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次面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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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長得比我好看。

可惜我只瞥了一眼沒怎麼看清，就算看清也沒什麼心思欣賞——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的傢伙簡直是胡扯。讓他站在這個面容俊美卻隨時可能要你腦袋的帥哥前站個2分鐘試試…呃，如果他是女的的話…垂首看著眼前明黃龍袍的下襬，心裡告訴自己不怕不怕，脖子掉了碗大的疤。

許久，我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抬起頭來。”一個小動，多麼經典的一句臺詞啊。我應了聲，緩緩抬頭，看到他那雙深邃濃黑的眸子時，心忽然痛了一下，那覺很悉很悉，彷彿我曾無數次凝望著它們，在那兩汪深得不見底的潭水中看自己的倒影。

“皇上。”洛輕塵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我一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斂了心神移開目光。皇帝似乎什麼也沒發現，淡淡轉過頭去。

我莫名地湧起一股失落。

只聽洛輕塵道:“皇上，一切已準備妥帖。”皇帝點點頭:“下去吧。”洛輕塵行了個禮，告退了。離開前似乎還瞥了我一眼。

洛輕塵一走，我頓時覺得空氣尷尬起來。皇帝在眼前，我不覺得害怕，反而覺得尷尬，我真是瘋了…

“聽說你失憶了。”皇上的語氣和說“今天晚膳不喝湯”一樣平淡。

“臣有罪。”我剛跪下，雙手卻被拖住，抬頭，自然是離千羽。我望進他的眸中，居然看到了一股莫名的情緒。彷彿是…痛惜…我隨即自嘲一笑。怎麼可能。

“你…”他踏前一步，高貴清華的氣質面而來，我心神突然慌得不成樣子。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推開皇帝退後三步，站定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做了多麼不敬的舉動，冒出一頭冷汗。

“皇上，罪臣…”

“下去吧。”他又恢復了面無表情。我看著他，張口想說什麼，終究化作一句“臣告退。”逃也似的離開了。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伴君如伴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