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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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老道，做人要誠實，我什麼時候賴過了？”柳青鴻似真似假的在一旁小小抗議，不過，每人理他。

聽聞幻悠塵的快回答“雲清派”的家長們頻頻皺眉，而“長宣宗”則大喜過望，幻悠塵肯承認就再好不過了，若非肖鷹長老到現在還沒有解除身上的毒，全身還處於麻痺僵硬狀態，怕是早就大打出手了。

暗中阻止宗主的張口言，身為謀士的孟覺羅不敢大意，憑藉早先對於幻悠塵的認識，他很介意這小表的坦白。同樣的，那個東西也很奇怪…目光溜到那條長長的白繃帶上，孟覺羅謹慎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你先讓閩成恢復正常”

“大叔，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會在他身上動手腳，而且我又在他身上動了什麼手腳嗎？”嘴角噙著優雅的微笑，幻悠塵的目光落在手上的茶碗中，碧綠的茶水，倒映著他那一雙看不出思緒的笑眼。

“我認為，治好閩成，才是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其他問題，我們可以稍候討論。”孟覺羅怎麼可能讓幻悠塵把只有兩派高層人員才心知肚明的內情抖摟出來，避重就輕地轉移話題。

“按照大叔的說法“長宣宗”此次到“雲清派”來就只是為了治療武閩成，其他的事情則無關緊要嘍？”幻悠塵眉一挑，一雙狐狸眼睛似笑非笑“那麼大叔，除了武閩成以外“長宣宗”為何還來了這麼多弟子？我怎麼不記得有在他們身上也動了一樣的手腳。”

“幻悠塵你不必轉彎抹角出言諷刺，我問你，你到底救不救閩成？”虯髯大漢按耐不住，圓瞪著大眼，想衝過來教訓幻悠塵的勢頭被身邊的孟覺羅攔住，接到一個警告的眼神，虯髯大漢才憤然住口。

“救不救…這可是一個很高難度的問題！”閒閒地喝著茶水，幻悠塵顯得悠然自得。

“閣下，不會也和那一位一樣只會下毒，不會解毒吧？”孟覺羅話中帶刺，一雙三角眼緊緊盯著幻悠塵的臉龐，意圖在上面找出一絲破綻。

“這位有點陌生的兄弟，大叔在諷刺你！”幻悠塵好心地招呼著，狐狸眼在凌身上轉來轉去。

“陳述實情，我不介意，狐狸小子，不要想挑撥我！”就在旁邊看戲的凌，單指勾起這個懶蟲的下巴，笑道“乖乖玩兒你的，ok？”

“那麼，這樣呢？

…

”摺扇遮住兩個人臉，幻悠塵無聲地以口形說出幾個字，再拿下如意摺扇後，他的臉上笑得很開心。

“成！”兩個人的手掌擊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動作，讓眾人看得一頭霧水。沒有讓眾人有詢問的時間，淡紫的唐裝衣襬微揚，凌再度走到軟塌上的武閩成跟前，頗為無聊地道“苗疆，蠱毒的發源地，最早以前，生存著一種奇妙的蠱蟲，名字叫做知心蟲，此物，平常以花草汁為食。經一種特殊的煉製方法煉製之後，可以寄生在生物的大腦，並就此陷入沉睡狀態。”

“你是說，閩成腦子裡面有這種東西？”

“長宣宗”宗主沉聲開口。

不去理會“長宣宗”宗主的言凌繼續道“此物寄生在腦子裡之後，如果沒有額外的刺，它永遠也不會甦醒，這個額外的刺並非來自他人，而是來自中蠱者！”說完，凌一把拎起武閩成，丟給“長宣宗”宗主“清心，靜氣，摒除雜念，自行調息！如果不想快點從頭痛中擺脫的話，你不用聽我的話也無妨。”武閩成暈頭轉向地被“長宣宗”宗主按在地上盤膝坐好。伸掌抵在武閩成的天靈蓋，慢慢放出一股天地靈氣“長宣宗”宗主，馬上出手幫助自己的弟子提早進入狀況。

眾人的關注眼神緊緊盯著武閩成的情況，就見他面上的表情逐漸平靜下來，呼不再急促，渾身也不像剛才那樣搐。盞茶時間“長宣宗”宗主的手離開他的天靈蓋，武閩成睜開了眼睛，轉身跪倒在“長宣宗”宗主的面前。

“長宣宗”的所有人，馬上出喜悅的神情，只是…臉上的這份喜悅能傳達到眼底的，似乎…寥寥無幾。狹長的丹鳳眼將一切收入眼中，幻悠塵笑意悠然道“貴宗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我們就不送了。”

