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章變生意外計救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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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海東驚道:“什麼?他們竟敢大膽偽冒本少莊主?這還了得…”說著,就想站起身來。
鬼叟朱逸沉聲喝道:“你若還不想死,最好坐著別動。”一面向飛天豹子李昆吩咐道:“解開他的啞,讓他自己告訴他們。”李昆舉手拍開康浩的道,腳下跨一大步,順手撤出緬刀,抵在康浩腦際。
康浩嘆了一口氣,苦笑說道:“駱伯父,宗六叔,咱們認栽了吧,那位穿青衣的,就是真正的逍遙公子龐文彬…”駱伯傖三人大吃一驚,忙不迭推席而起,拔出兵刃。
鬼叟朱逸冷叱道:“誰敢動一動,老夫就叫他身上先添幾個血窟窿。”駱伯傖目注康浩,低聲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就是真正的龐文彬?”康浩道:“駱伯父不用再懷疑了,咱們一時大意,巧成拙,不知道太平山莊老莊主和教主多年知己,一向都有密切的往。”駱伯傖道:“你黃四叔現在何處?”康浩道:“他已經…,鬼叟朱逸冷冷接口道:“他已經遭了報應,昨天就死了。”駱伯傖駭然道:“康浩,這是真的麼?”連問兩聲,康浩都遲疑著沒有回答。
他因礙於鬼叟在場,不便直接說出詐死脫身的秘密,但如此一來,卻頓時起駱伯傖的震怒。
宗海東悲聲大呼道:“四哥已遭毒手:咱們還顧忌什麼?跟他們拼了吧!”吼聲中,身形速起,起訴撲鬼叟。
駱伯傖也急怒攻心,嗆啷啷撒出金背砍山刀,喝道:“擒賊擒王,大家一齊上。”金刀一抖,也奔向鬼叟。
他這一聲吆喝,神殿內外登時大亂,男扮女裝的齊效先拔出佩劍,緊護著月眉,殿外還有十五名喬裝太平山莊武士的大漢,也紛紛刀向裡衝,當時就和扼守殿門的苗人,展開一場血戰。
鬼叟朱逸早已嚴陣以待,大袖輕輕揮,兩隊盾牌手“呼“地一聲包抄而上;將駱伯傖等四人卷在核心,其餘各隊,刀槍鉤矛齊出,剎那間布成了擒人陣式。
那些特製的浸油盾牌,全部堅韌異常,不比普通刀劍,此時一面連著一面,宛如鐵桶般圍裹上來,再配以長槍和撓鉤,攻守兼備,確是令人難以應付,更何況外圍還有威力驚人的火藥抬槍,別說是對付三四個人,便是三四頭猛獸,也休想突破重圍。
康浩見情勢緊急,再不阻止,後果不堪設想,迫得厲聲叫道:“駱伯父且慢動手,四叔並沒有死!”駱伯傖聞言一怔,橫刀問道:“你說什麼?”康浩道:“四叔並沒有遭人毒手,他老人家只是詐死脫身,現在已經趕回北京去了。”駱伯傖驚喜集,仍有些不敢相信,急忙又問:“這話當真?怎麼咱們途中沒有遇見他?”康浩道:“四叔是昨天深夜才脫身的,他有一匹雪犀代步,腳程極快,再沒料到你們會提早兩天趕到,可能因此中途錯過…”,駱伯傖又道:“此地戒備嚴密,他怎能脫身?”康浩道:“是小侄用‘陰陽果’助他…”一句話沒完,但見黃影一閃,鬼叟朱逸突然飛掠而到,探出枯瘦的鬼爪,一把扣住了康浩的腕脈,怒目叱道:“小輩,什麼叫做‘陰陽果’?”