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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寧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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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裡出曖昧的笑意,輕笑著道:“莫不是凌飛要你這樣打扮的?沒想到他竟有這種癖好。”齷齪!他想到哪裡去了,竟然這樣想凌飛,他可比你純潔一萬倍!我心裡頓覺窩火,只覺臉上陣陣發燙,卻又不敢發作。

“殿下跟四殿下提這事時,他沒跟告訴你嗎?”我儘量用平靜的語調說道。

“跟他提這事?提什麼事?”他有點茫然,微微揚起了眉。

“殿下又何必明知故問,不正是您告訴四殿下我這張臉是假的嗎。”我忍不住了。

“你是說…他竟然不知道?哈哈哈,這呆子…真有意思。”他先是愕然,然後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這麼說,難道不是他跟北凌飛說的?看他剛才那個樣子,好像完全與他無關似的,還一副懶得解釋的樣子。凌飛那晚曾說“果然如他所說”到底那個“他”是誰?

馬車不快不慢地跑著,車裡那盞小風燈,隨著馬車的陣動輕輕搖晃,燈光一暗一亮,我正襟危坐,目不敢斜視,跟北凌雲待在一起,似有種無形的壓力襲來,此時我只恨不得這馬車跑快點。

良久,那慵懶的聲音又徐徐響起:“縱使榴花能一醉,終須萱草暫忘憂。凌飛可真是用心良苦。”我的臉微微一紅,昏暗的燭光中,那張白玉般的臉忽暗忽明,半眯著的鳳眼正直勾勾地望著我,琥珀的眸子裡閃著攝人心魂的瀲灩光,心突然莫明地一陣慌亂。

好奇怪,他們幾兄弟,只有他的眼睛是琥珀的。我轉過臉去,揭開帷幔往外張望了一下,拐過這條街馬上就要到了,我鬆了一口氣。

“殿下,就到了,奴婢在這裡下就可以了。”還是不要去到門口停的好,不然傳到北凌飛耳中,說我是坐大皇子的馬車回來的,不知會不會又引起他誤會。

北凌雲沒有吭聲,只揚起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揭開簾子朝馬伕叫道:“停下。”又朝我道:“以後要是想找千洛,可以直接到我府中,隨時歡。”

“謝過殿下,寧萱告辭。”我朝他點點頭,逃也似的下了車。

在我正要邁步離去時,身後又傳來他慵懶的聲音,“還記得欠我一曲舞嗎?”我愣了一下,不等我回答,簾子已經落下,馬車緩緩地啟步了。我吁了口氣,緩步走向四皇子府,不由想起千洛來。

沒想到上次請她幫忙彈奏,竟然害了她,竟引得北凌雲對她有意。

一想到千洛這樣一位孤傲塵上的女子,不得不向權勢低頭,到北凌雲府中做個低賤的小妾,僅是那幾十名姬妾中的一名,心裡一陣難受。

回到府裡,正要往自己房裡走,突然想起北凌飛那廝今天不知怎麼脫的險,逮住一個面走來的小丫鬟便問:“四殿下呢?”

“回寧姑娘,聽如意說四殿下已回房裡歇息了。”這府裡的下人個個都知道北凌飛對我有意,對我都畢恭畢敬的。

歇下了?這傢伙竟然不顧我的死活,自己溜回來睡大覺?

我氣鼓鼓地推開他的房門,徑直走到裡間臥室,大上的帳子已經落下。我一把拉開羅帳,北凌飛那傢伙果然已經睡了,一臉安祥恬靜,我伸出手指在他腦門上用力戳了幾下。

混帳東西,竟然睡得這麼開心!

“喂,壞蛋,起來!本姑娘還要跟你算帳。”見他沒動靜,我不死心,又狠狠地在他臉上掐了幾下。

“嗯…嗯…你回來了,來,來陪我睡。”也許是掐得太用力了,他終於有了點知覺,卻仍是沒有睜眼,只喃喃地嘟嚷了幾句,突然拉著我的手往上一拉,我一下沒站穩跌倒在他身上,他順勢抱住我,喃喃道:“你真好,別走,陪我…陪我睡。”無賴,明天才教訓你!我氣急敗壞把他掙脫掉,又狠狠地往他身上招呼了幾下,這才心有不甘地離去。

