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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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個環結沒扣好,他們有可能全部喪生在這場暴風雨中。沙萊一上甲板,大雨傾盆而下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本無法睜開看清一切,風強得幾乎快撕裂他的衣服,凍得發紫的大掌緊緊控著舵輪與狂風對抗。
水手們奮力的將帆布收起,但因為風雨的阻撓動作顯得有點遲緩。海水襲上甲板,頭幾乎高得可將整艘船覆蓋。
“尼克,你可以掌舵嗎?”沙萊決定親自去拉下帆布。
“可以,船長。”在強烈的風雨中,沙萊動作迅速地收起帆布並緊緊捆綁住,長長的桅杆聳立在黑暗的暴風雨中,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固定住,現在只等這艘船慢慢駛離暴風圈。
這時天空出現一道閃光照亮了整艘船,在眾人驚愕於這道白亮亮的光芒之際,那道閃電不偏不倚的擊中桅杆,巨大的雷響及木頭的破碎聲傳出。
“天啊!”沙萊大叫地衝向桅杆底下的同伴,救那人的命。
“船長!停住!不要…”不一會兒,桅杆撞擊甲板的聲響就如同十萬噸的炸藥炸燬一棟高樓大廈響徹天際,蓋住了轟隆隆的雷響。
桑洋因不放心而踏出艙門,正好目睹桅杆就像從天而降的箭矢般向甲板上的水手。當他看到立於風雨中的悉身軀倒下時,不放聲尖叫。
“不要…”腦中一片空白,他的全身不停地發抖、寒顫,無神的雙眼緊盯著倒地的沙萊。水手們低頭抵抗狂風,拼命地向斷裂的桅杆前進。桑洋回過神衝向沙萊的身邊,狂風幾乎要把他扯向船側,大雨無情地痛打在他愕然的臉上。
強大的意志力使他不畏風雨地走向沙萊,單膝著地跪在他的身邊,雙手發抖地碰觸他如睡著般的安詳面容。看見他頭上的傷口冒出鮮紅血,桑洋迅速地脫掉上衣壓在上方的傷口。
水手們迅速地把受傷的人抬回底下艙房內,桑洋及另一個隨行的醫生忙著照顧受傷的同伴,等到另一個人清醒後,他才能回房專心地照料沙萊的傷勢。
跪在頭邊,伸手輕輕碰觸沙萊毫無血的面容。從相識到現在,他從不曾看過他如此蒼白的臉,沙萊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
“求你,沙萊,求求你不要死,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走,你知道我會受不了你的離去,你不可以死!沙萊,你聽到了沒有?”雙手緊握住沙萊無力的手抵著額頭,桑洋誠心誠意地懇求上天不要把沙萊從他身邊奪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逝,風呼嘯的吹,船隻也隨著海起起伏伏,等到海面上恢復平靜已是三個小時過後,這短短的時間對桑洋來說就如同度過永恆漫長的時光般。
沙萊仍是一臉蒼白,沒有醒來的跡象,桑洋走到窗邊往外看,只見灰藍的天空和陰暗的大海。
他們已緩緩的駛離暴風圈,雨雖仍下著,但威力小很多。桑洋一遍遍的呼喊著沙萊的名字,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他。
一到最近的港口,他們馬上把沙萊送到鎮上的診所,在得知設備不齊全後馬上僱了一輛馬車返回家園。等他們抵達故鄉時,早已接獲消息的各大大小小大夫都已經聚集在城堡內待命。
城堡內一片混亂,當瑞芳夫人見到生龍活虎的兒子像個破碎的娃娃般躺在擔架上時,整個人崩潰地嚎啕大哭,哭聲在偌大的廳堂裡迴盪,每個人的臉都不好看,都在擔憂沙萊少爺的傷勢。
***沙萊盯著這個前來探望他卻坐在他上的貴夫人,穿著低禮服出大半的雪白酥,偶爾隨著她的故意彎身,讓他不費吹灰之力便可看到粉紅的暈。沙萊對於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泛起一絲絲的微笑。這女人本就是存心勾引他!
沙萊放下手上的書本,邁開步伐走向前,停在她的面前。膽大包天的伸出一隻手指沿著前的領緣來回勾劃,偶爾還不小心碰觸到她渾圓的豐。
“這樣不好吧!夫人,你的丈夫若知道這件事可是會很生氣的,說不定會引起一場決鬥。”口是心非的他滿意的看著在他指下有著亂情慾眼神的她。
“怎麼會呢?我只是來探訪一下受傷的朋友,順便幫他恢復一下功能嘛!”媚惑勾引的眼神,塗著丹紅的指甲狀似無意的在沙萊的大腿上划著圈,嬌滴滴的聲音意有所指。
“是什麼功能呢?”沙萊玩著她溝間的絲蕾細帶,只要一解開綁著的蝴蝶結,將會有一對美麗的渾圓呈現在他面前。
“這要看你有什麼需要?”奎妮笑得曖昧,大膽的坐上沙萊的腿,身子緊挨在他身上,已經堅的頭更是隔著薄薄的衣料碰觸沙萊厚實的膛。這個放蕩的女人!