康浩從容答道:“那是毒神苗廷秀栽植的一種奇樹,其果分黑白,服黑果氣息斷絕,服白果即可復甦…”鬼叟怒容滿臉,一口殘牙咬得格格作響,切齒道:“好大膽的東西,竟敢誆詐老夫,盜竊雪犀,他雖然僥倖逃了狗命。老夫卻要把你們這幾個碎屍萬段,加倍抵償。”接著,一甩頭上枯發,厲喝道:“傳令動手,把這批傢伙連人帶馬,一齊斬盡殺絕…”康浩大聲道:“教主若傷了咱們,兩位公主就永遠不會再回來了。”鬼叟朱逸冷叱道:“小子,你敢威脅老夫?”康浩道:“晚輩並非威脅,而是說的實情,黃四叔詐死脫身,趕回北京去,就是為了接回兩位公主。”鬼叟朱逸道:“他若有此意,就該陳明老夫,為何使用計,詐死脫逃?”康浩道:“我等來此之後,業已將各事坦承相告,是教主不問情由,便下令將我等錮起來,教主請反躬自問,若是當時徑請離去,會允准麼?”這句話,問得鬼叟啞口無言,默然好半晌,才憤憤說道:“縱或沒有那姓黃的匹夫,你以為老夫就不能親赴中原,尋找那兩個丫頭?”康浩道:“晚輩沒說教主不能去,但中原遼闊,尋覓困難,再說,兩位公主,因得我黃四叔援助,才能脫離苦海,以教主行事之恩怨分明,難道竟不念援手的情份?”一頂高帽子,又將鬼叟套得無詞作答。龐文彬趁機走過來,含笑勸道:“伯父息怒,這位康兄說的蠻是實情,何不暫且寬容他們一次,倘能送回兩位公主,就算將功贖罪,否則二罪並處,也還不遲。”鬼叟朱逸沉良久,終於點了點頭,問道:“你說那姓黃的回去接兩位公主,何時才能返回苗疆?”康浩道:“幸有通天雪犀代步,最遲三月,就可趕回來。”鬼叟哼了一聲,道:“咱們就以三個月為限,如果他逾期不返,卻休怪老夫手段狠毒。”康浩拱手一禮,道:“若逾期限,但憑處置。”鬼叟朱逸道:“好!這三月之內,你們必須繼續錮,不得擅離本島,即使患病而死,也不準埋葬。”駱伯傖殘眉一剔,正要拒絕,康浩卻搶著答道:“咱們願意留下來,但有一樁請求,希望教主體念同道之義,善待兩位神志昏的姑娘。”龐文彬沒等鬼叟開口,便搶著應道:“這是理所應當的事,咱們決不會乘人之危,待女孩子的,你放心吧。”康浩會意地點點頭,這才轉身向駱伯傖勸道:“三月時光,轉瞬即過,務求伯父以四叔叮囑為重,暫忍一時委屈。”駱伯傖聽說是黃石生的授意,只得勉強應允,但卻憂心忡忡地問道:“此去中原,往返萬里,他真能在三個月內趕回來麼?”康浩道:“通天雪犀能行千里,登山涉水,如履平地,並可連續三不食不飲,有這些優點,三個月定能趕回來。”宗海東忽然心中一動,忙問道:“但不知像這種異獸,此地還有多少?”康浩道:“總有一二十匹吧。”宗海東咧嘴一笑,對駱伯傖道:“大哥放心住下來吧,這兒風景不錯,無享三個清福再說。”原來宗海東身手矯健,妙技無虛,乃是“空手”道中第一高人,憑他那順手牽著的絕技,必要時想牽幾隻“牛”當然不是什麼困難的事。
康浩自是懂他的意思,急忙正道:“黃四叔說過,在三月之內,必須忍耐,不能再生枝節…”宗海東笑道:“當然,當然,咱們一定等他三個月就是了。”大夥兒放下兵刃,被分批帶進了“思過堂”幾間鐵屋頓時熱鬧起來,好在都有“二級待遇”可享,雖然失去了自由,生活食用,倒也不慮匱乏。
臨回鐵屋時,龐文彬親自伴送康浩,趁低語說道:“教主正在盛怒之際,康兄請多多忍耐,解藥的事,小弟會盡力設法…”康浩只微微一笑,並未催促。
