西就掛在門口,顧朋友進來的時候,應該看到,大概你投把它放在眼裡吧?”說話之時,緩緩攤開手掌,掌心赫然是一塊紫的竹牌!

天狼叟看的臉微微一變,說道:“是八臂金童的竹令符。”石姥道:“沒錯。”天狼叟突然之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一雙金光煜煜的眼睛,疾快的回顧了中年婦人,和石姥兩人一眼,發出狼嚎般笑聲道:“如果老夫猜想不錯,這位大概是冷頭領的夫人病西施祝紉蘭,你婆子該是醜龍女石去惡了。”石姥骨一,本來的龍鍾老態,忽然間一掃而空,從她寬大的藍布衣杉中,刷的一聲,撤出一對鋼短拐,呷呷尖笑道:“姓顧的,你全說對了。”天狼叟不覺後退半步,目光凝注著石姥,森冷的道:“石婆子,你想動手?”他計算病西施靠在上,說話有氣無力,顯然病的不輕,而兩個少年男女,則是餘老二的徒弟,武功也高不到哪裡去。

眼前只存醜龍女是個勁敵,但以他天狼叟的修為,未必輸給醜婆子,自然並無所懼。

石姥尖聲道:“你說的更對,石婆子一生去惡務盡,才叫石去惡,而你姓顧的今晚有兩件事,老婆子非宰了你不可。”天狼叟道:“老夫哪兩件事,惹了你石婆子?”石姥道:“第一,你看到竹令符,還敢闖進來,老婆子就是想饒你不死,華老神仙也饒不過你。”天狼叟冷冷的道:“八臂金童饒不過我,那是他的事。”石姥又道:“第二件,十八年前,你們江北四惡,背叛冷頭領,還敢夜襲冷夫人,那場戰之中,冷夫人已經被你們姓李的鷹瓜擊中左肩,昏了過去,你姓顧的居然還趕上一步,舉掌就砍。要不是老婆子拚挨一刀,硬把冷夫人拖開,豈非當場殞命?但夫人還是被你毒爪掃上‘章門’,毒傷至今未愈,你既然送上門來,老婆子豈能容你活著出去?”冰兒聽到這裡,不覺尖叫道:“原來我娘是傷在你手裡的,你這老賊…”石姥攔著道:“姑娘,你別過來,護著主人,這姓顧的老賊,讓老婆子收拾他,已經足夠了。”天狼叟發出狼嚎般笑聲,說道:“石婆子,你話莫說滿了。”石姥雙柺一頓,厲聲道:“老婆子要是讓你活著出去,就自絕於此。”冰兒眨動大眼,接口道:“對,咱們若是讓你逃出這扇門,就…”她不知該說什麼好?但她知道憑大哥和自己兩人,天狼叟武功再高,也決難闖得出去。

天狼叟豈會把一個女娃兒放在眼裡,大笑道:“就憑你們三個,只怕還困不住老夫。”冰兒道:“你敢不敢和我打賭?”天狼叟道:“你要和老夫賭什麼?”冰兒想了想道:“你十八年前打傷我娘,我就賭你一隻右手,你如果敗了,我也不要你的命,只要你跪在我娘面前,自斷右臂,咱們就放你出去。”石姥呷呷尖笑道:“對,還是姑娘想的周到。”天狼叟成名多年,如今聽一老一少的口氣,好像自己已經落敗了一般,心頭不氣往上衝,沉哼一聲,反問道:“要是老夫勝了呢?”一直沒開口的謝少安開口了,他微微一笑道:“在下下個注,不知顧老是否看的上眼?”天狼叟微哂道:“要抵得過老夫一隻手掌的注,天下可還不多。”

“自然抵得過。”謝少安緩的道:“顧老若是看了在下的注,只怕甘願自斷一掌,還會滿心歡喜的?”天狼叟究竟是老江湖了,他先前覺得這一對少年男女,只是餘老二的門下弟子,也並不怎麼起眼,這會漸漸到這兩人有些莫測高深!

試想病西施的女兒,怎會投到餘老二的門下去?不覺深深深的注視了謝少安一眼,說道:“如此說來,老夫倒非瞧瞧不可了。”冰兒笑了,她已經猜想到大哥下的注是什麼。

謝少安依然慢條斯理的伸手入懷,取出一件東西,掌心緩緩攤開。

天狼叟一雙金光煜煜的狼目,朝他掌心一注,忍不住聳然動容,失聲道:“地符!”沒錯,那是“地符”但不是真的,是銀髮魔女依樣畫葫蘆仿製的玉佩。

雖是假的,但看之下,依然足以亂真,不然也瞞不過七煞劍神的眼睛。

謝少安淡然一笑道:“顧老果然識貨,還有一件。”他不慌不忙起長衫,從裡面取出一個布袋,取出三尺來長的一個布卷,伸手一層層的把裹著的布條,解了開來,最後呈現在大家面的的赫然是一柄寶光奪目的金鉤!

