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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六異臨危攀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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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華郡主痴了,洪猛更不待言,仍舊立著,但卻如泥塑木雕!

康燕南連正眼都不看清華郡主一眼,反而走到洪猛身前道:“你的功力已被我那一石子震開道復元了,快回裡去,此地不准你再看!”洪猛暈暈沉沉,確是受驚過度了,聞言如遭催眠,僵硬的兩腿,真個就朝內行去,眼珠不轉,頭也不動,真是可憐!

康燕南忽又朝谷東大聲道:“文兄,請進來!”遠遠傳出文如爭的答應之聲,人影急急趕來:“康大俠,你不能殺死他們!”康燕南冷笑道:“留下何用,這些豬狗不如的東西,我還能放他們?”文如爭走近就待解釋,但未張口,突見清華郡主“噗通”朝康燕南跪下,放聲大哭哽咽叫道:“燕南,求求你,他們是一時之錯,我不能眼看受業之師死亡!”康燕南橫腿一掃,大怒道:“滾,你這重武不重情的女人…”清華郡主的功力似亦恢復原狀,被他一腿掃出丈外,但落地即起,顯未跌傷,又如淚人般撲了回來,張手-抱,即將康燕南‮腿雙‬抱住,雖不敢求,但卻放聲痛哭!

文如爭急得團團轉,誠懇道:“康大俠,在下不是阻你勿殺,而是勸你召集天下正派武林前來見證見證呀!否則他們仍舊懷疑你的行為啊。”康燕南冷笑道:“康某從此不求人諒,要他們見證什麼?”突又指著面前清華郡主道:“她即為證人,難道她還要咬我不成?哼!”清華郡主知他恨己過甚,再也不敢開口說話,一味的哭泣!哭得聲嘶力竭。

文如爭倏忽靈機一動,暗忖道:“他如親手殺死六異,無疑會破壞他自己與清華郡主的良緣,六異雖不對留,但也不要死在他的手中。”近一步,正道:“康大俠,各大門派你是不必顧慮,然而五穀蟲和“盔竽”二位前輩你是尊敬的,尤其還有令師他老人家,難道你就不問專行?”康燕南忽然想起他對五穀蟲和盜竽的諾言,沉一會,抬腿又將清華郡主踢開,怒聲道:“住口!限你在三個時辰之內,火速赴綸臺城附近召集各大門派的掌門人到來,超過三個時辰,那就休怪我已下手了。”清華郡主見有一線希望,立即住聲不哭,知時甚迫,拔身就走!

回來!

康燕南見她奔出已到十丈之外,突又將他喚回,緊接沉聲道:“‘樓瑤姬’、‘九魂道君’、隱仙島‘三蜈’就在附近,你遇上必無生理,拿去!”他順手擲出“麟須鞭”!又道:“持此可以護身!”清華郡主動的瞟了他一眼,拾鞭又待奔出…

康燕南又叫道:“你不要慌張,綸臺城雖不近,三個時辰在你足夠了,如遇強敵圍攻,憑你仍舊不行,‘麟須鞭’全部功用是分為九條,我已盡知其妙,秘訣不在鞭柄而在鞭梢,你得趁空記下鞭梢口訣。”這段聲嚴情重之言,不但使清華郡主既愧又,同時也聽得文如爭動不已!

康燕南目送清華郡主背影消失後,回頭又對文如爭道:“文兄,請你看住這批老狗,小弟須在此谷周圍巡查一遍。”文如爭眼看六異低頭閉目,這時已排坐在地,真如待宰之羊,點頭道:“康大俠,那大個子不會出去吧?憑他的功力…”康燕南會意道:“洪猛受驚過甚,一時無法清醒,文兄儘管放心。”說完,雙足一蹬,筆直朝崖頂拔升而去。

“天外士”耳聞康燕南已去,倏忽將雙目睜開,立朝文如爭道:“青年人,你可知道老朽是誰?”文如爭點頭道:“你是我的師叔。”

“天外士”嘆聲道:“你能眼看師叔死於他人之手麼?”文如爭亦嘆聲道:“師叔作事不應違背天理人情,康大俠是個真正武林君子,師叔為何要設計害他?現在將其怒到了極點,縱算先師現還活著,只怕也難挽回其心。”

“天外士”道:“師叔自知糊塗,一生毀於一旦,但事已至此,悔之莫及,賢侄勸他召集各正派武林前來作證,一方面是使其冤枉大白,但也存心想要各門派打救為叔等生命,但賢侄沒有想到的是——師叔一旦與各正派首腦會了面,此生再無臉活下去了。”文如爭一想不錯,問道:“師叔之意是要小侄私放?”

“天外士”道:“假如賢侄能念叔侄之情,解救放行自是上策,如仍認為師叔罪大惡極,那就請將數丈外地下兩柄短劍取來,讓為叔等自作了斷亦可。”文如爭沉一會,決然道:“師叔可知康大俠點之秘?”

“天外士”急急道:“他用的是‘拐仙神功’灌入為叔等六人要之中,只要賢侄能將為叔每個人的舌頭刺破一點,見血立解!”文如爭明知此舉必引起康燕南極端憤怒,很可能會殺己洩恨,然而,他是個尊師重道之人,已決心犧牲自己,毅然道:“師叔,快請張口!”

“天外士”立即起立,行到他面前張口伸舌。

文如爭立由身上摸出一把匕首,舉手就待…

“住手!”突從一側石後衝出個老人來大聲喝止!

文如爭一驚撲出,存心先將那人殺死,但觸目急住,詫異道:“原來是‘天機子’前輩!”