口口口子在乎靜中度過,康浩夕躍坐斗室,默默地練習“神火心法”和“烈焰三式”不時由龐文彬和李昆口中,得知湘琴和月眉的狀況,知道她們雖然尚未獲得解藥,但起居另有苗女服侍,過得十分安靜和舒適。
只有飛蛇宗海東,顯得分外忙碌,白天,總是倚在鐵屋窗口,和守衛的苗人武士攀談說笑,有時送點小禮物,有時又磨著要人家教他說苗語,不到一個月,宮中苗人都和他往親密,成了好朋友,甚至當夜深入靜以後,偷些酒食,居然跟他隔窗對飲,笑語不絕。
宗海東便在酒中暗手腳,幾個苗人一飲就醉,他則施展“縮骨術”穿窗外出,在島上各處溜達,天明始返。
他去的地方,自然以後廄養“雪犀”之處最多,但卻決不下手偷竊,只是替雪犀們加點飼料,撫摸一番,藉以諳它們的習,以為後駕御準備。
子一天一天過去,三月這期,轉眼將屆,黃石生卻音訊渺然。
這一天晌午時分,康浩正在房中跌坐練功,忽見龐文彬興沖沖闖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小紙卷,大聲道:“康兄,恭喜恭喜,好消息到了。”康浩問道:“可是黃四叔的消息?”龐文彬笑著把紙卷遞給康浩,道:“你自己看吧。”康浩接過那紙卷,知是信鴿所攜,急忙拆開,但見紙上寫著:急稟:接前站烽煙急訊,發現大批人車,疾駛入境,內有雪犀一匹隨行,請令裁處。
既有雪犀隨行,那一定是黃石生回來了,康浩心裡一陣動,忙問道:“這信函是什麼時候收到的?由何處傳來?”’龐文彬道:“信鴿剛由花山烏龍峒飛到,計算行程,來人是從黔西入境,現在尚未抵達滇池,大約明可過碧雞關,再有兩三天,就到大理城了。”康浩道:“函上既稱有大批人車同行,必是黃四叔已將兩位公主接來,全不知教主怎樣吩咐的?”龐文彬笑道:“教主自然很高興,但因兩位公主從前是被驅出苗疆的,面子一時放不下來,所以只命沿途放行,不可留難,那意思,是要等她們親自宮六認罪,然後才肯收容。”康浩沉了一下,道:“當初父女反目,那是因為毒手殃神遊西園從中挑撥,如今姓遊的既已死了,骨終是骨,龐兄和教主乃是通家世,這件事還要龐兄從旁疏導解勸才是。”龐文彬道:“小弟也是這樣想,所以向教主請求,願意替他老人家去接兩位世姐。”康浩忙道:“教主可曾應允了?”龐文彬道:“他老人家表面上怎好應允?不過,他也沒有表示反對。”康浩道:“小弟也有意跟隨同去,以便將這裡的情形面告黃四叔,以免再生枝節,不知可不可以?”龐文彬遲疑了一下,搖頭道:“這個,恐怕很難獲得教主的同意,好在也不過三四工夫,此地發生的情形,自有小弟代為轉告,康兄只要再忍耐幾,定有佳音歸報的。”康浩情知無法勉強,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兩位公主平安歸來,足證我等並無惡意,前此誤會,理當冰消了,不知龐兄是否能代陳教主,在這三四天內,讓咱們被羈留在思過堂的四人,移居一間較大的房舍,彼此也好暫解數月來的寂寞?”龐文彬毫不思索便道:“誤會冰釋,從此便是朋友,待姑娘制解除之後,小弟還要多多仰仗康兄和諸位前輩大力成全呢,這點小事,包在我身上。”果然,沒多一會工夫,便已請準鬼叟朱逸,將駱伯傖、宗海東、齊效先和康浩,遷移到一間寬大的鐵屋中同住,門外雖然仍有大鎖和守衛,起居飲食方面,已享有較大的自由,只要高興,甚至可以供應美酒佳釀,任憑暢飲。
