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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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爹孃不想放棄和邵家聯姻,所以決定由我娶邵寶寧。”像是要繼續打擊封伏羲,封牧仁笑得得意,就想看到那張俊容出現憤怒的表情。
但他卻失望了,因為封伏羲不但沒生氣,反而揚輕笑,甚至還開口恭喜他。
“恭喜你,總算要成家了,往後可別常到青樓尋歡,免得冷落了新婚子,我們還有事,失陪了。”他一把拉住季巧離的手,全然無視她的不悅,兩人相偕離開,留下一臉怒意的封牧仁。
被拉著走了好長一段路,一直到鎏金湖畔,封伏羲才鬆開了兩人握的手,他靜默不語,面向湖面,一向帶笑的俊容此時也顯得落寞,原本還在氣頭上的季巧離,一見到他這副模樣,什麼氣也都消了。
“你是鎏金城的人,為什麼還騙我說你是外地人?”她打破沉默,開始秋後算帳。
雖然說不氣了,但被人耍著玩也是悶的,說什麼她也要替自己平反呀!
“我離開鎏金城已有五年光景,五年的時間可以讓一個地方變得全然不同,所以對鎏金城對我而言,確實是個陌生的城鎮。”他回眸淡笑,一點也不怕惹惱她。
不知為何,只是這麼望著她,原本紊亂的心似乎變得平靜不少,驚訝於她帶給他的覺,他不動聲,看她緩緩走到他身旁,漂亮的臉蛋上有著因疾步行走染上的紅。
“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關係嗎?”
“他叫封牧仁,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不過他對我恨之入骨,一山不容二虎,自然得有一個退出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是這樣的,她知道事情絕對沒有他說的那樣單純,她看得出封牧仁不只是對他恨之入骨,甚至想搶走他的一切,讓他孤老終生,一輩子無依無靠。
真是個心機重、城府深的小人,這種人居然是他的胞弟,若是她肯定不會這麼輕易饒過他的。
“胡說,我看他是想搶走你的一切,讓你生不如死,你爹孃也認同他的作法嗎?”她為他抱不平。
瞧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活像受委屈的人是她,真是個善良的女孩,他莞爾輕笑,爹孃怎麼想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並不想計較,既然封牧仁認為他搶走了全部的父愛,那麼他就把父親讓給他。
因為他沒有父親的疼愛,也能堅強的活下去。
“我娘早逝,爹後來娶了牧仁的母親,母親扞衛自己的孩子乃人之常情,而我爹則是不偏袒任何人,不過牧仁認為爹疼我,所以…”他語帶保留,不想在外人面前談論自己弟弟的不是。
“所以他陷你於不義,讓你爹對你失望,將你趕出家門,對吧?”她替他將未盡的話說出口。
什麼東西嘛!那個封牧仁真不是個好東西,居然這樣設計自己的兄長,虧他生得人模人樣,沒想到心思這麼歹毒,這種人不會有好下場的!
“罷了,都是過去的事了,事實證明我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再加上這些年來的磨練,也讓我成長不少。”說來,他還真要謝封牧仁。
“那這些年來你都在做什麼?”看他成天四處遊蕩,也沒見著他在工作,總不會是靠家人資助吧?
“我說我是教笛子的,你信不信?”他揮了揮手中的玉笛,似笑非笑的說。
“鬼才相信呢!你以為每個人都跟我一樣喜歡你吹的那首曲子嗎?”再說他又不收費,靠教笛大概會餓死吧!
“那可難說,再說我也不是隻會那首曲子。”
“是嗎?那吹個幾首來聽聽呀!”
“你不曉得要聽我吹曲可是要付錢的?”他一臉認真的望著她。
看他一本正經,不像是在唬她,季巧離先是皺了皺眉,而後在身上東翻西找的,最後從懷裡翻出一隻紅荷包,上頭的牡丹花樣,看來栩栩如生。
“多少?”她又不是付不起。
他不過是隨口說說,她還真的打算付錢給他,封伏羲莞爾輕笑,順手接過她的荷包。
“你只有帶這些錢?”看著裡頭的銀兩,他笑問。
“平時我又不太花錢,沒事帶那麼多銀兩做啥?”她俏臉微赧,伸手搶回他手中的荷包,卻讓他給閃開了。
“這荷包繡工緻的,勉強夠你聽一首曲,我就收下了。”他枉顧她的意願,就往懷裡,讓季巧離羞窘的直想搶回荷包。
那隻荷包是她親手繡的,她可沒打算送給別人,再說若是送荷包給男人,豈不代表她對他有意思嗎?雖然他各方面的條件都不錯,但她可沒忘了他是她的師父,她不能喜歡上他呀!