這不是“金鳳鉤”還是什麼?

“金鳳鉤”是真的“地符”也決不會假!

天狼叟兩眼發直,疑惑的望望謝少安、冰兒兩人,說道:“你們究竟是誰?”謝少安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想請問顧老一句,這賭注抵不抵得過你老一隻手臂?”天狼叟目光閃爍,口中連聲說道:“抵得過,抵得過。”冰兒咭的笑出聲來,伸手從面上揭下一張面具,說道:“現在你還當我們是餘老頭的徒弟麼?”天狼叟心頭暗暗一驚,冷哼道:“老夫早就知道你們不是餘老二的門下,嘿嘿,原來又是你們兩個娃兒!”他口中說著,右掌暗暗作勢,想趁機攫奪謝少安手中的兩件東西。

石姥看出他眼神有異,叫道:“謝相公留神。”謝少安右手輕輕一抖,金鳳鉤立即漾起一排金光燦爛的鉤影,笑道:“石姥姥放心,在下猜想顧老在沒有動手分出勝負之前,他還不願被人削斷一條臂膀呢。”這一記劍法,正是“天山七劍”濃縮而來的奇招。

天狼叟縱然成名多年,見多識廣,也只能看出謝少安一招之間,揮灑出七八道劍影,每道劍影都佈滿了森寒劍氣,卻是識不透這少年人的來歷,心頭更是驚疑不定!

謝少安隨手把金鳳鉤和玉佩放到几上,抬目笑謹:“顧老既然承認在下這兩件賭注,抵得過你老一條右臂,在下就把這兩件東西放到几上,你老只要贏了這一場,這兩件東西任你取走,你老若是輸了,就自斷右臂,不知你認為是否公平?”天狼叟此時已知道這對少年男女不好對付,但“金鳳鉤”和“地符”是九連藏寶的必需之物。他雖然不知有了金鳳鉤和地符,如何取寶?沒有這兩件東西,總究是取不到寶藏的。

貪婪之心,人皆有之,到手的財寶,誰會把它推出去?天狼叟自然並不例外,一陣狼嚎般的大笑.連連點頭道:“好,老夫賭了,三位是否一起上?”冰兒咭的笑道:“石姥姥說,她一個人已經足夠對付你了,用不著我們幫忙,我和大哥,只要守住門窗,不讓你逃出去就好了。”話聲一落,身形翩然飛起,一下子閃到門口,笑道:“大哥,我守門戶。”她守門戶,自然要謝少安守護花格子窗了,窗戶自然不如門戶重要,總而育之,小姑娘想試試她身手而已!

天狼叟厲笑一聲道:“好,石婆子,你發招吧!”刷的一聲,從袖中取出一柄二尺長的天狼爪,在手上一揚,雙目金光熠熠,註定了石姥姥。

石姥姥雙柺一豎,冷哼道:“姓顧的,你小心了。”身形一側,左拐護,右拐挽了一個碗大的拐花,面搗去。

她這一記,自然是試探招式,但短拐搗出,仍然疾風颯然,勁勢極強。

天狼叟不敢輕敵,疾遁半步,右手狼爪橫掃過去。石姥冷笑一聲,右拐翻起,一下壓住了對方鐵爪,左拐趁勢疾點出去。

這一下出手極快,快到令人只看到她一閃而上。天狼叟右手天狼爪忽然向後一,左手突出,朝石姥姥的短拐抓去。石姥自然不會被他抓住短拐,拐勢一偏,朝後撤招。

天狼叟鐵爪如影隨形,一下朝他肩頭抓去,石姥姥短拐划起一道烏光“當”的一聲,架住了抓來的鐵抓。

兩人使的都是外門兵器,勢道極猛。但出手都輕巧快捷,無與倫比。這一招硬打,兩人差不多都用上了八成力道,各自被震的後退了一步,人影倏地一分。

石姥、天狼叟同時發出一聲暴喝,又縱身飛撲,倏然一合,接連響起一串金鐵擊撞之聲!

房間中空地不大,兩人進退回旋,不過數尺,但卻各逞所能,攻拒之間兇猛絕倫。

天狼叟一柄鐵爪,五指鋒利如鉤,敢情中間接著機簧,在動手之時,能夠倏開倏合,和人手一般,專門抓拿肩背腹等處要害大

尤其一隻左手,忽掌忽指,配合兵刃出擊,心思陰毒,出手毒辣,一個人更動如狼竄,明明直撲過去攻向正面,但卻一下到了左首,一轉到了背後,使人防不勝防。

石姥姥一雙短拐,運用如飛,左右穿花,直劈橫打,功力老到,變化繁雜,使的拐影歷亂,同樣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