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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妙計換俘蛇獸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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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浩急忙上前攙扶,駱伯傖和黃石生異口同聲問道:“老六,月眉呢?”宗海東舉手向林外指了指,嘴翕動,卻聽不到一點聲音。

康浩心中寒意陡生,突然嘶聲叫道:“月眉…”跳起身來,便想衝進林去。

黃石生眼明手快,一把將他拉住,沉聲道:“你想幹什麼?”康浩遙指林外,熱淚盈眶道:“月眉她…她…”黃石生截口道:“她若已遭意外,你去了有什麼幫助?如果沒有意外,你又何須如此動!”駱伯傖也輕聲勸道:“賢侄,鎮靜些,吉人自有天相,事到如今,千萬魯莽不得。”康浩點點頭,仍忍不住以手掩面“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黃石生眉峰連皺,低聲說道:“大哥請小心守住他,等小弟出去看看。”駱伯傖道:“咱們幾個人,不是傷,就是殘,四弟,你要多多謹慎。”黃石生道:“不用叮囑,小弟自會當心的。”說完,整一整衣衫,舉步出林而去。

駱伯傖怕康浩再做出衝動的事,便對他說道:“效先身上有療傷聖藥虎膽,賢侄快去取來給你六叔服用。”康浩抹淚起身,走到宗海東安置效先的大樹下,奮力攀登上樹,先將齊效先抱下樹來,然後探手進他懷中,摸取虎膽的藥瓶。

誰知觸手處,卻摸到一個分量很沉重的布包,取出來一看,包中赫然竟是自己失落了的“風鈴劍囊”和“百禽宮寶盒”囊中十柄風鈴短劍,以及盒內的秘復和庚帖,件件俱在,毫無短缺。

康浩不一陣詫異,喃喃道:“奇怪,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效先身上?”駱伯傖道:“是月眉由你身上取來的,後來因為要假冒小桃混進復仇谷去,恐怕失落了,才給效先替你保管的。”這番話,頓時又引起康浩一陣傷,黯然嘆道:“如果不是為我,她不會冒險進入復仇谷,也就不會落得這般下場了…”說著,眼淚又奪眶而出。

駱伯傖忙道:“現在別說這些傷的話了,藥瓶可曾找到?快取來救人要緊。”康浩紗忍悲傷,收好劍囊和寶盒,這才取了虎膽,分別給效先和宗海東各餵了一粒。

駱伯傖見他一面喂藥,一面淚,心裡暗暗焦急,忙又拿話開導他道:“孩子,別盡往壞處去想,月眉相貌敦厚,決不是福薄短命的人,待會你黃四叔回來,一定會有好消息,現在咱們人手已經太薄弱了,既要設法脫身,又須照顧受傷的人,還有這幾個俘獲的敵人必須處置,而能夠自己行動的,只有你黃四叔和咱們三個,孩子,你務必要堅強些才好。”康浩道:“小侄知道,眼前咱們被困在這座樹林裡,情勢十分險惡,卻沒有足堪對付獸神倪森的高手…”說到這裡,不覺回頭望望地上上蛇神董明嵩,嘆道:“可惜董老前輩不知被何物所傷,到現在還沒有清醒過來,如能得他相助,那就不必畏懼倪森了。”駱伯傖詫異地問道:“你說哪一個董老前輩?”康浩一指蛇神董明嵩,道:“就是這一位。”駱伯傖忙問道:“就是這一位。”‘駱伯傖忙問道:“他是誰?”康浩道:“他就是當年黑谷四神之一的蛇神董明嵩,小侄全仗他鼎力相助,才能逃出復仇谷。”駱伯傖大喜道:“這麼說,他不是復仇會的人,竟是咱們的朋友?”康浩愕然道:“誰說他是復仇會的人?還有這位小紅姑娘,也是朋友,如果沒有她幫助,小紅縱能脫身,也難救出月眉和湘琴…”駱伯傖哈哈大笑,道:“這真是大水沖倒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幸虧賢侄說出來,否則,險些鬧成天大的笑話。”康浩正想詢問緣故,卻見黃石生臉凝重的走了回來。

