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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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眼前的人,舒暢有些發楞,這是誰?
“你到底要怎麼樣啊?”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一邊打著呵欠,一邊不耐煩地問著門口的龐然大物,這已經是這個大塊頭第三次按門鈴了,他到底想幹嘛啊?
“對不起,再請問一下,-知道他們搬到哪裡去了嗎?”舒暢儘可能保持住自己的理智與禮貌,他可不想在沒有得到答案前再吃一道閉門羹。
“要說幾次你才懂啊,不知道!”但事與願違,碰地一聲,門還關上了,只留下一個勉強擺出笑容的舒暢在門口發楞。
因為他怎麼也想不通蘇家怎麼會搬走了?這才多久的事?怎麼短短几天就人去樓空了?
很久了,有一個半月了,他有一個半月都沒有跟蘇州聯繫了。一個聲音由舒暢的心底升起。
是的,一個半月了!而在這一個半月中他忙得是焦頭爛額,光美國就飛了三趟,再加上那些沒完沒了的會議,簡直都快把他瘋了!
但就算時間如此緊迫,他還是擠出了剩餘的所有,去做了一件他認為比休息、甚至是睡眠都重要的事…
他不是沒想念過蘇州,只是這種時刻多半出現在睡前,因為只要等他一睜開眼睛,無窮無盡的工作與壓力就在等待著他,而他在時間腳步及責任的催促下,幾乎連息的機會都沒有!
其實…只要拋卻了這個壓在他肩上的“責任”他不就可以重回過去自由自在的時光了嗎?舒暢曾經如此天真地想過。
不行!但他告訴自己,不行…因為母親忍辱負重了半輩子,被人以異樣眼光看待了半輩子,只為了兩個她曾深愛的人,他與他父親。而如今她走了,他實在無法放任自己的意願,而罔顧了她臨終時的遺願,讓那群曾看不起他們的人,再也無法漠視他們的存在…
為了一個那樣多情的父親,這一切值得嗎?他當想這麼問,只是再也沒有機會…
煩躁地撥了撥頭髮,舒暢緩緩地步下臺階,望著大門外悉的街道上空無一人。
月光柔柔地照在路前的街燈上,那曾是他每回與蘇州揮別的地方,他記得她總是站在路燈下,凝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街角,然後緩緩地打著呵欠離開…
“為什麼離開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難道不是同事之後,連朋友都不是了嗎?”喃喃地說著,但此時舒暢的心中卻盈滿了一股無名火,因為這陣子他雖然沒有主動找過她,但她也不該連搬家這種大事都不通知他!
她可知他從未忘卻過她淡漠卻柔美的神情,從未忘卻過她溫柔的瓣、嫣紅的臉龐…她可知他從未忘卻過她,從未忘卻過這個將他的心變得如此
亂的女子…而他今天來,本是要將他心中的話告訴她,告訴她以後她再也不必害怕什麼,再也不必顧忌什麼;他還要告訴她,他喜歡她的笑容、喜歡她的率
、喜歡她留在他身旁的那種溫馨
覺…
可是他什麼都還沒說,她卻走了,走得遠遠的,走到了一個他不知道的地方。
為什麼?難道在她的心中從來沒有他?還是在她心中他只不過跟成千上萬的陌生人一樣,本不值得她回眸留戀?
凝視著朦朧的街燈,舒暢心煩意亂地思索著,而突然,一陣機車引擎聲引了他的所有注意力,他望著街角飛快拐進的一個黑影,心神一動,想也沒想的便拔腿奔了過去。
“張先生!”張開大手,舒暢無畏地擋在急駛的機車前。
他的舉動使得機車主人不得不在他眼前立即停下,也讓寂靜的夜空中響起了一陣恐怖的煞車聲。而望著安全帽下的那雙冷淡卻不陌生的眼眸,舒暢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
“有事?”在舒暢大無畏的舉動下,張三隻得無奈的雙腳落地保持住機車的平衡,但他的手卻不斷地轉動著車把,似乎沒有久留之意。
“請問你知道蘇家搬哪裡去了嗎?”望著張三淡漠的模樣,舒暢不多寒暄,開門見山便問。
“我有義務告訴你嗎?”聽到舒暢的問話,安全帽下那雙眼眸依舊懶洋洋的,但卻不再冷陌,眼底反而透出一絲饒有興味的神
。
“你有!就衝著小蘇打幫你迭了那麼多次被子,為你丟了那麼多臭衣服到洗衣機裡去,你就有義務告訴我!”舒暢冷冷地說。
“你這個人還有點意思!”仔細地打量著舒暢,張三笑了起來。
“不過幫我的是小蘇打,不是你!”
“一樣,反正她是我的女人!”舒暢依舊冷然地說,但他的嘴角卻在說話的同時,揚起一道弧度。
“她不適合你,你也照顯不起她!”望著舒暢的笑容,張三的眼中出一道
光,凌厲地挑戰著眼前人的自信。
“除了我誰也照顧不了她!”但舒暢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還以顏。