可是,轉身那一霎那,似乎見到他嘴角噙著一絲俏皮的笑…

之後幾天,那傢伙都是一早就沒了影,回來後也老是和北凌珩北凌爍一起待著,老是這樣,每次惹完我生氣便有心躲開我,我都摸清他習慣了。

轉眼便過了七天,已到了和寧宇約定的子。之那天之後,心裡便一直記掛著這件事,那天真是糗大了,不知那個寧宇會不會也以為我是個騙吃的貨,今天無論如何要好好款待一下他。

趁著北凌飛還沒回來,我換過男裝偷偷從小側門溜了出去,僱了一輛馬車直接把我載到青暮山下。

見天還早,我從山下信步往上走,一路欣賞沿途的景

來到山上,果然又見到那些繩上掛滿了詩詞,上次的詩早已被人換下了,看來這地方真是人煙鼎盛啊。

望了一眼周圍,四下裡無人,頑心又起,提起筆,大筆一揮: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打到小松鼠松鼠有幾隻讓我數一數數來又數去一二三四五掩著嘴心裡狂笑一陣,正要把紙掛到繩上。啪!肩頭猛地被人一拍。

“寧軒兄!”鬱悶,越是不想被人發現時,偏偏就會被人撞見,真是見鬼!

“呵呵,呵呵,寧宇兄,你來得好早啊。”我連忙把那張紙收到背後,尷尬地笑著向寧宇打招呼,這傢伙是突然從哪裡竄出來的,怎麼一點聲音沒有。

“哈哈,今天是寧軒兄你請客,我自然早點來。”他一臉陽光地笑著道。

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乾笑著道:“呵呵,寧宇兄,放心吧,今天小弟我可是帶足銀子了,一會兒可別跟我客氣啊。”

“咦,今天寧軒兄又詩興大發了?寫了什麼大作,快讓兄弟我開開眼界。”他說完便要拿我藏在身後的詩。

“啊,沒沒沒,沒寫什麼,見不得人的。”我連忙躲開,沒想到那傢伙身手靈活得很,一下子便搶了過去。我急忙伸手想要搶回來,別說那詩了,光是我那手字就是笑掉人大牙的,可那傢伙手腳快得很,一個閃身躲開就把那詩大聲唸了出來。

這該死的傢伙!真想從地上抓把泥巴堵住他的嘴。幸好周圍沒什麼人,我暗暗擦了一把汗。

“哈哈哈,這詩…這詩…很押韻嘛,還首尾呼應呢,不錯不錯,只是可憐了這小松鼠。”他一邊笑著一邊把那詩掛到了繩上。

我悻悻地陪著笑,咳了幾聲以掩飾自己的尷尬,“寧宇兄,小弟還沒見識過寧宇兄的文采呢,不如寧宇兄也來一首讓小弟開開眼界吧。你看,這裡景緻正好,近有山遠有水,不如就這景來一首吧。”哼,就會取笑我,看看你有什麼真本事。

“好啊,反正時候尚早,咱們也來以文會友。”他倒不推辭,拉著我來到石桌邊,拿起筆往墨硯添去,筆尖沾滿了墨。

“寧軒兄,你看這竹林,青青翠翠的,再看那江上那一葉輕舟…”他提起筆,一臉興奮地指指點點。

吧嗒,我的臉頰突然一涼。

“哎喲,寧軒兄,你看我,真是大意,失禮失禮。”他一臉歉意地望著我。

呃…墨汁甩到我臉上了。寧宇連忙從懷裡掏出一條帕子,便往我臉上抹去。

我雖看不到現在自己的臉,可是見他這樣胡亂在我臉上抹來抹去,明明只是左邊臉有,現在可好,他左邊抹兩下右邊也抹兩下,豈不是滿臉都烏黑一片?

糟糕,加上原來我臉上塗的麻子,慘不忍睹啊。我連忙雙手捂著臉,“那個那個,寧宇兄,不用抹了…”

“不行,你看我,真是該死,把你的臉成這樣,實在過意不去。咦,你的臉怎麼…?”說著,又伸過手來抹了一把,奇怪地問道。

我一把搶過他的帕子,“沒事沒事,那個,寧宇兄,我…小弟突然想起家中還有要事,那個,小弟先走一步了。”

“啊,這就要走了?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嗎?”

“呀,真是不好意思了,那個,那個,下次下次。”說罷,我雙手捂著臉,便落荒而逃。

“喂,寧軒兄,下月十五,此時此地,不見不散。”身後傳來寧宇的呼喚聲,我頭也沒回,捂著臉一邊跑一邊大聲回道:“不見不散!”難道是八字相剋?怎麼每次見到他都沒好事發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