“那有這麼簡單，**你媽！幻悠塵，我所受的苦，你***要百倍償還！”聽聞此言，武閩成陋習不改，站起身來就破口大罵。

“雲清派”眾人臉沉下，冰寒的臉龐，好似經過千年冰封。

角的笑意沒有變，眼底的悠然沒有變，可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受到幻悠塵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修長的手指一點一點，很有規律地收攏摺扇，那樣子，說他是在合攏如意摺扇，到不如說他在計時。

第四個扇骨踏著秒針的步伐從幻悠塵的指間過，就聽見武閩成一聲慘叫，猛然翻倒在地，雙手抱著頭，嚎叫著在地面上打滾，臉上的表情因痛苦而顯得異常猙獰。

“長宣宗”人馬上慌了手腳，剛剛恢復正常的肖鷹長老，怒斥一聲，霸道，凌厲的刀氣飛撲向幻悠塵這邊。像是沒有注意到壓迫力十足的刀氣，幻悠塵幾個人依然故我，老神在在地喝茶吃點心。

“嘭！”刀氣撞在一隻硃紅的酒葫蘆上，分崩離析，化作無數道微弱的氣勁散開。酒葫蘆在空中盤旋一圈，乖乖地回到雲醉的手中。

臭小子，吃定我老人家會幫忙了！暗罵一聲，雲醉先給幻悠塵一記白眼，再冷著一張老臉道“長宣宗的肖老頭，這裡是“雲清派”容不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打，咱們到外面去，壞了議事廳的一磚一瓦，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雲醉，你說什麼？”肖鷹好似一座即將噴火的火山，隨時都要爆發。

“肖長老，請您注意場合！”幻傲空冷聲說話，轉頭看向幻悠塵的目光又充滿慈祥“悠塵，這是怎麼回事？”

“我可是乖乖地坐在這裡沒有動地方！”幻悠塵笑得很無辜，身上散發的寒意早就不見，驟來驟去的疑似夢幻。

的確，幻悠塵再長的手，也夠不到這裡。眾人的目光轉移到一臉笑容氣的凌身上，意思很明顯:如果不是幻悠塵，那麼就很可能是他了。方才…這個奇怪的少年，確實和幻悠塵達成了什麼易，難道會是他受到幻悠塵的指使？

“他是自作自受！”凌對地上翻滾的傢伙沒有興趣，對那悽慘的叫聲也沒有任何憐憫，淡漠道“知心蟲之所以叫做知心，就是可以知曉中蠱者的心事，一旦中蠱者對下蠱者產生殺意，知心蟲就會甦醒活躍起來，它會視中蠱者的殺意多少來活動，只要中蠱者心中沒有殺意，知心蟲自然會沉眠下去，永不醒來。單看武閩成現在的狀態…十有八九是知心蟲再度復活，而且還活得很快樂。嘿嘿，狐狸小子，看來你很招這個傢伙的恨啊，他可是滿心滿腦地都在想著殺你…”

“沒辦法，誰讓我既聰明又人，很難不讓一些人又嫉又恨，嫉妒心可不是隻有女人才擁有的！”笑呵呵地聽著那邊的慘叫聲又逐漸平息，幻悠塵眯成兩條縫隙的狐狸眼，毫不掩飾地出算計的光芒。

“不要見怪，他的厚臉皮已經年代久遠，總算不是什麼大病，還請大家多多包涵！”歐行文拱拱手，謙和微笑，只是這話…有諷刺的嫌疑。

大致瞭解幻悠塵格的眾人，已經在等著他的反相譏。不過…幻悠塵臉上彷彿很滿意的人笑容，早已經說明這一次要讓他們失望了。

“幻掌門，歷來使用像蠱毒這種東西的，可都是一些魔歪道，你們堂堂“雲清派”竟然會出現一個魔道中人，這如果傳出去“雲清派”的顏面何存？”孟覺羅話中有話，引誘眾人向另外一個方向思考。

果然，再次投注在幻悠塵身上的目光中存在著置疑和茫，而這些目光的來源處並不僅僅是“長宣宗”弟子…

自古正不兩立，正道修真門派一向和魔道修真門派分歧很大，矛盾很深，彼此見面，往往就是惡言相向，生死相搏。對於很多修真們派而言，所謂的魔，不僅是修煉魔道的人類，更多的是指妖魔靈，異類修行者。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妖和魔就是正道修真門派所不能容許的存在，尤其是妖。就像除魔總是和斬妖放在一起，而且斬妖總是重於除魔。

魔之一字，是正道修真門派最忌諱，最不容許出現的，一旦這個字被加註在某一個人或者是門派上，那麼就將引起所有修真門派的敵視和攻擊。古往今來，多少無辜的修真者就是被扣上了這個字，遭到無情殺害，造就了無數的冤案。孟覺羅此時將這個字套用在幻悠塵的身上，其用心也就可見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