駱伯傖連忙收斂了笑聲,著問道:“四弟,怎麼樣了?月眉她…”黃石生道:“月眉並無危險,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被獸神倪森擒去了。”康浩暗暗鬆了一口氣,接著道:“四叔可曾見到那獸神倪森?”黃石生點點頭道:“見是見到了,但那廝的態度頗為強硬,竟要脅以月眉換兩個人。”駱伯傖問道:“哪兩個人?”黃石生道:“冉肖蓮和董明嵩。”駱伯傖仰面笑道:“四弟可知道那董明嵩是誰嗎?”黃石生道:“小弟已經知道,就是那緊扣著冉肖蓮手腕不放的斑發老人。”駱伯傖笑道:“這就是了:,咱們以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或許會受那廝的要脅,忍氣聲跟他換,如今既知道他就是蛇神董明嵩,便再也不會受那廝的威脅了,即使翻臉動手,咱們也不懼怕。”但黃石生聽了,卻毫無欣喜之,緩緩說道:“話雖如此,怎奈月眉的命在那廝手中,果真翻了臉,咱們不能不顧慮她的安全。”駱伯傖大聲道:“怕什麼?他敢傷月眉,咱們就殺了冉肖蓮和毒神苗廷秀。”黃石生長長吁了一口氣,道:“大哥請再仔細想想,如果月眉遭了毒手,便是殺了十個冉肖蓮和苗廷秀,又怎能抵償得了呢?”駱伯傖-怔,竟啞口無言。、黃石生接著又道:“當那廝提出蛇神董明嵩的名字時,小弟便已想到董老前輩可能是咱們的朋友,否則,那廝怎會不顧毒神苗廷秀,反指定換董老前輩?由此可見他必是已將董老前輩恨入骨髓,非得之不能甘心…”康浩岔口道:“他更怕董老前輩會幫助咱們突圍,所以想同時除掉咱們的援手,那樣一來,他既無冉肖蓮的顧忌,又料定咱們再沒有堪與他抗衡的高手,儘可輕輕易易便把咱們悉數制服了。”黃石生頷首說道:“這些道理,我都仔細考慮過,但為了救月眉,不得不答應他的換條件。”駱伯傖愕然道:“怎麼?你已經答應他了?”黃石生點頭道:“是的,而且約定在半個時辰之內,出冉肖蓮和董老前輩,換回月眉。”駱伯傖頓足道:“這該怎麼辦呢?”康浩也搖頭嘆道:“董老前輩是小侄的恩人,無論如何不能將他老人家送人虎口…”黃石生目光軒,迅速的掃了兩人一眼,冷靜地說道:“但為了救月眉,任何犧牲都在所不惜,咱們還是先將董老前輩的道解開;由我當面勸勸他,或許他會答應的。”康浩道:“就算他願意,小侄也不能這麼做,小侄寧願自己去換月眉…”黃石生淡淡一笑,道:“你先別動,天大的事,自有四叔替你作主就是。”說著,親自移步上前拍開了蛇神董嵩明的道。

董嵩明自從中毒昏,一直緊緊扣住冉肖蓮的手腕不肯放鬆,此時睜開眼睛,猛地站起身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冉肖蓮還在不在自己掌握中,是以,也將冉肖蓮拖了起來。

康浩怕引起誤會,忙替駱伯傖和黃石生引介,並且將經過情形,略述了一遍。

董嵩明聽完,敞聲大笑道:“既已出了復仇谷,區區獸陣,何須畏懼?你們準備妥當,董某人負責送你們平安離去。”康浩為難道:“可是…可是…”董嵩明道:“可是什麼?你若不相信,老夫就先破他的獸陣給你們看。”康浩吶吶道:“晚輩並非懷疑老前輩的神功絕技,而是…”董嵩明不悅道:“有話就明說,不用吐吐的。”黃石生含笑拱手道:“咱們的確有些話,想請董老前輩商議,但不能讓這姓冉的女人聽見,可否請老前輩將他暫時給康浩看守,借一步說話?”董嵩明掃了康浩一眼,滿腹疑惑地點點頭,道:“好!你要當心些,別讓她溜了。”駢指疾落,加點了冉肖蓮數處道,然後一鬆手,將她拋在地上,舉步隨黃石生向林中走去。

駱伯傖目送二人轉入密森深處,不由頷首讚道:“此才不愧情中人,看來惡名之下,未必全非善類。”康浩道:“他被獸神倪森陷害,在石牢中錮了十餘年,脾氣已經磨練得差不多了。”駱伯傖問道:“你可知道他們師兄弟因何反目的?”康浩道:“詳細情形雖然不太清楚,聽他口氣,好像黑谷四凶當年內鬨,乃是為了急戀師妹田娥而起。”駱伯傖輕哦了一聲,慨地說道:“情之一字,如水載舟。成就了多少如花美眷,也坑害了多少痴心男女。常言道:十步之內,必有芳草,為什麼總有許多看不開的男男女女,定要急奪一人呢?”冉肖蓮突然冷冷接道:“你若想通這個道理,那就該出家當和尚了。”她道被制,無法動彈,卻仍然能夠開口說話,此時閃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痴痴凝望著康浩,目光中充滿了幽怨之