沙萊的眼神變得深沉,一手探入她的裙內輕撫細膩的大腿內側,貪婪的手指更進一步的深入她隱密的地帶。那裡早已溼成一片,準備接他的到來。
“你喜歡對吧?甜心。”沙萊沙啞地揶揄在他懷中呻的蕩婦。她那兒正緊緊地著他的手指不放。
“是的,快點、快點!”奎妮受不了沙萊惡意地逗,忍不住弓起身更貼近那雙似有魔力的大掌。他的雙手只是輕輕的來到她的雙膝間,對方就主動為他張開大腿,渴望他的進入。沙萊一陣輕笑,決定滿足這個女人的渴望。
“沙萊還在休息嗎?”
“不,他已經醒了。”
“那我上去找他。”桑洋向鵝媽道謝,轉身準備就走。
“等等,我認為你現在最好不要上去比較好。”鵝媽語重心長的看著一臉惑的桑洋,給予良心的建議。桑洋轉了回來,直接拉把椅子坐著,他明白鵝媽話中的涵義,又有一個寡婦或者夫人來探望沙萊的傷勢。
“真是搞不懂這孩子清醒過來後怎會變了一個模樣,不僅忘記跟你之間的事,還把那些想爬上他的女人,來者不拒的帶上!”鵝媽越想越生氣,刀子更是在砧板上重重的剁著今天的料理,宛如刀下的那塊就是那堆不知羞恥勾引她家少爺的女人。
“怎麼辦?那我也很不知恥,因為我也想爬上沙萊的。”桑洋苦笑的說。他不是在開玩笑,他是真的好想被沙萊擁抱。
自從沙萊醒過來之後,知道他忘記兩人之間的事,他就沒再躺上那張從小到大一直睡著的鋪。沙萊身邊所空出的位置也不是由他來填補,而是一個又一個的女。對他的認知,也只是從旁人口中所得…從小跟在身邊的奴僕、一個得力的幫手。
他竟然把他的存在自腦海中完全抹去,怎能不教他心痛呢?鵝媽嘆口氣,他知道桑洋是這整件事中受傷最重的人,可是他們總不能對一個失憶的人介紹他的愛人是一個男人吧!
“你也知道少爺不是存心要忘了你,他也不想喪失記憶。放心好了,等他想起過去的事時應該就不會那麼荒唐,你就多多忍耐吧!”鵝媽拍拍桑洋的肩,希望他能堅持下去,對沙萊的愛有信心點。
“如果他永遠都想不起來呢?”他不能不做最壞的打算,沙萊一天不恢復記憶,他就必須多忍一天心痛地看著他跟每個女人卿卿我我。
他不知道自己能忍到什麼時候?能夠漠視到什麼時候?他真怕有一天自己會受不了內心的妒意,而做出不利於他的事。桑洋低著頭,手捂住口不讓自己的哽咽逸出,卻無法讓淚不下來。
“孩子。”鵝媽把桑洋擁進懷中,安的拍拍他的背。
“如果哭出來能讓你好過一點,那就哭吧,情的事鵝媽也不能幫你,但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沙萊對你的愛,畢竟他對你的愛、對你的獨佔每一個人都看在眼底心裡,誰都知道你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寶物。”
“既然這樣,那他為什麼忘了我呢?所有的人只要一經提示他就可以想起是誰,為什麼卻想不起有關我一絲一毫的過去呢?”他真的很不甘心,連一個才見幾次面的人他都有印象,對於這個時時刻刻陪在他身邊的他,卻沒有半點記憶。
這怎不教他心傷呢?在鵝媽的懷中,桑洋淚落得更兇。她不知道該怎麼安桑洋讓他度過這個非常時期,只能在內心祈禱沙萊少爺能有所節制一點,否則等他想起一切時將會後悔莫及、悔不當初。
自從沙萊復元之後,才第一次出席社界的宴會,所有的人都認為他變了,以前對所有愛慕者不屑一顧的他,身邊開始出現某某家的千金或者某位寡婦。
以前從不出席各項宴會的他,最近更是在社界活躍,現在只要有人舉辦宴會,就一定會邀請最熱門的沙萊,因為只要他在場,就會為會場增添無比的光彩。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最熱門的單身漢,也是所有有未出嫁女兒的父親擔憂的對象,因為他的風韻事早就傳遍整個上社會,甚則私底下還有人把它當成趣事編成一篇故事。他的身邊永遠有不同的女人出現,唯一不變的只有跟在他身邊的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