康浩將黃石生的消息轉告了駱伯傖等人,大夥兒全部欣喜不已。只有宗海東顯得很失望,聳聳肩道:“這一來,我白學了一肚子苗語,也白費了許多工夫,竟是派不上用場了。”駱伯傖笑道:“能夠化干戈為玉,那是最好不過,只要順順利利取到解藥,我倒覺得這兩個多月的委屈不算白受,可是,我有些不明白,四弟去保定接朱雀兩姊妹,理當儘快趕回才對,為什麼要個大批車馬,浩浩蕩蕩的來呢?”宗海東道:“不用說,準是四哥怕人單勢孤,特地邀了二哥和三姊他們一同來,說不定更將奪命雙環和綵衣娘娘田娥也一齊帶來了。”、駱伯傖豪氣干雲地說道:“如得二弟和三妹同來,咱們獲得解藥以後,回程就順勢直島復仇谷,跟那扮楊大俠的會主再分高下。”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又轉顧康浩道:“不過,那位逍遙公子龐文彬,好像對湘琴極為傾心,已經在我面前提過好幾次,要咱們促成這樁姻緣,這件事,卻是個麻煩。”康浩為難地點點頭,道:“小侄也深難以應付,迄今猶無善策…”駱伯傖嘆了一口氣,道:“武林中多少恩怨,都起因於情孽糾纏,你既與月眉訂下婚約,又受了歐陽佩如的託付,如何安排已煞費苦心,現在又加上一個龐文彬,將來結局真叫人不敢想象。”宗海東笑道:“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管它呢,且先把眼前大事解決了,到時候再說吧!”這一夜,四人圍坐而飲,喜憂參半,直談到深夜才各自安歇。
第二天一大早,龐文彬又喜孜孜來到思過堂,一進門便向康浩拱手笑道:“康兄,恭喜!恭喜!”康浩愕然道:“又有什麼喜訊?”龐文彬道:“適才接獲傳報,來人已越過碧雞關,循官道直奔大理來了,教主命座下九侍和小弟前往中途接,小弟就將康兄意同行的意思轉告了教主,沒想到竟蒙允准,教主現在大殿立等康兄見面呢。”康浩聽了之後,高興得從上跳了起來。
宗海東急道:“馬上要動身嗎?”龐文彬道:“各事都已齊備,只等教主召見之後,立即動身。”宗海東又問道:“大約多久時間才能回來?”龐文彬道:“按行程估計,明午後,咱們就可以在英武關和他們會和,最遲後天晚上,便能返回大理了。”駱伯傖喜不自勝,一把拉住康浩,顫聲說道:“孩子,見到你黃四叔,就說咱們在這裡都很好,如果你韓二叔和孟三姑也來了,替我多道辛苦,問問他們可有在石泉養傷的李七叔的消息。”康浩一面點頭答應,一面匆匆著衣梳洗,整頓妥當,立即隨龐文彬趕到萬壽宮正殿。
鬼叟朱逸早已在殿上端坐而待,左右分立著九名鮮衣老者,正是黃衣神教中的“九侍”那九人都是當年跟隨鬼叟朱逸來苗疆開創基業的親信,年紀皆已超過六旬,康浩只認識其中一個“飛天豹子”李昆,其餘全叫不出名號。
