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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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寒無法否認,他的心終停留在玉劍山莊,停留在那嬌俏可人、天真純美的小粉蝶兒身上。
“我說楚爺,自上回一別,咱們可有大半年不見了,奴家本待你再不出現,可要去烏龜裡把你給挖出來。”溫香暖玉輕輕的依偎著他的肩,他則回以大笑。
自那雙柔柔軟軟的小手蒙他的眼睛,嬌嬌脆脆的要他猜她是誰的時候,他的心便不由自主的淪陷了。
“哈哈,烏龜!安安,你損人的功力愈來愈高了。”
“奴家說的哪是損人的話,誰不知你楚爺神龍見首不見尾,一別就是經年,連個人影兒也見不著,只苦了咱們玉樓的那些傻姐妹,痴痴等著楚爺。”但是,在她的心中,並沒有他的存在。
“這痴等楚某的人兒中,可有安安?”
“你說呢?”
“我說肯定是沒有的,咱們安安可是鎮江第一花魁,平富紳名應接不暇,哪有空閒想到區區在下!”他只是她的楚大哥…
“若真不想,怎地會碰巧在道—上看到楚爺,便急急將楚爺拉來!真正寡情的是千手公子楚爺您,若非這次巧合,恐怕我們姐妹還不知楚爺蒞臨鎮江呢!”歌伎不依的輕輕擰了他一把。
這名歌伎花名叫錢安安,是鎮江有名的花魁之“情豪邁朗,堪稱女中英豪,說起活來,喜歡夾帶,一不小心,便會讓人落得滿頭包。偏偏她才情甚高,人之餘,又懂得利用女人天賦中慣有的利器,使帶嬌哄得人心花怒放,故而受到不少名富紳的歡,成為江南一帶有名的花魁。
這錢安安和楚天寒情已有多年,是楚天寒的粉知己之一,方才楚天寒正要帶杜思思回到客棧,途中巧遇錢安安,他便理所當然的打發了杜思思,隨錢安安來到玉樓灑樓。至於那“千手公子”的稱呼,則是楚天寒在江湖上外號,他之所以博得此項美名,是因為他擅長使用暗器,出手繁複迅捷,連珠發暗器的手法讓人歎為觀止,有如生了千隻手一般。
“好吧!”對於錢安安的嬌,楚天寒回以大笑,“你都這麼說了,那楚某也只好以酒賠罪,先乾為敬。”說著舉起酒,一飲而盡。
錢安安卻還不滿意“一杯哪夠抵銷安安苦等之情!少說也要連幹三杯。”
“三杯就三不,楚某舍命陪紅顏就是了。”他二話不說,連斟了三杯酒,舉飲盡,舉止看似豪放,卻隱隱約約帶著些許自暴自棄的狂狷。
錢安安並沒有注意到。
“楚爺果然是情中人,安安服了。”她滿意的嬌笑,動手為楚天寒空了的酒杯斟滿,不經意的問:“對了,楚爺,方才跟在你身旁的那小姑娘是您的什麼人!風不羈的千手公子,不會真的給羈絆住了吧!”
“誰能把我羈絆住!”楚天寒放聲狂笑,笑聲裡卻有別人聽不出來的蕭索,“那丫頭是我撈到的,因為無家可歸,暫時跟著我。”沒有人知道,他多希望被絆住,多希望那小粉蝶兒棲息的是他的肩頭。他下意識的輕撫右掌上的一圈疤痕,那是第一次見面時被眉兒給咬的,而她並不知,她這一咬,竟在他心頭烙下了磨滅不去的印痕。
“這年頭小丫頭可以隨便撈得到!楚爺,您倒是告訴人家,您在哪兒撈到的!”錢安安瞪大了那雙明媚的雙眼。
“秦淮河。”他在西湖失落了他的心,卻在秦淮河裡撈到另一隻小粉蝶;只是同為粉蝶,卻是兩樣的情,看到那相似的容貌,只徒令他憶起心中的傷痛。
“早知楚爺有興致打撈收留孤女,安安早就躍入長江了。”
“那楚某可不就罪過了!”楚天寒輕佻的挑起美人的下巴,一臉調笑,“安安乃鎮江名競相逭逐的花魁,若讓楚某給獨了,豈不令你裙下不貳之臣傷心斷腸!”
“敢情楚爺是拿安安當三歲小孩哄呢!誰不知咱們千手公子眼睛生得此天還高,安安一介執壺賣笑的青樓女,哪人得了楚爺法眼!楚爺淨拿些好聽話來哄人。”
“安安這麼說,可真是傷了楚某的心,楚某對你,月可表。”
“那安安可是榮幸之至。楚爺您這些話,還是拿去哄您撈的那小丫頭吧!安安可不怎麼信呢!”錢安安輕輕颳了他的臉一記,調笑道:“對了,那小丫頭是哪裡的人氏,怎麼楚爺您帶走她,她的家人不說話的嗎!”
“她的爹孃早死了,唯一的親人則想把她賣入青樓,償還賭債,她正是因此而失足落入河中。”楚天寒簡單的說。
“原來如此。”在這玉樓中,哪個姑娘背後不是藏有一個讓人心酸的故事!錢安安也不例外,她只淡笑,倒是看不出對此事作何想,這也難怪那丫頭看來這般依賴楚爺您了。方才您同安安來時,安安看那姑娘的表情,真是…”她抿嘴一笑,沒有說下去。
被這麼提醒,楚天寒不由得愧疚了起來,是啊!方才他同錢安安離去時,杜思思那表情,就好像被主人拋棄的小狽,無助又不知如何是好的站在原地。
他知道他是傷了杜思思那顆純真善良的心。
長得像眉兒,不是那丫頭的錯,因此而觸動他的心事,更與她沒有關係,可是他卻無法控制自己情緒。面對這等情形,那丫頭連句活都不敢多問,只是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後,他雖沒有回頭,卻也想像得出她當時的表情,一定是咬著,不安且惶恐的看著他的背影,不知如何是好。但他沒有安她,只自顧自的走著,途中巧遇錢安安時,更惡劣的要她自己回客棧去,把她一個人丟在陌生的鎮江街頭。
“楚爺,您在想些什麼!”楚天寒足足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