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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滅門慘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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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西南三巨鎮,為衡、廬、武功,衡、廬人皆知之,而武功則罕為人聞。

武功山首衡尾廬,周八百餘里,雄踞於荊吳之間。

最高峰為白鶴峰,隱隱霄漢、雲雨皆在其下,峰巒峻拔,奇石萬狀,山多窟室,允為仙靈所居。

武林中的白鶴門,即發源於此。

白鶴峰南麓的鶴壽山莊,就是白鶴門所在。

白鶴門武功自成一家“白鶴劍法”更是名震武林,因擇徒甚嚴,歷代相傳,人數不多,門人子弟,更少在江湖走動。

儘管如此“白鶴門”這三個字,在武林中還是極具份量的,它縱然沒有“少林”、“武當”那麼響亮;但他在江湖上屹立了三百年,沒有人敢輕視過它。

白鶴門傳到這一代,只有師兄弟兩人,大師兄李松濤,也就是鶴壽山莊的主人。

師弟宋天健,是住在白鶴峰東麓的宋家村,和鶴壽山莊相距不過三里左右。

這天未牌時光,太陽稍稍偏西,通向鶴壽山莊的山道上,正有一匹健馬,急馳而來。

馬上是一個四旬左右的壯漢,身上穿著一套藍布衣衫,跨單刀,背上還揹著一個藍布囊,雙手緊拉韁繩,縱馬急馳。時當清和四月,正是乍暖還寒的天氣。但馬上漢子卻是滿頭大汗,身上衣衫都已溼透!連坐下馬匹,也在不住的噓氣,全身盡溼!

看樣子,這一人一馬,走然是從遠處趕來,馬不停蹄,長途奔馳,趕了不少路程,已經是人疲馬乏。

不大工夫,馬匹已經馳到鶴壽山莊前面,但聽一聲“希聿聿”長鳴,馬上漢子已經勒住馬頭,仰臉望了莊院門額上用青磚攜的“鶴壽山莊”四字。

他那張癱著汗水、滿臉油光的臉上,出一絲笑容,息著喃喃說道:“總算到了…”正待翻身下馬,驀地一陣天昏地暗,一個倒栽蔥從馬上翻跌下來,砰然墮地,立時昏了過去。

這陣急驟的馬蹄聲,早已驚動了莊院裡的人,但見兩扇黑漆大門呀然開啟,走出兩個莊丁,一眼瞧到藍衣漢子昏倒地上,不覺吃了一驚。

前面一個咦道:“這人怎麼啦?他跌昏過去了。”稍後一個道:“快過去瞧瞧。”兩人急步奔到藍衣漢子身邊,一左一右把他扶著坐起。

藍衣漢子這一陣工夫,已經緩過一口氣來,緩緩睜開雙目,看了兩人一眼,有氣無力的道:“在下要見李莊主。”就在此時,大門內又走出一個眉目清秀的青衫少年,兩道眼神投注到藍衣漢子身上,問道:“李福,這人是誰?”左首一個莊丁抬頭道:“姜少爺,這位朋友要見莊主。”這青衫少年正是李松濤的二弟子姜兆祥,他也是莊主夫人姜氏的孃家侄子。

姜兆祥走到藍衣漢子跟前,含笑點頭問道:“朋友貴姓,要見家師,有什麼事麼?”藍衣漢子息著道:“在下受人之託,遠從千里外趕來,有極關重要的事,要面見李莊主。”姜兆祥聽他說得如此鄭重,自己不好作主,這就朝兩個莊丁吩咐道:“你們扶著這位朋友進來,我先去稟報師傅。”xxxxxx這是書齋前面的一個小花圃,綠草如茵,鋪著一條曲折而整齊的白石小徑,通向酴糜花架。

開到酴糜花事了。

這正是酴糜花盛開的季節,輕風徐來,一陣陣清香的花香,薰人慾醉!(酴糜本是酒名)一個五旬左右、面貌清皙,身穿海青長衫,飄黑髯的人,正在酴糜花架前面,負手佇立,狀極悠閒。

這人就是白鶴門的掌門人鶴壽山莊的莊主李松濤。

就在此時,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傳入耳際,他連頭也沒回,就徐聲問道:“兆祥,有什麼事麼?”隨著話聲,緩緩轉過身來。

進來的正是姜兆祥,他看到師傅,立即腳下一停,垂手答道:“弟子正有一事,稟報師傅來的。”李松濤一手捻鬚,口中“噢”了一聲,說道:“你說。”姜兆祥道:“方才有一位朋友,在咱們莊門前,墮馬昏厥過去,被李福、李吉兩人扶起,那人說是求見你老人家來的。”李松濤臉上微驚異之,注目問道:“你可曾問他從哪裡來的?”姜兆祥道:“弟子問他有什麼事?他說受人之託,遠從千里外趕來,有極重要的事,要面見師傅。”

“有極重要的事…”李松濤雙眉微微一攏,問道:“他沒有說姓名?”姜兆祥道:“沒有,弟子看他長途跋涉,體力不支,說話十分虛弱,就沒有多問。”李松濤道:“人在哪裡?”姜兆祥道:“弟子要李福他們扶著他進來,弟子就趕來稟報。”李松濤點頭道:“好,為師出去瞧瞧。”當先舉步往外行去,姜兆祥緊隨師傅身後而行。李松濤步出前廳,李福、李吉兩人已把藍衣漢子扶入前廳左廂。

李吉倒了一蠱熱茶給他,那藍衣漢子喝了幾口熱茶,神已稍稍好轉。

李松濤跨進廂房,李福、李吉垂手伺立,李福悄悄朝藍衣漢子說道:“咱們莊主來了。”藍衣漢子聽得神為之一振,坐著的人,要待掙扎著站起。

李松濤連忙搖手道:“兄臺長途跋涉,不用客氣,快請坐了說也是一樣。”藍衣漢子只好坐著抱抱拳道:“在下見過李莊主。”李吉慌忙端過一張椅子。

李松濤在他對面坐下,目注藍衣漢子,問道:“兄弟聽小徒說,兄臺不遠千里而來,不知有什麼見教?”藍衣漢子道:“在下受人之託,從千里外趕來,有一件東西要當面送李莊主。”他一面說話,一面解開上身衣衫,從貼身處取出二尺來長一個布包,布包外面,還纏了無數道的破布條。

藍衣漢子十指顫抖,解著一道又一道的布條。

李松禱忍不住問道:“兄弟還未請教兄臺尊姓大名,令友如何稱呼?”藍衣漢子沒有說話,他解著布條抬起頭來,雙目神光散慢張張口,卻是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