鬼叟臉雖然仍是一片冷漠,但呼促迫,分明內心也很動,淡淡掃了康浩一眼,說道:“你可知道老夫準你同去的原因嗎?”康浩躬身道:“教主鈞意,是要晚輩面見盟叔,先告知教主善待之情,以免再生枝節…”誰知話猶未畢,鬼叟卻冷哼了一聲道:“錯了!”康浩一怔,道:“那麼,教主的意思是…”鬼叟朱逸站起身來,負手在殿上來回走了兩圈,然後冷漠地道:“關於當年老夫絕情逐女的事,你可知道?”康浩道:“晚輩略知一二。”鬼叟朱逸冷然一笑,道:“那就好,當年她們負氣離開苗疆的時候,曾經發過重誓,自願永絕父女之情,終生不再回來,如違重誓,甘願挖去雙目,以示自己無識人之明。這句話,想必你也知道…”康浩惶然說道:“這…晚輩卻不知道。”鬼叟朱逸道:“現在老夫告訴你,就是要你替老夫傳達這句話,咱們黃衣神教,最重血誓,一言出口,終生不渝,她們要回來,更須履踐誓言,否則,就不必回來。”康浩聽得駭然一驚,忙道:“教主這話錯了…”鬼叟沉聲道:“大膽,你怎敢當面指責老夫!”康浩了膛,侃侃說道:“晚輩並非指責教主,但常言說:虎毒不食子。當年兩位公主被遊西園甘言所惑,負氣下嫁,那是她們年輕識淺,缺乏知人之明,二十年來,業已飽嘗辛酸,悔恨莫及,如今遊某已遭報應,兩位公主孤苦無依,企求重返家園,再敘天倫之樂,正是倦鳥知返,子回頭,教主應當念在骨情分,曲予撫才是,怎麼竟舊話重提,令親生骨,去應那慘酷的血誓呢…”他一口氣說到這裡,內心也的確十分動,分明看見龐文彬在一旁頻施眼,仍裝作沒有看見,抗聲又道:“晚輩言出由衷,聽與不聽,全在教主,但教主如果一定要這樣做,儘可命令座下九侍傳話,或者等兩位公主抵達以後,親自動手挖了地們的眼睛,晚輩寧可返回鐵屋接受錮,也不願幹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說完,又向龐文彬拱拱手,道:“龐兄請吧,小弟不去了。”轉身便走。
鬼叟朱逸叱道:“站住!”康浩昂然應道:“教主儘可殺了晚輩,此事恕難從命。”鬼叟朱逸忽然發出一陣吃吃低笑,說道:“好一個倔強的小於,你既然自有主意,老夫倒不便勉強你,好,你去吧!”說完,拂袖轉人殿上垂幔之內消失不見。
龐文彬長吁一口氣,向康浩齒而笑道:“康兄,時候不早,咱們該動身。”康浩氣猶未消,正道:“若要小弟代傳那不近人情的話,小弟寧可不去…”龐文彬含笑低聲道:“康兄何其太迂?難道教主的意思,你真的不懂麼?”康浩愕然道:“他不是要我轉告兩位公主,要她們履賤誓言,自挖雙目嗎?”龐文彬道:“恰好相反。教主的意思,正是怕她們想起當年的誓言,做出傻事,所以才特地要你跟咱們同去。”康浩惘地道:“為什麼要小弟同去呢?”龐文彬笑道:“這道理很簡單,若是兩位公主自己返回苗疆,少不得要履賤當年血誓,若是在不得已的情形下,被人強迫送回來,自然就不用履行誓言了,現在你懂了麼?”康浩這才恍然大悟,失笑道:“原來如此,那是要小弟去做惡人,以免教主為難了!”龐文彬低聲說道:“知道就好,快走吧!”於是兩人偕同九侍和一隊選的剽悍苗人武士,分乘兩艘大般渡過洱海,換了馬匹,向東而行。
當晚在祥雲縣附近的雲南驛歇宿,又接到飛鴿傳報,知道來人已過楚雄,即將抵達鎮南縣境。
龐文彬笑道:“他們倒是來得極快,看來咱們明天也得走個早,先到英武關等候。”這一夜,康浩心情亢奮,本無法入睡。回想兩月餘來的錮生涯,以及黃石生單人獨騎的萬里奔波,總算都沒有白費工夫,只等明天會面之後,送回朱雀姊妹,換到解藥,但可重返中原,跟復仇會決-勝負,若揭穿復仇會主是誰?師父所蒙受的冤屈,也可刃而解了。
他越想越興奮,眼睜睜盼到東方泛白,把龐文彬等人也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