“不成,那荷包不能給你!”她一個旋身,伸手搶回。
“為什麼?莫非這荷包有什麼特殊意義?”他再閃,沒讓她得逞。
“你管那麼多做啥?總之這荷包不能給你。”她氣惱的撲上前去,就不相信這樣還搶不到。
果然,她奮不顧身的一撲,讓封伏羲原本想閃開的身子,硬是呆立在原地,他知道他若是這麼一閃,會讓她跌得鼻青臉腫,為了保護她,他只好張開雙臂,接受軟玉溫香抱滿懷的滋味了。
她軟馥的嬌軀,重重的撞進他懷裡,一股花香味沁入他的鼻腔裡,腦海中驀地閃過一抹淺黃身影,讓他微微閃神,整個人不穩的往後踉蹌數步,等他驚醒回神時,才發現自己雙腳踩空,和季巧離雙雙跌進湖裡。
冰涼的湖水讓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她會泅水,所以壓不怕水,只是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她一時慌了手腳,雙手不停的揮舞,卻制止不了身體逐漸下沉的事實。
“救命啊——”嘴裡喝了不少湖水,她開始到前所未有的恐懼,就怕自己香消玉殞,她才十七歲,還有大好的前程等著她呀!
“放鬆,別使勁!”一雙有力的臂膀撈住她下沉的身體,她本能的想抓住對方,卻聽到一陣低沉的斥喝。
“我怎麼可能不使勁?我才十七歲,還有大好的人生等著我,我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閻羅王想見她,她還不給見呢!
“誰說你會死?”封伏羲帶著她遊向岸邊,看她有如八爪章魚緊緊纏著他不放,讓他又好氣又好笑。
似乎還沒察覺到自己已然脫離險境,季巧離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道德教條,全身都掛在他身上,就怕自己一個不留意,讓他這浮木給漂走了,屆時她上哪討救兵?
“我如果不巴著你,我就一定讓牛頭馬面抓走的。”她睜著雪亮的瞳眸,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想閻王暫時還不想看到你。”他摟著她的,對兩人如此親暱的舉動到有些赧然。
他情淡泊,尤其對男女情愛更是毫無興趣,反而對五行八卦之術頗有心得,讓他父母曾經一度懷疑他是否有隱疾,只是當她全身溼淋淋的黏在他身上,他幾乎能覺到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教他到一陣熱血沸騰。
間明顯的慾望讓他身體一僵,他居然對她有慾望?!她是他的學生,雖然只是形式上的,但再怎麼說他都不該對她有遐想。
季巧離全然不知他內心承受多大的煎熬,只是他突如其來的放鬆,身體頓時少了支撐力,嚇得她驚呼連連,雙手雙腳死命巴著他不放,就怕自己真的變成水鬼的一份子。
“喂!不要放手呀!”她還想多活幾年好不好!
“我們已經到岸邊了。”他深一口氣,試圖平緩內心的動。
“咦?”她眨著眼,這才仔細環顧周遭的景緻。
不知何時,他們早就已經到達岸邊,她只需長腿一邁,就能踩到湖畔軟沃的土壤,而她居然還像只八爪章魚般黏在他身上,如果讓別人撞見,她還要不要做人呀!
靶受到他灼熱的體溫,她羞紅了臉,趕忙想推開他往岸上走,不料當她跨上地面的那一瞬間,一張張悉的臉孔,一字排開的猛瞪著她,她瞠大美眸,一時反應不過來,差點又跌回湖裡。
“怎麼回事?可別又跌下去了。”封伏羲俊眉微蹙,一手扣住她的,沒讓她再一頭栽進湖裡。
季巧離哪裡還有心思管自己會不會掉到湖裡,光是看著那一張張有如凶神惡煞般的臉孔,就足以讓她膽顫心驚了。
“季巧離,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