“天機子”怒罵道:“渾小子,你知道你能活得見到康小子的時候嗎?”文如爭豈敢向一正派前輩出手,恭聲道:“你老有何指教?”

“天機子”冷笑道:“你存心犧牲自己放走長輩之舉,老朽阻之何忍,但你沒想到你師叔一旦得救,你的生命必馬上就死於他的手中!”文如爭知道此老從不說出虛偽之言,不暗暗籲口氣!

“天外士”陡然轉身,面對“天機子”冷笑道:“閣下存心挑撥我師叔侄的情發生猜忌,以致使他背上不義不孝之名?”

“天機子”哈哈笑道:“我老書呆子豈是那種小人!你連親手養大的徒弟尚且不惜殺之滅口,何況是一個毫不足道的師侄!這且不算,也許你還有辯駁,最使你暴念的是你那隻眼睛,當你伸出舌頭之際,竟出非常陰毒煞氣。”他又指著文如爭罵道:“小子,你竟是當局者,怎的連那種目光都看不出?”文如爭被其一言提醒,他確曾發現過“天外士”的目光有異,但他在動之餘竟給疏忽過去了,此刻聞言,又使其暗打一個寒顫。

“天外士”仍想否認,但又被“天機子”阻住道:“你不要再說了,現有一個辦法可做你自己的辯護,你不是說,假設不放你就給你那兩柄短劍嗎?”

“天外士”忽然面大變,再也不敢開口!

“天機子”哈哈笑道:“你如真想自殺,我書呆子一定效勞,兩柄短劍立即送上,說呀,要不要?”文如爭又見“天外士”閉目不語,這才真正證實他的師叔到底是個外正內的人物了!順手將匕首收起,暗道:“這樣的危險人物,我再也不管了,師博在天有靈,他老人家一定會原諒我的。”

“天外士”已知希望又決,仍頹然坐到地上去了!

“天機子”忽然發現有什麼不對,面陡起驚容,他急急傳音文如爭道:“小子,快跟老朽藏起,有敵人潛進來了!”文如爭似亦察出什麼動靜,一閃到了“天機子”身邊道:“晚輩承康大俠所託,寧死不願離開,你老快藏起!”

“天機子”順手打了他一個巴掌,沉聲喝道:“來人非你可敵,死有何益,康小子豈是叫你作傻事的人物?快!”一把就將文如爭拉住,硬行拖到他來時之處隱藏!

文如爭又急又慌,傳音道:“前輩,康大俠就在谷上四周巡查,晚輩宜發嘯通知為要。”

“天機子”沉聲傳音道:“勿作聲,來人能夠潛入,顯出康小子不是不覺,而是遠離,甚至確定是來人同伴將康小於引走了。”來人如幽靈出現,一閃即落到六異身前;同時竟發出陰聲怪笑!

“天機子”聞聲大急,傳音文如爭道:“是隱仙島‘三蜈’之首,趕快閉住呼!”文如爭搖頭傳音道:“那有什麼用?師叔等看見我們藏在此地的。”

“天機子”傳音道:“老朽設有奇陣預防,不呼即可瞞過。”耳聽有人哈哈笑道:“‘天外士’,現在可以死心塌地的與我們站在一邊了?”

“天外士”忽然發出等於乞憐的聲音道:“只要閣下能解除我們六人的道,我們再無第二條生路可走。”沉悶了一會,六異似已全部恢復功力了,隨即聽到“天外士”道:“老二、老三,你們快去搜查‘天機子’和那個畜生!”文如爭立心跳加速,同時聽到石外有人陰聲道:“怎麼毫無動靜?”人影一閃,文如爭突見頭頂飛過一人!

“噫,他們逃遠了?”這是那人的聲音!

忽聽口處有人大聲怪笑道:“二位回來罷,‘天機子’有套名叫‘咫尺天涯’的鬼名堂,查也沒用,還是早離為上,康小子雖被引開,只怕馬上就會回來。”又是人影一閃,之後再無聲息!

良久“天機子”籲口氣道:“好險!他們走了!”文如爭急急朝口奔去,大聲道:“只怕洪猛已活不成了!”

“天機子”跟著行出道:“未聞動靜,也許是你師叔在慌張下給忘了。”突然,文如爭大叫道:“那是什麼?”

“天機子”順其目光看去,欣然笑道:“玉符子何時藏在內,那是他留的暗號。”文如爭道:“那片竹葉原先沒有呀。”

“天機子”道:“當然是剛才留的,你小子進去看看,洪猛可能是被他帶走了!怪,他為何不向我打個招呼?”文如爭急朝內奔去,沒有多久,只見他衝出口道:“洪猛確實不見了!”

“天機子”道:“好傢伙,他要和我分家了!”文如爭聞言不解,兩眼睜得老大!

“天機子”笑道:“他是看中洪猛那塊渾金璞玉了,此後不再和我共收一徒哪!小子,你在這裡等著康小子罷,我老人家也要走了。”文如爭忽然到有點空虛,同時也有愧對康燕南之託,問道:“你走向何處去?”

“天機子”嘆聲道:“玉符子早存歸隱之心,他這一去,可能不再混進江湖了,我老人家一個人有啥意思?乾脆也歸隱算啦!”文如爭突然雙膝一屈,跪下道:“你老願收晚輩這個徒弟嗎?”

“天機子”陡又大笑道:“你小子比我老人家還強得太多,心甘情願嗎?”文如爭立即叩頭參拜道:“師傅在上,弟子終生無怨。”

“天機子”伸手扶起道:“可惜你歸隱不長,數年後必將再出,起來罷,快留點話兒向康小子告辭。”文如爭急向近身石上刻下幾行字跡,回身即隨“天機子”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