康浩本想罵她幾句,但一觸及那幽怨目光,不心絃暗震,連忙扭開頭去。

這時候,林外有人高聲叫道:“時限已到,請黃蜀樹大俠出來答話。”呼叫聲中,黃石生和董明嵩恰好並肩走了回來,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似乎商談得十分和諧。

康浩關切地道:“四叔,怎麼樣子”黃石生含笑道:“承董老前輩慨允成全,換人的事已經沒有困難了,你們準備一下,我馬上就回來。”康浩驚愕的看看董明嵩,只見他神情怡然,毫無不悅之意。

黃石生又和駱伯傖附耳低語了幾句,然後向董明嵩拱拱手,笑道:“委屈老前輩!”董明嵩一揚濃眉,-道:“不用客氣,動於吧!”黃石生驕指疾落,點了他的道,並順手將冉肖蓮的道解開。

冉肖蓮站起身子,舉手理了理鬃發,困惑地望著黃石生,似乎對他這種出人意外的舉動,頓詫異不解。

黃石生臉一沉道:“我只有一個人,無法帶你們兩人出去,這姓董的老頭子就由你抱著,不過,我可得警告你,行動必須聽我的吩咐,否則休怪手下無情。”冉肖蓮道:“你是打算將我們還給復仇會?”黃石生道:“不錯,我已和倪森約定,用你們換月眉,等一會,就在林外谷口,走馬換將。”冉肖蓮目光一掃康浩,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勸你們還是將我殺了的好,今天你們放了我,將來一定會後悔的。”黃石生冷笑道:“如果不是為了月眉,休想咱們會放你,不過你放心,你若繼續助紂為,興風作;咱們要殺你也並不困難。”一揮手,沉聲喝道:“走!”冉肖蓮默然片刻,俯身抱起董明嵩,但走過康浩面前的時候,忽又駐足,凝目有頃,悽然一笑道:“康少俠,你的心腸真是鐵鑄的麼…”黃石生叱道:“少廢話,快走!

’冉肖蓮行又止,回過頭來又道:“你既無情,休怪我無義,記住了,我會要你後悔一輩子…”話聲未落,熱淚突然奪眶滾出,低頭轉身,快步穿林行去。

黃石生緊跟在後,嚴密監視。

木然屹立著,臉一片蒼白,這一剎那間,腦海中似乎聯想到許許多多的往事,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想,混混沌沌,發痴如呆,幾忘置身何處。

不知過了多久,才聽見駱伯傖的聲音在耳旁說道:“孩子,時間不早,咱們也該趕快準備一下了。”康浩心頭一跳,如夢初覺地茫然問道:“準備?要準備什麼?”駱伯傖道:“你黃四叔已安排好突圍脫身的妙計,咱們必須把負傷的人束扎分配妥當,隨時準備行動。”康浩道:“但林外那些野…”駱伯傖道:“獸群自有董老前輩對付,咱們只管帶人突圍。”康浩無暇詳問,只好急爭動手。

林子內除了駱伯傖和康浩,幾乎非昏即傷,其中又以湘琴被搜魂大法所制,宗海東外傷最重,齊效先遭月眉掌傷內腑;服下虎膽後,雖已清醒,仍無法行動。

康浩解開小紅的道,將湘琴給她揹負著,自己則攙扶著齊效先,駱伯傖用一條布帶,把宗海東緊緊綁在背上,多下一個毒神苗廷秀,則無法攜帶。

駱伯傖出厚背砍山刀,說道:“這種人留著終是禍害,帶著更是累贅,不如一刀殺取免他再害人。”康浩忙道:“小侄被他用毒粉散去真氣,迄今無法凝聚,雖有一粒藥丸,不知是不是解藥,又無時間辨識,現在殺了;他,萬一藥丸是假的,豈不糟糕?”駱伯傖道:“咱們人手不夠,他又是個殘廢,誰能分得出:身帶他一起走呢?”康浩沉了一下,道:“小侄倒有個辦法,不妨試試:看。”於是,匆匆砍了些長藤和樹皮,用兩樹枝,紮成一副筒;陋的拖架,將苗廷秀捆綁在拖架上,一端著地,一端做成挽手:形狀,以便拖著移動。

駱伯傖低頭看看自己的獨臂,皺眉道:“你真力未復,我只有一條手臂,咱們誰能拖帶這老毒物走?”小紅自告奮勇道:“婢子兩手空著,請給婢子吧。”駱伯傖叮囑道:“姑娘要記住,能帶就帶,若情況危急務必先將他廢了。”小紅點點頭道:“婢子知道了。”舉手點閉了毒神的啞

大夥兒結紮妥當,躡足穿林亂山,抵達密林邊緣的時候;駱伯傖揚手示意,隨行諸人立即伏身草叢中,輕輕撥開荒草向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